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華麗的晚餐 是共赢還是共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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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發，但是我給變個數字，時間仍然是三年，總量給你漲到三個億，而且不包括晶通。
&rdquo 張亞平愣了，陸凡也愣了，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歐陽貴說：&ldquo可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既不會讓張總為難，得罪朋友，又會讓我們的合作更加愉快！&rdquo &ldquo什麼條件？&rdquo張亞平幹巴巴地問。
&ldquo如果SK決定付錢，你要通知我，要保證我們在他們之前把錢交到于志德的手上。
&rdquo 張亞平低頭想了想：&ldquo如果是你們決定不付錢呢？&rdquo &ldquo那我不怪你，合同照樣和你簽。
&rdquo歐陽貴說，&ldquo但是如果你明知道他們要付錢卻幫着他們隐瞞，以緻讓我們耽誤了時間，合同不僅會取消，而且我想，張總這幾年的生意恐怕也不會做得太愉快！&rdquo 張亞平的心髒猛地跳了幾下，他一直習慣性地把歐陽貴當成賽思的副總裁，這會兒才意識到，他還有另外的身份，一個總是在聽說，卻從來沒有真正面對過的身份，而剛才那句話，無意是向自己發出了另一個身份的信号！張亞平看着歐陽貴突起的下巴，脊背沿着脊梁骨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ldquo歐總，您放心，我說話算話。
&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歐陽貴說，&ldquo我最放心的就是張總了。
&rdquo 陸凡躺在床上，見張亞平被歐陽貴吓得不輕，心中暗自發笑，這個歐陽貴還真是有一套，生生地把張亞平摁在了裡面，他錢也賺了，好處也得了，但是必須向着賽思而不是SK，陸凡歎了口氣，付國濤的行事性格他最清楚了，要是我自己過招，還能平分秋色，碰到歐陽貴這樣的，也隻能處于下風了。
這是李忠回來了，畢恭畢敬地把香煙遞給了張亞平。
張亞平說：&ldquo這煙留給歐總他們。
&rdquo &ldquo我不喜歡吸煙，陸凡不舒服，最好也不要抽。
&rdquo &ldquo陸總不舒服？&rdquo張亞平這才轉過頭問。
&ldquo沒事兒，&rdquo陸凡說，&ldquo剛吃過藥，好一點了。
&rdquo &ldquo那我不打擾了，你們早點休息，&rdquo張亞平站了起來，&ldquo歐總，陸總，你們放心，有任何情況我都會和你們聯系。
&rdquo 第二天一早，付國濤被電話鈴聲從睡夢中驚醒，他看了一眼來電的名字，怔了一怔，居然是陸凡，他清了清嗓子：&ldquo喂，陸總。
&rdquo &ldquo春節好啊付總，&rdquo陸凡說，&ldquo在哪兒呢？&rdquo &ldquo地球上啊，&rdquo付國濤說，&ldquo你在哪兒？&rdquo &ldquo我也不在月球上，&rdquo陸凡笑道：&ldquo有事情找你，方便見面嗎？&rdquo &ldquo這幾天有點小忙，說吧，什麼事？電話裡不是一樣嗎？&rdquo &ldquo電話不方便，時間不長，隻要10分鐘，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rdquo &ldquo你現在在哪兒？&rdquo &ldquo我在石家莊，你呢？&rdquo &ldquo巧，我也在石家莊，那你過來，我請你吃早飯。
&rdquo &ldquo好，&rdquo陸凡說，&ldquo你在哪家賓館？&rdquo &ldquo世貿廣場。
&rdquo &ldquo半小時後見，&rdquo陸凡挂上電話，吞了顆感冒藥，走出了房間。
半小時後，他和付國濤面對面坐在世貿廣場酒店的早餐廳裡，付國濤見他面容消瘦，笑道：&ldquo還是你好，不用減肥，不像我，說胖也不胖，但是有肚子。
&rdquo &ldquo你哪兒來的肚子，&rdquo陸凡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ldquo我找你是想和你聯手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你，對我的好處是相同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dquo &ldquo什麼事？&rdquo付國濤吞了一口面包，問。
&ldquo我們聯手把于志德的錢拖過初十，大年十一開始，我們各憑判斷再拿主意。
&rdquo &ldquo怎麼，&rdquo付國濤哼了一聲，&ldquo陸總現在還沒有打算給錢？&rdquo &ldquo你有打算嗎？&rdquo &ldquo有沒有打算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很奇怪，為什麼要找我一起不付錢？&rdquo &ldquo這錢不是250萬人民币，是美金，雖說現在美元便宜了，可算算也還是不少。
&rdquo陸凡慢慢地剝着雞蛋殼，&ldquo我們都是銷售總監，錢給出去了，我們是要對老闆對公司負責任的，要是你先給，我壓力很大，我先給了，你壓力一樣很大。
付總，我從從常理上分析一下，于總為什麼要在初十之前拿到錢，我們都不清楚，如果我們壓他一下，過了初十，我們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管是你知道了原因，還是我知道了原因，至少我們都是有幫助的。
&rdquo &ldquo道理上沒有錯。
&rdquo付國濤說，&ldquo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rdquo &ldquo憑我敢來相信你，&rdquo陸凡說，&ldquo憑我們都是一樣的職位，面臨一樣的問題。
&rdquo &ldquo不，我們面臨的問題不一樣，&rdquo付國濤看着陸凡，&ldquo這錢我給了，我有把握賺回來，我有業績；你給了，你和何乘風都搞不好要下台走人，我們的問題差得太遠了。
&rdquo &ldquo這麼說，你是肯定要在初十之前付款了？&rdquo &ldquo肯定。
&rdquo &ldquo那我就沒有辦法了，&rdquo陸凡說，&ldquo我隻能背水一戰了。
&rdquo &ldquo下戰書？&rdquo付國濤笑了，&ldquo我接受啊，不過你最好注意一下你們的業績。
&rdquo &ldquo我會考慮的，&rdquo陸凡把雞蛋塞進嘴裡，&ldquo唔，這兒的雞蛋味道不錯。
&rdquo &ldquo是嗎？&rdquo付國濤站起來，&ldquo我也去拿兩個。
&rdquo 兩個人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客客氣氣地吃完了早飯，付國濤把陸凡送出了賓館，目送他上車離去，然後回到了房間，整整一個上午，付國濤都在惦記着這事兒，陸凡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真的想聯手，以保證錢花得安全，還是想試試自己會不會冒險打款，在初十之前把錢交給于志德？抑或是為了告訴自己他會提前打款，讓自己提前交給于志德，他們後發制人，探聽于志德的用途，再把錢打出去？這事兒透着一股子怪味道，付國濤心裡沒底，雖然汪洋簽的合同裝在自己的包裡，但是付國濤很清楚，這筆錢實在不是各小數目，能不能花在刀刃上，是非常關鍵的，就連一項對他信任有佳的汪洋，在他此次前往石家莊之前，都一再叮囑他要小心從事。
現在張亞平的話根本不可信，他這個老滑頭，抓住了SK與賽思的軟肋，一邊讨好一邊挑撥，正好乘此機會和兩家大外企簽下長達幾年的代理合同，以來大賺一筆，二來此後幾年他都有了生意，而且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牽制SK與賽思，現在張亞平隻會把正話反說，反話正說，恨不得兩家公司馬上讓他把錢打給于志德，然後他抱着兩份合同回家睡大覺去，SK在石家莊的關系，多在汪洋手上，但是汪洋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問出什麼具體的内幕，一切都和年前沒有什麼兩樣，這筆錢到底是出還是不出，付國濤覺得自己思路有點亂，如果決定要出，他是說什麼都要趕在賽思之前的，如果決定不出，那他一定會逼着賽思把這盤&ldquo水&rdquo給潑出去，就是這要出不出的折磨人啊。
付國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左思右想，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這時，門鈴響了，付國濤走過去打開門，薄小甯哼着小曲走了進來：&ldquo付總，中午去哪兒吃飯？我請客。
&rdquo &ldquo别請了，&rdquo付國濤回到座位上，&ldquo煩着呢。
&rdquo &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沒怎麼，&rdquo付國濤說，&ldquo你在石家莊的朋友多，有沒有問出什麼？&rdquo &ldquo問了，&rdquo薄小甯說，&ldquo都是老話，什麼要查他，查完就完，他繼續幹晶通。
&rdquo 付國濤沉思不語，薄小甯說：&ldquo付總，你怎麼心事重重的？&rdquo &ldquo我在想這錢到底什麼時候出比較好，&rdquo付國濤說，&ldquo拖過初十也是一個辦法。
&rdquo &ldquo拖過初十？！&rdquo薄小甯吓了一跳，&ldquo為什麼要拖過初十？！&rdquo &ldquo他為什麼定在初十？&rdquo &ldquo這還不簡單？&rdquo薄小甯說，&ldquo初十之前要用呗。
&rdquo &ldquo用在什麼地方？&rdquo &ldquo肯定是打點啊。
&rdquo薄小甯說，&ldquo這事兒也不好問，您說，要是開口要錢打點，完了我問你，您要錢幹嘛，打算向誰行賄，您不得一耳光拍死我啊。
&rdquo &ldquo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對了，早上陸凡來過了，他想讓我和他一起聯手拖過初十。
&rdquo &ldquo陸凡？！&rdquo薄小甯急了，&ldquo他的話你也信？這擺明了是想讓我們在他們之後付錢，他們先送錢當了好人，我們再巴巴地跟在後面送錢，到時候人家覺得咱們SK小裡小氣的，影響多不好。
&rdquo &ldquo拖過了初十也沒有什麼。
&rdquo付國濤說，&ldquo如果于志德是給别人錢，早一天晚一天應該為問題不大。
&rdquo &ldquo天啊！天啊！&rdquo薄小甯說，&ldquo問題大了，您知道那邊收錢的人拿錢幹什麼用有沒有急用？于總開出這個時間，肯定是别人給他的時間，要是壞了人家的事，就是壞了于總的事，事後再把錢拿出來，還有什麼用啊？付總，您一向幹脆利落，這回您是怎麼了？您還真被那姓陸的忽悠住了？你不想想，這姓陸的多恨啊，前一段用BTT死活把您拖在北京的是誰啊？這人凡是跟您說的話，一百句裡面沒有一個字是真的！&rdquo &ldquo這樣，&rdquo付國濤說，&ldquo今天不是初六嗎？我讓張亞平先幫忙準備着錢，你再打聽打聽，于志德要錢到底幹嗎用，不行的話請你父親幫幫忙，我和汪總這邊也回去問一問。
哦，主要現在是春節，消息很不暢通，要是時間不那麼緊，一切都好辦了。
&rdquo &ldquo您放心吧。
&rdquo薄小甯見他話裡的意思有松動，連忙說，&ldquo我一定給您打聽得清清楚楚。
&rdquo 薄小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越想這事情越不對勁，晶通電子好不容易有了好眉目，沒準就要被陸凡的攪局與付國濤的糊塗搞砸了。
付總也真是，汪總都把合同簽給他了，他還怕什麼？居然還要聽陸凡的忽悠！薄小甯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兒不能停在這兒，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這事兒倒是可以這麼辦！想到這兒，他打了個呼哨，自己是誰啊，薄小甯啊，哈哈！他愉快地想，陸凡啊陸凡，你就等着幹看紅眼吧。
陸凡覺得付國濤表面上拒絕與自己聯手，而且回答得斬釘截鐵，要付錢，但是從内心來說，付國濤是猶豫的，自己和他同一個職位，送錢容易，送出去之後的後果卻是要由他們自己承擔的，這不可能是個輕率的決定。
陸凡撥了顧海濤的手機，兩個人随意聊了幾句，顧海濤正和幾個朋友在上海過春節，陸凡打聽了一會兒晶通的事情，發現顧海濤說的信息還沒有自己掌握的多，便問候了幾句，挂上了電話，。
現在隻能把希望放在歐陽貴與何乘風的身上了，看看經過另外的渠道和政府關系能不能多問出一點内容。
現在陸凡唯一的工作就是保持與于志德的聯系。
于志德似乎很忙，隻是在電話中催促陸凡趕快準備錢，并不肯與他見面。
而李才厚的兄弟天天守在于志德的家門口，從初六到初七，從初七到初八，于志德每天隻是陪着張慶，偶爾也去廠裡，并沒有什麼大的舉動，期間去過兩次銀行，一次旅行社，李才厚的人去問了，說是打聽清明節有沒有短途旅行，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似乎沒有任何征兆。
初八一早，薄小甯來到了付國濤的房間，付
&rdquo 張亞平愣了，陸凡也愣了，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歐陽貴說：&ldquo可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既不會讓張總為難，得罪朋友，又會讓我們的合作更加愉快！&rdquo &ldquo什麼條件？&rdquo張亞平幹巴巴地問。
&ldquo如果SK決定付錢，你要通知我，要保證我們在他們之前把錢交到于志德的手上。
&rdquo 張亞平低頭想了想：&ldquo如果是你們決定不付錢呢？&rdquo &ldquo那我不怪你，合同照樣和你簽。
&rdquo歐陽貴說，&ldquo但是如果你明知道他們要付錢卻幫着他們隐瞞，以緻讓我們耽誤了時間，合同不僅會取消，而且我想，張總這幾年的生意恐怕也不會做得太愉快！&rdquo 張亞平的心髒猛地跳了幾下，他一直習慣性地把歐陽貴當成賽思的副總裁，這會兒才意識到，他還有另外的身份，一個總是在聽說，卻從來沒有真正面對過的身份，而剛才那句話，無意是向自己發出了另一個身份的信号！張亞平看着歐陽貴突起的下巴，脊背沿着脊梁骨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ldquo歐總，您放心，我說話算話。
&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歐陽貴說，&ldquo我最放心的就是張總了。
&rdquo 陸凡躺在床上，見張亞平被歐陽貴吓得不輕，心中暗自發笑，這個歐陽貴還真是有一套，生生地把張亞平摁在了裡面，他錢也賺了，好處也得了，但是必須向着賽思而不是SK，陸凡歎了口氣，付國濤的行事性格他最清楚了，要是我自己過招，還能平分秋色，碰到歐陽貴這樣的，也隻能處于下風了。
這是李忠回來了，畢恭畢敬地把香煙遞給了張亞平。
張亞平說：&ldquo這煙留給歐總他們。
&rdquo &ldquo我不喜歡吸煙，陸凡不舒服，最好也不要抽。
&rdquo &ldquo陸總不舒服？&rdquo張亞平這才轉過頭問。
&ldquo沒事兒，&rdquo陸凡說，&ldquo剛吃過藥，好一點了。
&rdquo &ldquo那我不打擾了，你們早點休息，&rdquo張亞平站了起來，&ldquo歐總，陸總，你們放心，有任何情況我都會和你們聯系。
&rdquo 第二天一早，付國濤被電話鈴聲從睡夢中驚醒，他看了一眼來電的名字，怔了一怔，居然是陸凡，他清了清嗓子：&ldquo喂，陸總。
&rdquo &ldquo春節好啊付總，&rdquo陸凡說，&ldquo在哪兒呢？&rdquo &ldquo地球上啊，&rdquo付國濤說，&ldquo你在哪兒？&rdquo &ldquo我也不在月球上，&rdquo陸凡笑道：&ldquo有事情找你，方便見面嗎？&rdquo &ldquo這幾天有點小忙，說吧，什麼事？電話裡不是一樣嗎？&rdquo &ldquo電話不方便，時間不長，隻要10分鐘，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rdquo &ldquo你現在在哪兒？&rdquo &ldquo我在石家莊，你呢？&rdquo &ldquo巧，我也在石家莊，那你過來，我請你吃早飯。
&rdquo &ldquo好，&rdquo陸凡說，&ldquo你在哪家賓館？&rdquo &ldquo世貿廣場。
&rdquo &ldquo半小時後見，&rdquo陸凡挂上電話，吞了顆感冒藥，走出了房間。
半小時後，他和付國濤面對面坐在世貿廣場酒店的早餐廳裡，付國濤見他面容消瘦，笑道：&ldquo還是你好，不用減肥，不像我，說胖也不胖，但是有肚子。
&rdquo &ldquo你哪兒來的肚子，&rdquo陸凡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ldquo我找你是想和你聯手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你，對我的好處是相同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dquo &ldquo什麼事？&rdquo付國濤吞了一口面包，問。
&ldquo我們聯手把于志德的錢拖過初十，大年十一開始，我們各憑判斷再拿主意。
&rdquo &ldquo怎麼，&rdquo付國濤哼了一聲，&ldquo陸總現在還沒有打算給錢？&rdquo &ldquo你有打算嗎？&rdquo &ldquo有沒有打算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很奇怪，為什麼要找我一起不付錢？&rdquo &ldquo這錢不是250萬人民币，是美金，雖說現在美元便宜了，可算算也還是不少。
&rdquo陸凡慢慢地剝着雞蛋殼，&ldquo我們都是銷售總監，錢給出去了，我們是要對老闆對公司負責任的，要是你先給，我壓力很大，我先給了，你壓力一樣很大。
付總，我從從常理上分析一下，于總為什麼要在初十之前拿到錢，我們都不清楚，如果我們壓他一下，過了初十，我們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管是你知道了原因，還是我知道了原因，至少我們都是有幫助的。
&rdquo &ldquo道理上沒有錯。
&rdquo付國濤說，&ldquo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rdquo &ldquo憑我敢來相信你，&rdquo陸凡說，&ldquo憑我們都是一樣的職位，面臨一樣的問題。
&rdquo &ldquo不，我們面臨的問題不一樣，&rdquo付國濤看着陸凡，&ldquo這錢我給了，我有把握賺回來，我有業績；你給了，你和何乘風都搞不好要下台走人，我們的問題差得太遠了。
&rdquo &ldquo這麼說，你是肯定要在初十之前付款了？&rdquo &ldquo肯定。
&rdquo &ldquo那我就沒有辦法了，&rdquo陸凡說，&ldquo我隻能背水一戰了。
&rdquo &ldquo下戰書？&rdquo付國濤笑了，&ldquo我接受啊，不過你最好注意一下你們的業績。
&rdquo &ldquo我會考慮的，&rdquo陸凡把雞蛋塞進嘴裡，&ldquo唔，這兒的雞蛋味道不錯。
&rdquo &ldquo是嗎？&rdquo付國濤站起來，&ldquo我也去拿兩個。
&rdquo 兩個人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客客氣氣地吃完了早飯，付國濤把陸凡送出了賓館，目送他上車離去，然後回到了房間，整整一個上午，付國濤都在惦記着這事兒，陸凡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真的想聯手，以保證錢花得安全，還是想試試自己會不會冒險打款，在初十之前把錢交給于志德？抑或是為了告訴自己他會提前打款，讓自己提前交給于志德，他們後發制人，探聽于志德的用途，再把錢打出去？這事兒透着一股子怪味道，付國濤心裡沒底，雖然汪洋簽的合同裝在自己的包裡，但是付國濤很清楚，這筆錢實在不是各小數目，能不能花在刀刃上，是非常關鍵的，就連一項對他信任有佳的汪洋，在他此次前往石家莊之前，都一再叮囑他要小心從事。
現在張亞平的話根本不可信，他這個老滑頭，抓住了SK與賽思的軟肋，一邊讨好一邊挑撥，正好乘此機會和兩家大外企簽下長達幾年的代理合同，以來大賺一筆，二來此後幾年他都有了生意，而且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牽制SK與賽思，現在張亞平隻會把正話反說，反話正說，恨不得兩家公司馬上讓他把錢打給于志德，然後他抱着兩份合同回家睡大覺去，SK在石家莊的關系，多在汪洋手上，但是汪洋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問出什麼具體的内幕，一切都和年前沒有什麼兩樣，這筆錢到底是出還是不出，付國濤覺得自己思路有點亂，如果決定要出，他是說什麼都要趕在賽思之前的，如果決定不出，那他一定會逼着賽思把這盤&ldquo水&rdquo給潑出去，就是這要出不出的折磨人啊。
付國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左思右想，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這時，門鈴響了，付國濤走過去打開門，薄小甯哼着小曲走了進來：&ldquo付總，中午去哪兒吃飯？我請客。
&rdquo &ldquo别請了，&rdquo付國濤回到座位上，&ldquo煩着呢。
&rdquo &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沒怎麼，&rdquo付國濤說，&ldquo你在石家莊的朋友多，有沒有問出什麼？&rdquo &ldquo問了，&rdquo薄小甯說，&ldquo都是老話，什麼要查他，查完就完，他繼續幹晶通。
&rdquo 付國濤沉思不語，薄小甯說：&ldquo付總，你怎麼心事重重的？&rdquo &ldquo我在想這錢到底什麼時候出比較好，&rdquo付國濤說，&ldquo拖過初十也是一個辦法。
&rdquo &ldquo拖過初十？！&rdquo薄小甯吓了一跳，&ldquo為什麼要拖過初十？！&rdquo &ldquo他為什麼定在初十？&rdquo &ldquo這還不簡單？&rdquo薄小甯說，&ldquo初十之前要用呗。
&rdquo &ldquo用在什麼地方？&rdquo &ldquo肯定是打點啊。
&rdquo薄小甯說，&ldquo這事兒也不好問，您說，要是開口要錢打點，完了我問你，您要錢幹嘛，打算向誰行賄，您不得一耳光拍死我啊。
&rdquo &ldquo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對了，早上陸凡來過了，他想讓我和他一起聯手拖過初十。
&rdquo &ldquo陸凡？！&rdquo薄小甯急了，&ldquo他的話你也信？這擺明了是想讓我們在他們之後付錢，他們先送錢當了好人，我們再巴巴地跟在後面送錢，到時候人家覺得咱們SK小裡小氣的，影響多不好。
&rdquo &ldquo拖過了初十也沒有什麼。
&rdquo付國濤說，&ldquo如果于志德是給别人錢，早一天晚一天應該為問題不大。
&rdquo &ldquo天啊！天啊！&rdquo薄小甯說，&ldquo問題大了，您知道那邊收錢的人拿錢幹什麼用有沒有急用？于總開出這個時間，肯定是别人給他的時間，要是壞了人家的事，就是壞了于總的事，事後再把錢拿出來，還有什麼用啊？付總，您一向幹脆利落，這回您是怎麼了？您還真被那姓陸的忽悠住了？你不想想，這姓陸的多恨啊，前一段用BTT死活把您拖在北京的是誰啊？這人凡是跟您說的話，一百句裡面沒有一個字是真的！&rdquo &ldquo這樣，&rdquo付國濤說，&ldquo今天不是初六嗎？我讓張亞平先幫忙準備着錢，你再打聽打聽，于志德要錢到底幹嗎用，不行的話請你父親幫幫忙，我和汪總這邊也回去問一問。
哦，主要現在是春節，消息很不暢通，要是時間不那麼緊，一切都好辦了。
&rdquo &ldquo您放心吧。
&rdquo薄小甯見他話裡的意思有松動，連忙說，&ldquo我一定給您打聽得清清楚楚。
&rdquo 薄小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越想這事情越不對勁，晶通電子好不容易有了好眉目，沒準就要被陸凡的攪局與付國濤的糊塗搞砸了。
付總也真是，汪總都把合同簽給他了，他還怕什麼？居然還要聽陸凡的忽悠！薄小甯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兒不能停在這兒，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這事兒倒是可以這麼辦！想到這兒，他打了個呼哨，自己是誰啊，薄小甯啊，哈哈！他愉快地想，陸凡啊陸凡，你就等着幹看紅眼吧。
陸凡覺得付國濤表面上拒絕與自己聯手，而且回答得斬釘截鐵，要付錢，但是從内心來說，付國濤是猶豫的，自己和他同一個職位，送錢容易，送出去之後的後果卻是要由他們自己承擔的，這不可能是個輕率的決定。
陸凡撥了顧海濤的手機，兩個人随意聊了幾句，顧海濤正和幾個朋友在上海過春節，陸凡打聽了一會兒晶通的事情，發現顧海濤說的信息還沒有自己掌握的多，便問候了幾句，挂上了電話，。
現在隻能把希望放在歐陽貴與何乘風的身上了，看看經過另外的渠道和政府關系能不能多問出一點内容。
現在陸凡唯一的工作就是保持與于志德的聯系。
于志德似乎很忙，隻是在電話中催促陸凡趕快準備錢，并不肯與他見面。
而李才厚的兄弟天天守在于志德的家門口，從初六到初七，從初七到初八，于志德每天隻是陪着張慶，偶爾也去廠裡，并沒有什麼大的舉動，期間去過兩次銀行，一次旅行社，李才厚的人去問了，說是打聽清明節有沒有短途旅行，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似乎沒有任何征兆。
初八一早，薄小甯來到了付國濤的房間，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