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病中出走情可忍 心事誰知意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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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左手,槍上來與沙鐵山夾攻獨鄧宇。

    沙鐵山的武功與獨狐字相較,乃是各有所長,不相上下。

    加上一個仇敖,當然大占便宜。

    幸而仇敖傷了右手,左手刀法,無形打了折扣。

    獨孤字雖處下風,還能應付。

     鮑泰給呂鴻秋的銅鈴打着虎口,躲到一旁揉搓,此是手臂方始能夠恢複動彈。

    他不敢再去惹呂鴻秋,又不好意思袖手旁觀,于是拾起了刀,也上去參加國功獨孤宇。

    他打的是如意算盤,一米以三敵一,必操勝算,二來倘若呂鴻秋暗器打來,也有大哥二哥應付。

     呂鴻秋扶起了褚葆齡,見她面帶病容,吃了一驚,說道:“褚姑娘,你還能夠騎馬嗎?”褚葆齡道:“料想無妨。

    ” 呂鴻秋道:“好,那麼你上馬先走,在前面等我,我随後就來,”褚葆齡的那一匹坐騎頭上套着繩圖,但因無人拉緊繩圈,對它也并無妨害。

    此時它已走到主人的身邊。

     褚葆齡自知不堪再戰,恐怕要連累他們分神照顧,隻好聽呂鴻秋的話上馬。

    呂鴻秋拔出了柳葉刀,冷笑說道:“好呀,你們這夥下三濫的臭強盜,想要恃多為難。

    且叫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呂鴻秋用“天女散花”手法打出九顆銀鈴,跟着又是九顆,三顆一組。

    分打對方三人的上中下三處穴道。

    呂鴻秋的本領不是第一流,但她的暗器手法卻是一等一的功夫。

     這一來登時把沙、仇、的三人的合圍之勢打亂。

    沙鐵山使出的“移形換位”的奇妙步法,或接,避,使到呂鴻秋打向他的六顆銀鈴全部落空。

    仇敖把大刀舞得風雨不遺。

    他還可以應付過去。

    鮑泰可就慘了,他本來是想倚仗大哥二哥給他抵擋的,那知呂鴻秋用了這麼一個打法,沙仇二人自顧不暇,那裡還顧他?鈴聲叮當,勾魂攝魄,鮑泰心亂意亂更手忙腳亂,他使出了渾身解放,隻顧得了防護穴道,卻不料一顆銅鈴忽的朝着他的面門打來,“當”的一聲。

    将他的兩枚門牙打落,登時把鮑泰變成了個滾地葫蘆。

    這倒不是那顆小小的鋼鈴的力量将他擊倒的,而是因為他害怕後面的銀鈴再來打他的穴道,故而隻好不顧體面,自己把自己變成了個滾地葫蘆。

    以便避開暗器的。

     仇敖大怒,喝道:“臭婆娘,就隻懂得暗器傷人!”揮舞大刀,沖上去便與呂鴻秋猛斫,意圖近身搏鬥,使得她騰不出手來發射暗器。

     呂鴻秋冷笑道:“好。

    我就與你比一比刀。

    你這把大刀也未必吓得了人!”呂鴻秋用的是柳葉刀,長不過三尺,修刃也不過兩指之競。

    仇敖那把大刀卻有六尺多長,三十六斤重,嚴如“關帝廟”裡周倉捧的那把大刀。

     仇敖恃着刀重力沉,呼呼呼連劈數刀。

    滿以為隻要呂鴻秋的柳葉刀給他碰着。

    就一定會給打落。

    那知呂鴻秋的柳葉刀雖然短小,使起來怪是靈活之極。

    仇敖并非不能打落她的兵刃,反而給她追得有點手忙腳亂。

     仇敖是追魂幫中的第二把好手,武功本領不弱,與呂鴻秋相較,一個勝在氣力渾雄,一個勝在刀法靈活,本來也是各有千秋。

    但仇敖一來吃虧在從未見過呂鴻秋的這路刀法。

    二來更是吃虧是他給獨孤宇削掉了右手的一截指頭,如今用的是“左手刀”,刀法固然不夠純熟,氣力也打了折扣。

     激戰中呂鴻秋一招“彩鳳奪窩”,欺身進邊,刀尖直刺他的心窩。

    仇敵刀長,必須退後幾步,才能橫刀封她。

    呂鴻秋刀鋒電轉,“上手刀”修的改為“下手刀”,團的一刀,就刺中了他的大腿,仇敖一聲大吼,登、登、黨的接連退出了六七步。

    幸而他遇得快,呂鴻秋的力氣也弱,這一刀刺得不深。

    但仇敖已是不敢戀戰。

     沙鐵山與獨孤字的武功各有所長,鬥得扔在相持不下。

    但鮑泰受傷,仇敵敗走,剩下沙鐵山一人,當然亦已是無心激戰了。

     呂鴻秋斥道:“你們這些下三濫的臭賊,若還為非作惡,下次碰上了我,決不輕饒。

    ”她記挂着褚葆齡,當然也是無暇去追他們的了。

     沙鐵山這夥人跑了之後,獨孤字夫婦倆跨上了坐騎,趕忙去找褚葆齡。

    獨孤字途中笑道:“那兩個使刀的漢子也還罷了。

    和我對敵的那個大胡子,武功頗是不弱。

    我看他們應該是有點來頭的人物,恐怕不能說是下三濫的小賊呢。

    ” 呂鴻秋道:“他們三條大改,欺負一個小姑娘,管他武功再高,也是下三濫的臭賊。

    我說他們是‘臭’賊,不是說他們是‘小賊’。

    ” 獨孤宇外号“鐵扇書生”,喜歡掉兩句文,笑道:“不錯,一字之誅,嚴于斧钺。

    你說得有理,他們是一班臭賊。

    但不知褚姑娘是怎麼惹上了這班臭誠的?” 呂鴻秋道:“我倒是奇怪,劉芒為什麼不與她一道?若是他們兩人同在一起,她不至于吃這麼大的虧了。

    嗯,已經見着她了,咱們這就上去問她吧。

    ” 褚葆齡意外的碰上了獨孤字夫婦,不由得無意傷俊,情懷曆亂。

    “獨孤字是劉芒的叔叔,我若跟他們夫妻一起,将來總是難以避免和劉芒見面。

    ”褚葆齡心想。

    而她又正是不願意再見到劉芒。

     褚葆齡五盲動亂如麻,獨孤宇夫婦已經來到,呂鴻秋見她雙須火紅,吃了一驚,說道:“褚姑娘,你的病似乎很不輕呢?”褚葆齡道:“不,我已經覺得好多了。

    ”獨孤宇道:“你下來,我給你診一把脈。

    ” 獨孤宇頗通脈理,診斷之後,說道:“你可是感到有點激悶麼?”褚葆齡不能否認,隻好點了點頭,獨孤宇道:“這就對了。

    你這病是由于内憂外感加上疲勞所至。

    病倒沒什麼要緊。

    隻要心中開朗,調食幾天,也就好了。

    我有自制的小邁丹,功能固本培原,你吃一顆,可以不必另服其他的藥。

    ” 獨孤字夫妻是知道她的家被人亡之事的,隻道她是為了爺爺之死所受的刺激。

    殊不知道雖是原因之一,卻并非全部原因。

     呂鴻秋頗詫異,問道:“此地離穆家莊不到百裡,聽說前天是穆莊主花甲大壽,你想必是到過移家莊的了?你有沒有見着劉芒?” 褚葆齡咬着嘴唇,忍着眼淚,說道:“見着了!”呂鴻秋更是奇怪,說道:“劉芒是怎麼搞的?不将你留下,又不和你同走?好,咱們一同到穆家莊去,我倒要問一問他。

    ”正是: 情海風雲多變幻,卻教豪俠也難猜。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