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燒六盤

關燈
“” 美麟兒已氣得頭昏腦脹,恨道: “你這樣乘人之危,暗中計算,不如把我一刀兩段,我倒承情!” 六妙淫姑哼了一聲道:“本姑一向有我無人,任何男子,經看中,不能如願,絕不甘心。

    别說是你,就是本門五老,也得看我眼色,隻要你很順從,為你妻妾,我也心肯,就算你的外室,我也決不計較這些。

    再說,我全身各部,那一處不美?” 她拿着麟兒的手,強迫摸挲。

     忽聞“吱吱”輕嘯,隐從麟兒革囊傳來。

     美麟兒心裡一動,暗道:“我倒忘了這幾位小東西!何不将機就計,要她一要,必要時,一舉把她除掉。

    ”于是強作順從,幽幽一歎道:“這種喪德敗行的事,你何必強人所難。

    ”口氣一松,明是心計,至少也為威脅色誘所動。

     “小弟弟,你果然肯了麼,到底姊姊沒曾看錯你,來,讓我一吻!” 雙唇火辣辣的,往麟兒唇上就貼。

    他也把口策張,對方欲丁香款渡,媚笑盈盈,鹿撞心頭。

    淫興大作,就在吮吻欲仙之際。

    美麟人,用力一咬,牙齒撞着舌頭,别說是肉,連骨頭也得嚼碎。

     那淫婦,凄叫一聲,滿口鮮血,其湧如泉。

    麟兒臉上,和對方自己,煞是血人一樣。

    六妙淫姑痛得全身抽搐,把手一松,麟兒也立即爬了起來。

    因為之婦人太淫太毒,遭點惡報,自無足恤。

    于是麟兒一橫心,緩緩走開。

     師門内功,威力精奇,忙取出玉瓶,把天娛放出,繞身相護。

    自己則盤膝跌坐,默運神功,強忍痛苦,運真氣沖開穴道,半個時辰以後,才漸漸平複如初。

     暗啟星眸,對面的六妙淫姑,已和血怪相似,但人也坐了起來。

     大約她白帶治療靈藥,而且舌根未斷,隻須止血止痛,後然不臻送命了。

     麟兒收去天娛、立朝對方暴喝道:“此刻,我取你性命,易于反掌,但不屑和你這般淫婦計較。

    可是有事相詢,你如不照實回答,則決不饒你! 一陣沉默彼此鴉雀無聲,麟兒叱道: “你說不說?” “好!你想問什麼?就此說罷!淫婦雙眼,滿含怨毒,舌頭受傷,語音模糊,但還可以聽出。

     “袁素涵把人撈去那裡?” “男子漢,大大夫,沒法找他自己麼?問我,和你一樣,也不知道!”她把頭一搖,自言自語:“袁素涵可不上當,這時候想正在颠倒衣掌。

    飛龍觀又頻添滿園春色!” 麟兒怔神之間,已悟出話裡有話,他可不管這婦人生死,扭頭便跑。

     就在麟兒被閑之時,薛瓊娘也身遭大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飛龍觀原為明山五老臨時行宮,後院高樓,布置精美。

    袁素涵把薛瓊娘帶走之後,明竄西北,暗中拆返,從小道直奔觀中後院。

     閣上正中一室,系為掌門玄風道人所置,隻一打開,明窗淨幾,不著纖塵,正中央,陳設着一隻乳白牙床。

    滿房琴棋書劍,詩書琳郎,美不勝收!袁素涵不由心中竊笑,暗道: “這房間父親未住,倒作了我的新房,甯非天定!” 遂把瓊娘往床上一放,又為她松去五花大綁,略活經脈,遂獰笑道:“袁某和你那未婚夫婿,已成誓不兩立之局,本門弟子,被他誘惑,背親叛長,遂被奸淫。

    而今天道往還,報應不爽,迫使你落我手。

    按說,我以其人之道,反其人之身,事後棄置不顧,未為不可。

    但為增加彼此情趣,袁某令你長伴終身,從此即為家父座下子弟。

    這種曠世奇緣,别人求之不得,你想不勞而獲,豈不可慶?” 薛瓊娘,玉面凝霜,冷然道:“殺身任便,決不皺盾,籍此淩弱,或威肋利誘。

    淫徒,我看你想錯了主意。

    ”妮子烈性,霍然而起,猛從壁上撞去,打算一頭撞死。

     袁素涵不為不睬,反顧而大樂道: “例看貞節女子,下場如何?” 猛然,瓊娘心頭一陣絞痛,全身血脈,似朝五髒一湧,立覺頭腦一昏,雙眼發黑,舉步艱難,忙朝床上一倒,直僵僵的卷卧着。

     袁素涵也卧倒床,和瓊娘睡個并頭,一手摸着她的酥胸,奸笑道:“你不從也得勉強,而且還落得凄慘下場,倒不如心說誠服,郎貪女戀,袁某絕不虧待于你?” 瓊娘卧倒之後,稍為靜了下來,那痛苦立便全失,知道這是一種奇特手法,稍為用力,氣血逆行,功力便失。

    暗中一咬牙,立覺齒齲一龈,知道這一次,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由暗忖:“麟弟業已下山,我遭劫持,定必四處尋覓,不如想法拖延時間,待他來救,豈不更好,否則設法一死,隻要能保持此身幹淨,餘願即了!” 袁素涵的朱唇兩片,已貼上嘴來。

    瓊娘抗拒無法,隻好由他吻上兩吻。

    不料那淫徒得寸進尺,一把摟着她的織腰,心跳加速,其熱如火,立即要求脫衣解帶。

    瓊娘故作低聲下氣,泣告道:“男女之情,貴在兩人意氣相合。

    似你這等強迫急進,雖然使我失身,但絕無情趣可言,何不稍事時日,也使我有考慮時間!” 袁素涵摸着瓊娘酥乳,突然把雙眉一揚,沉臉問道:“兩年前,你和那季家小子,日夜同行,據我看,幹柴烈火,自然給包幹淨?” 瓊娘憤怒已極,脫口罵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誰象你們陰山派,荒淫無恥,毒比蛇蠍,禽獸為心。

    ” 袁素涵朗笑道:“既是完壁,自然更好。

    袁某福緣不小,居然也使仇人之妻,據為已用。

    ”旋将衣服脫除,身上僅剩下一條短褲。

     窗外紅光如電,火光燭天。

    他把瓊娘從床上一拉,半摟半抱。

    紅光從窗口透進,卻照得她顔面微釀,嬌豔如花。

    袁素涵縱聲一笑,驕指輕劃,一聲裂帛,薛瓊娘身上衣羅,扣鈕不解自落。

    紅绫兜,已經露出,連胸脯也好幾處暴露無餘,真是膚光如雪,蘭香撲鼻。

     瓊娘幾欲昏倒,兩手捧着前胸,驚叫道:“惡魔,我死後化為厲魂,也必複仇!” 袁素涵色竅迷心,又加上複仇觀念作祟,業已失去人性,随手一帶,絲羅自解,微一揮手,薛瓊娘已躺倒床上。

    縱聲一笑,全身已不着根紗,瓊娘衣裙已開,身上隻剩貼身短孺。

     這惡魔,把她絲帶一拉,正匹馬提槍,搶開厮殺。

    眼看這一代玉人,就待被人辣手摧花。

     忽聞“巴達”一聲響。

    惡徒身後,寒風飒然,掠背而至。

    忙反身一把抄住,細看卻是一段松技,長不逾五寸,經可分以上,分量極輕,但打來力道奇大。

     窗外火光燭天,飛龍觀四周起火。

    呼叱之聲,如萬人空圍,使人駭極。

     袁素涵錯愕之間,狂風卷着一股濃煙,直朝窗内猛撲,煙味嗆人,使人有目難啟。

    袁素涵咳了一聲,淚眼模糊,募地心頭上泛起一陣陰影,驟驚之下,啟目一看,床上玉人已空,這一愕,更不知所措。

    窗前人影一晃,已縱落一人,但足音濁重,輕功提縱,顯不高明,管見來人散發披頭,滿面是血,身上玄衣,也有好幾處破裂,看清之後袁素涵不由驚叫一聲: “淫姑!” 在平時,兩人早已互相擁抱,糾在一塊。

     此刻,雙方都被尴尬場面怔住。

    淫姑把散發往後一甩,兩眼射出一種憤怒光芒,注視着袁素涵裸身赤體,怒道: “你這人,太沒良心,姑姑一片情意,算是自用不說,而今火燒眉睫。

    這廟觀,立将焚毀,你不但絲毫無動于衷,反赤身露體,玩弄女人,挾此女以為人質,正好迫使敵從就範,如果有失,教主之前,如何交待,你自己清楚!” 這兇徒,忙含羞帶愧,穿上衣服,正拟配上革囊寶劍,那兩尺多長的尤神霧劍,競己不翼而飛,革囊裡,毒藥暗器,卻是一件不少。

     這一驚,直使袁素涵,全身大冒冷汗,淫姑也跟着一憚,急問道;“劍呢?” “适才還在,劍囊放在一起,我也未離此房,也不知怎麼就不見了!” 淫姑已把面上血污洗淨,聞言冷笑道: “那麼人呢?” 袁素涵驚叫一聲,不知所措。

     且說麟兒由于找不到瓊娘,不由怒氣攻。

    放火燒閣,四下一片火起。

     六盤老道趕來,不禁怒罵道: “爾放火燒山,本觀波及之餘,你也難逃一死!有膽,不妨随同祖師爺,同往問上一決生死。

    ” 錦雲閣離地高逾十丈,六盤老道,竟飛身一躍,麟兒也身拔地随尾直追。

    老道狂笑一聲,笑意森森,可怖已極,人在空中,空地回顧。

    揚手之間,竟從袖中抛出一物,旋聞波的一聲,黃煙四起朝着麟兒當頭一罩。

     這又是毒粉毒霧,中人必死。

    麟兒急怒交加,忙把真氣一沉,朝下疾落。

    六盤老道,已飛落閣上縱聲狂笑,其狀如瘋,隻聞哈哈之聲震耳,音濤急浪,交至沓來!募聞有人大喝一聲: “嘉麟速退,提防火攻!” 地上濃煙直竄,絲絲之聲刺耳。

    麟兒聞聲一怔。

    “輕雲貼地”,往旁縱落,旋将雙手一抖,拔空而上,手中玉笛,光華四起,如彩練行空,華美無匹。

     陡聞震天價一大響,山搖地動,石破天驚,熱風火光,沖天而上,四周圍氣流激蕩,把麟兒沖開老遠,虧這孩子功力精純,臨危不亂,下落之際,避開那股熱風,還有碎砂之類,紛飛回走。

    一擊不成,六盤老道飛身便跑。

    麟兒正待追趕。

     眼前人影一晃,落下一位青衣美婦,那正是對麟兒惠元關懷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