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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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響,驚動了走在前面的陳、杜二人!
陳亞夢适時回頭,心中微然一驚,道:“咦!這裡也有暗門?”
杜鎮雙眉微蹙,接着說道:“方丈,須要如此嚴緊嗎?”
朱殿軍正色道:“必須如此,因那周吉是輕車熟路,隻憑外面佛像,攔不住他,設若這時他和葛樂山正好闖了進來……”
陳亞夢接口道:“方丈顧慮周到,請!”這話雖是稱贊之意,卻也含着三分不甚耐煩!
朱殿軍這時手指右方唯一的一道門戶,道:“到了,此處别無第二間秘室!”
杜鎮和陳亞夢,都是年老成精的江湖道,卻不就走,二人向四外打量,看得非常仔細!接着,杜鎮瞥了朱殿軍一眼,道:“方丈,此處果然再沒有另外的秘室了?”
朱殿軍道:“是的,貧僧主持敝寺已有多年,隻發現……”
陳亞夢卻含笑接口道:“若論佛經禮典,老朽兄弟自是不敢與方丈相比,但要說江湖中事,及消息埋伏秘密安排,方丈可就不如老朽兄弟了!”
話聲一頓,接着笑指四外又道:“自進入佛像的暗道,再經過剛才那道消失的門戶,足有十丈以上,在這樣寬廣的地區,可建三間秘室。
“再說那初建此寺的人,非但聰明絕頂,并且是個中的高手,又怎會花費偌大工程,隻建一間秘室呢?” 朱殿軍聞言,暗自驚心,道:“這話很對!”聲調一轉,又道:“不過貧僧這多年來,朝夕在此,卻隻發現了這一間秘室,并且曾經仔細搜探多次……” 杜鎮接口道:“方丈這次的功勞不小,老朽願意投桃報李,等此間事了,老朽必代方丈多添一或兩間秘室就是!” 朱殿軍聞言暗中心凜,道:“聽杜施主的話,似乎是已經有所發現了!” 杜鎮一笑,道:“方丈不必多問了,反正老朽話說出口,負責就是!” 朱殿軍也報之一笑道:“杜施主這樣說,貧僧就是先拜謝了!”說着,他緊行幾步,又走到了前面,道:“人就在室内,讓貧僧先行帶路。
” 陳亞夢一點頭,和杜鎮随行于後,進了石門。
乍進石門,室内漆黑,因此朱殿軍轉身高舉起燭火,向後退了幾步,這是極為恭敬的肅客禮貌。
杜鎮和陳亞夢,笑了笑作為緻謝,坦步進入秘室! 豈料踏進室内的刹那,朱殿軍因為燭火舉得太高,蠟淚斜滴在手背之上,一聲痛呼,将燭火抛掉! 燭火抛出,室内頓成一片黑暗! 不過在燭火抛落前的刹那,陣亞夢和杜鎮,卻已經看到有一個人醉卧在方丈靜修的禅榻上! 隻是這人合衣而面向裡,看不到模樣! 朱殿軍這時很快的摸出火石火鐮,引着火紙,撿起地上的半截蠟燭,重又燃着,将燭火插放燭台上面。
燭火重燃,室内恢複了光明,但卻在無形中,已有了變化。
可是這無形的變化,陳亞夢和杜鎮卻沒有發覺! 這時,杜鎮大步奔向禅榻! 朱殿軍突然沉聲道:“杜施主,你要做什麼?” 朱殿軍的聲調嚴肅,使杜鎮直覺出有了變化,因此他霍地止步,神色威淩,回顧着朱殿軍道:“老朽要拷問朱殿軍!” 朱殿軍哈哈一笑道:“杜施主,你可認識那朱先鋒?” 杜鎮皺眉道:“老朽早已說過,不認識他!” 朱殿軍又是一笑道:“那何不等老衲雙方引介呢?” 朱殿軍的自稱,由“貧僧”變成了“老衲”,已意昧着起了變化,陳亞夢和杜鎮,心頭更亮了許多! 陳亞夢有心相試,道:“方丈已帶路至此,未了事不便再麻煩方丈了!” 朱殿軍冷冷地說道:“老衲必須有始有終!” 杜鎮耐性差些,沉聲道:“方丈,你現在的風度,和先時不同了,這為什麼?” 朱殿軍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陳亞夢哦了一聲,道:“這話該如何解釋?” 朱殿軍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難道不懂?” 杜鎮道:“老夫不懂!” “老朽”改成了“老夫”,這是唇槍之對舌箭! 朱殿軍冷哼一聲道:“先前老衲說話的時候,是在四通八達的外面,而今是在密不通風插翅難飛的秘室,自然不同!” 陳亞夢聞言一驚,這才回顧身後,心頭猛地下沉! 原來身後那道門戶,不知何時早已消失無蹤! 再注目,四壁如同天然石鑿而成,連個縫隙都沒有!于是雙目陡射煞火,厲聲道:“和尚,你存的是何等心腸?” 朱殿軍也沉聲說道:“很簡單,誅殺鷹犬爪牙!” 杜鎮獰哼一聲道:“算老夫兄弟瞎了眼,說,你是誰?” 朱殿軍道:“老衲本寺方丈,法号‘不閑’!” 陳亞夢道:“問你俗家的名字!” 朱殿軍一字字沉重的說道:“老衲,大宋‘無畏将國’無畏将軍麾下,先鋒朱殿軍!” 陳亞夢和杜鎮,聞言失
“再說那初建此寺的人,非但聰明絕頂,并且是個中的高手,又怎會花費偌大工程,隻建一間秘室呢?” 朱殿軍聞言,暗自驚心,道:“這話很對!”聲調一轉,又道:“不過貧僧這多年來,朝夕在此,卻隻發現了這一間秘室,并且曾經仔細搜探多次……” 杜鎮接口道:“方丈這次的功勞不小,老朽願意投桃報李,等此間事了,老朽必代方丈多添一或兩間秘室就是!” 朱殿軍聞言暗中心凜,道:“聽杜施主的話,似乎是已經有所發現了!” 杜鎮一笑,道:“方丈不必多問了,反正老朽話說出口,負責就是!” 朱殿軍也報之一笑道:“杜施主這樣說,貧僧就是先拜謝了!”說着,他緊行幾步,又走到了前面,道:“人就在室内,讓貧僧先行帶路。
” 陳亞夢一點頭,和杜鎮随行于後,進了石門。
乍進石門,室内漆黑,因此朱殿軍轉身高舉起燭火,向後退了幾步,這是極為恭敬的肅客禮貌。
杜鎮和陳亞夢,笑了笑作為緻謝,坦步進入秘室! 豈料踏進室内的刹那,朱殿軍因為燭火舉得太高,蠟淚斜滴在手背之上,一聲痛呼,将燭火抛掉! 燭火抛出,室内頓成一片黑暗! 不過在燭火抛落前的刹那,陣亞夢和杜鎮,卻已經看到有一個人醉卧在方丈靜修的禅榻上! 隻是這人合衣而面向裡,看不到模樣! 朱殿軍這時很快的摸出火石火鐮,引着火紙,撿起地上的半截蠟燭,重又燃着,将燭火插放燭台上面。
燭火重燃,室内恢複了光明,但卻在無形中,已有了變化。
可是這無形的變化,陳亞夢和杜鎮卻沒有發覺! 這時,杜鎮大步奔向禅榻! 朱殿軍突然沉聲道:“杜施主,你要做什麼?” 朱殿軍的聲調嚴肅,使杜鎮直覺出有了變化,因此他霍地止步,神色威淩,回顧着朱殿軍道:“老朽要拷問朱殿軍!” 朱殿軍哈哈一笑道:“杜施主,你可認識那朱先鋒?” 杜鎮皺眉道:“老朽早已說過,不認識他!” 朱殿軍又是一笑道:“那何不等老衲雙方引介呢?” 朱殿軍的自稱,由“貧僧”變成了“老衲”,已意昧着起了變化,陳亞夢和杜鎮,心頭更亮了許多! 陳亞夢有心相試,道:“方丈已帶路至此,未了事不便再麻煩方丈了!” 朱殿軍冷冷地說道:“老衲必須有始有終!” 杜鎮耐性差些,沉聲道:“方丈,你現在的風度,和先時不同了,這為什麼?” 朱殿軍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陳亞夢哦了一聲,道:“這話該如何解釋?” 朱殿軍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難道不懂?” 杜鎮道:“老夫不懂!” “老朽”改成了“老夫”,這是唇槍之對舌箭! 朱殿軍冷哼一聲道:“先前老衲說話的時候,是在四通八達的外面,而今是在密不通風插翅難飛的秘室,自然不同!” 陳亞夢聞言一驚,這才回顧身後,心頭猛地下沉! 原來身後那道門戶,不知何時早已消失無蹤! 再注目,四壁如同天然石鑿而成,連個縫隙都沒有!于是雙目陡射煞火,厲聲道:“和尚,你存的是何等心腸?” 朱殿軍也沉聲說道:“很簡單,誅殺鷹犬爪牙!” 杜鎮獰哼一聲道:“算老夫兄弟瞎了眼,說,你是誰?” 朱殿軍道:“老衲本寺方丈,法号‘不閑’!” 陳亞夢道:“問你俗家的名字!” 朱殿軍一字字沉重的說道:“老衲,大宋‘無畏将國’無畏将軍麾下,先鋒朱殿軍!” 陳亞夢和杜鎮,聞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