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關燈
打開音樂教室的門,拉亮燈,跟着就揭開鋼琴蓋。

    高雅琴坐下時看一眼他,說我彈得不好。

    李國慶想你彈得好和彈得不好都不關我什麼事,說沒關系。

    高雅琴先在琴鍵上活動了下手指,她的手指一撫摸琴鍵,他就覺得她很不簡單。

    果然,《獻給愛麗絲》于她的手指下非常動聽地飙了出來,行雲流水一般,叮叮咚咚的。

    李國慶于傾聽中盯着她的手指,發現她的手指很長,很纖細,還很靈活。

    她彈完《獻給愛麗絲》,不等他反應過來又彈起了肖邦的鋼琴曲《少女的祈禱》,彈得輕松愉悅,一個一個的音符在她纖細的手指下組合成了輕快迷人的旋律。

    他想這個女人太有迷人的地方了,他要破壞自己的形象,從而讓她讨厭他。

    于是他故作輕率的樣子賣弄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真是首好詩。

    他想她應該被吓住了,她沒有被吓住,而是對他笑。

    他問:曉得這首詩是誰寫的嗎?高雅琴說:是柳宗元吧?他想哎呀,她還有點文化啊,想起早兩天背的黃巢的詩,便來了精神:飒飒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他一笑,說這首詩是哪個作的?高雅琴搖搖頭,他說:黃巢鼈寫的。

    她笑了,因為李國慶在黃巢的後面加了個“鼈”字。

    李國慶又說:黃巢就是唐朝末年時那個鬧黃巢起義的農民雜種。

    高雅琴又笑,因為李國慶稱黃巢為“農民雜種”,這也是她長到這麼大聞所未聞的。

    她喜笑道:我曉得,上曆史課時,曆史老師講過。

    李國慶盯她一眼,覺得自己不能跟她相處久了,時間一長說不定他就會愛上這個比小堂客小近十歲的姑娘。

    他故意輕率地在她臉蛋上摸了下。

    高雅琴一臉驚訝地看着剛才背起詩來滿臉激情的李國慶,說你幹什麼? 李國慶覺得這樣就收手不足以破壞自己的形象,忙果斷地捧住她的臉,嘴唇就穩準狠地湊了上去。

    高雅琴坐在琴凳上,走不開,有些慌亂道:别這樣,别、别,求你别這樣。

    李國慶一心要扮演淫棍加惡徒,不但不終止,反而坐到琴凳上摟住她,進一步吻她的嘴,一邊隔着水紅色連衣裙揉捏她的Rx房。

    她被突如其來的接吻吻得不知所措,企圖掙脫開,他卻把她摟得更緊了,而且那隻手更加流氓地從水紅色連衣裙的領口探入,猖狂地揉着她的Rx房。

    高雅琴說:有人會看見的。

    李國慶走過去關了燈和音樂教室門。

    他覺得這挺好,就興奮地将她按在琴凳上親吻。

    這一次高雅琴有些接受的意思了,不像先前那麼緊張。

    他吻她并低聲命令她吐出舌頭時,她吐出了舌頭。

    他猶如魚鷹啄住了條小魚樣緊含着不放。

    她開始嬌喘了。

    李國慶就更加放肆,不但摸她的Rx房還摸她的下面了,他摸到她濕淋淋的下面時,自己的陽物也硬得同鐵棍似的。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兩人就着琴凳做愛,天熱,做得黑汗水流的,還被蚊子咬了一身坨。

    教室沒安紗窗,教室外面是郁郁蔥蔥的花壇和同樣郁郁蔥蔥的樹木,花壇和樹木上的蚊子嗅到它們熱愛的人體氣味就歡快地飛來,毫不容情地叮咬着運動中的他倆,這讓揮汗如雨的李國慶時不時騰出手來拍一下屁股或打一下大腿,邊罵一聲:我操它媽的蚊子。

    高雅琴在他身下笑,說你連蚊子的媽都想操呀?他說:想操,它咬我我就要操它。

     完事後,高雅琴讓李國慶把鋼琴上她的手袋遞給她,她從手袋裡掏出一包餐巾紙,揩幹淨身體。

    接着,她穿上褲衩,把連衣裙放下來,此前整條連衣裙都被李國慶掀到她的脖子附近了。

    李國慶神清氣爽的,覺得他今天不費吹灰之力就征服了一個女人,他穿上衣褲,像隻驕傲的公雞樣昂着頭,這才想起要表揚她,說你的鋼琴彈得好。

    高雅琴曉得自己的鋼琴彈得好,便不客氣道:那當然呀,我的鋼琴老師很遺憾我沒主修鋼琴。

    兩人走出音樂教室,高雅把沾着他精液的餐巾紙扔進了林蔭道旁的垃圾箱裡,接着就向辦公樓裡她的住房走去。

     她在辦公樓二樓有一間房子,房子布置得十分簡潔,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個能随時收攏搬走的塑料布罩起來的挂衣櫃,那衣櫃裡擱着她全年的換洗衣褲。

    牆上還貼着幾張畫,那是用鉛筆畫下的速寫和幾隻炭筆勾勒的蘋果。

    這幾張素描在讀了四年中央美院的李國慶眼裡,不免有幾分幼稚。

    他掃一眼,問她:這是誰畫的?他本來還想加一句畫得這麼臭,幸虧沒說,因為高雅琴那略嫌厚的嘴唇很性感地往上一翻,說我畫的。

    李國慶又瞟一眼牆上的畫,說你喜歡畫畫?高雅琴又一笑:一個人沒事好玩時畫的。

    桌上有一隻漂亮的長盒子,李國慶略帶好奇地打開盒子蓋,裡面裝着一支漂亮的銀笛。

    李國慶小時候吹過竹笛,就拿出銀笛吹了吹,結果沒吹出聲音來,他說:我怎麼吹不響?這東西要勁吹嗎?她說:也不是很要勁,主要是你沒掌握到技巧。

    他放下銀笛,瞅着高雅琴,她也瞧着他,她見他歪着頭盯着她就說:你真壞。

    李國慶說:我不壞。

    高雅琴說:還不壞?你壞死了,第一次見面你就把我的身體全部占有了。

    李國慶瞅着這個學音樂的女大學生,她的臉非常光滑,不像小堂客臉上有了些仔細一看就呈現在他眼裡的魚尾紋。

    高雅琴與愛俏的小堂客正好相反,乍看不覺得漂亮,但她是那種經看的女人,你越看越覺得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