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妖治淫蕩水晶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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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任外走,一面又揚聲道:“不過,怒尊者!你也要防備銀二姑贈珠岩獨門的毒物,可千萬别大意啊!” 說話之間,段裕、徐經緯和黃慶早已走出任外,拉了三匹三花令留下的馬匹,揚鞭上馬。

     徐經緯策馬而行,一邊笑道:“段兄!你臨走這一招,實在使人歎為觀止廠段裕面露得色地道:“好說!好說!隻不過提醒他們施出自己的煞着,制對方于死地而已!” 徐經緯道:“但是,這一來,銀二姑和怒尊者兩人卻非兩敗俱傷不可,對也不對?” 三人縱聲大笑,三匹馬往東北方向直進。

     約摸奔跑了五、六裡路,黃慶忽然揮手要大家停下馬來。

     徐經緯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黃慶指着插在路旁的幾根枯木,道:“奇怪!” 段裕不耐煩地催道:“什麼奇怪不奇怪?” 黃慶道:“銀二姑說是扶桑客率衆趕往東北,但此地的暗記卻是指示三花令所有援手必須盡快馳向西北方向接應!” 徐經緯皺眉道:“這倒真有點奇怪了……” 段裕道:“銀二姑會不會騙我們?” 徐經緯道:“她處身在那種情況之下,隻求自保都恐不可得,應該不會騙我們才對!” 段裕沉吟一會,道:“我也相信銀二姑不會騙我們才對……” 黃慶問道:“那……這暗記又是怎麼一回事?” 段裕倏地目在黃慶,眸中露出爍爍兇光。

     黃慶駭然道:“你……你不至于懷疑我在搞鬼吧?” 段裕冷漠地道:“這三花令的聯絡暗記,我們三人隻你一個人懂得,你要指鹿為馬,信口雌黃還不是件容易之事……” 這話已表示出段裕是有點懷疑黃慶。

     黃慶苦喪着臉,道:“天地良心,這暗記明明是指明應援西北方的!”段裕正待翻臉,徐經緯已插嘴道:“黃慶是不是诳我們,查一查就知道!” 段裕道:“如何查起?況且我們時間緊迫,也不能在這裡多耽擱下去!”徐經緯道: “這個花不了多少時間……” 他指指前面,又道:“這官道直通東北方向,三花令既然要大家改道西北,則前面必有岔道通向西北,我們過去便知!” 段裕道:“就算是有岔道通向西北,我們也不能證實黃慶之言真是不真!” 徐經緯道:“我自有辦法證實,走!咱們繼續向前趕路!” 段裕抱着懷疑的心情,驅馬随徐經緯前奔,果然發現有~條通向西北方的岔道橫在前面。

     徐經緯一聲不響地跳下了馬,跑到兩條岔道觀察~番,很快的又轉了回來。

     段裕在馬背上問道:“怎麼樣?徐兄?” 徐經緯一躍上馬,道:“黃慶之言不假,三花今的人果然都趕到西北方向去了!” 段裕道:“徐兄如何得知?” 徐經緯道:“西北岔道馬蹄痕淩亂,那是最好的證明!” 段裕“哦”了一聲,想一下才道:“咱們要改向西北?” 徐經緯道:“是的!” 他接着解釋道:“銀二姑可能還不知道三花令的人突然擁向西北,換句話說,扶桑客這個決定是突然的!” 段花點頭道:“你這番解釋還算合理,走!” 當先一人策馬改向西北,黃慶卻暗暗發急,心想:“這一去碰上扶桑客可不知怎麼辦。

    ” 但是徐經緯和段裕快馬如飛,尤其段裕緊緊貼着他而走,黃慶就是想趁機溜走,也是沒有機會的。

     不久,三人來到一座山腳之下,才繞過那山腳,遠遠就看到一條簾子迎風招展,鬥大一個酒字醒目之至。

     他們一掠而至那家酒店,段裕突然勒住坐騎,道:“咱們添飽肚子趕路如何?” 徐經緯拿眼打量那酒店,隻見店面不大,看起來倒也雅緻。

     不過最引徐經緯注意的是店前并排挂着的那十數匹馬匹。

     他轉臉問黃慶,道:“黃慶!這些馬可都是三花令的?” 黃慶這時才明白段裕忽然勒馬停下來的原因,同時心中不得不佩服段裕的觀察入微,居然在策馬疾行的當口,一下子看出那十幾匹三花令的馬。

     他點了點頭,道:“看那些馬的表記,是紅花令的人在店裡……” 徐經緯向段裕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雙雙下馬,左右挾着黃慶,舉步走進那酒店。

     他們才到門口,眼尖的店小二已朗聲道:“客官請!請裡邊坐!” 三個人依次入得店裡,擡眼一瞧,隻見店中有十數個大漢,分坐在四個桌子大吃大喝。

     那酒店本就隻有五張桌子而已,因此徐經緯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隻好在僅餘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

     徐經緯一面呼酒點菜,一面冷眼察看店中的客人。

     他發覺座中除了三花令的十幾個徒衆之外,居然連一個外客也沒有。

     其次,這十幾個人雖然聚在一起吃喝,但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顯得極為反常。

     徐經緯笑了笑,低聲對段裕道:“段兄!有戲瞧哩……” 黃慶突然噫了一聲,瞠目前視。

     徐經緯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古怪之事?” 黃慶道:“糟了!我們被人下毒了!” 段裕道:“你怎麼知道?” 黃慶道:“因為這些人是本令毒娘娘的手下!” 他話一說完,突然兩眼一翻,昏卧在桌上。

     段裕也在此時,摹覺一陣天旋地轉,倒卧在桌上。

     徐經緯因服過綠毛巨蟹之血,根本不怕尋常毒物。

     但他靈機一動,幹脆也伏在桌上假裝中毒。

     他們三人一倒在桌上,四下那些三花令的人立刻停止吃喝,紛紛站了起來。

     一名高大的漢子提刀走近,冷冷道:“押下去!” 旁邊的人一擁而上,将徐經緯他們擁出酒店,早有一輛馬車在門口等候。

     三人被送上車,車夫揚鞭哈喝一聲,十數匹快騎押着馬車,馳往西北方向。

     徐經緯在車中悄悄張開雙目,隻見黃慶和段裕就躺在他的身側。

     他一見車内再無三花令守衛之人,立刻慢慢坐了起來,湊眼自車蓬外瞧。

     看了一會,東經緯不禁大皺眉頭,心想三花今抓了他們三個人,隻不知要送到什麼地方去?他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情,重又将身體躺好,一面心裡思忖。

     想了一下,霍地驚得差點失聲叫廠起來。

     他用力想将段裕和黃慶搖醒,但他們倆人任徐經緯怎麼搖,仍舊昏迷沉睡。

     徐經緯大為着急,馬車卻在這個時候更然而止。

     車外有人沉聲道:“奉毒娘娘之命,将入押到廟裡來!” 徐經緯靜伏不動,外頭已有人動手掀開車篷。

     接着有一名漢子探身進來。

     他擡眼正與徐經緯的笑臉相對.愣廣一下,才想起是怎麼一回事。

     正要出聲警告同伴。

     說時遲,那時快,蓦見徐經緯右手一拂,一縷寒風已射中他的穴道那漢子隻悶哼~聲,便趴在車轅上動也不動。

     外頭有人催聲道:“媽的癞皮子!還不趕快将人拉出來!” 那人催了兩次,突然叫了一聲,道:“咦?大夥兒過來瞧瞧!癞皮子莫非中風?” 他這一嚷,車中的徐經緯不敢怠慢,忽地掀開車篷,飛身而出。

     車外站着五名三花令的人,莫不愕然相顧。

     他們念頭還未轉過來,徐經緯已如一陣旋風般的一卷而上,毫不留情地發掌攻擊。

     那第~名受到攻擊的大漢,根本連武器都未及拉出,就已中掌倒地。

     徐經緯掌勢順勢往右橫切,左腳飛起之同時,第二名三花令的徒衆,又已中掌身亡。

     剩下來那三名大漢,登時吓得魂魄飛散,掉頭分作三個方向而逃。

     徐經緯也不追趕,跳上了馬車,将車子掉過頭來,改向東北而行。

     看看約模已奔出三裡多路,徐經緯将馬車停在路旁,從車上跳了下來,順手拿着挂在車把上的水桶,跑到路旁溪邊提了一桶水回來。

     他迅速地用溪水拔在段裕和黃慶的身上,将他們兩人沒得一頭一臉。

     倆人被冰涼的溪水一沖,終于悠悠而醒。

     徐經緯不待他們開口,便道:“兩位快跟我來……” 段裕道:“徐兄居然沒有中毒!” 徐經緯道:“咱們已經中了扶桑客的聲東擊西之計,耽誤了不少時間,快點走!” 段裕一面自車中站起,一面問道:“徐兄如何得知?” 徐經緯迅即道:“扶桑客安排假标志,使我們誤向西北,又派人在酒店下毒擒住我們,我已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我們中了他的詭計!” 黃慶跟在段裕之後下了車,道:“那暗記并不假,而且我自認不會看走了眼,确确實實是指令中人應改向西北集結……” 徐經緯一面走一面道:“暗記是不假,問題在扶桑客已看安我們正利用黃慶替我們辨識他們的聯絡暗記!” 段裕恍然道:“所以他就故意以暗記騙我們祈向西北追過去。

    ’徐經緯點點頭,道: “然後又有意派人在酒店等我們!” 段裕皺眉道:“扶桑客這一手确是高明,他早料準我們一發現三花今的人停留在酒店,必定會自動下馬進店一查……” 徐經緯道:“結果我們統統給耽誤了!” 段裕倏地又露出兇光來,道:“這事誠然可能是扶桑客的安排,但黃慶也有暗中搗鬼的嫌疑!” 黃慶道:“段兄疑心未免也太重了!” 段裕停住前進的腳步,将黃慶攔住,道:“你敢說本人的懷疑是無的放矢?” 黃慶道:“本來就是無平生有,何必我說出來才算?” 段格不想黃慶敢如此頂撞他,惡哼一聲,錯地拔出了他的兵器,道:“今日我必叫你血濺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