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情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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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後,會是那麼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了。

     今天便是“血祭”期限的最後一日,如霧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蕭浪歎了一口氣,把兩臂枕在腦後,眼睛閉上,決定養精蓄銳,以應付惡戰的到來。

     但他内心深處所傳來的聲音,卻清楚的告訴他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根本就不希望在今天之内能碰上如霧,才會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内。

     亦或是他這樣根本是在等死? 口口口口口口 “駕駕駕!”敲門聲響起。

     蕭浪不用去看,便知來者是誰,淡淡開口道:“請進吧!” 房門輕巧無聲地被推了開來,接着熟悉的香味飄入蕭浪鼻中。

     蕭浪看也未看上來人一眼,自顧道:“我已經對這場過長的鬧劇覺得厭倦了,希望小姐能盡快結束它吧!” 來人甜甜一笑道:“公子定是因昨夜未睡好而影響了敏銳的直覺,否則怎會感覺到如霧此來并不帶一點殺氣呢?” 蕭浪聞言一怔,扭頭往如霧望去。

     如霧的氣質仍是美得一如黑夜裡的精靈,倚門盈盈而立。

     她的臉上還帶着種純潔無瑕的秀麗氣質,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心狠手辣的魔門妖女。

     但真正讓蕭浪動容的,還是他依直覺感覺到對方所言不虛,如男身上真的不帶半點殺氣。

     蕭浪支起身子,由卧變坐的在床上道:“小姐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取蕭某的小命以完成血祭呢?” 如霧反手将門在身後輕輕掩上,溫婉動人的淺淺一笑道:“誰說我改變心意了呢?” 蕭浪訝道:“既是如此,除非小姐高明到能将自己的殺氣完全隐藏,否則請恕蕭某笨拙,不能猜到小姐來此的用意?” 如霧露出一個甜密嬌柔,帶點撒嬌的動人笑容道:“如霧來此的用意正是要公于猜不出呢!” 蕭浪劍眉一挑,還未開口,如霧忽然輕移蓮步,行至床前。

     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散發出綽約迷人的風姿,令人情難自禁。

     最使人沉迷的是她那對迷茫如霧的眸子,内裡似含蘊着無盡甜美的夢境,期待對象的發掘與尋找。

     蕭浪心中大惑不解,如霧自進門以來,一言一行都表示的對他大有情意,即使他對如霧的感情并沒有半點期待,也不禁有些憫然。

     同時心中暗自警惕,他并沒有忘記這名魔女在笑面如花之下,随時都可以翻臉無情。

     他對如霧的感覺雖是極為複雜,仍未到心甘情願為對方赴死的地步。

     如霧來到蕭浪床前停下,美目深注的道:“如霧是真的愛上了浪子你,所以決定讓你享受過人間極樂後,再下手将你殺死。

    ” 蕭浪一震道:“什麼?” 如霧眼中掠過一絲深刻無比的哀愁,玉手輕移,轉瞬間所有羅衫已滑落地上,露出完美無理、修長白哲的嗣體。

     她的身體可激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但又沒有絲毫低下的淫亵意味,尤使人覺得美不勝收,目眩神迷。

     蕭浪心中劇震,腦海中空白一片,面對如霧一絲不挂的完美肉體,呼吸屏止,半句話都說不上來。

     室内的溫度像是忽然直線上升起來,一片炙熱。

     蕭浪喉幹舌燥,連吞口水也感到困難,忽然覺得自己小腹處升起一股熱意,頓時大吃一驚。

     自功成出山以來,蕭浪對體内的氣機操控已達收發由心的地步,但如今在面對如霧美不勝收的色相之時,卻有一股不能受自己控制的奇異真氣,由丹田處往全身擴散,初時尚微不足道,但轉瞬便激烈難馴,更要命般的助長他的情欲,令他無法壓下原始的沖動。

     這時蕭浪想到的便是如霧在昨晚那撲溯迷離的一吻間所注來的奇異真氣,當時雖覺得疑惑,但在細心審視後仍未發現異狀,也就不以為意。

     蕭浪并不知道如霧當時對他施展的是魔門不傳之秘——“種魔迷情大法”,有點類似苗人的蠱術,但要比那又高明百倍,以施術者渡入的真氣——稱為“魔種”,作為媒介,施術者可以任意操縱被植入魔種者的七情六欲,玄奧之至。

     而如霧會對蕭浪施展“種魔迷情大法”,也是出于無奈。

     “血祭”儀式的真正奧義便是需要主祭者在精神和肉體兩層上同時壓過被祭者,将其身心都徹底擊敗,才能算大功告成,缺一不可。

     所以如霧就算在昨夜一戰中能手刃蕭浪,仍未能算完成她的“血祭”儀式,因為蕭浪在心志方面并未向她臣服。

     對如霧這樣一個先天媚術和後天魔功都達到堪稱完美境界,深得迷惑人心的個中高手而言,蕭浪仍是一個太過強勁的對手。

     她已使出渾身解數,仍無法讓這名年輕俊美的高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更可怖者,在經過這短短幾日的沖突相處,如霧發現自己竟開始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對方,當她發現到自己所面對的危機時,她已經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六日之期轉瞬便過。

     這使她不得不以自己的肉體作為最後武器,配合“種魔迷情大法”為引,布下這經過深思熟慮後,如霧認為萬無一失的一局,務要在蕭浪失于情欲的高xdx潮之時,施展烷女心法吸盡對方的元陽,完成“血祭”儀式。

     盡管如霧對蕭浪真懷有愛意,仍不能改變她做出這決定。

     這就是魔門中人的行事風格,損人利己,絕不容許有一絲的私情! 口口口口口口 蕭浪俊臉漲紅,通體火熱,人類最原始的情欲沖動在體内激蕩不已,已快到了滿溢流洩的地步。

     他此時連說話都感到困難,雙目更是離不開如霧動人的嬌軀,道:“你……這樣對我……縱是我死了……也不會心服的……” 如霧眼中悲色更濃,慘笑道:“情非得已!如霧隻希望下輩子能與你結成連理,細心服侍,以為贖罪。

    ”嬌嘤一聲,玉體投入蕭浪懷中。

     蕭浪腦門轟然一響,熊熊欲火如熔岩般噴發出來,再也無法抑止沖動,翻身将如霧壓下,将室内立時變得春色無邊。

     如霧婉轉呻吟,在與蕭浪共赴巫山下,攀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快樂高峰。

     蕭浪汗如雨下,整個人便似燃着了動力機,潮水般在底下的玉體間來回沖刺着。

     他的心神已完全迷醉于情欲世界的亢奮狀态,理智全失,任憑強大的刺激一次又一次的掠過。

     與他糾纏着的如霧則以魔門之中的咤女秘術反覆試探蕭浪體内的反應,要在對方達到如狂如癡的高xdx潮刹那,吸取對方的元陽精華。

     功成之後,蕭浪固是精盡人亡,而如霧卻可因為“血祭”儀式的功德圓滿,功力可望大有精進,能與向邪真并駕齊軀。

     蕭浪并不知道此刻已是他出生以來最兇險的危機,仍在繼續覆雨翻雲的動作。

     他的動作更激烈了,氣息也愈來愈雄渾。

     如霧雪白的軀體亦為之痙攣起來,靈智陷入不可自主的迷情狂亂中,所幸仍保有半點清明。

     她知道此時正是重要關頭,猛一咬牙,四肢八爪魚般纏上蕭浪雄偉的軀體,狂呼道: “蕭郎!我愛你!” 比之前更強烈百倍的快感襲上蕭浪的腦海,使他再也忍耐不住,一聲歡嘯,将體内精氣一滴不剩地射進如霧體内。

     如霧嬌軀劇震,像是用盡所有力氣般地高嘶一聲,不知是喜是悲的淚珠由眼角不受控制的傾瀉下來。

     就在蕭浪頹然倒在如霧身上時,奇異的事情跟着發生了。

     蕭浪此刻元陽盡瀉,全身虛脫無力,體内真氣蕩然無存,此時如霧如要殺他,隻要動根手指便可。

     就在這極窮極虛的絕境之時,蕭浪丹田内竟然無中生有般地神奇的凝聚起一絲奇異的真氣,這股真氣像是自行有生命的靈物,旋繞生長,轉瞬間便由丹田擴展延伸到蕭浪的奇經百脈間。

     同時蕭浪腦際轟然劇震,神智清醒過來。

     體内的真氣雖是微不足道,但卻恰到好處的護住了蕭浪的一點元氣,使他不至于氣絕身亡,蕭浪心中劇震,同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和神秘真氣的來曆。

     ——大虛空法! 如霧以采陽補陰之法将他的元陽盜得點滴不存,卻讓蕭浪在無意中達到了大虛空法中“物窮則反,道窮則變”的至道境界,唯因内外皆空,才能無中生有,使他由小虛空法突破到大虛空法的境界,同時也保住了蕭浪那危如累卵的小命。

     蕭浪此時體内雖是虛弱無比,神智感官卻是前所未有的靈敏,在刹那間便決定了對付猶在喘息不已的魔女方針,将大虛空法的氣團運轉了一周天後,送往如霧體内。

     如霧還陶醉在攀上極樂之後滑下來的餘味之時,忽然感應到蕭浪原是被掏空了的軀體之内,又傳來一道奇異的真氣。

     如霧全身一顫,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蕭浪送來的真氣已如滾雪球般急流而上,将如霧體内原本屬于蕭浪的元陽其氣全部吸回。

     如霧大驚失色,正待掙紮,卻發現為時已晚,奇異真氣像是磁鐵一般地吸走她的純陰精氣,使她愈來愈虛弱,而對方卻愈來愈強大。

     她本來是沒可能那麼不濟,隻是在自付已全面得勝之際,不免失于大意,再加上蕭浪從沒可能的絕處逢生中所悟出來的大虛空法,卻正好是她魔功的先天克星,才會一子錯導緻滿盤差,全面潰敗。

     蕭浪長嘯一聲,已吸飽元陽真陰的氣團狂潮般倒卷而回,融入蕭浪體内,陰陽彙聚,無分彼此,像是甘霖降臨大地般的滋潤着他的軀體,功力更上一層。

     蕭浪神清氣爽,撐起身子,以愛恨難分明的眼神看着玉容慘淡的如霧。

     如霧臉上血色退盡,嬌軀輕顫,淚珠斷線般流瀉而下,隻在這一片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