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神劍施劍寒敵膽 将軍一怒反幽州

關燈
我去接應老華。

    ”一聲長嘯,撲上前去,哈哈笑道:“司空老怪,今番你可是中了我們的誘敵之計也!”司空圖見了空空兒,不由得心頭一震,再一眼,又看見曲離,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司空圖叫道:“曲副元帥,你……”曲離道:“你回去告訴拓拔赤,我這副元帥不幹了!” 空空兒笑道:“那能容他這樣快回去?”笑聲未了,已是欺到了司空圖的面前,劍光一閃,立即便是一招殺手,遍襲司空圖的九處大穴。

     跟在司空留的後面有一隊騎兵,此時亦已來到。

    司空圖以大摔碑手解開了空空兒的一招,華宗岱轉過身來,沉聲說道:“你們的人多,對不住,我也不能和你講什麼江湖規矩了!”雙筆一分,左點“期門”,右點“白海”。

    華宗岱的“驚神筆法”專挑奇經八脈,而且出手沉重,因此雖然隻是點兩處穴道,卻與空空兒的“一劍刺九穴”有異曲同工之妙! 司空留若是和空空兒或華宗岱單打獨鬥,可以稍占上風,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此時華宗岱回身反撲,饒是司空圖的本領再好,也抵擋不住兩大高手的夾攻。

     劍光筆影之中,隻中“嗤”的一聲,司空圖的兩條衣袖都被空空兒削去。

    原來司空圖揮袖要排開空空兒的短劍,同時又要應付華宗岱的判官筆,力量一分,兩邊都抵擋不住。

    華宗岱的筆尖也挑落了他的風帽,筆尖幾乎擦着了他的頭皮,司空圖吓得魂飛快散,連忙逃回去。

    曲離叫道:“窮寇莫追,由他去吧!”那隊騎兵此時剛剛行到這條街上。

     那隊騎兵看見司空圖僅僅是照面兩招,就給空空兒和華宗岱殺得大敗而逃,不由得都是心驚膽戰。

    前面數騎,連忙勒住馬頭。

     司空圖逃回騎兵隊中,怒道:“你們怕什麼,他們兩個人又不是三頭六臂,一齊行上去,馬蹄也可以把他們踏成肉泥!”他剛剛逃脫了性命,仗着人多,驚魂方定,又在趾高意揚了。

     此時形勢,空空兒、華宗岱等人要保護受了傷的南夏雷,不能逃出城去,這數百騎倘若是真的一齊沖來,的确是難以抵擋。

    但一來由于這些騎兵見了空空兒,膽子怯了幾分,多半想道:“你這老怪自己也都怕死,卻要我們送命?”二來,其中許多人是曲離的舊部,看見曲離與空空兒同在一起,因此也是躊躇不前。

     曲離朗聲說道:“拓拔赤迫得我不能不離開幽州,你們若是想要升官發财,盡可上來拿我;若還有點舊日之情,那就讓我出城。

    ”曲離素來得軍士愛戴,他這麼一說,過半的士兵撥轉了馬頭。

     司空圖喝道:“曲離縱敵私逃,已是叛将,還有什麼私情可言?你們放他出城,元帥面前如何交待?”隊伍中一部份拓拔赤的親兵,受了鼓勵,又再縱馬向前。

     曲離歎了口氣,說道:“我不願殺我自己的士兵,你們出城去吧!”空空兒笑道:“别忙,用不着咱們動手,亦無須濫殺無辜。

    ” 話猶未了,隻見橫街小巷裡亂石如暴雨般的扔出來,還有絆馬索和長柄撓鈎之類的武器突然伸出,騎兵紛紛落馬。

     原來在幽州城内,還有許多丐幫的弟子未曾出城參加義軍的。

    空空兒和幽州丐幫分舵的舵主乃是故交,他這次進了幽州,先到丐幫分舵,作了巧妙的安排。

    那滿空的煙花就是潛伏在幽州各處的丐幫弟子所發。

    現在阻擊官軍的也是丐幫的弟子與及由丐幫所組織起來的百姓。

     這隊騎兵一大半已先進了,另外一小半受到丐幫和百姓的阻擊,落馬的落馬,逃跑的逃跑,不到半刻,也都走得幹幹淨淨。

    司空圖獨力難支,當然也隻好逃回去了。

     空空兒,華宗岱,曲離三人合力,把千斤閘托了起來,南夏雷與曲英不用下車,就駕着馬車,出了城門。

     路上空空兒與華宗岱說起剛才在曲離家中之事,華宗岱笑道:“曲将軍,我倒是替你出了口氣,把拓拔赤的那個鳥元帥府一把火燒了。

    可惜卻找不着沙鐵山,令妹之仇隻有等待他日再報了。

    ” 原來華宗岱和空空兒乃是按照計劃,分頭行事的。

    空空兒到曲家救南夏雷,華宗岱則到元帥府放火,牽制敵人。

    這一計劃,果然大獲成功。

    拓拔赤的兵力要分散到各處搜索,又要留下一部份救火,已無餘力追趕他們了。

     到了野外,後面不見追兵,曲離忽地跳上馬來,說道:“多承高義,助我脫難。

    曲某無以為報,唯有退出軍旅,以謝知己。

    後會無期,請受曲某一拜。

    ” 空空兒吃了一驚,連忙把曲離扶了起來,說道:“曲兄,你不到我們那兒麼?”曲離歎口氣道:“我們這次出兵乃是不義之師,曲某以前口裡不說,心裡也是明白的。

    但曲某身為回纥大将,豈能反戈相向?是以隻有削發為僧,從今之後再也不問軍旅之事了。

    ”以曲離的身份,有此覺悟,已是不易。

     空空兒說道:“人各有志,曲兄既是執意如此,我也不便相強。

    可惜的隻是曲兄從此封刀禮佛,我卻少了一個可以切磋武功的朋友了。

    ”說罷,兩人執手大笑,豪邁之中帶了幾分惺惺相惜的蒼涼意味。

     曲英道:“哥哥,請恕妹子不能跟你回去了。

    ”曲離道:“你有你的去處,我有我的去處,你有了歸宿之處,我正為你高興呢,你不必難過了。

    ”回過頭來,對南夏雷道:“南兄弟,令妹托你照顧了。

    ”曲離當然知道妹妹對南夏雷的心意,這兩句話已是含有将妹妹的終身大事付托與南夏雷的意思。

     暮霭蒼茫中,曲離單獨一騎走了。

    他以回纥名将的身份,走得如此寂寞凄涼,衆人均是不無嗟歎,唯有曲英心裡想道:“哥哥如此下場,倒是免遭拓拔赤之害,也算得是不幸中之幸了!” 衆人在夏侯英帳中歡聚,鐵铮兄妹上來拜見師父,空空兒一看,單獨不見浩罕,正要詢問,忽聽得一聲虎吼,笑道:“師弟回來了。

    ” 原來前幾天浩罕和士兵去打獵,捕獲了一頭吊睛白額虎,比他以前那頭坐騎還更威猛,浩罕極為歡喜,用心訓練,今天開始試騎。

     衆人出去一看,隻見果然是浩軍騎着老虎回來,虎背上還馱有一個女子。

    南秋雷又驚又喜,叫道:“龍姐姐,你怎麼啦?” 原來龍成芳在途中遇上回纥兵,雖得突圍,卻已受傷。

    幸虧遇上了浩罕,浩罕所騎的猛虎吓退了追兵,将她救回。

     南秋雷笑道:“你來了,咱們可就更熱鬧了。

    你的傷怎麼樣?” 龍成芳苦笑道:“傷不要緊,但我可幫不上你們什麼忙。

    ”南秋雷道:“龍姐姐這是那裡話來,你的本領比我高明十倍,怎說搖不上忙?咱們的義軍之中有許多女兵,正是要有本事的女子教她們武藝,你來了不正好嗎?” 華劍虹道:“龍姐姐你還未知道吧,咱們的女軍頭領就是褚葆齡姐姐,你和她不是相識的嗎?正好幫忙她啊!”華劍虹隻知道龍成芳與褚葆齡相識,卻不知道她們之間有許多恩怨糾纏,毫無避忌的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龍成芳早已服了浩罕給她的一顆“小還丹”,因此隻是将養幾夭,傷就好了。

    在她養傷的期間,褚葆齡是每天都來看她。

    南夏雷帶了曲英也來看她一次。

    龍成芳見南夏雷亦已成雙成對,心中更增失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