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仗義拔刀維正氣 盜名欺世愧親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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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我也不會再找你了。

     褚葆齡那至知道、劉芒的心裡比他還要難過十分、劉芒何嘗是想對她冷淡?隻因在他心裡覺得褚葆齡和展伯承更是适合。

    不論在任何方面的關系都比他親切得多。

    因此,他這才硬起心腸,故意對褚葆齡表示冷淡,好讓她與展伯承得其“佳偶”。

    不必内疚于心。

     不料在他決意與褚葆齡分手之際,卻忽地從褚葆齡口中聽到了這番如泣如訴如怨的話語。

    褚葆齡指他“忘掉說過的話”,分明是埋怨他背譽海盟。

     劉芒難過到了極點,心裡歎道:“我何嘗是想如此?”這霎那間,他原來的意志發生動搖,幾乎就要跑到褚葆齡的身邊、向她重申盟約。

    正當此時,隻聽得馬鈴聲響——個紅衣女子快馬趕來,不是别人。

    正是龍成芳。

     龍成芳快馬追來,看見劉芒與褚葆齡在三岔路口,各向一方、似是準備分手的樣子。

    心中大喜,顧不得先與褚葆齡打個招呼,使即揚聲說道:“芒哥,你跑了,也不叫小厮告訴我一聲?你的姑父得罪你,我可沒有得罪你啊!” 劉芒怔了一怔,說道:“我想不到你也會出來的,你,你不是——” 話猶未了,龍成芳已到了他跟前,氣呼呼的道:“不錯,我發給你的姑父點了穴道。

    姐夫瞞着他父親,偷偷給我解了。

    哼,真想不到穆安竟會這樣的對待咱們,若不是看在我姐姐份上,我真想罵他一頓才走。

    ” 龍成芳和劉芒說了一陣子話,這才記起發褚葆齡和展伯承在她旁邊,于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褚姑娘,你來的時候,我沒有帶你去見劉大哥,這是我姐姐安排的。

    穆莊主是我姐姐的公公,他早有禁令,不許任何人透露劉芒的消息,所以我姐姐也隻能這樣安排,褚姑娘,你可别要見怪。

    好在你們也終于見了面了。

    怎麼?你們不是同一條路走麼?嗯、我以為你有許多話話要和芒哥說的,怎的這将快就分手了?” 褚葆齡本來是可以與劉芒分子,也可以不分子的。

    隻要劉芒和她說幾句好話,他們之間的僵局就可打開。

    可是劉芒一直對她冷冷淡淡,而現在又有個龍成芳來了,龍成芳一開口就證實了褚葆齡是要和劉芒分手,這麼一來,褚葆齡不由得又加了三分氣憤,把心一橫,當真是決意要與劉芒分手了。

     褚葆齡談談說道:“我說過隻是探望舊日的鄰居,那有許多話說?他有他的去向,我有我的去處,當然不是同一條路。

    ” 龍成芳心中大喜,暗自想道:“不管她是不是因為這性展的小子的緣故與芒哥分手,她既然這樣說了,以後她總也不好意再糾纏芒哥了。

    ” 劉芒道:“褚姑娘和展少俠回盤龍谷。

    我去投奔我的夏侯二叔。

    你呢?”劉甚明知龍成芳是來跟他的,但他卻明知故問。

     果然龍成芳使即笑道:“我離開了穆家,還有什麼地方去?你上那兒,我也上那兒。

    ” 劉芒道:“好,夏侯二叔那兒正需要人。

    你和我一同去也好。

    這就走吧。

    展兄弟,褚姑娘,祝你們一路平安。

    ”劉芒并非移情别向,但為了要“成全”展、褚二人,他卻故意表示與龍成芳親熱,激褚葆齡生氣。

     龍成芳喜逐顔開,催趕坐騎,緊緊跟在劉芒後面。

    褚葆齡一言不發,撥轉馬頭,使即縱馬疾馳。

    展伯承心裡暗暗叫苦,卻是無法挽回。

    眼看他們一向東,一個向西,這決裂之局是業已造成了。

     展伯承追上褚葆齡,歎了氣道:“齡姐,你們怎的會弄成這樣?”褚葆齡氣道:“你要我怎麼樣,拉着他不許他走嗎?哼,他要走就走,誰又稀罕他了?”展伯承心裡一陣難過,暗自想道:“按照清理,劉大哥是決不應該對齡姐如此冷淡的。

    唉,難道,難道劉大哥真是一個負心漢子,舍舊憐新?” 展伯承情不着褚葆齡的心事,也清不着劉芒的心事、他那裡想得到劉芒之所以如此,正是為了他的緣故。

     展伯承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擡頭,隻見褚葆齡一馬當先,已是遠遠把他甩在後面。

    展伯承叫道:“齡姐,你剛經過一場劇戰,要愛惜身體才好!又不是急着趕路,何必路得這麼快呢?” 褚葆齡心裡一辛酸,想道:“想不到是小承子肯體貼我。

    ”要知女孩子家最受不了的是情侶的委屈,在褚葆齡原來的想法,她曆盡艱難,好不容易才找着劉芒,劉芒該對她千般恰恰,百般愛護,怎想得到與她所料的完全相反。

     褚葆齡感激展伯承對她的體貼,但她對展伯承的話卻似置若罔聞,快馬疾馳,跑得越發快了。

    好像是要把滿腔的郁悶,在風馳電掣之中發洩出來。

    馬蹄踐踏的不是生機蓬勃的原野,而是她一顆受創心靈。

     展伯承的坐騎正是昔日秦襄贈與他父親那匹大宛名駒,馬齡雖然大了一點,跑起路來,可比褚葆齡的那匹坐騎還要快些。

    雖然褚葆齡的坐騎也是價值千金的駿馬,展伯承不一會,又追上了褚葆齡,與她并辔同行。

    把眼一瞧,隻見褚葆齡顔容憔悴,雙頰火紅,額上的汗珠一顆顆滿了下來,顯然已是有病的模樣。

     展伯承吃了驚,道:“齡姐,你怎麼啦?”伸手過去,代她勒住馬自。

    褚葆齡推開了他,氣喘籲籲的道:“你别管我!”話猶未了,忽地“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馬鞭。

     展伯承道:“齡姐,我要你平安回到家裡,但你現在卻不能急着國家了。

    前面有個小鎮,我和你去找大夫,齡姐,以往我聽你的。

    這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