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膽者勝膽大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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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自己先來犯難呢,他又不是傻鬼,箱中毒蛇也不是他的親友,誰能保一試不死!他想了半晌,一拉杜鎮的衣袖,道:“杜大弟,我們到一旁商量商量!”
杜鎮已被朱殿軍那番話,說活了心腸,聞言道:“陳大哥,小弟認為這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陳亞夢雙眉一皺道:“自然有必要我才這樣說!”
杜鎮道:“反正陳大哥不想先試,就隻有小弟先試,有什麼可再商量的?”
陳亞夢道:“誰敢說後試的,人就能幸免……”
杜鎮接口道:“先試的人若敗或被蛇咬傷,我們就已經輸定了,自然不會再有後試!”
陳亞夢道:“這種試膽的方法,純粹是命運,說不定蛇咬了他們……”
杜鎮冷笑一聲接口道:“對,這說不定!”
陳亞夢道:“所以說誰先誰後,危險相等!”
杜鎮嗯了一聲道:“陳大哥既然這樣說,就請先動手吧!”
陳亞夢傻了,楞得一楞,低沉的說道:“别在對方面前現歧見,我命令你先試!”
杜鎮冷笑一聲,道:“我們是相爺五隊護衛中的正副手,身份并不差什麼,你這‘命令’二字用的叫杜某難耐!”
陳亞夢聲沉色厲,道:“先試最多是死,死又如何,别忘記我們早已踏進了虎穴,就算後試,怕也不能免死,還白白的叫對方恥笑我們!”
杜鎮道:“說的是,就因為如此,你何不先試?”
陳亞夢道:“杜鎮,難道我們之間沒了規矩?”
杜鎮道:“人不自私,天誅地滅,規矩早因你的自私而毀了!”
陳亞夢沉聲道:“杜鎮你别忘了今天的事,設若我們能僥幸不死,回去之後,别說我陳亞夢翻臉不認老朋友!”
杜鎮沉聲道:“你能怎麼樣杜二爺?”
陳亞夢道:“你自己明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杜鎮賭氣道:“大不了杜二爺不回去啦!”
陳亞夢厲聲道:“莫非你敢心萌叛志?”
杜鎮怒、惱、火、狠齊來,道:“叛又如何?”
陳亞夢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别忘記!”
杜鎮掃了葛樂山一眼,道:“陳亞夢,你當杜二爺不敢現在就向葛将軍投誠嗎?”
陳亞夢傻了,一張臉變得煞白,無言以答!
葛樂山和朱殿軍,卻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杜鎮看到這個情形,心中有些慌了,萬一葛樂山并不收容自己,此後天涯海角可就無處藏身了!于是他略以沉轉,下定決心再作試探,轉對葛樂山道:
“葛将軍,試膽的這一陣,杜鎮并無所懼,先後皆可,恨隻恨口口聲聲生死相共的數十年兄弟,卻隻是一張嘴巴!
“杜鎮先時蠢傻,不知人心,如今既然明白了一切,又怎肯再和虎狼之輩相共,妄求道義?
“現在杜鎮就首先一試第三陣,不過在試膽之戰以前,有一個請求,卻希望葛将軍能夠承諾!”
葛樂山道:“杜大俠請講,葛某若能盡力,必不相卻!”
杜鎮道:“試膽之後,若僥幸未死,求将軍收留……”
話沒說完,葛樂山已接口道:“杜大俠若能和葛某一樣,心志同,行正共,葛某願結為伴!”
杜鎮向葛樂山一拱,道:“感激金諾!”
話聲一頓,轉向陳亞夢道:“陳兄,陳大俠,數十年的友情,自此絕矣!”
說着,他扯起長衫,五指若刀提聚真力猛地一削,長衫下擺已斷落一角,将斷角抛向了陳亞夢,然後淩虛向地中央一劃,地裂成槽,道:“袍斷義絕,地裂情消!”
接着對朱殿軍抱拳道:“就煩朱将軍計數,杜鎮一試膽量!”
說着大踏步奔向木箱,就等伸進手去!
葛樂山一步而前:“仁者勇,智者義,杜兄的膽氣,已使葛某心服,不必再試了!”話聲一落即起,道:“杜兄,此後前途荊棘尚多,要靠杜兄的壯勇了!”
杜鎮老眼含淚道:“将軍,我還能說什麼呢,古人道:疾風識勁草,患難顯實朋,将軍,此後杜鎮生死,交給将軍了!”
葛樂山把臂而握,才待開口,朱殿軍已一聲怒吼道:“老賊你敢!”
接着一聲震響,朱殿軍被震飛在禅榻之下,把一張禅榻生生壓碎,陳亞夢卻連退五步,靠在了牆上!
原來杜鎮在和葛樂山答問時,陳亞夢竟暴下毒手,以“天震掌”力偷襲杜鎮的後心,欲置杜鎮于死地!
朱殿軍卻早已有備,迎上前接了一掌!
不過朱殿軍功力差了陳亞夢半籌,互抵一掌之下,被震飛出去,并受了内傷,但卻保住杜鎮一條性命!
陳亞夢一掌雖勝,卻也被反震之力彈退牆邊,受了傷損,雖說他内傷輕過來殿軍一些,一時也難恢複!
葛樂山首先一拉杜鎮,退向碎斷的禅榻旁邊,朱殿軍這時已掙紮起來,葛樂山急聲問道:“殿軍,覺得如何?”
朱殿軍一笑,擦幹嘴角上的血迹,道:“将軍放心,養兩天就好!”
杜鎮慌忙上前攙扶道:“杜某感謝将軍,若非将軍,杜鎮此時早已成了冤鬼,将軍……”
朱殿軍接口道:“凡已投入葛将軍麾下的人,都是朱某的兄弟,朱某義不容陳老兒暗算得手,杜老哥何謝之有?”
葛樂山此時對陳亞夢說道:“老匹夫,你可知道殺人者死?”
陳亞夢一擊未能得手,已知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