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腸雪夜除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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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隻是咱們白家五義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一向沒有過節,大哥何必擔心他找麻煩?” 白文印道:“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道無腸公子跑到咱這開封道上來為的是什麼嗎?” 白家老三道:“難道是沖着我們來的?” 白文印道:“可以這麼說,據傳他是來調查一件豔屍案……” 白家老三問道:“豔屍案?什麼樣的豔屍案?” 白文印道:“你還記得去年年底劉家三位千金的事嗎?” 白家老三大驚道:“當然記得!” 白文印道:“老四和老五去年深夜侵入劉家,奸殺他家三位千金,而且叫她們赤裸裸的死在床上,無腸公子就是為了這件事來開封道上!” 白家老三道:“劉家隻不過是開封城外的一座農莊,怎能請來無腸公子管他們調查?” 白文印道:“無腸公子是少林俗家弟子,正好劉家有一名遠房侄兒也在少林出家,他将這事告訴了無腸那厮,所以他就順道到開封來了!” 白家老三道:“怪不得事隔三月之久,卻平白又冒出了這麼一位無腸公子來……” 白文印道:“你現在知道我所擔心的事了吧?據說無腸公子不但嫉惡如仇,而且心狠手辣,一撞在他的手中,絕難活命,所以咱們不能不小心謹慎!” 白家老三“哼”了聲,道:“大哥何必長他人威風,無腸公子在江湖上雖然名氣很大,但咱們白家五義也非沒得虛名之輩,真的找上門來,還不知誰勝誰負哩……” 他話才說完,突然自地道外頭,襲來一股勁風,白家老三慌忙又躍入室内。

     白文印大覺奇怪,正要發話,但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當頭擊到,他隻征了一下,那黑物已然快無倫比的打在他的面門。

     白文印被打得退了兩三步之多,咔嚓一聲,撞斷一張坐椅,但他卻仍然能夠探出手來,撈住那顆黑物。

     他隻覺入手濕滑,腥氣沖天,不禁放眼細瞧。

     不看猶可,一看之下,修地大叫一聲,将手中黑物丢在地上。

     人一躍而起,抓起挂在壁上的鋼刀,神色緊張地道:“老三!快緊閉入口!” 白家老三反應極快,心知有變,白文印一叫,他立刻躍到地道,将通向地道外頭的暗門扳過來。

     但他的手才碰上機關,外頭又襲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将他打得跌坐在地。

     白文印見狀駭然,因為那兩個黑乎乎的東西,正是白家老四和老五的人頭,被人硬生生地砍了下來。

     這已很明顯地表示外頭已然生變,不但如此,敵人的武功定必甚高,因為一舉之間,就砍下他們白家五義的兩顆人頭。

     白文印心膽皆裂。

     但他心知不沖出室外,定然死路一條,因此他吩咐白家老二和老三道:“兄弟!咱們沖出室外去!” 他不願多所耽擱,一馬當先,往外就沖。

     心想:“敵人守在尼姑庵佛殿之上,這一沖必然困難重重。

    ” 因此他人還未爬出佛座出口,立刻先打出暗器以作掩護,然後人才敢揀出佛殿。

     人一出到外頭,白文印心情頓時輕松不少,他将鋼刀架勢一擺,等候他的兄弟陸續上來。

     白家老二和老三神色慌張地一闖而出,心裡以為他們家老大一定已與外頭的敵人幹上了,不想擡眼一瞧,卻發現白文印獨自掣刀在手,就在那兒發愣。

     白家老二道:“老大,你碰上敵人了沒有?” 白文印道:“沒有!” 白家老三道:“會不會已經吓跑了?” 白文印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決計還在附近……” 白家老二道:“敵人一定來了不少高手,否則老四和老五怎會不是他們的敵手……” 白文印道:“不管他們來了多少高手,咱們能夠沖出地下室,情勢對我“們已是大大有利……” 白家老二道:“對!設使剛才他們封住出口,咱們就非困死在地下室中不可!” 白文印道:“這是敵人的疏忽,他們忽略了這點,正如縱虎人山,兄弟!咱們出去替老四和老五報仇!” 白文印的語音才落,佛堂外突然傳來一聲極為刺耳的冷笑,接着閃進一名書生打扮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年約二十出頭,長得極為英俊,尤其眉宇之間那股傲氣,特别引人注目。

     他氣宇神定,從容不迫地走到白文印他們三人之前,冷眼掃了來人一下,道:“你們可知道本人放任你們三人沖出地下室的原因嗎?” 他言下之意,表示白文印他們三人能夠沖出地下室,換句話說,他并未忽略封住出口,可以将白文印等三人困死在地下室中這件事。

     白文印不禁怔了一下,道:“難道說閣下讓我們出來别有用意?” 白衣人道:“不錯!” 白文印忍不住問道:“什麼用意?” 白衣人道:“本人雖然很容易便可以将你們三人困死在地下室之中,但因為地下室中還有你們擄劫來的女子,你們在走投無路之情形下,必定會以那些女子之性命要脅本人,本人為了防患未然之故,所以才放你們出來,此其一。

    ” 白文印忖道:“這人考慮得如此周詳,早知他會因火兒的性命而投鼠忌器,我委實不必一而沖出……” 他忍不住問道:“閣下是毒火教的人?” 白衣人道:“不是!” 白文印道:“閣下既非毒火教之人,為什麼破壞咱們兄弟的好事,殺了咱們老四和老五?” 白衣人忽然縱聲大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俠義中人應做之事,何況你們白家五淫棍,還欠了本人一筆債……” 白文印道:“咱們夙昧平生,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衣人語氣一轉,變得冷冰冰地道:“白文印!本人問你,劉家三女被奸殺而死的事,是不是你們幹的?” 白文印聞言駭然退了一步,道:“你……你是無腸公子、’白衣人道:“不錯,本人正是無腸!” 他頓了一頓,反問白文印道:“現在你該明白本人為什麼任憑你們沖出地下室的第二個原因了吧?” 白文印強作鎮定,道:“原來閣下是有意在這室外見我們兄弟的!” 無腸公子道:“本人有絕對把握可以一舉殲滅你們三人,所以放你們出來,比将你們困死在地下室中來得幹脆,你們懂吧?” 白文印突然發現眼前這名敵人,不僅有極大的信心可以擊敗他們三兄弟,而且還有一股淩人的氣勢使人在他面前,總覺得處處落他下風。

     他定定神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閣下說話未免太瞧不起人……” 他随口說話,一面拿眼睛向圍住在無腸公子左右兩側的白家老二和老三示意。

     他們兄弟一向同出同進,相處時久,默契極好。

     因此白文印隻瞟了他們一眼,他們登時會意。

    但是無腸公子也不是易與之輩,他早已看出白文印故意要拿話引開他的注意力,好讓他的兩名兄弟有機會暗襲于他,因此道:“白文印!你打算向本人暗暗施放迷香,是也不是?” 白文印道:“閣下此刻被我們兄弟三人圍住,就是不用迷香,你也不見得就占優勢……” 無腸公子哈哈一笑,道:“這句話就表示你已決定睛中以迷香迷倒本人,哈哈……可是本人先警告你,此地不像在野外,你們施放迷香的動作,絕難瞞住本人!” 他倏地将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掃向站在他右側的白家老二,道:“白老二!你還是乖乖地将握在手中的七步迷香收起來吧!” 白老二征了一怔,他實在想不通無腸公子何以知道他握住一把七步迷香,因為他自始自終都在注意無腸公子和白文印的說話舉動,卻未發覺無腸公子轉眼瞧過他。

    無腸公子警告了白老二之後,迅即掉頭朝白文印道:“你們三人作惡多端,居然敢占住這尼姑庵,暗設地下室,作為邪淫之所,就憑這拈辱佛堂之罪名,本人就不會饒恕……” 他歇一下,眼光有如利刃般地盯了白文印一眼,繼續又道:“你們既然如此貪生怕死,那麼本人就送你們三人一起上路吧……”他緩緩舉起掌來,白文印等三人隻覺得他的氣勢雄渾輝宏,頃刻之間,已充滿在佛堂四周,使人感覺到目無腸公子身上所産生的力量,愈來愈不可抗拒。

     白老三第一個忍受不住這種心理上的壓力,忽然暴喝一聲,輪動鋼刀,劈向無腸公子。

     這一刀刀道十足,因此刀式一出,就有一股洪洪刀風,當頭朝無腸公子罩下,鋼刀所帶動的風聲,亦顯得極為刺耳。

     總之白老二這一刀,是在水準之上。

     無腸公子冷哼一聲,雙肩微一晃動,人已閃進白老三的刀光之中。

     白文印見狀大為震驚,他深知無腸公子使的是少林派獨一無二的空手入白刃手法。

     少林派這套手法,看似尋常,但近戰閃搏,任何家派的手法均不能與之匹敵。

     這時白文印已顧不了那麼多,甚至連招呼白老二一起加入戰陣的工夫也沒有,身形一沖,舉鋼刀就砍。

     但他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隻聽白老三一聲慘叫,頸部被自己所執的鋼刀砍中,噴出一股血箭,将佛堂灑得滿地都是。

     白老三這時還沒有斷氣,他瞪着一雙駭人的眼睛,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地,右手握住頸上的鋼刀撐地,那形狀甚是伯人。

     白文印和白老二這時已顧不得找無腸公子動手,他們雙雙欺近白老三,那白老二語帶凄涼地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