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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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
李慕凡笑道:“這話等你見官再說不遲!”
那怪人目光一凝,道:“你真要拿我見官?”
李慕凡道:“那要看你願願跟我合作了!”
那怪人道:“你真要找董鄂妃?”
李慕凡道:“你多此一問,不然大雪天裡,我跑西山幹什麼?”
“好!”那怪人猛一點頭,道:“你跟我來,咱們進洞裡談!”
話落,拖拉着那雙破棉鞋,蹒跚往洞口行來!
李慕凡笑了笑,未置可否!
而當那怪人行近李慕凡身邊,要擦身而過之刹那間,他突然曲起胳膊,一個飛肘向李慕凡心口撞去!
居然會武,而且身手挺快!
李慕凡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有一身本領,可是你忘了我是個江湖人!”
右掌一擡,掌心向外,那怪人一肘撞在李慕凡的掌心上,他像撞在一塊鐵上,剛“哎呀’一聲,李慕凡五指一曲,已攫上了他的左肘,笑道:“閣下!怎麼樣,我不比你差吧!”
那怪人“曲池”被扣,半邊身子酸麻,哼哼着顫聲說道:“我老實說吧,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李慕凡微笑道:“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你,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下次别這麼冒失出手,所幸是我,要是換了别人,怕不心脈寸斷,死的冤枉?”
五指一松,那怪人身子幌動,腳下跄踉,砰然撞在洞口石壁上,他瞪着一雙眼,訝然說道:“怎麼?你不想知道了……”
李慕凡淡淡笑道:“誰說的?我所以放了你,那隻是證明我沒有惡意,不碰上你我沒有辦法,既碰上了你,我豈會輕易放過空手而回,閣下,我真誠一句,絕沒有惡意,希望你能……”
那怪人突然說道:“就是你有惡意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我這顆腦袋這知命早在當年就該丢了,如今既活了這多年,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李慕凡笑問道:“是麼?”
那怪人激動地道:“告訴你吧,我自知對不起良心,要不是我許的經還沒念完,我早就一頭碰死這兒還債了!”
李慕凡哦地一聲,道:“說下去!”
那怪人顫抖着搖頭說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早就知道我躲不過的,你們也絕不會放過換,你們心狠手辣,事是你們教我幾個幹的,到頭來卻又要殺我幾個滅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拿我走吧,恨隻恨我許的經沒能念完!”
李慕凡道:“你說完了麼?”
那怪人道:“說完了,要割要刮,任你的了!”
李慕凡道:“閣下,我不拿你,也沒人說要割你刮你!”
那怪人一怔,道:“怎麼,你不……”
李慕凡道:“我根本就不是來拿你的,話全是你自己說的,我曾說過一個字?”
那怪人凄然說道:“好心智,隻是那沒用,你若想套出……”
倏地住口不言!
李慕凡笑了笑,道:“你不相信我,那沒關系,讓我先弄清楚你是誰,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是誰,證明我沒有惡意給你看!”
那怪人擡眼凝注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李慕凡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怎知道?”
那怪人倏然大笑道:“當初你們派了侍衛營的門溫,如今卻說……”
李慕凡一怔急道:“你是侍衛營的?”
那怪人門溫猛一點頭,道::“不錯,想起來了,還有萬良,傳玉,他兩個事後被你們捉了去,以謀害董鄂妃罪名砍頭正法,隻有我……”
李慕凡吸了一口氣,道:“那最好不過,你即是侍衛營的,出身就該是江湖,那麼,你對李慕凡這三個字就不該陌生!”
“李慕凡?”那怪人門溫一震急道:“你,你是李慕凡!……”
李慕凡淡然點頭,道:“他如今就站在你的眼前!”
那怪人門溫倒抽一口冷氣,但刹時間他又笑道:“嘿!我怎麼知道你确是李慕凡?”
李慕凡笑了笑,道:“很簡單,官家的人視李慕凡為飛賊大盜,不屑冒用這塊招牌,至于江湖,又沒有敢冒用這三個字!”
那怪人門溫呆了一呆,道:“不錯,這是實話,官家人不屑,江湖人不敢,這麼說來,你确是李慕凡了!”
李慕凡道:“是與不是,你閣下如今還不明白麼?”
那怪人門溫沉吟說道:“換個江湖人,他也逃不過我那一下飛肘,更沒那能耐出手便制住我,該不會錯了……”擡眼說道:“是又怎麼樣?”
李慕凡道:“你就該相信我不是你所說的他們一路人!”
那怪人門溫道:“可是你問董鄂妃……”
李慕凡道:“我說過,那是受人之托而且絲毫沒有惡意!”
那怪人門溫遲疑了一下,猛然點頭:“那麼,請跟我來,咱們進去談。
” 低頭鑽進了洞内。
李慕凡沒猶豫,矮身跟了進去。
這個洞,極盡蜿蜒曲折之能事,但是進洞十丈,洞頂漸高,已可直腰而行! 李慕凡跟在怪人門溫身後一陣彎拐之後,眼前忽然一亮,那是燈光,由于洞勢婉蜒曲折且深,所以縱有燈光,也不虞外洩,在洞外看一眼到底都是黑黝黝的! 燈光透出處,是洞的盡頭呈圓形緊靠洞底石壁上,還有一塊大洞之後,似乎有個洞口! 圓形的洞底,别無擺僅有一張石榻,兩塊石頭堆成的爐竈,一盞油燈,幾卷絹冊…… 到了洞底,門溫羞澀地道:“李大俠,這不是人住的地方,我不敢讓您坐!” 李慕凡淡然一笑,道:“閣下在這兒住了這多年,難道我坐不得片刻?” 一矮身,他竟然席地坐了下去。
門溫搖了搖頭,道:“李大俠,我門溫到今在才知道官家的傳聞不實!” 李慕凡仰頭問道:“這話怎麼說?” 門溫道:“像李大俠這麼個随和的人,怎會是殺不眨眼的大盜。
” 李慕凡笑了笑,沒說話。
門溫盤膝坐下,就坐在李慕凡的對面,遲疑了一下道:“李大俠,我也沒有茶水……” 李慕凡道:“閣下在難中何必拘此俗禮,也别跟我客氣,還是快告訴我董鄂妃……” 門溫目光一凝,鄭重地道:“李大俠,您找尋董鄂妃,果然沒有惡意?” 李慕凡淡然一笑,道:“以閣下看,李慕凡這三個字值多少?” 門溫道:“無價!” 李慕凡道:“那閣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門溫低頭一歎,倏又揚起了頭,悲苦地道:“李大俠不知道,我對董鄂妃已經夠愧疚的,倘若再因為我一語不慎再為她擡來災禍,那我的罪孽便是來生來世也難以消評了!” 李嘉凡沉吟了一下,道:“閣下無須這樣,當初奉命行事,錯該不在閣下,罪也不該由閣下擔,如今我可以告訴閣下,實際上我不是找董鄂妃,而是找皇上……” 門溫呆了一呆,忙道:“皇上?皇上怎麼了?” 李慕幾道:“皇上為找尋董鄂妃而出走,而今已是失蹤多年了。
” 門溫脫口一聲驚呼,道:“原來皇上竟對董鄂妃這般癡心癡情根……’李慕凡微一點頭,道:“不愛江山愛美人,說起來他是一個值得同情,值得敬佩的皇上。
” 門溫臉色突然一變,道:“這麼說,李大俠似是替官家……” 李慕凡截口說道:“那算得,卻也算不得,張英這個人你可知道?” 門溫點頭說道:“他是軍機大臣,也是大學士,可以在‘禦書房’行走!” 李慕凡道:“不錯,就是他,前些日子,他便服簡從到外城去找我,托我找尋順治,他所以托我找尋順治的目的,隻在讓順治寫一紙手诏,除去在朝專權的大臣熬拜,僅此而已,對董鄂妃絲毫沒有惡意,閣下放心了麼?” 門溫沒答話,沉默了一下,道:“既是找尋皇上,那麼李大俠為什麼找董鄂妃……”
” 低頭鑽進了洞内。
李慕凡沒猶豫,矮身跟了進去。
這個洞,極盡蜿蜒曲折之能事,但是進洞十丈,洞頂漸高,已可直腰而行! 李慕凡跟在怪人門溫身後一陣彎拐之後,眼前忽然一亮,那是燈光,由于洞勢婉蜒曲折且深,所以縱有燈光,也不虞外洩,在洞外看一眼到底都是黑黝黝的! 燈光透出處,是洞的盡頭呈圓形緊靠洞底石壁上,還有一塊大洞之後,似乎有個洞口! 圓形的洞底,别無擺僅有一張石榻,兩塊石頭堆成的爐竈,一盞油燈,幾卷絹冊…… 到了洞底,門溫羞澀地道:“李大俠,這不是人住的地方,我不敢讓您坐!” 李慕凡淡然一笑,道:“閣下在這兒住了這多年,難道我坐不得片刻?” 一矮身,他竟然席地坐了下去。
門溫搖了搖頭,道:“李大俠,我門溫到今在才知道官家的傳聞不實!” 李慕凡仰頭問道:“這話怎麼說?” 門溫道:“像李大俠這麼個随和的人,怎會是殺不眨眼的大盜。
” 李慕凡笑了笑,沒說話。
門溫盤膝坐下,就坐在李慕凡的對面,遲疑了一下道:“李大俠,我也沒有茶水……” 李慕凡道:“閣下在難中何必拘此俗禮,也别跟我客氣,還是快告訴我董鄂妃……” 門溫目光一凝,鄭重地道:“李大俠,您找尋董鄂妃,果然沒有惡意?” 李慕凡淡然一笑,道:“以閣下看,李慕凡這三個字值多少?” 門溫道:“無價!” 李慕凡道:“那閣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門溫低頭一歎,倏又揚起了頭,悲苦地道:“李大俠不知道,我對董鄂妃已經夠愧疚的,倘若再因為我一語不慎再為她擡來災禍,那我的罪孽便是來生來世也難以消評了!” 李嘉凡沉吟了一下,道:“閣下無須這樣,當初奉命行事,錯該不在閣下,罪也不該由閣下擔,如今我可以告訴閣下,實際上我不是找董鄂妃,而是找皇上……” 門溫呆了一呆,忙道:“皇上?皇上怎麼了?” 李慕幾道:“皇上為找尋董鄂妃而出走,而今已是失蹤多年了。
” 門溫脫口一聲驚呼,道:“原來皇上竟對董鄂妃這般癡心癡情根……’李慕凡微一點頭,道:“不愛江山愛美人,說起來他是一個值得同情,值得敬佩的皇上。
” 門溫臉色突然一變,道:“這麼說,李大俠似是替官家……” 李慕凡截口說道:“那算得,卻也算不得,張英這個人你可知道?” 門溫點頭說道:“他是軍機大臣,也是大學士,可以在‘禦書房’行走!” 李慕凡道:“不錯,就是他,前些日子,他便服簡從到外城去找我,托我找尋順治,他所以托我找尋順治的目的,隻在讓順治寫一紙手诏,除去在朝專權的大臣熬拜,僅此而已,對董鄂妃絲毫沒有惡意,閣下放心了麼?” 門溫沒答話,沉默了一下,道:“既是找尋皇上,那麼李大俠為什麼找董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