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長沙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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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接應!”陳靖仇想了一會,點頭道:“好,那就依郡主的計劃而行!”當晚衆人将奪印之事商量好,各各别過。

     第二日清早,陳靖仇等便出發向北行去。

    将近午時,已至郊外宇文太師大營邊。

    幾人藏身樹林之中。

    陳靖仇爬上樹梢,向營中張望,隻見旌旗蔽日,白帳連天,軍士何止萬計。

    哨兵往來巡邏。

    真是滴水不入。

    那旌旗之上,大書着宇文兩字,也不知宇文太師為何如此興師動衆,大張旗鼓地把部隊開到長沙。

    看着紅日偏西,陳靖仇等方才繞到營後,走上幾步。

     那守門士卒喝阻道:“什麼人?閃開,閃開!”陳靖仇上前,掏出宇文太師的令牌。

    那士卒看了,心中一驚,連忙變個臉色,恭恭敬敬的道:“幾位大人,屬下多有得罪!快請進,快請進!”陳靖仇等入得營來,大踏步向中軍主帳走去。

    那營裡還有數層木栅欄,層層都有士兵把守,防護得甚是嚴密。

    陳靖仇心道,若不是令牌在手,這營中真是連風也透不入。

     就在此時,中軍主帥帳中。

    上官鎮遠正和斛律安在帳中議事。

    帳幕起處,當先一個少女來,引着侍婢,走了進來。

    上官鎮遠見是獨孤甯珂,微感詫異,忙放下手中事務,和斛律安上前參拜。

     獨孤甯珂道:“兩位将軍辛苦了!免禮。

    ” 上官鎮遠站直身子,道:“不知郡主駕臨營中,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獨孤甯珂笑道:“老将軍說哪裡話來!兩位将軍連日操勞,忠心為國,實在值得敬佩!” 上官鎮遠道:“郡主言重了,下官有何可效力之處?但請郡主吩咐。

    ”獨孤甯珂向四周望望,道:“其實也沒别的事。

    我特地帶了上好美酒,來犒勞兩位将軍!”上官鎮遠一愣,道:“能為皇上效力,微臣已不勝榮耀。

    郡主好意下官心領了,但這酒……末将在此謝過!”獨孤甯珂勸道:“将軍不必客氣,這是我特地從家鄉帶來的好酒,就請将軍嘗一嘗吧!”上官鎮遠道:“郡主殿下,不是末将不領賞!末将确實有重要公務在身,實是不便飲酒!還望郡主見諒!”百般推卻。

     獨孤甯珂不禁心中焦急,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上官将軍真是盡職盡責。

    這樣吧,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本郡主賜你的,料想也沒人敢責怪你。

    ”哪知上官鎮遠不管怎麼勸,就是說什麼都不肯喝。

    獨孤甯珂勸之再三。

    上官鎮遠不耐煩,躬身道:“郡主,軍營重地,可不是耍處!若是郡主有什麼閃失,末将可承擔不起。

    我還是派人先送郡主回去吧!”轉身叫道“來人啊!”門外兩個士兵答應了一聲,走入帳來,看那情形竟是要逐客。

     獨孤甯珂心急如焚,妙目一轉,心生一計,待那兩個士兵走到身旁,突然哇的一聲,雙手掩面,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一下,上官鎮遠和斛律安頓時亂了手腳。

    獨孤甯珂哭道:“你,你太過分了!人家隻是好心帶了酒水給你們喝,你們卻……”掏出手帕,嗚嗚咽咽個不停。

     斛律安連忙喝退士卒,上前勸道:“郡主……”獨孤甯珂轉過頭去,說什麼也不理,哭得更響了。

    斛律安無法,隻好将上官鎮遠拉到一旁,道:“上官将軍……郡主可是皇上身邊最疼愛的人,連宇文大人也要讓她三分,你今日若與她過不去,日後恐怕甚有不便……” 上官鎮遠無奈,嘟哝道:“真煩人,也不知宇文大人帶她來大營幹嘛?”隻得過來躬身賠禮道:“郡主,請您息怒!是屬下不對!”斛律安也上前安慰獨孤甯珂,道:“郡主,别哭,别哭!本将來嘗嘗你辛苦帶來的美酒!”說着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贊道:“好酒啊!好酒!”獨孤甯珂斜眼瞧去,不禁心中暗笑。

    斛律安道:“上官将軍,你要不要過來喝上一口?”形勢所迫,形格勢禁,上官鎮遠隻好提起酒壺,雖然心中老大不願意,但還是胛了一口。

    剛放下酒壺,一名官兵突然慌慌張張地跑入帳中,禀道:“兩位将軍!不好了!有……有敵人攻進來啦!” 陳靖仇等尋至中軍主帳外,雖有令牌在手,但仍是被官軍校尉識破,隻好取出兵刃,光明正大的殺了過來。

     獨孤甯珂聽到禀報,心中一喜,登時止了哭聲。

    斛律安驚道:“什麼?來了多少人?”那士卒報了來者人數,年紀等情況。

    上官鎮遠揣度道:“這次所來之敵,可能和上次泰山頂上的敵人相同,是沖着萬靈血而來!”斛律安道:“哼,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将親自迎戰!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多大能耐,非将他們捉來徹底拷問清楚不可!”上官鎮遠轉頭道:“郡主,此處危險,請您先回避一下!”着兩個士兵護送獨孤甯珂。

    獨孤甯珂裝出一臉驚惶之色,急急從帳後走了。

    斛律安披挂了,取過一隻鍍金大圓錘,道:“上官将軍,宇文大人托付你我保管的崆峒印,就交由你看守!可千萬别出岔子!”上官鎮遠點頭答應。

     陳靖仇等攻到主帳跟前,隻見帳前空地上,已列了一個六角陣,正和泰山頂上所見過的一模一樣。

    正要沖入主帳去,帳内突然傳來一個暴雷般的聲音,喝道:“大膽!竟敢來官軍大營裡撒野!”陳靖仇等急退幾步。

    帳幕左右一分,走出一個身披藍灰色铠甲的人來,生得形貌怪異,顴骨向前突出,雙目深深下陷,隻剩一道黑影,如鬼似怪,可怖之極,不禁讓陳靖仇等心中發毛。

     拓跋玉兒揚起柳葉刀,喝道:“你是誰?”斛律安右手一擺,将肩頭的大圓錘往地上一甩,隻聽撲的一聲悶響,地上已多了一個一尺來深的凹坑,喝道:“吾乃宇文大人麾下二虎将之斛律安!大膽反賊,本将不去找你們,你們竟自己送上門來,這次休想再活着出去!”提起巨錘,橫掃過來。

     陳靖仇等不敢輕敵,各人使出看家本領與他相鬥。

    陳靖仇使招浪裡尋花,身子向前一傾,長劍舞作一個圓卷,向斛律安飛身攻去。

    拓跋玉兒和于小雪也跟着搶上。

    那圓錘雖重,但在斛律安手裡竟使得回轉自如,随心所欲。

    輕而易舉的就把三人的來招蕩了開去。

    陳靖仇連攻數十招,也近不了斛律安身周一尺之内。

    拓跋玉兒和于小雪在兩側夾攻,将斛律安圍在中心。

    那斛律安成竹在胸,竟不突圍,緊守門戶,冷笑數聲,悠然自得。

    陳靖仇手上暗暗加勁,使出了一招烏雪紛飛,劍刃化為數道白光,比之過去,寒氣更甚,向斛律安猛刺數十劍。

    斛律安全身為劍氣籠罩,揚起巨錘,向劍上架去,突然錘劍相交,隻覺一股冰寒之氣從錘上直湧過來。

     斛律安心頭微驚,道:“小反賊,倒還有兩下子嘛!”右手一緊,掌心熱氣直貫錘柄。

    陳靖仇隻覺劍上寒氣登時消散,化為烏有,連忙收劍後躍,再使一招癡木狂岚,躍起到半空,長劍自上而下,狂掃過去,地上塵土飛揚,沙石四濺。

    斛律安将巨錘高舉過頂,揮手急轉,錘子化為一圈金光。

    铮铮數聲,火花四濺,兩人瞬間交了數十招。

    陳靖仇攻不進去,斛律安也被牽制,緩不出手來,隻能全力低檔。

    在這電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