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我是廣州美院的。

    你喜歡畫畫?北京姑娘一笑,說我喜歡。

    劉友斌上上下下打量北京姑娘一眼,感覺她應該是名大學生,便問:你也是學美術的?北京姑娘淺淺一笑,說不是,我是學音樂的。

    劉友斌覺得北京姑娘挺可愛,就騙她說:我也很喜歡音樂。

    别人都說我的歌唱得好。

    北京姑娘高興了,說我就是學聲樂的。

    劉友斌覺得這個北京姑娘太純潔了,心裡就想勾引她,進一步哄她說:那我感覺我們有共同語言啊。

    北京姑娘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知音,問他:喂,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唱什麼歌?劉友斌見她臉上有那麼多高興,便讨好她說:我喜歡唱的歌很多,外國歌中國歌我都愛唱。

    北京姑娘說:那你唱一首歌,我聽聽。

    劉友斌想他這鴨公嗓門可不能在魯班面前耍斧子,說我這幾天嗓子不好,改日一定唱給你聽。

    兩人坐在天安門廣場上說了很多話,人生啊藝術啊音樂啊,立體派畫家畢加索啊、徐悲鴻啊、張大千啊等等,連聶耳、冼星海和瞎子阿柄啊都談到了。

    分手前,兩人覺得話很投機地彼此留下了地址。

    劉麗麗再沒借口坐下去了,起身,很愉快地伸出手,說我很高興認識你。

    劉友斌忙握着劉麗麗那雙纖嫩的手不松說:我更高興認識你。

    給我寫信,一定要給我寫信。

    記住,我等你的信。

     暑假結束,劉友斌回到廣州美院,果然就收到了劉麗麗寄給他的一封信。

    他很快樂,忙趴在桌上給劉麗麗回信,大談他的思念之情。

    他寫得很露骨,說他忘不了她的眼神,忘不了她的笑,忘不了她那身素雅的連衣裙等等。

    他以為劉麗麗不會回信,然而她很快回信了,說她也常常想起萍水相逢的那一天。

    他回信說他很想唱一首歌給她聽,是他們桂東的山歌,全部都是吼音,卻充滿了愛情,還充滿了哥哥對妹妹的思念。

    過了一段時間,她回信了,說她想聽他唱他家鄉的山歌。

    信一來一去,思戀之情漸漸越來越濃,就有了她約他上北京再畫一幅天安門送給她珍藏的邀請。

    大四那年,學校沒學習任務了,主要是自己搞畢業創作。

    劉友斌就背着油畫箱去了北京,把劉麗麗邀到天安門廣場上,又畫了幅天安門,畫得很粗糙,甚至都看不出那是天安門。

    有一個頭像傲慢地嵌在天安門城樓上,了了幾筆,看上去沒用什麼心樣,但細細體量,卻是他劉友斌的側面頭像。

    劉麗麗激動了,說啊,你把自己都畫到天安門的城樓上了,我好崇拜你的,你是不是想當毛主席?劉友斌笑了,客觀地評價自己的這幅油畫說:如果沒有你在身邊,我會畫得更好。

    劉麗麗就笑,說我影響了你嗎?劉友斌回答:你太漂亮了,讓我畫畫時心不在焉。

    劉麗麗說:那是我的錯。

    劉友斌一臉傷感道:不,是我不該來北京。

    劉麗麗大笑,邀他說:上我家吃晚飯吧。

    劉友斌去了她家,她母親煮餃子給他們吃。

    吃過飯,坐到十點鐘,劉友斌再沒理由坐下去了,就背着油畫箱走了。

    過了兩天,他要走了,劉麗麗送他到火車站。

    兩人都很傷感地相望着,劉友斌的眼淚水都湧出來,說你去過廣州嗎?劉麗麗說:沒去過。

    劉友斌邀她說:來廣州玩好嗎?到我學校來看我吧。

    廣東有很多名勝古迹,我保證你不虛此行。

    劉麗麗點頭道:我一定來。

     劉友斌以為劉麗麗會把他忘記,然而這個劉麗麗不願意忘記将她的肉體耐心啃讀了幾遍的他。

    他想他就隻能硬着頭皮迎接。

    他一頭霧水地走進群衆文化藝術館,要李國慶給他拿主意。

    李國慶見劉友斌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很是高興。

    劉友斌哭喪着臉說了來由,最後很郁悶地尖聲說:我總不能讓北京鼈露宿街頭吧?她來了,就意味着要帶她到我們學院參觀參觀,而于參觀中假如北京鼈提出要到我房間看看,兩個姑娘就可能遭遇,一旦遭遇就可能兩敗俱傷。

    劉友斌将事情的原委說給李國慶聽後,李國慶羨慕他道:斌鼈,你不錯啊,老子在北京讀了四年大學,沒勾引到一個北京妹子。

    你這鼈在廣州讀書,居然把北京妹子勾到長沙來了,真讓我佩服。

    劉友斌見李國慶一點也不在乎,火了,說問題是我該怎麼辦?李國慶伸了個懶腰,問:你不是想借用我的房子吧?劉友斌嘻嘻一笑,說我正是這個意思。

    李國慶也沒有别的辦法,便罵他道:你這雜種,莫把那些髒東西流在我被單上了啊。

    劉友斌打了他一拳,我會洗幹淨的。

    李國慶說:你洗卵,我還不曉得你!劉友斌覺得問題總算解決了,就長長地吐口氣,說我保證會注意的。

    李國慶想象道:你注意沒用,北京鼈會流淫水的,她一快活起來崽就管得住她下面的眼。

    劉友斌生怕李國慶又反悔借房子,忙說:我等下去買幾條毛巾,保證不會弄髒你的床單。

    李國慶瞅一眼床,被單還算幹淨,但床單上有他早兩天夜夢遺的精,不過已經幹成了殼。

    他想讓他們在他幹死的精液上做愛可能還會産生特效,就禁不住色情地一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下,将房間鑰匙丢給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