第五章 水晶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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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也兼小二工作,微偻而不高的身軀,倒也有股鄉下人的味道。

     他急忙應“是”,眼光含帶怯意的瞄向左牆那三名客人,似乎在征得同意。

     “怎麼,還有人哪?”小癡順着掌櫃眼神瞟向左邊,這才發現三人,随即淡然輕笑: “看不出你們倒有兩下子,很穩嘛?好象對那東西沒興趣,還是自認為探囊取物,不屑跟他們争?” 三人各坐木桌一方,衣着華貴,舉止不凡,想必出身世家。

    居中者為一俊美少年,器宇軒昂,眼神淩厲,尤其附上倒吊卧刀眉,那股高傲更加明顯,一襲白紗燙金輕裝,寬松适度,挺平的找不出一絲绉紋,配上手中那把白金扇,着實一副不屑于世神态。

     小癡瞧他模樣,亦贊不絕口: “嗯!十足公子哥兒一個,長長的手指,自白的皮膚,真是少女心目中标準的白馬王子!” 白衣少年聞及小癡兒稱贊自己是少女心目中之“白馬王子”,似乎甚是受用,含笑的向小癡點點頭,表示“多謝誇獎”。

     豈知小癡存心奚落,贊美過後又擺出惋惜神情: “可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的,上了粉的臉腮,塗了脂的嘴唇,西樓妓院阿花的搖扇風騷動作,你學得十分傳神,應該頗有關系吧?咦?你為什麼連胡子都沒了?是不是太監?” 白衣俊美少年聞言,臉色已變,登時拍桌而立,似要出招殺人似的:“說話客氣點,小三爛!” 然而在他左邊的那位生意人模樣的中年人已拉住他,拱手道: “公子,何須與村痞野民嘔氣?有損您尊貴身份,而且此行還有他事,不宜節外生枝。

    ” 白衣少年怒哼一聲,扇子一抖,“唰”出聲音,怒道:“便宜你了!” 他已坐回原位,但怒意仍未消。

     呂四卦趁此又奚落道:“你這位白馬王子是胭脂馬,吃吃女人的胭脂還可以,要比起我們這位黑馬王子,就差一大截了,還敢說我們小三爛,我看你是小六爛,連卵蛋都可能爛掉的小太監吧!” 白衣少年嗔喝又想教訓,老者立即拉住他。

     小癡兒擺出姿勢,道:“黑馬王子講求的是氣派、架勢,還有……反正黑馬王子比你好就對了啦!” 他也想不出如何形容自己比他行,幹脆來個一切比人家好,如此倒也省事多了。

     瞄向三人,除了白衣少年還怒意未消,而那位老者也不多言,另一位年齡與白衣少年小得多,其衣着舉止可顯出他乃傭仆之人,他更不可能理會小癡。

     沒人理睬,小癡也覺得沒趣,點了幾樣可口大菜,叫了幾斤白幹烈酒,已興高采烈的喝起來。

     足足喝了兩個時辰,都已快黃昏。

     先前追向山區的人卻沒有一個回來。

     這意味着什麼? 難道小癡兒胡謅瞎扯,竟也被歪打正着了? 那白衣人已沉不住氣瞧往中年人,想問出一個結果。

     中年人細長如裂了褲縫的眼睛已泛出碧光,射向小癡背面。

    稍拱手,已起身往小癡走去。

     呂四卦見他走過來,已給小癡打眼神。

     小癡轉向中年人,一副不在乎神情,道:“怎麼?不堪寂寞啦?有事嗎?是不是那個小太監要我醫他卵蛋?” 中年人拱起雙手,錦袍袖子一縮,露出一節金腕箍,十分耀眼。

     “兩位好,老夫刑開天……” 小癡擺手截口道:“免啦!再報什麼大名也沒用,我根本懶得記那麼多,有屁快放吧!” 刑開天嘴角微微抽動,他本以為報出名号,也許能讓小癡有所忌諱,沒想到對方連聽都沒聽過?幹幹一笑,他道:“小兄弟方才所說那東西……” “什麼東西?”小癡道:“我懂的東西很多,你要問的是哪一種?就是醫卵蛋的東西也有很多種!” 刑開天道:“剛才你告訴衆人那樣東西。

    ” “哦……其賓那地方也有兩種東西,你還是說清楚一些,免得我說錯了。

    ” 小癡暗忖,且套出這些人到底為何而來。

     “兩種東西?”刑開天怎知是小癡在使詐?本是一樣,怎會變成兩樣了?然而此東西也不是秘密,考慮一下,他仍說了: “是‘水晶蟾蜍’。

    ” 此語一出,小癡和呂四卦登時嗆了一口酒,雙目瞪大的瞧向刑開天,如此天下至寶竟然在此碰上? 小癡急問:“你說的就是那隻功能起死回生,生肌造血,練武人服了它能增加數十年功力的‘水晶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