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得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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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哥成全!”從箭壺抽出一枝羽箭,昂起頭,雙手略微一彎,箭杆喀地折斷,凜然道:“我李靖在此起誓,今後全心戮力輔佐李公子成為一代明君——若違此願,便如此箭,請大哥十年後誅殺小弟,以謝天下!” 張烈道:“很好!”讓随從将所有手下喚來,立在堂下。

    張烈站在廳中台基上,道:“所有人聽着!從今以後,李靖李公子就是你們的新主人,你們要忠心輔佐,不得有誤,如違此命,我當嚴懲不怠,都明白了嗎?”衆人躬身,齊聲道:“謹遵三爺吩咐!”又參拜了新主人,李靖夫妻連忙還禮。

     衆人又在廳上商讨對付宇文太師的方法。

    張烈道:“時間不多,既然已經取得泛雲龍玉,我們先休息一會,今晚連夜出發,趕往城南通天塔,去阻止宇文太師!”陳靖仇點頭道:“一切都聽大哥安排。

    ”張烈設酒菜款待了衆人,休息到半夜,張烈讓手下牽來三匹良駒,和陳靖仇,陳輔跨上馬背,借着月光,連夜順着小道,向通天塔馳去。

     黎明時分,已至塔下。

    幾人擡頭看那塔時,果是高聳無比,直插雲霄,塔頂竟已湮沒在雲霧之中。

    修建此塔,也不知耗費了多少百姓血汗勞動。

    四方豪傑群聚塔底,被塔下一圈藍色火焰擋住,無計可施,一籌莫展。

    張烈上前幾步,取出泛雲龍玉,一道狂風卷過,飛沙走石,衆人都睜不開眼來。

    片刻之間,那地龍陰火已沒了蹤影。

    隻聞人聲嘈雜,衆豪傑嚷成一片,吃驚不小,左右相顧,你一言我一語,都不知這火是怎麼消失的。

     陳靖仇道:“張大哥,您師父楊老先生果真厲害,輕易就将宇文太師的火陣破了!” 張烈笑道:“愚兄這次所學招數,招招針對宇文小子的弱點,楊老師父把他畢生絕學都傳授給愚兄了。

    ”忽聞一漢子放聲大喊:“宇文拓氣數已盡,大夥沖進去,把當皇帝的神器搶出來啊!”此言一出,群雄一陣喧嘩,登時亂成一團,向塔裡蜂擁而去,隻恨塔門太小,身子太寬,衆人互相踐踏,兵戎向向,唯恐寶物先被别人先搶走。

     陳靖仇微微皺眉,三人在外等候了一會,直至群雄都已入塔,張烈方道:“好了,我們也上去吧。

    大家一切小心謹慎!”幾人跟在群雄後頭,入塔而去。

     通天塔内,宇文拓正在臨近塔頂的大廳中,看看天時将至,便和于小雪,韓騰起身向塔頂走去。

    剛踏上台階,一親兵從塔下快步奔來,躬身禀報:“宇文大人,大事不好了!” 宇文拓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那親兵道:“塔下……塔下大人親設的地龍火陣,不知給什麼人破了,亂民盜匪們已全都湧上塔來!”宇文拓心中一驚,暗暗納罕,道:“樓下的衛兵呢?” 親兵道:“盜匪人數衆多,将士們都給沖散了,他們馬上就要攻上來!”韓騰禀道:“宇文大人,區區鼠輩,不必憂慮,容屬下去料理了他們!” 宇文拓擺手道:“不,韓将軍,您來保護小雪姑娘,本座親自下去對付他們——” 韓騰猶豫道:“宇文大人,這?……” 宇文拓道:“對方人數衆多,加之實施陣法的時刻已近,萬事都須小心謹慎——我不想在此關頭,再出任何差錯!”轉頭道:“小雪姑娘,你目前身子狀況還好吧?” 于小雪點頭道:“嗯,宇文大人。

    ” 宇文拓道:“那就好——等一會失卻之陣會耗去你我大量元氣,若是半途不濟,所有努力将全盤皆失!” 于小雪道:“我明白了,宇文大人!” 宇文拓微微點頭,道:“請韓将軍帶小雪姑娘先至塔頂,切記要保護小雪姑娘安全!”韓騰躬身道:“屬下遵命!”引着于小雪上塔頂去了。

     陳靖仇等奔入塔中,隻見那通天塔内過道縱橫交錯。

    衆豪傑你一夥,我一群,散落各處,挖地拆牆,四處搜尋着寶物。

    三人找到上塔的階梯,費了好些時間,方才爬至塔的中部。

    再上幾層,剛上得石梯,一陣腥臭撲面而來,幾人放眼看去,不禁驚得呆了。

    隻見一個五六丈寬的大廳中,鮮血滿地,重重疊疊堆滿了數百具屍首,竟無處落腳,許多人身首分離,慘不忍睹。

     陳靖仇語音不禁發顫,道:“好慘,這麼多人都被殺了!” 陳輔看了幾人屍首,道:“這些人是被黃金劍氣所傷,看來果然是宇文太師下的毒手——” 陳靖仇道:“這個惡徒!竟拿着上古神器來随意殺戮!也太沒人性了!” 張烈察看了周圍,根本沒一個活口,道:“看來宇文拓已經上去,我們得趕快上塔頂才行!” 正準備走上大理石階梯,梯上木門邊突然轉出一人,喝道:“慢着!” 陳靖仇一驚,擡頭望去,認得是韓騰。

    韓騰肩扛巨斧,居高臨下,占住地勢,喝道:“你們來這幹什麼?識相的,便快快滾回去,要不本将就不客氣了!” 陳靖仇冷冷地道:“我們到此的目的,你想必早已知道,何必明知顧問?”韓騰橫過巨斧,架在樓梯中央,喝道:“大膽反賊,你們休想再往上走半步,除非你們能過了我韓騰這關!” 張烈臉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隻有得罪了!”提起鐵杵,一招金靈疾空,風聲呼嘯,當先攻了上去。

    陳靖仇長劍揚起,也加入了戰團。

    那梯子極窄,隻有一人來寬。

    韓騰占據地利,穩穩守住門戶。

    張烈和陳靖仇一時難以攻上。

    張烈再使一招坎離雷電,鐵杵舞成一道金光,向韓騰腳下橫掃過去。

    韓騰後退一步,巨斧向前一掃,又将張烈逼了回來。

    兩人來回交了數十招,隻見得石屑紛飛,火星飛濺,石階的欄杆盡被打斷,但張烈仍是難以攻上。

    陳靖仇喊道:“大哥先休息片刻,讓小弟來會會他。

    ”張烈斜身讓開一條道。

    陳靖仇大喝一聲,飛身上去,一招銀鷹掠地,白光閃動,挺劍向韓騰連刺。

    韓騰冷笑一聲,将巨斧舞成一堵牆,不論陳靖仇長劍從那個方位刺來,隻是以不變應萬變。

    陳靖仇連刺數十劍,也奈何不了他。

    陳靖仇眼看不行,突然回身逃避,左掌暗暗蓄力,凝于劍上,露出身後破綻,想把韓騰引下梯來。

    但韓騰終是經驗老道,已在陳靖仇身上吃過一此虧,早已識破此計,隻是緊緊守住梯子,并不來攻。

     張烈大怒,高舉鐵杵,使一招太陰神雷,冷光閃動,向韓騰當胸劈去。

    韓騰不敢怠慢,使盡全力招架。

    兩人又戰成一團。

    張烈身在梯上,為空間所限,以下攻上,韓騰也不是等閑之輩,鐵杵的威力使不出來。

    陳靖仇看看天色,不禁心中焦急。

    但苦于梯子狹窄,不能挺身上前助戰。

    周圍石壁光滑如鏡,又無物可攀,梯上僅有一門可通至塔頂,韓騰實力本強,拼了性命擋在門前,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陳靖仇在梯下遊走,忽見梯下掉落塵土,心中一喜。

    奔到梯下,看準韓騰大概立足之處,雙足向下一蹬,飛身躍起,雙手握劍,使盡全力向上刺去。

    韓騰正凝神和張烈拆招,哪想得倒會有人從腳下攻來,正揮斧架開張烈的鐵杵,忽然嗤的一聲,一劍竟穿透石階,帶起石屑,猛然向上刺來。

    韓騰一驚,急忙閃避,劍刃從雙足間直透而過。

    韓騰出招一慢,身前破綻已露。

     張烈鐵杵橫掃,喀的一聲,韓騰腿骨已折,坐倒在階梯上。

    韓騰忍着劇痛,掄起巨斧,仍勉力抵抗。

    但身體無法移動,漸漸不支,勉強支撐了十餘招,左脅又挨了張烈一掌,噴出一大口鮮血來,台階盡紅。

    張烈向後躍開幾步,不再進招,道:“老将軍,您的毅力在下着實佩服,請您放一條道,讓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