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平靜”的春節 有些話老闆永遠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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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喬莉喊了一聲，喬媽媽趕緊把行李接了過來，一時姑媽家的表姐也迎了出來，幫她卸下背包：&ldquo帶這麼多東西，也不說一聲，我讓你姐夫去接你。
&rdquo &ldquo東西不多，&rdquo喬莉看見父親老喬陪着爺爺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面帶微笑地看着她：&ldquo爺爺，爸爸，&rdquo喬莉說，&ldquo我回來了。
&rdquo &ldqu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quo喬爺爺有點激動，喬莉是他唯一的孫女兒，&ldquo快，快吃飯！&rdquo &ldquo快吃飯吧，&rdquo老喬說，&ldquo路上都順利？&rdquo &ldquo順利，&rdquo喬莉說，&ldquo飛機上都沒有人，大巴士上也沒有人，我說今晚能買到票吧，我媽還老擔心。
&rdquo 喬媽媽此時已經進了廚房，老喬也站起來，跟了進去，喬莉走到飯桌邊：&ldquo哎呀，清蒸小黃魚、東坡肉、西湖醋魚、醉泥螺，萬歲萬歲！全是我愛吃的！&rdquo &ldquo你快點吃飯吧，&rdquo喬莉的姑媽于姑父從裡間走了出來，&rdquo你不歸來，我們都沒敢多吃。
&rdquo &ldquo嘿嘿，&rdquo喬莉笑了，&ldquo姐夫和小囡呢？&rdquo &ldquo小囡在裡面睡覺，&rdquo喬莉的表姐說，&ldquo你姐夫去他父母家了，一會兒來接我們。
&rdquo &ldquo我給小囡帶的東西，在包裡面。
&rdquo &ldquo什麼東西不東西，&rdquo喬莉的表姐說，&ldquo你快點吃飯。
&rdquo 這時老喬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出來，放在桌上，喬莉說，&ldquo你們都吃過了，就剩我一個了？&rdquo &ldquo是啊，&rdquo老喬說，&ldquo你快點吃。
&rdquo &ldquo那我美了，&rdquo喬莉說，&ldquo這麼多好吃的我一個人吃！&rdquo &ldquo你快吃吧，&rdquo全家人一起催她，&ldquo那麼多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rdquo 喬莉徹徹底底地飽餐了一頓！哪裡的飯菜也不如家裡的好，哪裡的飯菜都不如父母做的好吃，實在是吃不下了，她這才丢下筷子，一邊用餐巾紙擦着嘴角，一邊戀戀不舍地看着桌上的剩菜：&ldquo哎呀，實在吃不下了，太可惜了！&rdquo 全家人都笑，表姐說：&ldquo你在北京沒有東西吃？好壞嘛也是外企的白領，一副沒有飯吃的模樣。
&rdquo &ldquo北京哪有這些好吃點，&rdquo喬莉說，&ldquo再說北方做的杭州菜也不如家裡的好吃。
&rdquo &ldquo那你回來好哇，&rdquo姑媽說，&ldquo你一個女孩子，單身在北京，這是你爸爸媽媽不擔心，要是我，我是不會同意的。
&rdquo 喬莉嘿嘿一笑，這是喬莉的表姐夫來了，衆人又互相打了招呼，喬莉把從北京給小囡帶的禮物交給表姐，于是喬莉的姑媽姑父、表姐夫婦帶着小囡，還有喬爺爺都告辭走了，喬爺爺和姑媽一家還住在老宅子裡面，喬爺爺站在門口對喬莉說：&ldquo你明天來看我吧？&rdquo &ldquo來，一早就來！&rdquo &ldquo7點鐘&rdquo喬姑媽說，&ldquo來家裡吃早飯。
&rdquo &ldquo好，&rdquo老喬看着時間說，&ldquo你們走吧，一會兒到12點了，到處都放鞭炮，太危險了。
&rdquo &ldquo是啊是啊&rdquo喬莉的姑父也催促地說，&ldquo快走快走，等會那個鞭炮炸得就不能走路了！&rdquo 一時親戚們都走了，剩下喬莉和父母三個人，喬莉幫着媽媽收拾碗筷，喬媽媽不讓：&ldquo我不要你幫忙，你去和爸爸說話。
&rdquo &ldquo我就幫你一下嘛。
&rdquo &ldquo我不要，&rdquo喬媽媽說，&ldquo現在你難得回家一趟，不算勞動力。
&rdquo 喬莉哈哈一笑，知道媽媽心疼自己，便泡了兩杯龍井，和老喬坐在沙發上聊天。
&ldquo味道好極了，&rdquo喬莉說，&ldquo茶葉好，水更好，還有我們家的杯子好。
&rdquo 老喬樂了：&ldquo一回家什麼都好了。
對了，你工作還順利吧？&rdquo &ldquo順利。
&rdquo &ldquo和同事，老闆關系好不好？&rdquo &ldquo蠻好蠻好。
&rdquo &ldquo晶通的案子後來怎麼樣？&rdquo &ldquo爸爸，&rdquo喬莉快速地喝了口茶，說，&ldquo我們老闆太精明了！他讓我去接近晶通一把手王貴林，而他自己卻一直陪着晶通分管業務的二把手于志德。
你猜怎麼樣？年前省裡的批複下來了，改制方案是王貴林的，組長是于志德，這下我們老闆賭對了，我看晶通一定會把項目給我們做。
&rdquo &ldquo組長是于志德，方案是王貴林？&rdquo &ldquo對啊。
&rdquo 老喬眉頭一皺：&ldquo這事奇怪。
&rdquo &ldquo奇怪？&rdquo喬莉說，&ldquo什麼奇怪？&rdquo &ldquo如果組長是于志德，方案是于志德，這是正常的；要是組長是王貴林，方案是于志德，又讓于志德管理改制，這也正常，可是于志德當組長，方案批準王貴林，就奇怪了。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你想啊，要是支持于志德的工作，就要給他名分，也要給他實權，要是支持王貴林的工作也是如此。
現在給了于志德的名分，但是方案卻批了王貴林，這說明省裡并不打算支持于志德未來的工作，這說明什麼？&rdquo 喬莉愣住了，&ldquo說明什麼？&rdquo 老喬張了張嘴，有忍住了：&ldquo當然，具體情況我不了解，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急于下結論，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rdquo &ldquo爸爸，你真是老機關&rdquo喬莉笑道：&ldquo聽個名稱安排也能想出這麼多名堂。
&rdquo &ldquo這不隻是名稱安排的問題，其實是很有深意的。
&rdquo老喬還要再說，喬媽媽走出了廚房，&ldquo哎，你是什麼爸爸，女兒剛剛回家，不說讓她休息休息，看看電視聊聊天，上來就談工作！工作工作，我看女兒變成這樣都是你的責任。
&rdquo &ldquo好好好&rdquo老喬于女兒相視一笑，&ldquo不談工作，隻談生活。
&rdquo &ldquo生活也不許談，&rdquo喬媽媽說，&ldquo隻許看電視、說閑話。
&rdquo &ldquo好好，&rdquo老喬說，&ldquo看電視，看電視。
&rdquo 這時，時間已經走到了零點，随着春節晚會的主持人們報出倒數的數字，窗外的鞭炮與煙火已經響成一片，喬莉與父母走到窗邊，看着滿小區炸開的煙火，都非常高興。
喬莉說：&ldquo快看快看，那邊的煙花漂亮！&rdquo &ldquo這邊的也好看！&rdquo老喬說。
&ldquo又過去了一年了，&rdquo喬媽媽說，&ldquo這下真的是又過去一年了！&rdquo 初一一大早，喬莉跟着父母去老宅看望爺爺，而陸凡和狄雲海則帶着各自的家人坐在了北京首都機場，陸凡的父母與雲海的父母還是初次見面，四個老人分别打了招呼，雲海的妹妹與妹夫都見過陸凡，也不很陌生，兩家八口人，倒也頗為壯觀，終于開始登機了，陸凡陪着父母，雲海讓妹妹、妹夫陪着爸媽，他拿着所有機票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檢好票，上了飛機，在座位上坐好。
雲海說：&ldquo有手機的都關了，不然要被轟下去的。
&rdquo 雲海的父母樂了：&ldquo這孩子，一把年紀了還瞎開玩笑。
&rdquo 陸凡的父母微微一笑，掏出手機關了機。
雲海的媽媽說：&ldquo别人都是成雙成對，你這個單身漢，什麼時候去陪着媳婦？&rdquo &ldquo兒子陪你還不好啊？&rdquo雲海笑道：&ldquo别人都埋怨兒子陪媳婦，你這個老媽倒埋怨兒子陪你。
&rdquo &ldquo你有媳婦陪，我才埋怨，你沒有媳婦，我當然更埋怨。
&rdquo &ldquo哎喲喲，&rdquo雲海說，&ldquo我這不成了照鏡子的什麼了？裡也不是人，外也不是人。
&rdquo 衆人都樂了起來，陸凡的媽媽跟着說：&ldquo你們把女朋友找好了，帶着一塊走，我們才高興呢。
&rdquo &ldquo媽，&rdquo陸凡說，&ldquo你也念叨上了。
&rdquo &ldquo好好，&rdquo陸凡媽媽說，&ldquo我不說了，不說了。
&rdquo &ldquo你們公司那麼多女孩，&rdquo雲海媽媽說，&ldquo你們就沒一個看得上的？&rdquo &ldquo媽，&rdquo雲海妹妹說，&ldquo外企女孩心高呢，要問人家看不看得上咱們。
&rdquo &ldquo所以，&rdquo陸凡媽媽說，&ldquo現在大齡女青年已經是一個社會問題了，而且越來越嚴重，現在社會上叫什麼&hellip&hellip&rdquo她碰碰陸凡爸爸，陸凡爸爸說，&ldquo那個詞很不好聽的，我覺得用得很不好，怎麼能叫剩女呢?&rdquo &ldquo對，&rdquo陸凡媽媽說，&ldquo開始我還以為是聖潔的女人，心想女孩子大了不找對象，就是聖女了，後來才知道是剩下的剩。
&rdquo &ldquo剩女也不錯啊，&rdquo雲海媽媽說，&ldquo條件好，人才挑嘛，哎，雲海啊，你們公司就沒有合适的剩女？&rdquo &ldquo哎呀，我的老媽啊，&rdquo雲海抱着腦袋，&ldquo我們公司全市剩男，你想找兒媳婦，等過了年成不成？&rdquo 雲海苦着臉看了看陸凡，陸凡也回應了一個哭臉，兩個人悄悄一笑，都覺得心情溫暖而愉快，平常沒有時間陪家人，這樣熱熱鬧鬧地出一回門還真是不錯，至少，可以讓他們把平常積累的唠叨在這幾天一次性地唠叨個夠！ 春節期間是三亞旅遊的高峰，幾乎所有的酒店都不打折，尤其是那些風景好，環境優越的酒店，雲海與陸凡一行到了三亞，坐上早就聯系好的酒店巴士，直接到了酒店，雲海生怕父母看見房價說他話講，示意陸凡帶他們上去，自己一個人在下面辦手續。
陸凡先把四個老人哄上了電梯，雲海的妹妹與妹夫負責拿行李，衆人到了八樓，不一會兒，雲海拿着早就訂好的房間鑰匙上來了，八個人，正好是陸凡父母一間，雲海父母一間，雲海妹妹與妹夫一間，剩下的就是雲海與陸凡一間，雲海媽媽說，&ldquo兩個單身漢住在一起了。
&rdquo 衆人紛紛樂了，各回各的房間。
雲海進門就脫了鞋，坐在沙發上：&ldquo這一路可把我念得暈死了，哎，弗蘭克，我現在覺得跟你和你父母一起度假是犯了各大錯誤，這四個人互相提醒共同促進，念叨起來可是沒完沒了啊。
&rdquo &ldquo行了，&rdquo陸凡說，&ldquo你少說幾句不就行了?他們唠叨，你還要陪唠，有來有往的，說個沒完沒了，平常你在公司也沒那麼多話啊。
&rdquo &ldquo難得過年，&rdquo雲海說，&ldquo陪老人高興高興，哎呀，三亞好地方啊，一會兒下樓吃飯，我得好好地喝一杯。
&rdquo &ldquo我可沒興趣，&rdquo陸凡說，&ldquo這SK到最後也沒有準消息，也不知道年後的工作能不能順利。
&rdquo 雲海苦起臉：&ldquo天啊，出門要聽我媽念叨找媳婦，進門要聽你念叨工作，我真是倒黴啊，這麼多唐僧啊。
&rdquo &ldquo不說了！&rdquo陸凡氣得站起身，收拾行李，然後去洗手間換上休閑的短袖衫與短褲，出來後見雲海還穿着長褲坐着，便問：&ldquo你是不是打算穿成這樣在這兒旅遊啊？&rdquo &ldquo誰說的？&rdquo雲海脫下長袖襯衫，露出一件短袖T恤，陸凡一愣，撲哧笑了：&ldquo你就這樣穿着來的的？&rdquo &ldquo是啊，多省事！&rdquo雲海脫下牛仔褲，裡面居然是一條短的休閑褲，陸凡望着他，想起平常他在公司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可樂。
&ldquo還有呢！&rdquo雲海從短休閑褲的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然後打開來啪一甩，便成了一把圓圓的扇子，他一面呼呼啦啦地扇着風，一面問：&ldquo陸總，可以出發了嗎？&rdquo 春節的日子真是好，喬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一張臉迅速圓胖起來。
初三一大早，她還賴在床上，便聽見自己的手機叮叮地響了起來，她拿過來一看，是杭州的一個陌生号碼，她覺得有點怪，便接聽了電話：&ldquo喂？&rdquo &ldquo喬莉，是我，方敏，你在哪兒呢，回來了沒有？&rdquo &ldquo回來了，在我父母家呢。
&rdquo &ldquo快出來快出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我和我老公，還有我老公的朋友。
&rdquo &ldquo啊，你不會又那什麼吧？&rdquo &ldquo那什麼呀，不就是吃個飯嘛，多認識幾個朋友有什麼不好？快出來，哎，對了，你打扮得漂亮點兒啊，要給我們杭州女孩長長面子嘛。
&rdquo &ldquo好好，中午在哪兒吃？&rdquo &ldquo新新飯店新新廳，你快一點啊，我們一會兒就出發了。
&rdquo &ldquo幾點鐘？&rdquo &ldquo12點。
&rdquo 喬莉看了看手機，已經10點了，她趕緊起床，梳洗打扮一番，從衣櫥你取出那條咖啡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大衣。
喬媽媽看見她打扮，問：&ldquo出去？&rdquo &ldquo我老同學方敏，你還記得吧？她回來了，約我一起去吃飯。
&rdquo &ldquo就你們兩人？&rdquo &ldquo還有她老公，和她老公的朋友。
&rdquo &ldquo她結婚了？&rdquo &ldquo對啊，你忘記了？她嫁到上海的嘛。
&rdquo &ldquo噢，那你去吧，化化妝，小朋小友聚一聚。
&rdquo &ldquo爸爸呢？&rdquo &ldquo他和幾個老朋友出去吃飯，中午也不回來。
&rdquo &ldquo那中午剩下你一個人？&rdquo &ldquo我去你表姨家，你就不要管我了。
&rdquo &ldquo好！&rdquo喬莉飛快地化好妝，圍上一條咖啡色圍巾，穿上皮靴，來到新新酒店，這是杭州一家老牌酒店，她在鄰座小姐的指引下進了新新廳，時間剛好指向12點，她找了個位子坐下，又等了一會兒，便看見老同學方敏夫婦和幾個不認識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喬莉站起身，方敏立即朝她揮手，喬莉走過去，方敏給她一一介紹了，接着她又開始介紹喬莉：&ldquo這是我同學喬莉，在大外企工作，現在單身喲。
&rdquo &ldquo唔！&rdquo所有人都發出了同一種聲音。
喬莉覺得這是一幫彼此非常梳洗的老朋友，她想起方敏說的要給自己介紹對象的事情，可是看這模樣，似乎并沒有人來和她相親，她不禁笑了笑，也許這一次沒有特别合适的人吧，所以方敏也沒有特别提起這件事情。
喬莉跟着他們來到圓桌前，方敏坐在她旁邊：&ldquo哎，這條裙子不錯嘛，在哪兒買的？&rdquo &ldquo在國貿。
&rdquo &ldquo不錯不錯，&rdquo方敏說，&ldquo你的工作還在做嗎？&rdquo &ldquo在做。
&rdquo &ldquo哎，快點找個人結婚，不要再做了，像我這樣多好，女人的事業就是家庭，像我老公對我多好，我現在什麼都不用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多快活。
&rdquo 喬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方敏的一個朋友說：&ldquo國貿現在的品牌挺全的，我這個包就是上次去北京的時候在國貿買的。
&rdquo &ldquo是啊，&rdquo另一個朋友說，&ldquo北京還是不錯的，不過上海的商業氛圍更濃一點，是吧？&rdquo &ldquo對，&rdquo喬莉點點頭，&ldquo上海比北京要更加商業化一些。
&rdquo &ldquo外企現在待遇不錯吧，&rdquo一個人說，&ldquo尤其像大外企。
&rdquo &ldquo還行，&rdquo喬莉笑了笑，&ldquo都還可以。
&rdquo &ldquo唉，&rdquo方敏說呵呵地說，&ldquo外企待遇再不錯，也沒有老公給的待遇好，是不是，老公？&rdquo 方敏的老公頻頻點頭，方敏說：&ldquo你們有什麼好對象，都留意一點，要留給我這個老同學。
&rdquo &ldquo好啊好啊！&rdquo衆人紛紛點頭。
喬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完午飯，又和方敏聊了聊家常，一時大家也就散了。
方敏見她興緻不高，說：&ldquo你得加油啊，不要這樣。
&rdquo &ldquo我加油，&rdquo喬莉笑了笑，&ldquo你也加油。
&rdquo &ldquo我加油？&rdquo方敏一愣，&ldquo我還有什麼可加油的，有了好老公，我是萬事足矣。
&rdquo &ldquo好啦，你這個幸福的小女人，&rdquo喬莉笑道，&ldquo你就慢慢享受，我慢慢加油！&rdquo &ldquo不要妒忌我喲，&rdquo方敏說，&ldquo誰叫我老公是萬裡挑一呢。
&rdquo &ldquo我暈倒，&rdquo喬莉樂道，&ldquo哪有你這樣誇老公的！&rdquo &ldquo本來就是嘛，&rdquo方敏說，&ldquo你承不承認？&rdquo &ldquo承認承認，&rdquo喬莉說，&ldquo我一定加油找個好老公。
&rdquo &ldquo就是，快點閑下來，我們好約了出去旅遊啊玩啊購物什麼的，把職場留給那些找不到老公的女人。
&rdquo &ldquo這話鑰匙讓職場女性聽到了，還不打掉你的牙？&rdquo喬莉說，&ldquo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到外面少說喲。
&rdquo &ldquo行，&rdquo方敏說，&ldquo我們晚上就開車回上海了，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我堅決支持你！&rdquo &ldquo好的，&rdquo喬莉說，&ldquo我也堅決支持你。
&rdquo 方敏一愣：&ldquo你支持我？我有什麼好支持？我有&hellip&hellip&rdquo喬莉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下面要說什麼，幹脆張口陪她說：&ldquo有老公支持就行了！&rdquo 兩個人哈哈大笑。
方敏跟着老公走了，喬莉一個人走出新新飯店，此地離西湖很近，她順着湖邊慢慢地散着步，覺得一絲寂寞爬上了心頭，雖然她不贊成方敏的觀點，找個好老公就不用工作了，但是她對方敏與老公的恩愛也是很羨慕的，愛情這個詞，是不是來得有點晚？喬莉看着煙波迷蒙的湖面，突然有了渴望，如果自己也成立了家庭，會不會能互相扶持，彼此鼓勵，共同度過人生的每一個難關？ 而此時的陸凡于雲海正在海水裡舒暢地泡着，他們對三亞都不陌生，此行的目的都是為了陪伴家人，兩家四個老人并排坐在太陽傘底下曬太陽、吹海風，享受着這冬天裡夏季的感覺，最開心的其實是雲海的妹妹與妹夫，兩個人在海灘上撿貝殼、戲水、打打鬧鬧，像兩個少年情侶，陸凡和雲海套着救生圈，隻剩下頭和胳膊浮在水面，兩個人偶爾才動一下，任由海風與海水帶着他們飄飄蕩蕩。
&ldquo何總什麼時候回北京？&rdquo雲海閉着眼睛問。
&ldquo初七吧，&rdquo陸凡也懶得睜開眼睛，&ldquo他一家人現在在香港。
&rdquo &ldquo歐總呢？&rdquo &ldquo他一直在北京。
&rdquo &ldquo唉，&rdquo雲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ldquo時間真快啊，今天都初四了。
&rdquo &ldquo是啊，&rdquo陸凡說，&ldquo沒有幾天了。
&rdquo &ldquo我們是初六的飛機，&rdquo雲海說，&ldquo加上現在，不到50個小時了。
&rdquo &ldquo那就盡情享受吧，&rdquo陸凡說，&ldquo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rdquo 雲海睜開眼，遠遠地瞄了一眼海灘上的人群，又把眼睛閉上了。
兩個人在水裡泡了個夠，然後慢慢地爬上岸，沖完涼，換好衣服，陸凡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機，突然，他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有四個未接來電，于志德打了兩次，張亞平打了兩次。
他看了一下時間，于志德是下午2點30分和2點43分打的，張亞平是2點50分和3點打的，也就是說，是于志德找不到他，又去問張亞平，然後張亞平又給他打了兩次手機。
陸凡對雲海說：&ldquo于志德和張亞平找我。
&rdquo 雲海一愣，坐在更衣間的闆凳上沒有懂，陸凡先撥了張亞平的電話：&ldquo張總，你找我？&rdquo &ldquo是于總找你，&rdquo張亞平書哦，&ldquo他問我有沒有你其他的電話，我也隻有你這一個手機。
&rdquo &ldquo那我給他回過去。
&rdquo陸凡說，&ldquo謝謝你呀，張總。
&rdquo 陸凡給于志德撥了電話：&ldquo于總，是我，陸凡。
&rdquo &ldquo陸總啊，在哪兒過節呢？&rdquo &ldquo我在三亞，剛剛不好意思，我正在遊泳。
&rdquo &ldquo哦，是這樣。
&rdquo于志德說，&ldquo那麼遠的地方，不太好辦。
&rdquo &ldquo您有什麼事，盡管說，&rdquo陸凡呵呵笑道，&ldquo我們誰跟誰呀，不要說三亞，就算在月球，我也馬上飛下來。
&rdquo 于志德也笑了：&ldquo是這樣的，陸總，你也知道，我現在任項目組長，很多地方都要用錢，現在晶通改制資金也很緊張，所以，看看你這兒能不能預支一點公共費用，當然了，等着晶通改制以後，這些費用我全部還給你。
&rdquo 陸凡又驚又喜，看來薄小甯年期還是擅自出了價，他鎮靜地說：&ldquo于總，這是肯定的事情，不知道您現在缺多少？&rdquo &ldquo250萬美金。
&rdquo于志德說。
&ldquo這個沒有問題，&rdquo陸凡說，&ldquo随着晶通項目的深入，不管事前期的資金，還是以後需要的公關費用，我們都會随時提供，您盡管放心，我們賽思中國會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rdquo &ldquo這筆費用我要得比較急，&rdquo于志德說，&ldquo你能不能在初十前給我？&rdquo 陸凡心中一愣，嘴裡不間斷地說：&ldquo哦，費用方面肯定沒有問題，至于時間方面，我一定盡力争取，您這幾天都在石家莊？&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好啊，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北京，我們随時聯系。
&rdquo &ldquo哦。
&rdquo于志德說，&ldquo明天一早就回來了？&rdquo &ldquo是的，&rdquo陸凡說，&ldquo我帶女朋友過來玩，明天是初五，我們一起回家過小年。
&rdquo &ldquo好啊，那我們随時聯系。
&rdquo于志德挂上了電話。
陸凡看着雲海：&ldquo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你要聽哪一個？&rdquo &ldquo呵呵，&rdquo雲海說，&ldquo你先把那個不好不壞的告訴我。
&rdquo &ldquo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北京，恐怕要把這兩家人全部都交給你了。
&rdquo &ldquo那壞消息呢？&rdquo &ldquo于志德主動提出要我們呢支持第一筆費用，要求初十之前打款。
&rdquo &ldquo好消息呢？&rdquo &ldquo于志德主動提出要我們支持第一筆費用，250萬美金！&rdquo 雲海看着陸凡，思索他這個奇怪的歸類，也就是說，于志德提出好處費是正常的，250萬美金也是正常的，但是初十之前支付，的确是讓人有點納悶，為什麼要得這麼急？ &ldquo你上次說有人在查他。
&rdquo雲海說，&ldquo會不會是去攻關？&rdquo &ldquo有可能，&rdquo陸凡說，&ldquo如果那樣，我們的風險就太大了，真的和他栓在一條穿上了。
&rdquo 雲海沉默不語，陸凡看着他，半響陸凡問：&ldquo你怎麼看？&rdquo &ldquo我建議你還是回北京和歐總商量一下，我想憑他在石家莊的部分關系，可以有更多的信息借助判讀，&rdquo雲海苦笑了一下，&ldquo我們現在業績平平，沒有250萬美金可以賭。
&rdquo 陸凡咽了口唾沫，覺得喉嚨有點痛，他想了半天，也隻有這個答案了。
&ldquo我晚上和爸媽打個招呼，這兩天就麻煩你。
&rdquo &ldquo沒問題，&rdquo雲海說，&ldquo我一定把他們開開心心地帶回北京。
&rdquo 兩個人開始往外走，走着走着，雲海問：&ldquo你估計付國濤開的多少？&rdquo &ldquo我在想，&rdquo陸凡說，&ldquo估計不會超過200萬。
&rdquo &ldquo你說，&rdquo雲海說，&ldquo他會不會兩家都要？&rdquo &ldquo有可能，&rdquo陸凡歎了口氣，&ldquo我馬上向歐總和何總彙報一下，這事情有點麻煩。
&rdquo &ldquo不用着急，&rdquo雲海說，&ldquo沒準明天你一回北京，就明朗化了。
&rdquo &ldquo也對，&rdquo陸凡說，&ldquo也聽聽何總和歐總的意見。
&rdquo 陸凡當即給歐陽貴和何乘風分别打了電話，并彙報說自己準備明天一早就飛回北京，何乘風表示同意，讓他盡快與歐陽貴商議。
歐陽貴說晚上他讓人打聽一下情況，然後明天與他碰頭再細說。
陸凡陪着父母在海灘邊坐了一會兒，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說北京有工作，明天一早就走，讓父母跟着雲海玩到假期結束。
兩位老人雖然不願意，但也不敢影響他的工作，隻得點頭同意，陸凡晚上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改簽了機票，第二天一早，穿着長袖襯衫與棉布長褲，提着行李來到機場，飛回了北京。
&rdquo &ldquo東西不多，&rdquo喬莉看見父親老喬陪着爺爺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面帶微笑地看着她：&ldquo爺爺，爸爸，&rdquo喬莉說，&ldquo我回來了。
&rdquo &ldqu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quo喬爺爺有點激動，喬莉是他唯一的孫女兒，&ldquo快，快吃飯！&rdquo &ldquo快吃飯吧，&rdquo老喬說，&ldquo路上都順利？&rdquo &ldquo順利，&rdquo喬莉說，&ldquo飛機上都沒有人，大巴士上也沒有人，我說今晚能買到票吧，我媽還老擔心。
&rdquo 喬媽媽此時已經進了廚房，老喬也站起來，跟了進去，喬莉走到飯桌邊：&ldquo哎呀，清蒸小黃魚、東坡肉、西湖醋魚、醉泥螺，萬歲萬歲！全是我愛吃的！&rdquo &ldquo你快點吃飯吧，&rdquo喬莉的姑媽于姑父從裡間走了出來，&rdquo你不歸來，我們都沒敢多吃。
&rdquo &ldquo嘿嘿，&rdquo喬莉笑了，&ldquo姐夫和小囡呢？&rdquo &ldquo小囡在裡面睡覺，&rdquo喬莉的表姐說，&ldquo你姐夫去他父母家了，一會兒來接我們。
&rdquo &ldquo我給小囡帶的東西，在包裡面。
&rdquo &ldquo什麼東西不東西，&rdquo喬莉的表姐說，&ldquo你快點吃飯。
&rdquo 這時老喬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出來，放在桌上，喬莉說，&ldquo你們都吃過了，就剩我一個了？&rdquo &ldquo是啊，&rdquo老喬說，&ldquo你快點吃。
&rdquo &ldquo那我美了，&rdquo喬莉說，&ldquo這麼多好吃的我一個人吃！&rdquo &ldquo你快吃吧，&rdquo全家人一起催她，&ldquo那麼多好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rdquo 喬莉徹徹底底地飽餐了一頓！哪裡的飯菜也不如家裡的好，哪裡的飯菜都不如父母做的好吃，實在是吃不下了，她這才丢下筷子，一邊用餐巾紙擦着嘴角，一邊戀戀不舍地看着桌上的剩菜：&ldquo哎呀，實在吃不下了，太可惜了！&rdquo 全家人都笑，表姐說：&ldquo你在北京沒有東西吃？好壞嘛也是外企的白領，一副沒有飯吃的模樣。
&rdquo &ldquo北京哪有這些好吃點，&rdquo喬莉說，&ldquo再說北方做的杭州菜也不如家裡的好吃。
&rdquo &ldquo那你回來好哇，&rdquo姑媽說，&ldquo你一個女孩子，單身在北京，這是你爸爸媽媽不擔心，要是我，我是不會同意的。
&rdquo 喬莉嘿嘿一笑，這是喬莉的表姐夫來了，衆人又互相打了招呼，喬莉把從北京給小囡帶的禮物交給表姐，于是喬莉的姑媽姑父、表姐夫婦帶着小囡，還有喬爺爺都告辭走了，喬爺爺和姑媽一家還住在老宅子裡面，喬爺爺站在門口對喬莉說：&ldquo你明天來看我吧？&rdquo &ldquo來，一早就來！&rdquo &ldquo7點鐘&rdquo喬姑媽說，&ldquo來家裡吃早飯。
&rdquo &ldquo好，&rdquo老喬看着時間說，&ldquo你們走吧，一會兒到12點了，到處都放鞭炮，太危險了。
&rdquo &ldquo是啊是啊&rdquo喬莉的姑父也催促地說，&ldquo快走快走，等會那個鞭炮炸得就不能走路了！&rdquo 一時親戚們都走了，剩下喬莉和父母三個人，喬莉幫着媽媽收拾碗筷，喬媽媽不讓：&ldquo我不要你幫忙，你去和爸爸說話。
&rdquo &ldquo我就幫你一下嘛。
&rdquo &ldquo我不要，&rdquo喬媽媽說，&ldquo現在你難得回家一趟，不算勞動力。
&rdquo 喬莉哈哈一笑，知道媽媽心疼自己，便泡了兩杯龍井，和老喬坐在沙發上聊天。
&ldquo味道好極了，&rdquo喬莉說，&ldquo茶葉好，水更好，還有我們家的杯子好。
&rdquo 老喬樂了：&ldquo一回家什麼都好了。
對了，你工作還順利吧？&rdquo &ldquo順利。
&rdquo &ldquo和同事，老闆關系好不好？&rdquo &ldquo蠻好蠻好。
&rdquo &ldquo晶通的案子後來怎麼樣？&rdquo &ldquo爸爸，&rdquo喬莉快速地喝了口茶，說，&ldquo我們老闆太精明了！他讓我去接近晶通一把手王貴林，而他自己卻一直陪着晶通分管業務的二把手于志德。
你猜怎麼樣？年前省裡的批複下來了，改制方案是王貴林的，組長是于志德，這下我們老闆賭對了，我看晶通一定會把項目給我們做。
&rdquo &ldquo組長是于志德，方案是王貴林？&rdquo &ldquo對啊。
&rdquo 老喬眉頭一皺：&ldquo這事奇怪。
&rdquo &ldquo奇怪？&rdquo喬莉說，&ldquo什麼奇怪？&rdquo &ldquo如果組長是于志德，方案是于志德，這是正常的；要是組長是王貴林，方案是于志德，又讓于志德管理改制，這也正常，可是于志德當組長，方案批準王貴林，就奇怪了。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你想啊，要是支持于志德的工作，就要給他名分，也要給他實權，要是支持王貴林的工作也是如此。
現在給了于志德的名分，但是方案卻批了王貴林，這說明省裡并不打算支持于志德未來的工作，這說明什麼？&rdquo 喬莉愣住了，&ldquo說明什麼？&rdquo 老喬張了張嘴，有忍住了：&ldquo當然，具體情況我不了解，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急于下結論，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rdquo &ldquo爸爸，你真是老機關&rdquo喬莉笑道：&ldquo聽個名稱安排也能想出這麼多名堂。
&rdquo &ldquo這不隻是名稱安排的問題，其實是很有深意的。
&rdquo老喬還要再說，喬媽媽走出了廚房，&ldquo哎，你是什麼爸爸，女兒剛剛回家，不說讓她休息休息，看看電視聊聊天，上來就談工作！工作工作，我看女兒變成這樣都是你的責任。
&rdquo &ldquo好好好&rdquo老喬于女兒相視一笑，&ldquo不談工作，隻談生活。
&rdquo &ldquo生活也不許談，&rdquo喬媽媽說，&ldquo隻許看電視、說閑話。
&rdquo &ldquo好好，&rdquo老喬說，&ldquo看電視，看電視。
&rdquo 這時，時間已經走到了零點，随着春節晚會的主持人們報出倒數的數字，窗外的鞭炮與煙火已經響成一片，喬莉與父母走到窗邊，看着滿小區炸開的煙火，都非常高興。
喬莉說：&ldquo快看快看，那邊的煙花漂亮！&rdquo &ldquo這邊的也好看！&rdquo老喬說。
&ldquo又過去了一年了，&rdquo喬媽媽說，&ldquo這下真的是又過去一年了！&rdquo 初一一大早，喬莉跟着父母去老宅看望爺爺，而陸凡和狄雲海則帶着各自的家人坐在了北京首都機場，陸凡的父母與雲海的父母還是初次見面，四個老人分别打了招呼，雲海的妹妹與妹夫都見過陸凡，也不很陌生，兩家八口人，倒也頗為壯觀，終于開始登機了，陸凡陪着父母，雲海讓妹妹、妹夫陪着爸媽，他拿着所有機票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檢好票，上了飛機，在座位上坐好。
雲海說：&ldquo有手機的都關了，不然要被轟下去的。
&rdquo 雲海的父母樂了：&ldquo這孩子，一把年紀了還瞎開玩笑。
&rdquo 陸凡的父母微微一笑，掏出手機關了機。
雲海的媽媽說：&ldquo别人都是成雙成對，你這個單身漢，什麼時候去陪着媳婦？&rdquo &ldquo兒子陪你還不好啊？&rdquo雲海笑道：&ldquo别人都埋怨兒子陪媳婦，你這個老媽倒埋怨兒子陪你。
&rdquo &ldquo你有媳婦陪，我才埋怨，你沒有媳婦，我當然更埋怨。
&rdquo &ldquo哎喲喲，&rdquo雲海說，&ldquo我這不成了照鏡子的什麼了？裡也不是人，外也不是人。
&rdquo 衆人都樂了起來，陸凡的媽媽跟着說：&ldquo你們把女朋友找好了，帶着一塊走，我們才高興呢。
&rdquo &ldquo媽，&rdquo陸凡說，&ldquo你也念叨上了。
&rdquo &ldquo好好，&rdquo陸凡媽媽說，&ldquo我不說了，不說了。
&rdquo &ldquo你們公司那麼多女孩，&rdquo雲海媽媽說，&ldquo你們就沒一個看得上的？&rdquo &ldquo媽，&rdquo雲海妹妹說，&ldquo外企女孩心高呢，要問人家看不看得上咱們。
&rdquo &ldquo所以，&rdquo陸凡媽媽說，&ldquo現在大齡女青年已經是一個社會問題了，而且越來越嚴重，現在社會上叫什麼&hellip&hellip&rdquo她碰碰陸凡爸爸，陸凡爸爸說，&ldquo那個詞很不好聽的，我覺得用得很不好，怎麼能叫剩女呢?&rdquo &ldquo對，&rdquo陸凡媽媽說，&ldquo開始我還以為是聖潔的女人，心想女孩子大了不找對象，就是聖女了，後來才知道是剩下的剩。
&rdquo &ldquo剩女也不錯啊，&rdquo雲海媽媽說，&ldquo條件好，人才挑嘛，哎，雲海啊，你們公司就沒有合适的剩女？&rdquo &ldquo哎呀，我的老媽啊，&rdquo雲海抱着腦袋，&ldquo我們公司全市剩男，你想找兒媳婦，等過了年成不成？&rdquo 雲海苦着臉看了看陸凡，陸凡也回應了一個哭臉，兩個人悄悄一笑，都覺得心情溫暖而愉快，平常沒有時間陪家人，這樣熱熱鬧鬧地出一回門還真是不錯，至少，可以讓他們把平常積累的唠叨在這幾天一次性地唠叨個夠！ 春節期間是三亞旅遊的高峰，幾乎所有的酒店都不打折，尤其是那些風景好，環境優越的酒店，雲海與陸凡一行到了三亞，坐上早就聯系好的酒店巴士，直接到了酒店，雲海生怕父母看見房價說他話講，示意陸凡帶他們上去，自己一個人在下面辦手續。
陸凡先把四個老人哄上了電梯，雲海的妹妹與妹夫負責拿行李，衆人到了八樓，不一會兒，雲海拿着早就訂好的房間鑰匙上來了，八個人，正好是陸凡父母一間，雲海父母一間，雲海妹妹與妹夫一間，剩下的就是雲海與陸凡一間，雲海媽媽說，&ldquo兩個單身漢住在一起了。
&rdquo 衆人紛紛樂了，各回各的房間。
雲海進門就脫了鞋，坐在沙發上：&ldquo這一路可把我念得暈死了，哎，弗蘭克，我現在覺得跟你和你父母一起度假是犯了各大錯誤，這四個人互相提醒共同促進，念叨起來可是沒完沒了啊。
&rdquo &ldquo行了，&rdquo陸凡說，&ldquo你少說幾句不就行了?他們唠叨，你還要陪唠，有來有往的，說個沒完沒了，平常你在公司也沒那麼多話啊。
&rdquo &ldquo難得過年，&rdquo雲海說，&ldquo陪老人高興高興，哎呀，三亞好地方啊，一會兒下樓吃飯，我得好好地喝一杯。
&rdquo &ldquo我可沒興趣，&rdquo陸凡說，&ldquo這SK到最後也沒有準消息，也不知道年後的工作能不能順利。
&rdquo 雲海苦起臉：&ldquo天啊，出門要聽我媽念叨找媳婦，進門要聽你念叨工作，我真是倒黴啊，這麼多唐僧啊。
&rdquo &ldquo不說了！&rdquo陸凡氣得站起身，收拾行李，然後去洗手間換上休閑的短袖衫與短褲，出來後見雲海還穿着長褲坐着，便問：&ldquo你是不是打算穿成這樣在這兒旅遊啊？&rdquo &ldquo誰說的？&rdquo雲海脫下長袖襯衫，露出一件短袖T恤，陸凡一愣，撲哧笑了：&ldquo你就這樣穿着來的的？&rdquo &ldquo是啊，多省事！&rdquo雲海脫下牛仔褲，裡面居然是一條短的休閑褲，陸凡望着他，想起平常他在公司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可樂。
&ldquo還有呢！&rdquo雲海從短休閑褲的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然後打開來啪一甩，便成了一把圓圓的扇子，他一面呼呼啦啦地扇着風，一面問：&ldquo陸總，可以出發了嗎？&rdquo 春節的日子真是好，喬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一張臉迅速圓胖起來。
初三一大早，她還賴在床上，便聽見自己的手機叮叮地響了起來，她拿過來一看，是杭州的一個陌生号碼，她覺得有點怪，便接聽了電話：&ldquo喂？&rdquo &ldquo喬莉，是我，方敏，你在哪兒呢，回來了沒有？&rdquo &ldquo回來了，在我父母家呢。
&rdquo &ldquo快出來快出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我和我老公，還有我老公的朋友。
&rdquo &ldquo啊，你不會又那什麼吧？&rdquo &ldquo那什麼呀，不就是吃個飯嘛，多認識幾個朋友有什麼不好？快出來，哎，對了，你打扮得漂亮點兒啊，要給我們杭州女孩長長面子嘛。
&rdquo &ldquo好好，中午在哪兒吃？&rdquo &ldquo新新飯店新新廳，你快一點啊，我們一會兒就出發了。
&rdquo &ldquo幾點鐘？&rdquo &ldquo12點。
&rdquo 喬莉看了看手機，已經10點了，她趕緊起床，梳洗打扮一番，從衣櫥你取出那條咖啡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大衣。
喬媽媽看見她打扮，問：&ldquo出去？&rdquo &ldquo我老同學方敏，你還記得吧？她回來了，約我一起去吃飯。
&rdquo &ldquo就你們兩人？&rdquo &ldquo還有她老公，和她老公的朋友。
&rdquo &ldquo她結婚了？&rdquo &ldquo對啊，你忘記了？她嫁到上海的嘛。
&rdquo &ldquo噢，那你去吧，化化妝，小朋小友聚一聚。
&rdquo &ldquo爸爸呢？&rdquo &ldquo他和幾個老朋友出去吃飯，中午也不回來。
&rdquo &ldquo那中午剩下你一個人？&rdquo &ldquo我去你表姨家，你就不要管我了。
&rdquo &ldquo好！&rdquo喬莉飛快地化好妝，圍上一條咖啡色圍巾，穿上皮靴，來到新新酒店，這是杭州一家老牌酒店，她在鄰座小姐的指引下進了新新廳，時間剛好指向12點，她找了個位子坐下，又等了一會兒，便看見老同學方敏夫婦和幾個不認識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喬莉站起身，方敏立即朝她揮手，喬莉走過去，方敏給她一一介紹了，接着她又開始介紹喬莉：&ldquo這是我同學喬莉，在大外企工作，現在單身喲。
&rdquo &ldquo唔！&rdquo所有人都發出了同一種聲音。
喬莉覺得這是一幫彼此非常梳洗的老朋友，她想起方敏說的要給自己介紹對象的事情，可是看這模樣，似乎并沒有人來和她相親，她不禁笑了笑，也許這一次沒有特别合适的人吧，所以方敏也沒有特别提起這件事情。
喬莉跟着他們來到圓桌前，方敏坐在她旁邊：&ldquo哎，這條裙子不錯嘛，在哪兒買的？&rdquo &ldquo在國貿。
&rdquo &ldquo不錯不錯，&rdquo方敏說，&ldquo你的工作還在做嗎？&rdquo &ldquo在做。
&rdquo &ldquo哎，快點找個人結婚，不要再做了，像我這樣多好，女人的事業就是家庭，像我老公對我多好，我現在什麼都不用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多快活。
&rdquo 喬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方敏的一個朋友說：&ldquo國貿現在的品牌挺全的，我這個包就是上次去北京的時候在國貿買的。
&rdquo &ldquo是啊，&rdquo另一個朋友說，&ldquo北京還是不錯的，不過上海的商業氛圍更濃一點，是吧？&rdquo &ldquo對，&rdquo喬莉點點頭，&ldquo上海比北京要更加商業化一些。
&rdquo &ldquo外企現在待遇不錯吧，&rdquo一個人說，&ldquo尤其像大外企。
&rdquo &ldquo還行，&rdquo喬莉笑了笑，&ldquo都還可以。
&rdquo &ldquo唉，&rdquo方敏說呵呵地說，&ldquo外企待遇再不錯，也沒有老公給的待遇好，是不是，老公？&rdquo 方敏的老公頻頻點頭，方敏說：&ldquo你們有什麼好對象，都留意一點，要留給我這個老同學。
&rdquo &ldquo好啊好啊！&rdquo衆人紛紛點頭。
喬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完午飯，又和方敏聊了聊家常，一時大家也就散了。
方敏見她興緻不高，說：&ldquo你得加油啊，不要這樣。
&rdquo &ldquo我加油，&rdquo喬莉笑了笑，&ldquo你也加油。
&rdquo &ldquo我加油？&rdquo方敏一愣，&ldquo我還有什麼可加油的，有了好老公，我是萬事足矣。
&rdquo &ldquo好啦，你這個幸福的小女人，&rdquo喬莉笑道，&ldquo你就慢慢享受，我慢慢加油！&rdquo &ldquo不要妒忌我喲，&rdquo方敏說，&ldquo誰叫我老公是萬裡挑一呢。
&rdquo &ldquo我暈倒，&rdquo喬莉樂道，&ldquo哪有你這樣誇老公的！&rdquo &ldquo本來就是嘛，&rdquo方敏說，&ldquo你承不承認？&rdquo &ldquo承認承認，&rdquo喬莉說，&ldquo我一定加油找個好老公。
&rdquo &ldquo就是，快點閑下來，我們好約了出去旅遊啊玩啊購物什麼的，把職場留給那些找不到老公的女人。
&rdquo &ldquo這話鑰匙讓職場女性聽到了，還不打掉你的牙？&rdquo喬莉說，&ldquo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到外面少說喲。
&rdquo &ldquo行，&rdquo方敏說，&ldquo我們晚上就開車回上海了，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我堅決支持你！&rdquo &ldquo好的，&rdquo喬莉說，&ldquo我也堅決支持你。
&rdquo 方敏一愣：&ldquo你支持我？我有什麼好支持？我有&hellip&hellip&rdquo喬莉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下面要說什麼，幹脆張口陪她說：&ldquo有老公支持就行了！&rdquo 兩個人哈哈大笑。
方敏跟着老公走了，喬莉一個人走出新新飯店，此地離西湖很近，她順着湖邊慢慢地散着步，覺得一絲寂寞爬上了心頭，雖然她不贊成方敏的觀點，找個好老公就不用工作了，但是她對方敏與老公的恩愛也是很羨慕的，愛情這個詞，是不是來得有點晚？喬莉看着煙波迷蒙的湖面，突然有了渴望，如果自己也成立了家庭，會不會能互相扶持，彼此鼓勵，共同度過人生的每一個難關？ 而此時的陸凡于雲海正在海水裡舒暢地泡着，他們對三亞都不陌生，此行的目的都是為了陪伴家人，兩家四個老人并排坐在太陽傘底下曬太陽、吹海風，享受着這冬天裡夏季的感覺，最開心的其實是雲海的妹妹與妹夫，兩個人在海灘上撿貝殼、戲水、打打鬧鬧，像兩個少年情侶，陸凡和雲海套着救生圈，隻剩下頭和胳膊浮在水面，兩個人偶爾才動一下，任由海風與海水帶着他們飄飄蕩蕩。
&ldquo何總什麼時候回北京？&rdquo雲海閉着眼睛問。
&ldquo初七吧，&rdquo陸凡也懶得睜開眼睛，&ldquo他一家人現在在香港。
&rdquo &ldquo歐總呢？&rdquo &ldquo他一直在北京。
&rdquo &ldquo唉，&rdquo雲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ldquo時間真快啊，今天都初四了。
&rdquo &ldquo是啊，&rdquo陸凡說，&ldquo沒有幾天了。
&rdquo &ldquo我們是初六的飛機，&rdquo雲海說，&ldquo加上現在，不到50個小時了。
&rdquo &ldquo那就盡情享受吧，&rdquo陸凡說，&ldquo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rdquo 雲海睜開眼，遠遠地瞄了一眼海灘上的人群，又把眼睛閉上了。
兩個人在水裡泡了個夠，然後慢慢地爬上岸，沖完涼，換好衣服，陸凡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機，突然，他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有四個未接來電，于志德打了兩次，張亞平打了兩次。
他看了一下時間，于志德是下午2點30分和2點43分打的，張亞平是2點50分和3點打的，也就是說，是于志德找不到他，又去問張亞平，然後張亞平又給他打了兩次手機。
陸凡對雲海說：&ldquo于志德和張亞平找我。
&rdquo 雲海一愣，坐在更衣間的闆凳上沒有懂，陸凡先撥了張亞平的電話：&ldquo張總，你找我？&rdquo &ldquo是于總找你，&rdquo張亞平書哦，&ldquo他問我有沒有你其他的電話，我也隻有你這一個手機。
&rdquo &ldquo那我給他回過去。
&rdquo陸凡說，&ldquo謝謝你呀，張總。
&rdquo 陸凡給于志德撥了電話：&ldquo于總，是我，陸凡。
&rdquo &ldquo陸總啊，在哪兒過節呢？&rdquo &ldquo我在三亞，剛剛不好意思，我正在遊泳。
&rdquo &ldquo哦，是這樣。
&rdquo于志德說，&ldquo那麼遠的地方，不太好辦。
&rdquo &ldquo您有什麼事，盡管說，&rdquo陸凡呵呵笑道，&ldquo我們誰跟誰呀，不要說三亞，就算在月球，我也馬上飛下來。
&rdquo 于志德也笑了：&ldquo是這樣的，陸總，你也知道，我現在任項目組長，很多地方都要用錢，現在晶通改制資金也很緊張，所以，看看你這兒能不能預支一點公共費用，當然了，等着晶通改制以後，這些費用我全部還給你。
&rdquo 陸凡又驚又喜，看來薄小甯年期還是擅自出了價，他鎮靜地說：&ldquo于總，這是肯定的事情，不知道您現在缺多少？&rdquo &ldquo250萬美金。
&rdquo于志德說。
&ldquo這個沒有問題，&rdquo陸凡說，&ldquo随着晶通項目的深入，不管事前期的資金，還是以後需要的公關費用，我們都會随時提供，您盡管放心，我們賽思中國會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rdquo &ldquo這筆費用我要得比較急，&rdquo于志德說，&ldquo你能不能在初十前給我？&rdquo 陸凡心中一愣，嘴裡不間斷地說：&ldquo哦，費用方面肯定沒有問題，至于時間方面，我一定盡力争取，您這幾天都在石家莊？&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好啊，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北京，我們随時聯系。
&rdquo &ldquo哦。
&rdquo于志德說，&ldquo明天一早就回來了？&rdquo &ldquo是的，&rdquo陸凡說，&ldquo我帶女朋友過來玩，明天是初五，我們一起回家過小年。
&rdquo &ldquo好啊，那我們随時聯系。
&rdquo于志德挂上了電話。
陸凡看着雲海：&ldquo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你要聽哪一個？&rdquo &ldquo呵呵，&rdquo雲海說，&ldquo你先把那個不好不壞的告訴我。
&rdquo &ldquo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北京，恐怕要把這兩家人全部都交給你了。
&rdquo &ldquo那壞消息呢？&rdquo &ldquo于志德主動提出要我們呢支持第一筆費用，要求初十之前打款。
&rdquo &ldquo好消息呢？&rdquo &ldquo于志德主動提出要我們支持第一筆費用，250萬美金！&rdquo 雲海看着陸凡，思索他這個奇怪的歸類，也就是說，于志德提出好處費是正常的，250萬美金也是正常的，但是初十之前支付，的确是讓人有點納悶，為什麼要得這麼急？ &ldquo你上次說有人在查他。
&rdquo雲海說，&ldquo會不會是去攻關？&rdquo &ldquo有可能，&rdquo陸凡說，&ldquo如果那樣，我們的風險就太大了，真的和他栓在一條穿上了。
&rdquo 雲海沉默不語，陸凡看着他，半響陸凡問：&ldquo你怎麼看？&rdquo &ldquo我建議你還是回北京和歐總商量一下，我想憑他在石家莊的部分關系，可以有更多的信息借助判讀，&rdquo雲海苦笑了一下，&ldquo我們現在業績平平，沒有250萬美金可以賭。
&rdquo 陸凡咽了口唾沫，覺得喉嚨有點痛，他想了半天，也隻有這個答案了。
&ldquo我晚上和爸媽打個招呼，這兩天就麻煩你。
&rdquo &ldquo沒問題，&rdquo雲海說，&ldquo我一定把他們開開心心地帶回北京。
&rdquo 兩個人開始往外走，走着走着，雲海問：&ldquo你估計付國濤開的多少？&rdquo &ldquo我在想，&rdquo陸凡說，&ldquo估計不會超過200萬。
&rdquo &ldquo你說，&rdquo雲海說，&ldquo他會不會兩家都要？&rdquo &ldquo有可能，&rdquo陸凡歎了口氣，&ldquo我馬上向歐總和何總彙報一下，這事情有點麻煩。
&rdquo &ldquo不用着急，&rdquo雲海說，&ldquo沒準明天你一回北京，就明朗化了。
&rdquo &ldquo也對，&rdquo陸凡說，&ldquo也聽聽何總和歐總的意見。
&rdquo 陸凡當即給歐陽貴和何乘風分别打了電話，并彙報說自己準備明天一早就飛回北京，何乘風表示同意，讓他盡快與歐陽貴商議。
歐陽貴說晚上他讓人打聽一下情況，然後明天與他碰頭再細說。
陸凡陪着父母在海灘邊坐了一會兒，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說北京有工作，明天一早就走，讓父母跟着雲海玩到假期結束。
兩位老人雖然不願意，但也不敢影響他的工作，隻得點頭同意，陸凡晚上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改簽了機票，第二天一早，穿着長袖襯衫與棉布長褲，提着行李來到機場，飛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