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笛光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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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師門之心,絕不為外物所動,夫人含笑解說,更使他惶然不安,這份拘謹情形,更使夫人暗道:““三十多歲的人,還是孩子性格,雖易于搏得女人青睐,但也容易失掉機會,因為婚姻大事,究以男子主動為先,你不明言,難道讓女方開口?” 進入石室後,大悲真人一臉困惑之狀。

    黍木桌上,擺了一枝鐵箭,箭頭上,刻了一隻鬼頭,箭身卻現着浮雕,細看卻是一處高山,還有五朵梅花,梅花大小,與山形極不成比例。

     這種奇形怪狀的鐵箭,在江湖上可以說是第一次遇着,誰也猜不透它的來由。

    藍衣秀土,雖然不解,卻頗有見地,竟道: “據小弟所見,這箭不過是武林中一種警靠之物,那意思,無。

     是,箭如拘牒,可以勾魂,敢違吾令,不得善終,所以在箭頭.雕刻着這麼一位勾魂使者的鬼頭,目前時日無多,僅待明晚飯分曉!” 門外,忽傳來一聲咯咯長笑,笑聲凄厲,使人膽顫心寒。

     大悲真人,把手中雲帚一展,沉聲喝道:“何方道友,既然上山,為何不露面?”人随聲起,翩若驚鴻,出手便是太乙靈力,卷起一陣煞風,往前劈去。

     神功搜敵,雖是不凡,但遙無遠處,似傳來一聲冷笑,并發話道:“陳太清,且慢發狂,勾魂箭既已到達,不見不散,如不遵令,明晚三更左右,即屬你落葉歸根之時!”語音蕩漾,響行長空,曆久搖曳不散,但人蹤沓然。

    大悲真人,知道對方身懷傳音入密秘技,功臻絕頂,不由一愕,頹然返洞,百感交集,立即計議一陣,但也無妥善之完第二天。

    夜幕低垂,峻峭石室,埋伏重重,如臨大敵,但四周圍,卻顯得靜悄悄的。

    藍衣秀士,攜着趙況與吳雲樵,死守澗門,眼看三更已盡,敵人尚未出現,趙況不由笑道: “師叔,去方雷大雨小,按時不到,已自食言。

    ” 石室有邊,一株老桧之上,突有人接上了口:“我兄弟久等候多時,小狗目内無珠,視而不見,還敢狂吠,真是無恥之尤! 平地突卷起一陣狂熟,還夾着一種奇腥異臭,竟如石室$門,激撞而至。

    藍衣秀士,暴吃一驚,平胸推出一掌,激起無茲風柱,挾排山之威,對着敵人所發内家罡煞,轟然撞擊。

     雙方力猛勁劇,可是藍衣秀士,立覺氣血上翻,頭昏腦脹,頓感不支,不由往斜刺裡一退。

    石洞裡也掠過一陣狂風,勉強把敵人罡風逼出,朗笑之下,真人飄然出洞。

    逍遙客和玉鎖夫人,也随後跟來。

     這時,敵人業已現身,一見面,就把峻切徒衆,吓了一大跳。

    左面的人,半截黑飽,哭喪着一張鬼臉,雙唇張合之間,左邊牙齒全缺,背上背着一具鈎形之物,柄黑如墨,鈎卻鮮紅,乍看去,至為礙眼。

    右邊一位,更是奇之又奇,面貌奇醜不說,最怪的卻是一對魔掌,手臂右短左長,左粗右細,左掌不但異常粗大,面且長着黑毛,五指如鈎,異常如獅,這絕不是常人的手臂,略事分辨,即知為猿揉一類的前撲。

     大悲真人,一目了然,兩次入洞的人,準知是這位奇導怪物。

    忙着來人通名報姓,那位鬼臉的怪物,始終閉着一雙兇目,陰森森地坐着,不發一言。

     猿臂老人,雙眸一睜,兩眼迸出光華,往前掠掃,狂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勾魂箭已成催令将。

    今夜裡,不血洗峻蝈,我兄弟也無法向教主覆命。

    陳太清,你不率衆自到,難道等我兄弟動手不成?” 真人一皺眉,沉聲喝道:“你是何人?本門與你有何瓜葛?” 猿臂怪人偶然冷等,道:“此地已來往兩次,你還不知道我的來曆麼?勾魂箭是陰山獨門信物,箭如拘碟,到則人亡,我是喪門僧,他是哭道人,這兩個名字,對你都不吉利,我勸你還是早作準備吧!”旋把怪頭一轉,一對兇睛,朝着玉鎖夫人,又咧嘴狂笑道:“這婆娘,模樣兒倒也标緻,有話不妨早說,過此一刻,你們夫婦兩人,隻有同在閻老五前,共訴離情了!” 玉鎖夫人見這醜鬼出言狂妄,把崆峒派根本不放在眼裡,不覺勃然大怒,手揮寶劍,就要動手。

     募聞一聲慘叫,來自西南,聽聲音,正是五弟子烏靈劍藍素月所發,知道事情不妙。

    戴夢華怒嘯一聲,聳身一斜,往斜刺裡飛落,瞥見人影如電,舉着呼呼勁風,迎面撞來,當下不敢硬接,趕忙把身子朝後一翻,“金理倒穿波”,落諸原地。

    “吧達”一響,地上落下一物,那是全身一絲不挂,通體如玉,貌相優一具女屍,細看正是五弟子藍素月。

    這情形,真不堪入目。

    因雙股之下,血迹殷然,屍體上仰,兩腿微分,隐微私處畢露,系被人奸之後,再用陰手擊斃。

    一波未平,二波又起。

     東北方,又飛來一條人影,落地塵土不驚,輕功顯臻化埃此人手上,卻抱待一位少女,那正是崆峒派六弟子霧裡仙子韓;真,看情形,她已被人制住穴道。

    來人這份長相,更是全中;尤。

    歪嘴、鷹鼻掉頭、鼠目、膚色黑,較長披肩,手指甲又長〕黑,使人一見,即有一種陰森厭惡之感。

    他對峻們派的人,直3同本睹,一落下,即朝那猿臂怪人,眨了一眨鬼眼,大拉拉I道:“四弟今晚算玩夠了,這幾位女娃,倒還是原封不動的新5玩意,可是,他卻不知傳香惜玉,一味地辣手摧花,暗!這州貌,也是道道地地的美人!” 他一手指着地下死屍,卻把嘴不時朝韓太真的粉臉上,嗅又嗅,這嬌俏妮子,已經昏死,毫無知覺,連身上兵刃,已全被人家解除。

     逍遙客和藍衣秀士,已經忍無可忍,默察情形,也知崆峒派,今晚已到了山窮水盡之日,但也隻好一拼。

     逍遙客如一頭怒鷹,往前一撲,五指朝那猿臂怪人的肩上扣。

    來勢非常兇猛,這許這位長者怒極,出手便是巨靈指力,而且把煞氣滿布全身,隻覺襟飄袂舉,勢若奔雷,迅疾之極。

    猿臂怪人一聲狂笑,漫不為意地一閃身,左手朝着逍遙客右掌迎來出手便是一陣腥風,而且那毛手大如薄扇,堅如鐵石,五瓜尖如鈎,黑黝黝的發出閃目光芒。

    那手臂,也比常人長上二分之一以上,全臂長滿黑毛,顯得烏亮,隻一招“金絲纏腕”,又猛又快。

    逍遙客的指風,剛和這醜怪的掌風接觸,立覺潛力撞來,異常沉重,如果右手被他撈住,隻恐肉綻皮開,遂把右手一沉,斜跨橫身,縮拿一揮,用鐵袖攻擊他左臂。

    這怪物,冷哼一聲,五指箕張,朝袖子一抓,硬封來勢,身子閃動間,縮身挫腰,右手驕指朝着逍遙客的第六要穴點來。

    這一式,狠毒巧快,兼而有之,還用上了武林的縮骨術。

     一聲裂帛。

    道造客的飽袖,竟被他撕裂五寸有奇,而且章門也被指風餘勢掃中,立覺腰部一酸。

    大悲真人大吃一驚,立揮雲帚撲救。

    猿臂怪人又拿左手直格,雲帚打在那隻毛掌上,往上一彈,見有一隙可乘,立即施展反攻,奔、躍、滾、騰,時起時伏,眼前似幻出無數身影,竟把崆峒兩位武功最高的人困住。

     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