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渡江緝兇

關燈
速滑下去。

     他的輕功在沈神通手下号稱第一,這下當真是又穩又快,若不細心幾乎看不出山藤的搖晃。

     山藤盡處又有一塊大石,這石頭又平又滑,正好落腳,四周樹木叢生,看不到姚百變及蒲松柏的蹤影。

     石下有一道山澗,山冰潺潺而下。

     風火輪不敢怠慢,連忙自石上躍下,沿澗而下。

     走了小半裡,突然聽見水聲嘩嘩,他憑着樹木的掩護竄前幾步,原來姚百變及蒲松粕正坐在澗邊喝水吃幹糧。

     他見姚百變的那個包袱丢在一旁,眉頭一皺,心生一計,便悄悄走上前,自懷中取出一小撮東西放在包袱内,然後又退了下去。

     姚百變及蒲松柏談笑正歡,加上水聲嘩啦,竟絲毫沒有發覺。

     風火輪不敢怠慢,立即從原路退回,又順山藤爬上峭壁。

     待他回到山前端木盛等人埋伏之處,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了,喘着氣把情況說了一遍。

    “小弟放了一撮‘千裡飄香’的藥粉在姚百變的包裹内,不怕被他逃脫!” 端木盛忙道:“我們快追,蒲松柏的鼻子靈得很,莫要被他發現,斷了線索!” 四人也不答話立即行動。

     到了那條石澗,姚百變及蒲松柏已不見蹤迹。

     風火輪猛力吸了幾下,幸而“千裡飄香”藥味仍在,衆人趁着日落之前又急趕一段。

     次日一早又立即急行,風火輪走在前面帶路。

     走了幾十裡仍在山中,卻一直向北行。

     到了中午,風火輪一拐改向東行,再急走個把時辰,前頭仍不見有絲毫人影。

     端木盛隐隐覺得不對:“咱趕得這般急,如果姚百變不是已經發現被人跟蹤而加緊步伐,應該早已追上了。

    ” 夏雷本來的性子就較急,聞言不禁叫道:“那麼我們再加快追上去!” 又走了五六步,端木盛突然想起一事,心頭一跳,道:“假如姚百變已有所覺,他将會把包袱抛掉,我又因何必要循氣味追之許多路!” 路遠比較仔細,接口道:“對,這其中有什麼奧妙?他葫蘆内賣什麼藥?” 端木盛擡頭一望,前頭仍是一片山石木樹,他有點焦急地道:“隻怕要追上去才能夠知道究竟!” 黃昏,晚霞滿天,宿鳥歸巢,呱呱亂叫,煩人心神。

     風火輪躍上一顆大樹,隻見遠處有個人影閃躍走動。

    他心中大喜,連忙飄身下樹,道:“前頭有人,可能就是姚百變!” 衆人都是精神一振,展開輕身功夫追上去。

    風火輪一馬當先,他好像足踏風火輪,遠看好似一道輕煙。

     那人不是姚百變,而是“飛天蝙蝠”蒲松柏,他轉身冷冷道:“你們是誰?” 夏雷脫口道:“姚百變呢?” 蒲松柏臉色一變,道:“在下怎麼知道?” “什麼不知道!”風火輪怒道:“你明明跟他一道!” 蒲松柏怒道:“我犯了法嗎?我不說你又能奈我何!” 端木盛道:“在下端木盛,沈神捕的手下,想你多少有個耳聞。

    我不想把大家關系鬧翻了,請你把姚百變的下落告訴我們!” 蒲松柏神色又是一變,但迅即恢複,他打了個哈哈道:“蒲某還以為是那些瞎了眼的強盜呢!原來是沈神捕的手下,失敬失敬,蒲某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們昨天分手了!” 好家夥,他竟拐了彎罵人。

     路遠怒道:“你竟敢當着和尚罵秃子,閣下再不說休怪我無禮!” 蒲松柏倒頗有骨氣,冷笑一聲:“無禮也不過是把蒲某殺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端木盛倏地退後幾步。

     夏雷立即道:“讓夏某試試你的斤兩!”拔出一把長刀,刀身細窄,晶亮眩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蒲松柏仍然不懼,道:“來吧,蒲某正想讨教!” 他的衣服十分奇異,衣袖跟上衣脅際連在一起。

    指甲長長突出手指,一展雙臂好像脅生雙翅,山風吹來,衣袖獵獵作響。

     夏雷一揚長刀,道了聲有禮,挽了個刀訣,手腕一沉一抖,刀尖直刺蒲松柏胸膛。

     蒲松柏一閃,雙手立即自刀隙中撲進去。

     夏雷暴喝一聲好,雙腳一錯一退,刀光立盛,一招接着一招使出,一招三式,三六一十八式彩雲追月刀法一展開,隻見刀光不見人影,疾如閃電。

     蒲松柏長嘯一聲,沖天飛起,半空中張開雙臂,好似雄鷹展翅,在空中一個回旋,飄過夏雷頭頂。

     夏雷也是輕嘯一聲,足尖一點離地向上射去,人未至長刀也帶着一溜斜陽連刺蒲松柏胸腹九大死穴。

     蒲松柏心中大喜,暗道:“你這不是尋死?”雙臂一扇,去勢突然加快,夏雷六招刀法全部落空! 蒲松柏淩空一個倒翻,雙手如鷹爪抓向夏雷背後。

    眼見夏雷氣将竭,力将盡,難有餘力逃避,他目光中不禁露出一絲勝利的喜悅。

     刹那但見夏雷雙腳一屈,人如一個大皮球般墜下。

     蒲松柏怪叫一聲,雙肘合緊,人即如隕石般飛下,雙爪改插夏雷頭上。

     端木盛及風火輪等不禁發出一聲驚呼,但又搶救不及,空白着急。

     夏雷,左腳尖在右腳面上一點,身子如離弦之箭,反向蒲松柏疾射而去,臨近時,手腕一翻,刀光霍霍卷斬蒲松柏雙爪! 蒲松柏大感意外,急切間雙臂一展一合,飛鳥般滑開。

     “嗤”一聲,刀至袖裂,蒲松柏衣袖一裂失卻空氣浮力的憑借,身子立即墜落地上。

     這幾招兔起鹘落,疾如星火,雙方反複曆險,令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待到夏雷安全落地,衆人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蒲松柏失了一隻衣袖,威勢盡斂,好似飛鳥失去一隻翅膀,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夏雷道:“你以為在空中便能占盡優勢,可惜在下的武功本就是在空中作戰,否則夏某的刀法又如何會被稱為彩雲追月刀!” 蒲松柏看了端木盛一眼,道:“蒲某一子走錯滿盤皆落,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