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避追蹤銅鐘巧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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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春喜道:“人們不會到這兒來的,這事倒不必擔心。

    ”時都跨入房内,而這時陳春音已往後移動。

    但她的移動十分自然,毫無回避他的意思。

    時都道:“不錯,大概隻有玉蓮可能會來,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法子分身前來了,哈哈……”陳春喜記起早先聽到的聲音,登時醒悟是怎麼回事。

    忖道:“敢清他們一共是兩個人的。

    ” 她馬上道:“我也不是提防玉蓮,而是謝夫人,她以往也常常會半夜來瞧我的。

    ” 要知人類不分男女,都會說謊話,可是一般的說,男性說謊的本領.遠不及女性的圓滑敏捷,态度亦不如女性自然。

    陳春喜雖然年紀尚輕,可是她基于女性的本能,謊言随口而出,竟是十分的真誠自然。

     隻見時都面色微變,轉頭向門外望去。

     他忽然回頭向陳春喜走近,動作甚快,一把攫抓住她的手腕。

     時都冷冷道:“她來我也不管,先與你睡一覺再作打算。

    ” 情勢之危急,已經沒有法子用言語拖延了。

     陳春喜當時都攫抓着自己手腕之際,已曾掙了一下。

    但覺對方五指堅如鋼鈎,紋風不動。

     因此她知道憑住氣力掙紮的話,一定沒有用處。

     她馬上就堆起笑容,馴服地道:“你急什麼?先把房門關上,好不好?” 時都心中已有七八成相信她願意與自己相好了,大為歡喜,連忙松手,回身走去關門。

     她還未把門關好,陳春喜突然出聲大叫,在這寂靜的夜晚,這一聲尖叫,大約可以傳出數裡之遙。

     原來陳春喜的内功雖然未練到足以化生真力的地步,可是丹田之氣,卻已沉凝充實,是以這刻盡力尖叫,連時都也感到耳鼓鳴響不已。

    他刷地躍到陳春喜面前,含怒伸手疾點,指尖戳在對方的左肋上。

     陳春喜猛地岔了氣,聲音立歇,人也退了兩步。

     時都雙眉一皺,伸手抓住她胸口的衣服,把她推向裡面的床鋪。

     陳春喜連站也站不住,如何能夠抗拒,因此随着對方的手推,倒在床上。

     時都迅快躍到桌邊,吹熄了燈火,又躍到門口,把未拴好的門關上。

     陳春喜發現連爬起身的氣力都沒有,隻好聽憑此人擺布了,當下閉上眼睛,心緒紊亂的難以形容。

     時都面含邪惡的笑容,舉步向床鋪走來。

     房中雖然黑暗,但陳春喜的形體,以至面貌表情,仍然依稀看得出來。

     她那副絕望地放棄抵抗的樣子,被時都看在眼中,更增長了他的快意之感。

     他來到床邊,低低冷笑一聲,提腳跨上了床。

     可是他還沒有躺下去;卻突然迅快躍起,一下子撲到門邊,側耳而聽。

     外面果然有一個女性的聲音道:“一定是在這兒,。

    ” 雖然她沒有指明是什麼物事在這兒擔時都卻曉得她指的是陳春喜發出的尖叫聲。

     這個女人的聲音,他最熟悉不過,正是本府的謝夫人。

     他吃了一驚,兇心頓起,決定從後窗溜走,而順手把床上的女人劈死,免得她說出自己是誰。

     兇毒的念頭才掠過心中,房門忽然好地推開了。

    時都本已下了闩,但這根門闩,已被推門之人以内力震斷。

     但見一道人影.挾着香風卷入房内,直奔床鋪。

     時都一瞧去路已斷,隻好改變心意。

    趁房内一片黑暗,來人雙眼一定不能完全适應之時,迅即從後門繞出,躍到右方的窗下。

     此時房門外火光陡起,光線透入房内,同時之間,一個跨刀大漢拿着火炬,踏入房中。

     時都一掌拍開窗戶,人随拿去,嗖一聲穿了出去。

     火光下已瞧出先前入室之人,正是婀娜豐滿的謝夫人。

     她雲鬓散亂,衣服不整,可是手中卻拿着一把寬而短的金劍,在火炬之下,金光泛射流轉。

     她面上也含着悍厲的煞氣,轉眼向窗戶這邊瞧看,恰好見到時都的背影,迅即沒入外面的黑暗中。

     那跨刀大漢亦看見了,暴聲道:“是時都…,——” 謝夫人哼了一聲,道:“我看見了,還有霍虎呢?” 她轉頭望向床上的少女,隻見她眼睛連眨,表示出急于說話的樣子。

     謝夫人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幾下,旋即确定了她是什麼穴遭受制,很快的在相應的外陵穴上連拍兩掌,接着玉掌落在她的肋下,又穩又快地推拿起來。

    此是推宜活血的手法,即使剛才拍擊的相應穴道,判斷有誤,但這等推拿手法,亦可奏功。

     陳春喜登時呼吸順暢,氣機通調,忙道:“夫人,還有玉蓮……” 謝夫人面色一變,回頭道:“馬充,玉蓮的房間,在東首第三座院内,快去。

    ” 馬充暴應一聲,一手把火炬插在門縫,一手剪出光芒奪目的大刀,轉身躍了出去。

     他身軀雖是龐偉雄健,可是躍上屋頂奔行之際,卻宛如狸貓夜行,迅速而又毫無聲息。

     轉眼間他已抵達東首第三座院落,在此院中,兩排房間,一共多達四個。

     馬充乃是老江湖,在高處一望之下,已曉得是左邊第一間。

     他飄身落在窗下,側耳一聽,果然聽到裡面傳出來男人低沉的淫邪笑聲。

     馬充眼中射出森冷的光芒,滿腔殺機,左手一按窗戶,喲的輕響一聲,窗戶已被震開,他的人也像一陣風般卷了過去。

     這個房間比陳春喜那邊稍為亮些,因為桌上尚有燈光,但由于玉蓮是被扶進來的,沒有時間挑亮,是以火光昏暗不明。

     馬充目光到處,隻見床上有兩個白色的人形物體。

     馬充目光如電,銳利得如鷹隼一般,一眼望去,已發現那是怎麼回事。

     那是一男一女,身上俱無寸縷,正在做着人類亘古以來,就不斷進行的活動。

     床上其中一個人仰起半截身體,回頭一望,看見了手提長刀,殺氣騰騰的馬充,大吃一驚。

    .但他并沒有滾落床下,因為馬充雖然距床鋪尚有五六尺,可是事實上一切通路,都被他封閉了。

    隻見床上這個壯碩的大漢,一個翻身,迅即站在床上。

    他已将枕邊的兵刃握在手中,此外,他另一隻手,還扶起了赤裸的玉蓮,擋在自己的身前。

    這一道細皮白肉的盾牌,的确使馬充感到投鼠忌器,不敢出刀攻去。

    霍虎深知馬充武功了得,性喜殺戳,每每以性命相搏為樂事。

    碰到這等比他自己還兇悍的敵手,饒是霍虎這種橫暴腳色,也感到膽寒而不敢硬闖。

     此時,霍虎是居高臨下之勢。

    站在地上的馬充,微微仰頭,盯住敵人。

    他不僅可以清楚地看見玉蓮白皙豐滿的軀體,甚至還是處于最佳的角度,足以欣賞玉蓮的美妙曲線,以及她最神秘的部分。

     雙方對峙了一陣,霍虎心頭大為震凜,付道:“馬充這厮本是好色之徒,然而這刻他對這個赤裸誘人的肉體,居然看都不看,以緻我無隙可乘。

    ” 馬充的心中,絲毫不曾壓抑對異性的欲望。

    換言之,他根本沒把這一具曲線美妙的胭體,放在心上。

     原來此人天性兇悍喜鬥,更甚于色欲。

    因此,當此大敵當前,有一場生死搏鬥的場面在眼前,他壓根兒沒有想到色欲方面。

     他的全副心神,完全用在尋找敵人的空隙和弱點上面,隻要有攻擊的機會,他萬萬不會放過。

     霍虎沉聲道:“馬兄,你若是為了此女而來,兄弟拱手相讓就是。

    ” 馬充哼了一聲,道:“我雖是為她而來……” 他的話聲忽然中斷,刷的攻出一刀,向對方小腹疾砍。

     霍虎手中隻有一把短刀,已夠不上招架,危急之際,身形電轉,把玉蓮的雙足蕩過去,擋向敵人刀勢。

     他曉得馬充如果刀勢不停的話,則這一刀過處,不但可以削掉玉蓮的纖足,同時仍可砍斷他的小腿。

     馬充的刀勢會不會煞住呢?霍虎當真沒有一點把握。

     要知馬充這一刀的機會,實是不可多得,如果霍虎不是因為聽見對方親。

    承認是為了玉蓮而來,以緻心頭一松,則決不會露出了破綻。

     當然他萬萬想不到馬充此言,隻是開場白而已。

    馬克底下接着就要告訴他,是受謝夫人所造,來此殺他的。

     但見電掣的刀光,鬥然刹住,隻差毫厘,就傷及玉蓮白嫩光滑的皮膚了。

     霍虎趁機退了半步,道:“馬兄何必迫人太甚?” 馬充冷冷應适:“你有話向謝夫人去說。

    ” 霍虎一驚,道:“是她差你前來的麼?” 馬充道:“滁了她之外,有誰還會支使得了我?"霍虎道:“馬兄,我們總算是一場朋友,兄弟馬上遠走高飛,永不在此地露面。

    你老兄把這女孩子拿去,你道如何?” 馬充的目光幾乎是第一次轉到玉蓮身上,上下濟覽了一眼,才道:“這妞兒真不錯啊!” 霍虎道:“馬兄嘗一嘗就晚擔了,真是銷魂得很。

    ” 馬充忖道:“我若是拒絕,徒然迫得他利用這妞兒,硬闖出去。

    雖然其時我将不顧一切,定能收拾了他。

    但那妞兒,也無法幸免了。

    ” 隻聽霍虎又道:“馬尼,你瞧瞧看,這妞一身的皮肉,這臉蛋,這兩條長腿……” 他慢慢的說,馬克也依他的話,向玉蓮縣上各部分打量。

     霍虎又道:“你試過一次,便知道滋味了……” 話聲未畢,突然把懷中的女人,向馬充推去。

     以馬充的身手,當然不會來不及閃避。

    不過他若是閃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