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将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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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間的仇恨,挑起耶律楚材對金國的怒怨,而為蒙古效力。

    哪知耶律楚材卻回答他道:“遼和金雖是世仇,但臣自無祖一代起,已三世在金國為官,既為金國之臣民,則不該還有二心!”—— 木真一生,最恨的忘本之徒,敬的是忠勇之人,因此不但沒有怪罪耶律楚材,反而十分敬重他!—— 3野岩律楚材留在身邊,談論着治國安邦平天下的道理,這才知道,耶律楚材的博識達見,遂信之不疑!—— 律楚材是白面書生,和高大強悍隻信強權的蒙古騎士們站在一起,卻能受到尊敬,也是異數!—— 獯翁木真在拖雷軍帳中,召集會議,除了是為搜捕葛樂山外,再是為了商談大軍西征的事。

    他們坐定之後,鐵木真對耶律楚材道:“你算無遺漏,這遭卻沒能算準!”—— 律楚材笑道:“大汗可能是指葛樂山的事情?”—— 木真笑道:“不錯。

    ”—— 律楚材轉向窩闊台道:“大概你傳話晚了一步吧?”—— 牙台道:“是來晚了一步,葛樂山早已走了!”—— 律楚材看了拖雷一眼,道:“恐怕還不便追吧?”—— 牙台道:“四弟和葛樂山因打相交,竟結成了兄弟,四弟還送他一支軍令,并約于未來相會,所以……”—— 律楚材接口道:“當然就不能再食言追他回來了!”話鋒一轉,點着頭道:“人貴相知,我替拖雷恭賀,雖然這個結果不比收服葛樂山好,但卻強過被葛樂山突圍而去多多!”—— 木真道:“你說過,此人恐将為我們的大患!”—— 律楚材道:“不錯,但是有了這層關系,卻會轉變!”—— 木真道:“喔!将來他能順從拖雷嗎?”—— 律楚材搖頭道:“漢家儒教言仁、言信、言忠,使他順從我們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卻能改變他對我們的看法!”—— 木真濃眉一皺道:“這話我不太明白!”—— 律楚材道:“大汗能容我直說?”—— 木真道:“就算是批評到我,也沒有關系!”—— 律楚材謝道:“話直可以傷人,大汗莫罪,大汗自出兵以來,殺戮太過,使人認為蒙古大軍是兇惡和狂暴的戰士!—— 叭缃裢俠滓迨透鹄稚劍盟結兄弟,賜以軍令,證明了大汗的軍旅,也是仁厚信義的‘王師’!—— 案鹄稚交氐僥戲劍必然看不慣偏安宋室的重重享受和名别之争,他勢将馬不停蹄到邊陲山區!—— 耙蛭有了拖雷的這次事件,他若無必勝的把握,和配受他尊敬的英明之主,他是決不會輕宜出兵的!—— 罷庋,有十年的話,臣料大汗必已成中原主人,那時行仁政,安萬民,葛樂山就算出兵,也無能為力了。

    ”—— 木真濃眉一挑道:-澳闳銜我軍殺戮重了!”—— 律楚材直爽的說道:“是的,尤其在占據某個城池後,不該任由軍卒勇士搶物殺人,對婦女更該避免侮辱……”—— 耙師,大汗興兵起自大漢,軍勇行萬裡,離家鄉,為着什麼?不找漢家女人,難道還讓他們……”—— 木真怒聲斥道:“察合台,你可知道耶律楚材是在和誰講話?”—— 旌鹹u蛻道:“孩兒知道,隻因這道理不通……”—— 木真一拍桌案道:“閉上你的嘴,你明白個屁的道理,你若能聽耶律楚材的話,寫封誠懇的信,派個仁厚的人去見葛樂山,又怎會辦不好事,你就覺得自己強,我告訴你,你比誰全稀松,比誰全沒有用!”—— 旌鹹臉色變成了蒼白,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律楚材卻鄭重的代他分辯道:“大汗,葛樂山的事,是錯怪了他!”—— 木真餘怒未息,道:“錯怪了他,我難信!”—— 律楚材道:“臣下剛才講過,以葛樂山的忠勇來說,他根本不會投降歸順的,臣下定謀令人持函相脅,是另有用意!”—— 木真道:“什麼用意?”—— 律楚材道:“以盡人事和仁義,在我們仁義盡至之下,他若逃亡,就有殺他而去未來大患的借口了,這是策謀!”—— 木真哦了一聲,道:“你跟察合台說過?”—— 律楚材看了察合台一眼,道:“沒有,這是臣下的疏忽!”—— 木真看了耶律楚材,再瞧瞧察合台,蓦地哈哈的大笑起來,接着拍手震響,指着耶律楚材道:“我服了你,難怪軍中勇士和我這幾個孩子,對你都欽佩恭敬,不過你卻休想能騙了我!”—— 律楚材道:“大汗有時也會上當的!”—— 木真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倏止,突然問道:“察合台,耶律楚材到底告訴過你那策謀沒有?”—— 旌鹹u桓已鍪櫻道:“告訴過孩兒!”—— 木真道:“你不服,所以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