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千裡急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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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妙!難道玉兒上了之前的另一艘船!早已離開這兒了?” 陳靖仇道:“張大哥!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烈道:“我們既然來了,索性再找找!如果她确實不在此船上,再走不遲!” 張烈當先探路,三人向底艙走去。

    剛走下木梯,兩個士兵聽得聲音,忽然橫過腰刀,擋在梯前,喝道:“這麼晚了,你們到這幹什麼?” 張烈道:“安置女子的第二間艙房已滿,我奉公公之命,将這兩個女子暫且安置在船底艙房。

    ” 那士兵向幾人打量一會,道:“既然是公公說的,那過去吧!”收起刀。

     另一個士兵也收回腰刀,嘟哝道:“公公也真是的!抓了這麼多女人,竟多到連房間都塞不下!” 張烈急忙引着陳靖仇和于小雪走了過去,沿路細看,隻找上鎖的房間,不多時來到過道盡頭。

    卻見艙房前上了把拳頭寬的銅鎖。

    張烈打個手勢,在過道外放風。

    陳靖仇閃到門邊,提起匕首,暗暗運力,往鎖上猛力削去,那鎖啷當一聲斷為兩截,掉落在地。

    陳靖仇和于小雪走入艙房,眼前一片漆黑。

     陳靖仇晃亮火折,借着光線一看,不禁鄂然,滿地竟都是銅器,有成個的,也有殘缺不全的碎塊,直堆滿半間艙室,如小山一般,幾乎無處落腳。

    除此之外,更沒有他物。

    陳靖仇向張烈招招手。

     張烈也跟着走了進來,左右轉了一轉,俯身拾起一隻銅樽,在手裡掂了掂,道:“這可奇了!官兵要這麼多銅器幹什麼?” 陳靖仇道:“該不會是那公公想要私造兵器,打算造反吧?” 張烈道:“若果真如此,那朝廷可有大麻煩了!我們等着看好戲吧!”幾人又仔細查看了一遍,除了銅器外還是銅器。

     張烈道:“看來玉兒确實不在這艘船上,我們趕快走吧!” 幾人正要向外走去,忽聽腳步聲急促,數人向艙房急奔而來。

    張烈使個眼色,陳靖仇和于小雪低頭假哭。

    須臾,過道邊轉出兩個士兵,揚起腰刀,堵在門前,喝道:“你們在這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張烈上前道:“上面艙房滿了,我奉了公公之命,把兩個女娃兒安置在此……”話音剛落,忽聽過道裡一人怪聲怪氣地道:“你們是奉了哪個公公之命啊?”門邊轉入一個錦袍絲冠的人來,手執拂塵,正是日間所見的韓公公,身後還跟着數個官兵。

     陳靖仇等見了,都是一驚。

    韓公公神态倨傲,道:“哼!本公公就是奉旨監管此船的内廷太監,我何時下過令了?”張烈無言以對。

     韓公公右手一揮,喝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那群士兵得令,揮舞腰刀,正要上前。

     張烈忽然仰頭大笑,聲震屋瓦。

    韓公公一驚,喝道:“大膽!你,你們想造反嗎?” 張烈道:“韓公公!就憑你這幾個人!也妄想留住本大爺,太不自量力了吧?” 韓公公退後一步,道:“反了,反了!你們還愣着幹嘛?快抓住他們啊!”那幾個士兵慌忙提刀上前。

     張烈右手迅速拔出腰刀,飛身沖上,手起刀落,瞬間便将兩個當頭的士兵砍為兩截,遍地鮮血。

    韓公公渾身戰栗,見大勢不妙,急忙退後,嘶啞着嗓子大叫:“有刺客!抓刺客啊!”聲音尖銳異常,陳靖仇隻覺全身汗毛盡豎。

     那韓公公在侍衛的保護下,慌忙轉身,急急向外逃去。

     張烈甩掉身上盔甲,道:“既然已被他們發現,說不得,隻能硬沖出去了!”舉起腰刀,當先沖出,勢如猛虎下山。

    陳靖仇和于小雪也跟着往外殺去。

    三人合力,向外猛沖,勢不可擋。

    那些士兵本就不是對手,更兼心中膽祛,及至跟前,片刻間便被打得七零八落,丢盔棄甲而逃。

     三人沖上甲闆,正要下船。

    忽見跳闆邊躍上一個校尉來,體格健壯,身形敏捷,落地沉穩,橫刀擋在跟前,喝道:“大膽反賊!竟敢夜闖官船,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話音中氣十足。

     張烈怒喝:“無恥匪兵!竟敢公然強搶民女,大爺今日就要為百姓除害!”揚起鋼刀,挺身沖了上去,好似猛虎出關,刀鋒向那校尉當頭猛砍。

    那校尉也甚是了得,斜身退開一步,架開鋼刀,左膝微曲,右腿向張烈下盤橫掃過去。

    張烈飛身躍起,跟着踢出一腳。

    砰的一聲,那校尉舉左臂格住,忍着疼痛,右手鋼刀跟着遞出。

    張烈退後一步,舞刀進擊,隻見白影閃動,兩人登時鬥作一團。

     陳靖仇大喝一聲,使招葉舞術,繞到校尉身側,掌影翻飛,猛拍過去。

    那校尉左右受敵,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