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迎鬥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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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飼養的毒物之下,敷藥、療毒,别人都幫不了!” “那夜一戰,我們損傷近半的毒物。

    ”苗蘭接道: “就是那數百條死傷的毒物救主,才保住了我們的性命。

    大法師如此多疑,可真是叫人寒心啊!” 裝的還是真像!常奇那麼陰險精明的人,也被鬧得有點糊塗了。

    一皺眉頭,道:“你們說話分心,會不會影響了療傷的進度?” “會是會呀!”苗蘭道:“可是你大法師一定要問話,我們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來個聽而不聞!置之不理吧?” 常奇臉上閃掠過一抹冷笑,道:“既然能說話,想來也可以勉強行動了,何不走出來,讓我看看?” 陰得很啊!真是耳聞是虛,一定要看過才算。

     花芳道:“大法師一定要看?” “是啊!”常奇道:“不見兩位,我有些不放心!” “很難看啊!”花芳道:“我們正在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療傷。

    ” 敵我雙方,似是都被這番真假難辨的詭異對話,引起了很大的好奇,靜靜地站在那兒看情勢發展? 究竟是大法師常奇多疑呢?還是苗蘭、花芳在聯合欺騙? 花枝拂動,苗蘭和花芳現身了,兩人手牽手地走了出來。

     看清楚兩人的模樣,連常奇也吓得心頭一跳。

     苗蘭全身上下,呆了數十隻吸血飛蝗。

     花芳的身上,也盤繞六七條色彩不同的毒蛇,蛇口大張,好像都咬在花芳的身上。

     飛輪二太保,兩個随身鐵衛,更是看得頭皮發炸。

     這好像不是裝作,因為苗蘭弄蛇,身上卻叮了數十隻吸血飛蝗。

     花芳是役施飛蝗的人,卻咬了好幾條毒蛇。

     兩人臉上似帶相當痛苦的神色,緩緩向大法師的身邊走去。

     兩個悍不畏死的鐵衛,也不禁心生寒意,竟然退後了兩步,連主也不保護了。

     說他們是害怕?不如說是惡心。

    這情景,看得人全身都不舒服。

     “好了!好了!停下來。

    ”常奇那麼定力深厚的人,也看得心頭發毛。

    勿怪大家都不願跟他們作鄰居,搬遠一些住了。

     苗蘭、花芳停下腳步,距離常奇還有五尺左右。

     說起來也很奇怪,苗蘭、花芳,都是很美的女人,面容秀麗、身材婀娜、體态風流、嬌媚誘人。

     “大法師!”苗蘭道:“有什麼差遣,但請吩咐?” “不,不用了!”常奇揮揮手,道:“你們退入花樹叢中療傷吧!本法師能脫出這次險境,我要重重地獎賞兩位,也要重用兩位。

    ” 形像恐怖,但也會令人感動。

     二女轉過身子,緩步行入花叢,身上的毒蛇,身軀扭動,飛蝗展翼有聲。

     “那麼多的毒物咬在身上。

    ”小方低聲道:“真不知道他們如何還能活下去?” “你沒聽說嗎?他們在療傷啊!”田長青道:“互相役毒互咬,以毒攻毒。

    ” “我甯可傷重而死!”小方道:“也忍受不了以毒攻毒的療傷之法?” 看來,他對那個景象有着相當的厭惡和畏懼。

     “大法師!”田長青的語氣很溫和,但詞鋒卻很淩厲地說: “兩個小毒女,好像是沒有辦法幫你了?相信大法師還有絕技未曾施展?這座庭院中,花香浮動、綠草如茵,不失一處好戰場。

    你要派人出戰呢?還是要親身臨敵?在下這廂候教了。

    ” 常奇目光轉動,看看安老大和俞老二,兩個人竟然微微垂首,裝作不知。

     他們的戰志已潰,哪裡還有迎戰的勇氣。

     “常某和閣下,似乎還沒有必須置對方于死地的怨恨吧?何況,我還有要事待辦!能罷手,就此罷手!不能罷休言和,不妨訂一個後會之期,常某絕不爽約,舍命奉陪。

    ” “我看,就是今夜最好!”田長青道:“一來是,我遠行在即,無法延期。

    二則是,今夜你氣勢已潰,群屬離心,是殺死你的好機會。

    在下實在不願錯失良機!” 說的明白,也咄咄逼人。

     “殺死我?”常奇被激出了怒火,冷冷說道:“太狂了吧!真要激起我拼命之心,還不知鹿死誰手?” “你人單勢孤啊!”田長青大笑道:“我們大援在後,士氣如虹,如不一鼓作氣,置你于死,豈不是縱虎入山嗎?” “大援在後?”常奇道:“你是官方中人?廠衛班頭?” “你說呢?大法師!束手就縛,也許可留你一條生路。

    ”田長青不承認,也不否認,卻提高了聲音,道:“隻拘首腦,屬從不究,趁大軍未到,留一份香火情緣,識時務的,逃命去吧!” 這番話用真氣送出,聲聞數裡。

     但聞衣袂飄動,人影閃躍,似乎是走了不少人。

     “小蝶!這個人很高明。

    常奇的氣勢并未潰散,卻被他這一番喊話,擊中了要害,不戰而屈人之兵。

    ”吳一谔道:“這個人是江湖高手,也是大将之才,深通兵法。

    ” 程小蝶點頭微笑,心中卻暗暗忖道:你如知道他敢和兩個大毒女上床,你就知道他還有一種色膽包天的本領了。

     她對适才毒物繞身的景象,似也有着惡心和畏懼。

    連帶着對田大公子的着戀之情,也淡化了很多。

     人!不論上智、下愚,都無法排除觀感上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