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林求援

關燈
,便迫不及待的欲掣出長劍,看看這枝傳聞已久的長劍到底是什麼面目,但他腦海中又浮現出另一個念頭忖道: “這柄寶劍光芒太強,如果我此刻拔出來,隻怕那怪船上的人發現,及其他有心的掠奪!” 想起那海面上的怪船,他心中登時一凜,不禁舉目朝海面上一望,但見那艘怪船已愈來愈近,下着帆,緩緩地朝岸邊駛來。

     他呆了一呆道:“那兩個小孩子怎麼還沒動手!” 藍藍的海面上根本沒有小紅、小福的影子,他看得心中一寒,突然發現那怪船上挂着兩個人影,他大驚道:“難道他們已被船上的人發現了?” 那艘怪船已漸漸靠岸,草靴客雙目朝刀口船上一望,果見那兩個孩子滿身鮮血的死在那裡。

     他看得雙目通紅,大怒道:“嘿,他媽的,你們竟對待兩個孩子如此毒辣!” 那船停下之後,船甲上又出現了數道人影,草靴客的話聲未落,已有數人躍了下來,這些人身法快速輕靈,顯然都是武林高手。

     草靴客沉喝道:“誰?你們是些什麼人?” 那十幾個青衣人俱是一語不發,恭身的立守在沙灘上,仿佛草靴客根本不存在他們的身邊一樣。

     一會兒,怪船上放下一道索橋,但見兩個滿面嚴肅的漢子,擁護着一個雙目若電的老人緩緩走下沙灘。

     那個人朝草靴客一颔首道:“這位是……” 草靴客怒叫道:“草靴客便是我!” 那老人回頭道:“把這位朋友的兩個小侍送下來!” 那兩個死去的孩子立刻被送下岸來,草靴客看得雙目如赤,眼睛瞪得有若銅鈴,他怒吼一聲,道:“誰殺的!” 那個老人嚴肅的道:“這兩個孩子在海中玩耍,遇上一隻巨鲨,若不是老夫下手,他們恐怕連屍骨都不會存在,你好好埋葬他們,這兩個孩子相當可憐!” 草靴客一愣道:“胡說,一定是你們殺的!” 那老人含笑道:“我們不會去和兩個孩子過不去,朋友,你如果不信可去海上查查看,請不要瞎猜疑,我等還有事!” 草靴客沉聲道:“要騙我也得編個好故事,嘿,納命來!” 他身子一晃而來照着那個老人一掌揮去,那老人輕輕一晃,飄身而過,高聲的道:“古月,和這位朋友玩玩!” 一個滿面紅光的漢子移身而至,沉聲道:“朋友,看招……” 草靴客見對方一招揮來,出手不俗,勁力雄厚,招式更是變化無倫,心中一涼,揮手迎上,居然和他不相上下,可謂是棋逢對手。

     而那個老人則領着那些人直往島上行去。

     草靴客心中駭忖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高吼道: “不要跑!” 那老人淡淡一笑道:“我們還有見面之時!” 說完便緩緩而去! 那個自大船上下來的神秘老人,帶着那群灰袍背劍的高手,直往島上行去,他們身手迅速,眨眼便去了老遠。

     草靴客心中一急,無奈本身被古月纏住,一時根本抽不出身來,更怪的是古月身手怪絕,招招都是至大至剛強勁,招招都猛烈無比。

     草靴客沉聲道:“你是哪一派的?” 古月冷冷地道:“施主難道還沒看出來!” 草靴客全身一顫道:“你真是少林寺的!” 他沒想到這大船上下來的人竟會全是少林寺的高手,要知少林寺門規森嚴,派中弟子皆系出家之人,若非大事發生,寺中弟子決不輕易易裝而行,如今,少林寺的和尚全部改變裝束遠上這個孤島,可見定有大事發生。

     古月冷笑道:“少林寺今日無意得罪施主,尚請施主原諒!” 草靴客陡然一飄身子道:“請問貴寺的秋月大師可曾同來?” 古月大師神情寒厲的道:“那是我的大師兄,你問他幹什麼?” 草靴客長長歎息道:“秋月大師對我草靴客有活命之恩,就是有天大的事發生,沖着秋月大師的面子,我也不能和少林寺為敵!” 古月合掌道:“多謝施主!” 古月說完便飄身往島上行去。

    少林寺百年來雖然發生了不少事故,但卻從未像今日這樣緊張過,寺中僧人不但全都改換裝束,各個都似乎沒有往日那種慈悲心腸,面上俱帶着一股怨憤之色,是以草靴客極為好奇。

     可是他卻因個人恩怨,而不好再出面和少林寺過不去,他雖想探探這事情的真相,無奈話已說滿! 那個神秘老人指揮着少林寺的弟子,在島上搜索和追尋,他們似乎對這孤島相當熟悉,刹那間便尋了上來! 金銀島的寶物似乎很難能瞞過那群少林寺僧人! 金雷雙眸幾乎噴出火來,面對着這許多高手,他全身血液倏地沸騰起來,緊張的盯着奔來的人影! 小蝶恐慌的道:“他們是哪一派的?” 血影人突然凄涼的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道:“一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們!” 碎心客冷冷地道:“現在你還談這個有什麼用?出賣了我們又怎麼樣呢?誰叫我們當初沒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血影人喝聲道:“那個狗雜種,我非剝他的皮不可!” 金雷此刻滿面緊張的道:“二位師父,這群人來路不明,顯然目标放在我們身上,眼前不是怨天憂人的時候,還是設法退敵要緊!” 碎心客嗯了一聲道:“雷兒,我和你二師父都是年邁将死之人,自他失落了一切之後,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勇氣,現在你武功已成,大可獨當一面,日後你隻要能把金船船主和金陵姑殺了便行,所以我命你和小蝶先離開這裡!” 金雷堅決地道:“師父,你把雷兒看得太無能了,這數年來承二位恩師傾囊相授武功,弟子資質雖劣,也學了不少的見聞,今日要死大夥同死,要活大夥同活!” 碎心客凝重地道:“雷兒,這是匹夫之勇,不登大雅之堂,你該曉得你身負血海之仇,那些仇人尚逍遙法外,令尊的血還沒幹,你得留住生命,去報父仇!” 金雷心中一酸,眸子裡刹那間湧出一股淚影,他仿佛再一次看見他爹爹的慘死在煙火刀刃中,恍如又看見百毒門那群黑道人物的猙獰面目! 他長長歎了口氣,忖道:“爹,我會替你報仇……”他雙目一寒道:“師父,不管你怎麼說,雷兒斷不會抛下你們而獨自逃生,我還是那句老話,生死全在一起,決不輕易分離。

    ” “哈哈——”血影人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們有你這種徒兒,雖死無憾,雷兒,你既以這種心對待我們這兩個将死的人,我們還有什麼話說,雷兒,放開胸懷,兵來将擋,水來土遁,今日我們便鬥鬥他們這群不怕死的人!” 金雷隻覺一股豪情和壯志湧滿心湖,他拿過那柄碧血劍,凜然地望着遠處,但見那奔來的人影愈來愈近,而居首那個老人沉凝的緩緩行來,一派仙風道骨,不似是大邪大惡之輩。

     “咦——”碎心客突然咦了一聲道:“怎會是他!” 血影人怔怔地道:“你認識!” 碎心客嗯了一聲道:“這個人的長相雖然極像我一個故人,可是我那故人卻是個出家當和尚的人,如今這個人不穿僧袍,穿俗袍,顯然不是他!” 血影人冷笑道:“難道他不會還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