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雲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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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施展佛門滅魔絕學和大般若功,純陽熱力,源源輸出,直往傷者丹田之内輸去,惟有麟兒,将惠元放在腿上,行若無事。

    不須臾,點點汗珠,竟從傷者身上迸出,這種以神禦氣,為内家至境,效用之奇,實出人想像之處。

     就在三人用功療毒之時。

     絕頂山麓南坡,冷雲仙子與六妙淫姑,業已發生事故。

     原來淫姑将蛇女背跑之後,冷雲仙子勃然震怒,遂也施展奇快身法,從後追來。

     陡聞樹林之中,簌簌作響,似有人在林中走動,冷雲仙子,不由大疑,遂閃動身形,躲在一株大樹之後,暗道: “如果是這蕩婦所為,我得好好治她?” 枝葉抖動之聲,業已臨近,冷雲仙子,一晃而出,出手便是一記百毒蛇掌,一陣腥風,往前穿去。

     對面行來的人,也大聲喝道:“何人敢施暗算?”也揮手劈出一掌。

     由于樹木太密,雙方動作,都疾快異常,來不及分别對方為誰,先想把人制服再說。

     一陣狂風厲嘯之聲,塵土四起,樹折枝揚,冷雲仙子,心頭微微一震,對方卻狂叫道: “何人懂得母親這種掌力?” 這一句,把冷雲子,叫得一顆心,直欲跳出來。

    忙從斷枝之上,縱躍而過,大聲喚道: “來者可是涵兒?” “娘,你還在這兒作什?” 樹後突閃出一紫服少年,全身武生裝束,身後未背寶劍,卻帶著一銀光奪目,式樣奇古的利斧。

    少年雙眉上挑,面容俊美,但生就一付三角眼,使人感覺到他陰險狡詐之極。

     冷雲仙子,早已躍上前,拉著他的手,不住關懷道: “适才娘不知是你,故使出七成以上的掌力,沒有傷你麼?” 袁素涵未作正面回答,卻反問道: “娘,你想打誰!” “昆侖派那姓季的狂徒,正潛迹此山?” “你還沒有把他捉住麼?爹曾說過,對付敵人,可以擇手段,毒藥、暗器、陰謀、惡獸、奇攻、巧襲,隻要能克敵緻勝,無一不可使用。

    ” 冷雲仙子嘿然笑道: “你父親的話,我豈有不知之理?他離此不久,也許就要返回,此山業已四面包圍,敵人插翅難飛。

    季姓小子,遲早在我掌握,急他作什?” “山上豢蛇的人,還有那百蛇膽汁可曾獲得?” “靈藥全獲,豢蛇的人已被你父親用掌擊斃?” 袁素涵驚叫道: “那不是兄妹兩人麼?女方在最近五六年,才逐漸出現江湖上,見到她的人,無一不認為是絕色麗妹,難道統統都把他們用掌擊死?如果這樣作,又何必叫孩兒們趕來?” 冷雲仙子笑罵道: “論你父親原意,卻須把蛇文武蓉打死,但我把你心意說出之後,他才未再堅持已見,僅道了一句: ‘朱家小妮,絕不能輕輕放過。

    ’……” “那蛇女呢,是否仍在山上?” 冷雲仙子嗔道: “你可找淫姑要人?” 袁素涵一聽,竟不再管母親,邁步就朝前走去,冷雲仙子怒喝道: “站住?” 袁素涵俊臉一沉,冷冷答道:“怎麼啦,你連路也不讓孩兒走了麼?雖是我娘,但也不能過份将我束縛?” “那女人,明和你攪和蜜裡調油,如膠似漆,暗地裡卻在嫉妒你,更不讓你好好結婚。

     朱雲英的變心,就是她毒計得逞。

    蛇女中計被縛,她卻不願把人交出,一走了之,娘氣憤不過,才追了來。

    遇上你,還以為是那踐人呢?以娘所見,最好是……?” 袁素涵一臉氣憤之色,恨聲道: “幹脆,我和娘把她毀了,隻要造成既有事實,爹雖然氣憤不過,卻也不能把你我怎樣,而且他和她不幹不淨,暗往明來,你說出來,他總得有點顧忌?” 冷雲仙子笑道:“世間上,如你父子的人,可以說絕無僅有,為了這麼一位爛污女人,連長幼尊卑之序也皆忘了?” 袁素涵裝作未曾聽到,心中卻在偷笑道: “陰山派對男女之事,教主聽任自然,誰有幹淨的份兒?你和朱琏,不過做得嚴守一點?”到底她是母親,總還有三分顧忌,不敢當面說出,隻好盡情敷衍,遂獻計冷雲,分從兩面包抄,誰遇上,立用暗号通知,冷雲仙子自然采納。

     就在山麓南坡,袁素涵已發出一聲清嘯,冷雲仙子大喜過望,竟從樹梢之上,踏枝渡葉而來。

     一塊草地之上,四擊都是樹木環生,袁素涵和六妙淫姑,并坐一處,蛇女早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冷雲仙子,心素陰險,倒要看這寶貝兒子和那淫婦攪些什麼? 六妙幾乎躺在他的懷裡,嬌笑道: “你娘朝我亂耍威風,好不容易,才把這女人捉到,她偏要我立即交她,可不想想,這是最好誘人之物,那姓季的小子,不會不來,隻要他能入伏,哼哼,那還不聽我随便擺布?” 袁素涵不免暗恨道: “原來她還不忘情那季家小狗,真是面首三千,多多益善,我得盡情把她懲治一番?” 淫姑突作媚笑道: “這幾日,你難道不熬得難受?” 淫徒狂笑一聲,就勢把她身子一轉,胸唇相貼,竟著意溫存起來,那-态,實不堪入目。

     冷雲仙子,原潛身一株松樹之上,居高臨下,看得至為清楚,但見他們兩人臉紅似火,星眸微閉,似渾忘天地間所有一切.女的身子全酥,渾如無骨,頭部微翹。

    袁素涵好比一隻餓狼,右手樓著人家的細腰,左手卻把人家的俊臉,拿嘴壓在對方朱唇之上,呷呷有聲。

     六妙淫姑,更發出模糊不清的細語: “你快點壓住我的身子吧,我得被火熔化了。

     正在熱情最熾的當兒,身後,突有人冷哼道: “做姑姑的不能救導侄兒,反誘他走入邪路,這話該怎麼說?” 兩人耳目早已失靈,身後有人,全然不覺,聞語一驚,睜眼後,見是冷雲仙子,不由又惱又愧。

     女的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幹脆就賴在袁素涵的懷裡,不肯起來,淡悠悠的道: “安知不是素涵誘我?這隻怪你家教不嚴,而且别人的爛帳,我照樣清楚,如果大家隐瞞不說,二一添作五,秋色平分。

    誰也不管誰的閑事。

    否則,哼哼,隻好請出五老,打開中堂,大家評理,真正是一清二白的人,那還有什麼話說?不過,像你我,誰都一樣?”這句話,刺傷冷雲仙子的心。

     她一向保持著莊嚴的面孔,自以為一切詭秘逾恒,所作的事,人不知鬼不覺,但不料秘密舉止,卻還落在别人眼内。

    這一來,更堅定她的意志。

    她冷笑一聲,滿懷殺機,凝視著六妙淫姑道: “我,除掌門以外,掌握陰山派生殺大權。

    誰像你,這個淫姊,朝秦暮楚,穢亂人倫,誘污涵兒,更懷著那奇異嫉妒之心,眼前你自有惡報?” 六妙淫姑突從袁素涵的懷裡,跳了起來。

     冷雲仙子,往後微退一步,針眉朝上一挑,兩眼發出一種懾人心神的光芒,大聲喝道: “你還想動手?” 六妙淫姑,也冷笑道: “一切聽便,你和朱琏的鬼祟行動,可瞞不了我,真正動起手來,大家鬧翻了臉,事情讓掌教知道,雖說本門男女關系随便,但你為本門表率,卻做出這種事情,恐怕也難免一死?” “這不過是血口噴人,朱琏他是晚輩,而且還是有妻室的人。

    我和掌門,同練武功,絕無閑暇,一切舉止,自可一一向掌門交待,就任憑這種無恥诋毀,血口噴人,即難寬貸一死?”講到此處,她陰恻側的長笑一聲,目視袁素涵道: “涵兒,速行将她拿下,按門規懲處?” 袁素涵兩道目光,從未離開蛇女,乃母所言,似乎未覺。

    這不啻給六妙淫姑,吃下一顆定心丸,心說: “我們兩人,這般恩愛,你和他縱是母子之情,他也不會向你?”盡念未已,袁素涵從地上一躍而起,快如星馳電掣,骈兩指朝淫姑腰間輕輕一戳,所中之處,軟癱地上。

     袁素涵狂笑道: “母命難違,你隻好受點委屈吧?”語罷,不再管她死活,欲把足尖朝蛇女胸前輕輕一踢,續道: “妙人兒,我雖然解去你的穴道,但可别心生一意,隻要你逃,暗中使用真力,立時氣血逆行,七步以内噴血而死,如能乖乖等我,看完這台好戲,保有你的樂子?”他回顧自己的母親,得意一笑,立即垂手候命。

     六妙淫婦,破口大罵道: “薄幸人,我什麼全給了你,不料你包藏禍心,助纣為虐,往後看我饒你?” 袁素涵面唾道: “你還想活命麼?眼前惟一方法,隻可略減死時痛苦,錯骨分筋,縮陰剮目,甚至于亂箭攢心,都是我們處罰别人的好方法,任使一項,你想求死也難,娘懲人的方法,更是新奇别緻。

    ” 六妙姑,不由渾身戰栗,語帶哀求道: “你為了九天元霧劍,費了我不少心機,不但打點你父親,弄得力盡筋疲。

    其他四老身前,更是體奉得無微不至,這才大事化小,使你平安無事。

    卻不料你恩将仇報,得意忘形,反用種種惡毒方法,把我擺布至死,我為鬼為厲,也不輕饒你們?” 袁素涵勃然色變,冷笑道: “淫婦,到死還敢如此嘴硬?我偏叫你好受?”遂劈胸一把,将人提起,右手拿指頭握著她的衣領,朝下一撕,一聲裂帛,緊身玄服劃然自開,連胸也被址現出雪白肌膚。

    顫巍巍Rx房如出籠新饅,撩人情思,袁素涵此刻卻絲毫不加憐恤,飛起一腳,朝好婦人肚上踢去! 冷雲仙子掠近前拿手将他一推。

    六妙趁勢朝地下一縮,避過飛腿,身子縮作一團。

     袁素涵不免當場愕住,怔怔的問道: “這原是娘的主見,如何還救她一命?” 冷雲仙子瞪了他一眼,臉上微現怒容,斥道: “這樣一腳踢死,未免使她過于痛快,看娘慢慢折磨于她?”微擡皓臂,屈指輕彈,兩寒風,分别打在六妙雙乳之上。

     那婦人,一臉慘白,Rx房立即脹大,漸漸發紅,頭上的冷汗,如同斷線珍珠,滴滴直流,這是冷雲仙子懲人的獨門手法,名叫:“縮陰飛乳?” 六妙淫姑,隻覺下體絞痛,氣血朝雙乳之内翻湧,五髒六腑,徑往上移,全身筋骨,似産生極大拉力一般,直欲爆碎,不由雙睛突出,熱淚長流,不住哀聲求告道: “我與你們有恩無仇,如志欲去我為快,為何不一刀把我殺死?卻讓我受這種活罪?” 冷雲仙子,哈哈大笑,隻笑得身搖體顫,前伏後仰,道: “淫婢,你往日威風何在?五老袒護之力,卻不如我母子兩人,把你懲治得不生不死?”語聲未了,陡聞一陣輕微的嘶嘶聲。

     忽從六妙淫姑雙乳之内,噴乳如泉,氣血不斷湧壓乳,乳盡繼之以血。

    受弄者直疼得聲嘶力竭。

    不但花容黯然無色,那痛苦更直無法形容。

     袁素涵涎著一付厚臉,兩眼不斷打量蛇女,真恨不得把咽入肚内。

     蛇女怒道: “你母子兩人,這般惡毒,天必不容,有朝一日,看你慘遭惡報,那時也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蛇女生性剛多于柔,軟硬不吃,斷無絲毫怯意,也立即報以惡聲道: “瓦罐不離井口破,将軍難免陣前亡,身入武台,誰還怕死?” 冷雲-聲怒叱,撲近前,揮掌便擊,袁素涵側面将手一擋。

    掌風飒然,蚩尤掌法出手淩厲無濤,掌擊之處,又是玄機要穴。

    這種向母逞兇的行為。

    雖說在陰山派屢見不鮮,竟亦懸為禁例,冷雲仙子,不由一怔,形色黯然道: “你瘋了麼,總不能為了一位女子,對母親這樣?” 袁素涵道:“也不能讓親娘,随意懲治與我親近的女人?” “素涵,你不能這樣對我?” “隻要母親不幹涉孩兒行動,我也不揭誰的瘡疤?” “涵兒,你……” “這是我出自内心之言,是母子,才會當面說出?” “至愛者,莫如父母,娘豈可随便頂撞?” 袁素涵又複大聲笑道: “無謂之言,不說也罷,六妙我厭煩了,不妨讓你盡情懲治,但這朵嬌滴滴的鮮花,誰也不能動她一指?”他不再管冷雲仙子的死活,立從地上把蛇女抱了起來,想邁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