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奇峰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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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實在怕在這種情況殺死了詹天宏,正想出口提醒對方,詹天宏已有所覺,斜身軀避。

     顧思南猛吸一口氣,身子在空中一個盤旋,烏金刀橫掃,詹天宏忙不疊再退,一退之後才大吃一驚,背後已貼上樹幹。

     顧思南腳尖在地上一點,燕子三抄水,手一揚,刀勢更盛,離詹天宏尚有三四尺之遠,殺氣已經盈身。

     詹天宏背貼樹幹淩霄沖起,他快,顧思南也不慢,禦刀飛起急迫! 詹天宏心頭大急,真氣不禁一濁,身子下沉,腳尖點向一條橫枝。

     顧思南刀一揮,“喀嗤”一聲,把橫枝劈斷,身子跟着斜飛。

     詹天宏足下踏空,下勢更疾,半空黑影一閃,詹天宏眼一花,卻被埋伏在旁的郎四,淩空一腳踢飛。

     這一腳異常沉重,詹天宏禁不住發了一聲驚呼,長劍也脫手飛落。

     他着地時異常狼狽,站立不穩跌倒地上,顧思南的刀刃立即對着他的脖子。

     “對不起,請詹總管跟在下回洛陽一趟!” 詹天宏的事大出李鷹的意料,聽了這個消息後便急着想回去看看,可是心頭一動,卻又改變了主意。

     李鷹回到窩裡時,已是戌時,顧思南立即解了詹天宏的啞穴及上肢麻穴。

     詹天宏脫口道:“你憑什麼把詹某抓來這裡?” 李鷹雙眼一睜,目光鋒利如刃瞪在他面上,足足有半盞茶時光,詹天宏心神逐漸慌亂,低聲道:“你們有證據嗎?” 李鷹坐在椅上,手一伸,郎四立即把旱煙點上,又替他敲打火石,點燃煙絲。

     李鷹一口氣抽了二鍋,如刀般鋒利的目光透過煙霧射出。

     “你們沒有證據怎能随便抓人?”詹天宏喃喃地道。

     李鷹冷冷地說道:“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詹天宏說完又沉重地點點頭。

     “我不過是叫他們請你來坐坐,是請不是抓,要是抓的話,你能這樣舒服?” “詹某此刻雙腳還被點了麻穴,這還叫舒服?” “這是因為你作賊心虛,不老實,所以隻好出此下策!” 詹天宏沒吭聲。

    半晌又反反複複地道:“你們有什麼證據?” 李鷹蓦地厲聲喝道:“快說,你為什麼要殺死歐陽長壽?” 詹天宏突然語氣平靜地道:“誰說詹某殺死莊主?莊主的武功,詹某不及他一半,殺得了他嗎?” “也說不得!”李鷹臉色一沉,“他當你是心腹沒有防備,所以被你乘機殺了。

    ” “笑話!”詹天宏冷冷地道:“既然莊主當我是心腹,詹某又有什麼理由殺他?難道詹某殺死他便能當上歐陽莊的莊主嗎?” “你殺死他不一定想當歐陽莊的莊主,而是為一個幫會而殺他,殺死了歐陽長壽,洛陽便是那幫會的天下了!” “詹某在洛陽整整七年,卻未聽過洛陽有什麼幫會!你既然說得這麼肯定,請問那幫會是什麼名堂,又有些什麼人?” 李鷹不禁語塞。

     事實上他這些話隻是恫吓之詞,希望能誤打誤中,因為他覺得詹天宏在這個時候突然辭離歐陽莊的總管職位,實在令人思疑。

     可是,李鷹為什麼不說詹天宏殺死歐陽鵬?那是因為詹天宏那晚一直陪在歐陽長壽的身邊,他自然無法分身跑去内宅殺人。

     半晌,李鷹才道:“你為什麼要辭離總管之職?” “詹某在歐陽莊已有七年,若非瞧在莊主知遇之恩的份上,早已離去,現在莊主既然死了,而詹某身邊也有了點錢,自然想離開了!” “打算去哪裡?” 詹天宏怒道:“詹某想去哪裡也要李大人批準?詹某是想回鄉掃墓,因為再半個月後便是重陽了,怎樣?李大人,批準嗎?” 李鷹突然道:“大人此刻喝醉了,過兩天才再批審!你先去睡一覺吧。

    ” 顧思南及郎四立即把他架走。

     詹天宏住了三天,不但探不出什麼來,而且,詹天宏的态度反而越來越自然,語氣也越來越硬,毫無破綻可尋。

     李鷹不禁有點氣餒,他心想再過三天,假如沒有頭緒便把詹天宏放了。

     司馬城這趟扮成一個遊曆求知的書生,騎着一匹小馬,慢慢踱去鄭州,靠着雲飛煙的神妙易容藥,到了鄭州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思疑。

     入了城已是掌燈時分,司馬城在一家小飯館吃了晚飯,又把馬匹寄養在一家客棧,這才舉步去崔家。

     崔家座落在鬧市,司馬城來過不下十數次,他像識途老馬,幾乎閉着眼睛也能找到。

     這裡附近平日燈火輝煌,人來人往,今日卻顯得異常暗淡,不斷傳來陣陣狗吠聲,司馬城突然有了種感覺,好似走在郊野上。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眼,環視一下周圍,身子立即藉着柱子及遮擋物的掩護向崔家奔去。

     崔家大門緊閉,門外沒有門房,圍牆裡一片寂靜,司馬城突然生了一種不祥之感。

     他迅速解下外衣,露出一身藏青色的勁服,一個箭步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