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版《資治通鑒》txt·漢紀二十二 孝成皇帝上之上建始元年(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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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2]撤銷中書宦官。

    初次規定尚書定員為五人。

     [3]三月,甲申,以左将軍樂昌侯王商為丞相。

     [3]三月,甲申(初八),任用左将軍、樂昌侯王商為丞相。

     [4]夏,上悉召前所舉直言之士,詣白虎殿對策。

    是時上委政王鳳,議者多歸咎焉。

    谷永知鳳方見一柄一用,陰欲自托,乃曰:“方今四夷賓服,皆為臣妾,北無葷粥、冒頓之患,南無趙佗、呂嘉之難,三垂晏然,一靡一有兵革之警。

    諸侯大者乃食數縣,漢吏制其權一柄一,不得有為,無吳、楚、燕、梁之勢。

    百官盤互,親疏相錯,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洞一洞屬屬,小心畏忌,無重合、安陽、博陸之亂。

    三者無一毛一發之辜,竊恐陛下舍昭昭之白過,忽天地之明戒,聽暗昧之瞽說,歸咎乎無辜,倚異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

    陛下誠深察愚臣之言,抗湛溺之意,解偏駁之一愛一,奮乾剛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進,益納宜子婦人,毋擇好醜,毋避嘗字,毋論年齒。

    推法言之,陛下得繼嗣于微賤之間,乃反為福;得繼嗣而已,母非有賤也。

    後宮女史、使令有直意者,廣求于微賤之間,以遇天所開右,慰釋皇太後之憂愠,解謝上帝之譴怒,則繼嗣蕃滋,災異訖息!”杜欽亦仿此意。

    上皆以其書示後宮,擢永為光祿大夫。

     [4]夏季,皇上把前些時候被舉薦的直言之士,都召集到白虎殿,進行考試,回答皇帝的策問。

    此時,成帝把國家大事都委托給王鳳,直言之士在回答策問時,很多人将天變歸咎于王鳳。

    谷永知道王鳳正受信用,掌握權一柄一,想暗中投靠,于是上書說:“而今四方外族都已降服,均成為漢朝的臣屬。

    北方沒有匈奴葷粥、冒頓那樣的禍害,南方也沒有趙佗、呂嘉的發難,三邊晏然,沒有戰争的警報。

    大的諸侯國食邑不過數縣,由朝廷委派的官吏控制那裡的權一柄一,使諸侯王不能有所作為,不會形成當年吳、楚、燕、梁等諸侯國尾大不掉的局勢。

    文武百官互相交結制衡,與皇帝有親戚關系的官員與沒有親戚關系的官員互相摻雜。

    皇親國戚中有象申伯那樣的忠臣,他們恭敬謹慎、小心翼翼,沒崐有重合侯莽通、安陽侯上官桀、博陸侯霍禹那樣的陰謀。

    以上三種人都沒有絲毫的罪行,我擔心陛下放過明顯的錯誤,忽略天地的明顯警告,聽信愚昧盲目之言,歸罪于無辜,把政事托附給不可靠的人,那将大失上天之心,是太不應該了。

    陛下如果能深思我的建議,抗拒沉溺之心,解除專一寵一之一愛一,振奮起陽剛之威,将天子之恩平均施布,使後宮各位嫔妃得以人人輪流侍奉君王。

    增添選納能生男孩的婦人,不挑剔美醜,不在意曾否嫁過人,也不論年齡。

    照古法推算來說,陛下若能使身份微賤的人生下皇嗣,則反而為福。

    目的隻是要得到皇位繼承人,勿論其母的貴賤。

    後宮女史、使令中若有皇上中意的女子,也可選納,廣泛地求嗣于微賤者之中,遇上天保佑,生下皇子,皇太後的憂慮和煩惱,因得到安慰而解除,上帝的譴責和憤怒也會平息化解,後代繁衍,災異自然消除。

    ”杜欽也仿效谷永的意思上書。

    成帝把他們兩人的奏書都拿給後宮看,擢升谷永為光祿大夫。

     [5]夏,四月,雨雪。

     [5]夏季,四月,降雪。

     [6]秋,桃、李實。

     [6]秋季,桃樹、李樹結果。

     [7]大雨水十餘日,河決東郡金堤。

    先是清河都尉馮逡奏言:“郡承河下流,土壤輕脆易傷,頃所以闊無大害者,以屯氏河通兩川分流也。

    今屯氏河塞,靈鳴犢口又益不利,獨一川兼受數河之任,雖高增堤防,終不能洩。

    如有霖雨,旬日不霁,必盈溢。

    九河故迹,今既滅難明,屯氏河新絕未久,其處易浚;又其口所居高,于以分殺水力,道裡便宜,可複浚以助大河,洩暴水,備非常。

    不豫修治,北決病四、五郡,南決病十餘郡,然後憂之,晚矣!”事下丞相、禦史,白遣博士許商行視,以為“方用度不足,可且勿浚。

    ”後三歲,河果決于館陶及東郡金堤,泛濫兖、豫及平原、千乘、濟南,凡灌四郡、三十二縣,水居地十五萬餘頃,深者三丈;壞敗官亭、室廬且四萬所。

     [7]大雨連下十餘日,黃河在東郡金堤決口。

    在此之前,清河郡都尉馮逡奏報說:“清河郡位于黃河下遊,土壤松脆,容易崩塌。

    暫時沒有發生大災害,是由于屯氏河通暢,可以兩河分流。

    如今屯氏河已經淤塞,靈鳴犢口也越來越不通暢,隻有一條河,卻要兼容數條河流的水量,雖然加高堤防,最終卻無法使它順暢宣洩,若有大雨,十日不停,河水必然滿盈泛濫。

    夏禹時代的九河故道,如今既已湮沒難尋,而屯氏河剛剛淤塞不久,容易疏通。

    再有,黃河與屯氏河分流的叉口處地勢較高,實施分減水力的工程,施工起來也方便。

    可重新疏通屯氏河,以幫助黃河宣洩一洪水,防備非常情況的發生。

    如果不預先修治,黃河一旦在北岸決口,将危害四、五郡;在南岸決口,将危害十餘郡。

    事後再憂慮,就晚了!”成帝将馮逡的奏章交給丞相和禦史去處理,他們奏請派遣博士許商去巡視那一地區。

    根據許商視察的結果,他們認為:“現在國家經費不足,可暫且不疏通。

    ”三年後,黃河果然在館陶及東郡金堤決口,洪水泛濫兖州、豫州以及平原郡、千乘郡、濟南郡,共淹了四郡三十二縣,十五萬餘頃土地變為澤國,水深的地方達三丈。

    沖毀官署驿站及民間房舍近四萬所。

     冬,十一月,禦史大夫尹忠以對方略疏闊,上切責其不憂職,自一殺。

    遣大司農非調調均錢谷河決所灌之郡,谒者二人發河南以東船五百艘,徙民避水居丘陵九萬七千餘口。

     冬季,十一月,由于禦史大夫尹忠的救災方案疏漏而不切實際,成帝嚴厲斥責他不盡心職守,尹忠自一殺。

    成帝派大司農非調調撥均平錢谷救濟受淹各郡,又派兩名谒者向河南以東地區征調船舶五百艘,從洪灌區中搶救災民九萬七千餘人,把他們遷移到丘陵高地。

     [8]壬戌,以少府張忠為禦史大夫。

     [8]壬戌(二十日),任命少府張忠為禦史大夫。

     [9]南山群盜宗等數百人為吏民害。

    诏發兵千人逐捕,歲餘不能禽。

    或說大将軍鳳,以“賊數百人在毂下,讨不能得,難以示四夷;獨選賢京兆尹乃可。

    ”于是鳳薦故高陵令王尊,征為谏大夫,守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

    旬月間,盜賊清;後拜為京兆尹。

     [9]南山一帶盜匪宗等數百人在地方作亂,使官吏百姓受害。

    成帝诏令發兵一千人剿捕,費時一年多,仍不能擒滅。

    有人向大将軍王鳳建議說:“盜匪數百人在天子腳下作亂,而讨伐不能奏效,難以向四邊蠻族顯示漢朝之威。

    崐隻有選任賢明能幹的京兆尹才行。

    ”于是王鳳推薦前高陵令王尊,征召入京任命為谏大夫,署理京輔都尉,代行京兆尹的職責。

    他上任不到一個月,盜匪肅清。

    而後正式擢升王尊為京兆尹。

     [10]上即位之初,丞相匡衡複奏:“射聲校尉陳湯以吏二千石奉使,颛命蠻夷中,不正身以先下,而盜所收康居财物,戒官屬曰,‘絕域事不覆校。

    ’雖在赦前,不宜處位。

    ”湯坐免。

     [10]成帝即位初期,丞相匡衡再次上奏說:“射聲校尉陳湯,以二千石官員的身份出使西域,專門負責西域蠻夷事務,他不能持身以正,做部下的表率,反而****所沒收的康居王國财物,并告誡下屬官員說:‘遠在外域發生的事,不會核察追究。

    ’此事雖發生在大赦之前,但他已不适宜再擔任官職。

    ”陳湯獲罪被免官。

     後湯上言:“康居王侍子,非王子。

    ”按驗,實王子也。

    湯下獄當死。

    太中大夫谷永上疏訟湯曰:“臣聞楚有子玉得臣,文公為之仄席而坐;趙有廉頗、馬服,強秦不敢窺兵井陉;近漢有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鄉沙幕。

    由是言之,戰克之将,國之爪牙,不可不重也。

    蓋君子聞鼓鼙之一聲,則思将帥之臣。

    竊見關内侯陳湯,前斬郅支,威震百蠻,武暢西海,漢元以來,征伐方外之将,未嘗有也!今湯坐言事非是,幽囚久系,曆時不決,執憲之吏欲緻之大辟。

    昔白起為秦将,南拔郢都,北坑趙括,以纖介之過,賜死杜郵;秦民憐之,莫不隕涕。

    今湯親秉,席卷、喋血萬裡之外,薦功祖廟,告類上帝,介胄之士一靡一不慕義。

    以言事為罪,無赫赫之惡。

    《周書》曰:‘記人之功,忘人之過,宜為君者也。

    ’夫犬馬有勞于人,尚加帷扒之報,況國之功臣者哉!竊恐陛下忽于鼙鼓之一聲,不察《周書》之意,而忘帷扒之施,庸臣遇湯,卒從吏議,使百姓介然有秦民之恨,非所以厲死難之臣也!”書奏,天子出湯,奪爵為士伍。

     後來,陳湯上書說:“康居王送來當人質的王子,并不是真王子。

    ”然而經過查驗,确實是真王子。

    陳湯被捕入獄,依罪應被處死。

    太中大夫谷永上書為陳湯辯護說:“我聽說楚國因為有子玉、得臣,晉文公因此坐不安席;趙國有廉頗和馬服君趙奢,強大的秦國便不敢進犯井陉;近代漢朝有郅都、魏尚,匈奴則不敢從沙漠南下。

    因此可說,能征善戰、克敵制勝的将領,是國家的爪牙,不可以不重視他們。

    這正是:君子聽到戰鼓之一聲,則思念将帥之臣。

    我看關内侯陳湯,從前擊斬郅支單于,威震蠻夷各國,所向披一靡一,一直打到西海。

    自漢朝開國以來,在疆域之外作戰的将領,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戰功!如今,陳湯因報告失實而獲罪,長期囚禁監獄,曆時這麼久仍不能結案,執掌刑法的官吏意欲緻他死罪。

    從前,白起為秦國的大将,南伐楚,攻陷郢都;北擊趙國,坑殺趙括降卒四十萬,卻因極微小的過失,在杜郵被賜死。

    秦國百姓憐惜他,無不流涕。

    而今陳湯親執武器,席卷匈奴,喋血于萬裡之外。

    把戰功呈獻在皇家祖廟,向上帝禀告,天下武士無不思慕。

    他不過因為說錯話而獲罪,并不是什麼嚴重的罪惡。

    《周書》說:‘記人之功,忘人之過,這才适合當人君。

    ’犬馬對人有勞苦之功,死後尚且要用車帷傘扒将它們好好埋葬,作為回報,何況是國家的功臣呢!我恐怕陛下忽略了戰鼓的聲者,不領會《周書》的深意,忘記報答功臣的效勞,象對待平庸臣子那樣對待陳湯,終于聽從掌刑官吏的建議,将他處死,使百姓心中耿耿,有秦民那樣的遺恨。

    這不是勉勵大臣為國赴難效死的作法!”奏章上去後,天子下令釋放陳湯,但剝奪爵位,貶為士伍。

     會西域都護段會宗為烏孫兵所圍,驿騎上書,願發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商、大将軍鳳及百僚議數日不決。

    鳳言:“陳湯多籌策,習外國事,可問。

    ”上召湯見宣室。

    湯擊郅支時中寒,病兩臂不屈申;湯入見,有诏毋拜,示以會宗奏。

    湯對曰:“臣以為此必無可憂也。

    ”上曰:“何以言之?”湯曰:“夫胡兵五而當漢兵一,何者?兵刃樸鈍,弓一弩一不利。

    今聞頗得漢巧,然猶三而當一。

    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後敵。

    ’今圍會宗者人衆不足以勝會宗,唯陛下勿憂!且兵輕行五十裡,重行三十裡,今會宗欲發城郭、敦煌,曆時乃至,所謂報雠之兵,非救急之用也。

    ”上曰:“奈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時解?”湯知烏孫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過數日,因對曰:“已解矣!”屈指計其日,曰:“不出五日,當有吉語聞。

    ”居四日,軍書到,言已解。

    大将軍鳳奏以為從事中郎,莫府事壹決于湯。

     正好,西域都護段會宗被烏孫王國的軍隊圍困,段會宗用驿馬上書,請求成帝征發西域諸國軍隊,以及漢朝在敦煌的軍隊救援。

    丞相王商、大将軍王鳳崐以及百官會議數天也作不出決定。

    王鳳說:“陳湯富于謀略,又熟悉外國的情況,可以詢問他。

    ”成帝在宣室殿召見陳湯。

    陳湯在進攻郅支單于時,中了風寒,兩臂不能屈伸,入見時,成帝下诏準許他不必跪拜,把段會宗的奏書拿給他看。

    陳湯回答說:“我認為這件事一定沒什麼可憂慮的。

    ”成帝說:“你為什麼這樣講?”陳湯說:“五個胡兵才能抵擋一名漢兵,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的刀劍不鋒利,弓一弩一也不強。

    最近聽說頗學得一些漢人制作兵器的技巧,然而仍是三個胡兵抵擋一個漢兵。

    再說,《兵法》上說:‘客兵必須是守軍人數的兩倍,才能對敵。

    ’現在圍困段會宗的敵兵人數不足以戰勝他,請陛下不必憂慮!況且軍隊輕裝日行五十裡,重裝備則日行三十裡。

    現在段會宗打算征發西域諸國和敦煌的軍隊,部隊行軍需較長時間才能趕到,這成了所謂報仇之軍,而不是救急之兵了。

    ”成帝說:“那怎麼辦呢?圍困一定可以解除嗎?你估計什麼時候可以解圍?”陳湯知道烏孫之兵,不過是烏合之衆,不能久攻,以經驗推測,不過數日。

    因此回答說:“現在已經解圍了!”又屈指計算日期,然後說:“不出五日,就會聽到好消息。

    ”過了四天,軍書到,聲稱已經解圍。

    大将軍王鳳上奏,要求任命陳湯為從事中郎。

    從此大将軍幕府的大事,均由陳湯一人決定。

     河平元年(癸巳、前28) 河平元年(癸巳,公元前28年) [1]春,杜欽薦犍為王延世于王鳳,使塞決河。

    鳳以延世為河堤使者。

    延世以竹落長四丈,大九圍,盛以小石,兩船夾載而下之。

    三十六日,河堤成。

    三月,诏以延世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賜爵關内侯、黃金百斤。

     [1]春季,杜欽向王鳳推薦犍為人王延世,讓他負責堵塞黃河決口的工程。

    王鳳任命王延世為河堤使者。

    王延世命人用竹子編成長四丈,九人合抱那麼大的竹籠,裡面裝上小石頭,用兩條船夾一着搬運,沉入決口處。

    三十六天後,河堤修好。

    三月,成帝下诏任命王延世為光祿大夫,官秩為中二千石,封為關内侯,賜黃金一百斤。

     [2]夏,四月,己亥晦,日有食之。

    诏公卿百僚陳過失,無有所諱;大赦天下。

    光祿大夫劉向對曰:“四月交于五月,月同孝惠,日同孝昭,其占恐害繼嗣。

    ”是時許皇後專一寵一,後宮希得進見,中外皆憂上無繼嗣,故杜欽、谷永及向所對皆及之。

    上于是減省椒房、掖庭用度,服禦、輿駕所發諸官署及所造作,遺賜外家、群臣妾,皆如竟甯以前故事。

     [2]夏季,四月,己亥晦(三十日),出現日食。

    成帝下诏要求公卿百官指陳過失,不得有所隐諱。

    又傳命大赦天下。

    光祿大夫劉向上書說:“四月銜接五月,出現日食的月份與孝惠帝時相同,出現日食的日子與孝昭帝時相同,孝惠、孝昭二帝均無嗣,這種巧合,預示不利于繼嗣。

    ”此時成帝專一寵一許皇後,後宮其他美一女很少有機會進見皇帝,朝廷内外都為皇上沒有繼承人而憂愁,所以杜欽、谷永以及劉向的上書都提及這個問題。

    成帝于是削減皇後椒房殿和妃嫔掖庭的開支,由各官署征調及制作的衣服用具、轎輿車馬等,以及給皇後的親屬和衆嫔妃的賞賜,與竟甯元年以前的舊例完全相同。

     皇後上書自陳,以為:“時世異制,長短相補,不出漢制而已,纖微之間未必可同。

    若竟甯前與黃龍前,豈相放哉!家吏不曉,今壹受诏如此,且使妾搖手不得。

    設妾欲作某屏風張於某所,曰:‘故事無有。

    ’或不能得,則必繩妾以诏書矣。

    此誠不可行,唯陛下省察!筆事,以等牛祠大父母,戴侯、敬侯皆得蒙恩以太牢祠,今當率如故事,唯陛下哀之!今吏甫受诏讀記,直豫言使後知之,非可複若私府有所取也。

    其萌牙所以約制妾者,恐失人理。

    唯陛下深察焉!” 皇後上書為自己辯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