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将會慶喜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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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古聖先賢曾說,以貌取人失之于羽,所以葛樂山要另外再對鐘敬人,加深一層來觀察! 一個善于藏拙的聰明人,在小節上,是不會忘記随時随刻注意自己的,因此你必須從其他方面下手! 人,能掩飾劣性,惡行,喜藏其拙笨,施人以僞,但他本身的“氣質”,卻很難掩藏得不露! 一個武林中人,在看他氣質的時候,最好是在彼此動手過招之下,這樣也無法施弄狡猾,隐瞞一切! 如今,葛樂山就在間中留意着鐘敬人! 當任萬山說到他劍法最好,輕功也高的時候,葛樂山冷靜注目,鐘敬人臉上掠過一絲輕蔑的冷笑! 說到掌力以沈鈞最好時,鐘敬人緊咬着牙,陰谲的斜了眼睛,那種暗自嘲蔑恨怨的神色,難以形容! 葛樂山暗在心中歎息,大好的一個青年,胸襟卻這般狹窄,無成,隻害自己一生,有成,則必為巨奸! 因此葛樂山決心親自一試鐘敬人的功力,葛樂山說道:“有幾句話,我要在事前囑咐你們,首先我要問明,你們對這‘三手聯合陣法’,心得如何?”話鋒一頓,手指着鐘敬人道:“由鐘賢侄作答,不得虛言!” 鐘敬人作出十分恭順的樣子來,道:“是,小侄認為,我們已有八成火候!” 葛樂山道:“來敵若不是罕見高手的話,難有脫逃的機會!” (缺字) 葛樂山點頭道: (缺字) 中良好,稍待我攻陣之時,你們就當我是罕見的高手來對付,不過與敵動手,仍以多存仁厚才是!” 三小點頭,葛樂山又道:“你們以此陣對敵時,可是各展所長?” 鐘敬人颔首道:“是的,小侄和筠妹用劍,鈞弟空手!” 葛樂山瞥了沈鈞一眼道:“鈞侄兒,你可知道空手的原因?” 沈均恭敬的答來:“那是因為小侄本來就不用兵刃的關系!” 葛樂山一笑,突然轉向鐘敬人道:“你說呢?” 鐘敬人道:“一是鈞弟所說,他本就用不慣兵刃,另外卻還有一個原因,是使被困的敵人,發生錯覺!”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說明白些。

    ” 鐘敬人道:“敵人被困陣中,突圍不易,久戰則難逃一死,這時必然興起攻最弱之一環,出困脫身之念! “小侄和筠妹皆持寶劍,招式淩厲,無懈可擊,對方很自然的就想到最弱的一環,是鈞弟的守區! “如此在此機之下,必然全力向均弟猛攻,敵人這種以鈞弟守區為最弱一環的想法,就是錯覺!” 葛樂山霎霎眼睛道:“這樣說來,最後擒敵或緻敵于死的,是沈侄子?” 鐘敬人道:“這不一定,要看情形了,有時鈞弟已足竟功,有時敵人可能被掌力震失方位,為小侄或筠妹所誅!” 葛樂山道:“假如來敵真力火候,都勝過沈侄兒的話呢?” 鐘敬人道:“那時小侄和筠妹,有維護鈞弟而破敵的雙攻劍法為輔!” 葛樂山颔首道:“這樣說來,此陣的是毫無破綻了!”話鋒一頓,接着又道:“我就要攻入陣中了,你們小心,不準留情!” 三小應命,任筠和鐘敬人,已雙雙撤出劍來! 沈鈞左掌護胸,右掌側依在左掌拇指一旁,他竟然以“普渡衆生”的招法開式,可見慎重! 此時,葛樂山才注意陣式,颔首再三! 不怪任萬山在解說這人陣法時,面有得色,來敵如非當代罕奇的頂尖好手,陷此陣中,休想脫逃! 葛樂山不肯失儀,轉顧任萬山道:“任兄指點!” 任萬山笑道:“将軍威臨天下,此牛刀小試耳!” 葛樂山一笑,坦然大步走向陣中! 他面對着鐘敬人而行,當相距敬人還有七尺的時候,鐘敬人身式不動,卻突然沉聲喝道:“請回去,此路難通!” 葛樂山臉上笑容不改,卻倏忽加快了腳步,一邁而到鐘敬人和任筠姑娘防區的中間,似欲乘隙而過! 豈料這時劍華突盛,鐘敬人劍走龍蛇,斜前胸及一半肩臂劈到,任筠卻以“張網待魚”之式,罩在四方! 這種配合,天衣無縫,使來敵前不能進,後無法退! 葛樂山有心相試,腳分了午,步踏魁罡,倏忽滑退右旁,一變而成了立于鐘敬人和沈鈞的防區中間! 哪知陣法轉動奇快,葛樂山腳步踏隐,卻仍是面對任鈞和鐘敬人的地區,當然,他沒有攻進陣内! 葛樂山笑了,誇一聲:“好陣法!” 誇聲中,兩道劍華兵風而到,已臨前胸和後背! 葛樂山倏忽将身一側,人已欺到鐘敬人胸口,鐘敬人的寶劍外遞,收回已難,按理隻有以掌相拒或退身兩途了! 不想鐘敬人卻有詭誘奇招,突然身形疾旋,人劍橫定,劍華大盛,葛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