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燒六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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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聞麟兒一聲大喝:“着!”縱身前躍,雙掌叉劍往上一開,靈虎劍和三陽叉跳起老高。

    惠元身子,卻被麟兒帶往一旁,那陰寒之氣,如雪見太陽,冒起陣陣白煙,紛飛四散。

     冷浮生暴吃一驚,嗔目叱道:“以多為勝,這算是武林中的那一門?” 麟兒冷笑道:“暗計傷人,又當别論,武林之事,絕非足下一言而能判定是非!” 冷浮生臉上浮起一陣陰森,眉宇之間,赤紋隐現,殺氣滿懷,兩手疑運真力,全身格格作響,頭上白發根根直豎。

     惠元知他必有最狠殺着,忙招呼道: “麟哥留神!” 忽地,這白發怪童,狂笑一聲,縱撲之間,如驚鴻掠影,三陽叉銀光暴漲,項下雪窮珠白氣溺漫,一式“銀河泛射”,叉光一閃,勢挾風雷,麟兒身上,寒風直襲,三陽叉從光芒中電閃而來,淩厲之勢,實所僅見。

     麟兒因為玉人瓊姊,尚落敵手,心緒大亂,往日沉靜,自然大滅,匆忙裡反身出一掌,“大漠飛沙”,掌力雖遠了六成以上,拍在三陽叉上,募覺全身一涼,頓感一驚,暗想: “此人生性冷酷,陰險絕頂,無怪玉女雲英,雖與他有同門之誼,涅視之如蛇蠍,果不其然,竟把雪窮奇寒,運在叉中,使人中計。

    ”奇寒侵體,頭腦頗覺昏沉,好在麟兒本身,因峨嵋受傷,被師門以“奇冷息機”之法,施以治療後,本身可抗奇寒,如遇别人.下僵也得凍壞。

    丹田真氣,略經運轉,寒氣便減。

     冷浮生拳動風生,叉揚寒起,奇招異式,不斷攻來。

    麟兒一着之差,竟被人制在機先,急切間,竟無法取勝。

     惠元出而助陣,六妙淫姑,也立即動手截住。

     六盤老道,縮背弓腰,一雙鼠目,滴溜溜的隻朝場中亂轉,最後,卻把目光落在瓊娘臉上,立作冷笑,鼠目裡發出一陣異樣光輝,慢條斯理地走近袁素涵,連比帶劍,耳語半晌。

     袁索涵作作奸笑,突朝瓊娘身上,暗裡一點,一手抓着瓊娘身上絲索,猶如老鷹捉雞,募地一旋身,狂笑道: “姓季的,慢慢打吧,袁某失陪!” 六盤山地勢奇險,深谷危嚴,士穴石洞,林木蔥郁,霧模雲封,人行其間,絕難發覺。

     這狂徒,縱身飛躍,如天馬行空,隻幾縱,立陷身不見,場中形勢急轉直下,因為瓊娘被擄走,迫使麟兒惠元,形同拼合,神劍玉笛,同時使出。

    六妙淫姑和惠元,幾成平手,冷浮生立被麟兒笛招,打得已無招架之令!六盤老道,把鼠目注定龍子,奸笑道:“龍兒你那一身奇異武學,此時不露,更待仍時?” 那身有黑圈,酷似鱗甲,虬髯闊嘴,腿短腰長,形似山魁水怪的野小子,咧嘴狂笑道: “師叔和袁哥,曾謂不經吩咐.絕不準我動手,否則。

    我早和這些兔子妖精們,幹上多時了!” 紫光一閃,塵土大作,沙石滾滾,寒風貼地飛來。

     惠元還未看清,朱雲英早已一聲驚叫:“元弟留意,這是滾堂刀!’” 惠元一怔神,知道這種刀法,專攻下盤,若以馬上厮殺,最難防禦、稍一不慎.馬腳便砍,坐騎倒地,立遭人拽,步戰之時,也準防禦。

    忙把身子一矮,暗中注意敵人身法,果然,陰山奇技,高人一籌。

     打鬥場雖位林中隙地,不但高低不平,土塊碎石,灌木滋生,如輕功不純,幾無落腳之處,滾堂刀法,居然能在這種地方,随意使出,在江湖上,可以說絕無僅有。

     那紫光,明是寶刃所發,觸石石碎,觸木本折。

    龍子僅憑兩腳點地,身子翻滾,而且越轉越快,刀光人影,幾乎分不出。

     惠元被他逼得不敢絲毫大意,六妙淫站的攻勢,也逐步加緊。

    六盤老道,又複奸笑一聲,慢條斯理,緩緩說道: “小老道,七十餘年的修為,已把火氣磨得一幹二淨,而今火燒啟速,無法袖手,隻好助淫姑一臂!‘’語罷,縮肩彎背,那顆毛頭,似乎立陷雙肩之内,兩手似伸微屈,狀類僵屍。

     朱雲英立朝麟兒喝道: “麟哥哥,注意他那對鬼爪!” 冷浮生高聲喝罵: “淫婢無恥,吃裡執外,一馬雙鞍……” 六盤老道已發動攻勢,雙腳一點,兩手朝前一探,立穿人笛霞之内,伸爪望麟兒的前胸便爪。

    美麟兒突覺腥風撲鼻,但藝高膽大,玉笛一橫,卻被六盤抓個正着。

     這種疾快身法,也使麟兒一驚,忙縮腹呼胸,挫身微坐,手揮長笛,往上一揚。

    這是寰宇奇人元妙書生的絕招: “浪卷天浮”。

    笛上一揚一甩之力,何啻千斤。

    六盤老道,被揮起七支以上,身子淩空,是常人早已跌死。

    但他慢不為意,伏身彎足,其屈扣環,滴溜溜的從空中落下。

    眼看離麟兒頭頂,遠在一丈以内,卻把那半截衣袍大袖,朝下一揮,灑落漫天黃粉,這又是袁索涵暗傷惠元故計。

     “九天元霧,比血傷人。

    ”朱雲英一聲大叱,虛空拍出一掌,雖然把那毒粉擊散,但麟兒身上,似乎沾了很多。

     轉眼之間,玉笛橫龍作嘯,劃空疾旋,突聽铛的一聲,冷浮生手上三陽叉,己被麟兒震飛。

     一道十彩光華,也從麟兒手上飛出,朝着朱雲英頭上便落,被她随手接過。

     霞光沖天,似一條彩練,橫空八九丈,突聽麟兒發話道: “雲英賢妹,功力已複,可暫仗軒轅至寶,合靈虎雙劍鋤奸。

    瓊姊被擄,兇多吉少,愚兄走遍天涯,誓必救出。

    此間事畢,速反崆峒要緊!”那語音,說得悲痛異常,顯得情急萬分,人如閃電,朝袁素涵所經之處直奔! 六妙淫姑,原和惠元纏戰,而且愈打愈勇,麟兒一走,她似乎失去目标,心中大急。

    先是一聲淫笑,笑得又媚又甜,倏地合雙掌把惠元劍氣震開。

    嬌軀扭動,蓮步生香,人已穿出劍幕之外。

     惠元仗劍不追,她朝惠元飛了一個媚眼,嬌笑道:“小鬼,你那什麼哥哥不敵而逃,山又高,夜漫漫,準保不會出事。

    ”似又激起這淫婦怒火,暗中取了三支鐵蜻蜒,暗器出手,也不招呼,雲英立覺三絲寒光,分從顔面胸腹,三處射來。

     朱雲英自然熟習她的一切,心辣手黑,淫蕩不堪,和玄風老道同宗,亦妹亦妾。

    武功雖然很高,但因淫縱過度,内功火候,并未臻十分。

     鐵蜻蜒身上毒針,其長途寸,内系中空,念有劇毒。

    隻一穿肌入肉,鐘内毒汁送進人體,說也不信,傷者馬上倒地身亡。

    這種絕毒蜻器,除玄風道人,可以解救外,其他的人,絕無法知曉。

     軒轅劍嗆啷一響,紫光如電,劍柄上更射出十彩光華,來不及揮劍,暗器已到前胸。

     雲英臨危不亂,翻身一仰,巧施鐵闆橋,往下一卧,暗器貼身而過,卻被神劍削落。

     隻吓得陳惠元亡魂皆冒,忙縱落雲英身前.冷浮生焰火連天,手持三陽叉,随身跟進,龍子和六盤賊道,也幫腔作勢,三對二又複戰在一起。

     且說麟兒趕袁素涵,六妙淫姑也随後趕到,兩人又戰在一起。

     麟兒心急如焚,不禁怒從心起,玉笛一揮,一道霞光,迸射而出。

    隻聽六妙淫姑一聲尖叫,倒地不起。

     麟兒不禁心生憐恤,這一心生憐恤,自然為她看傷!頭部。

    前額、玉乳、酥胸,軟腹、雙腿既未挂破,更未擦傷,自然傷在内部。

     美少年一臉至誠,心無邪念,低着頭,正把革惠之内傷藥取出。

     突聞嬌笑一聲,麟兒兩處笑腰,被人輕輕一捏,立感全身一酸,功力全失。

     那女人,蓮足一勾,雙手一抱。

    麟兒一個踉跄,面對面正跌在這女人的身上。

     ‘小相公。

    嘴裡好香!” 她把麟兒抱得緊緊,兩片朱唇,朝着他嘴上一貼,隻聞卿卿有聲。

     這女人,淫蕩無比,一身肌膚,滑若凝脂,柔比無骨。

     但聞嬌喘息息,口氣吹蘭,左手壓着麟兒的頭,右手摟着麟兒的腰,蓮足微翹,交叉下放,緊貼着麟兒膝交,真似一條毒,把人纏住,絕不放松。

     一陣吻,美麟兒被她弄得透不過氣來,隻覺雙眼金星亂冒。

    她那左手更不老實,頭上被她撫摸一陣後,卻探手腰際,竟為麟兒松衣解帶。

     按說麟兒一身武功,得儒釋道三派絕傳,功力應出神入化.但他一時疏忽,瘁不及防之下,被制去機先,穴道不解,真力喪失,本事再大,也無可奈何!遇上這種淫蕩無恥的婦人,失去元陽,喪德敗行,并還無法搭救愛妻,這一急,真非小可,不急救攻心,破口大罵:“無恥蕩婦,以怨報德,天如有知,必有惡報!” 那婦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本來似睜還半,一抹紅霞,直透眉梢,肌膚熱辣辣地,欲念如焚,猛吮群兒朱唇雙頰,直恨不得火生生地把男女兩體,奪成一片。

    聞言不由把雙目一睜,兩手捧着麟兒秀頰,看了又看,旋吃吃長笑道:“我的公子爺,天高高在上,呼之不應,招之不來。

    雖說廣寒宮裡,允駐嫦娥,但凡夫俗子,那能引以為伴?再說,姊姊一身,何處不美”别人求之不得,你卻不禱自來,隻要你使我歡喜,包你颠鴛倒鳳,快活無已! 麟兒緊閉雙眸,狀如不聞不見。

     那婦人,立又嬌笑道: “美色當前,坐懷不亂,何必如此?” 她把麟兒上衣解開,讓他胸脯貼着自己雙峰之上,還把嬌軀亂擺,嚷道: “難道這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