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從範迪門斯地到塔斯馬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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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最猖獗的時期。

    1825年,一群近百人的兇徒全副武裝,騎着馬在範迪門斯地境内遊蕩,給當地的殖民生活蒙上一層恐怖陰影。

    他們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馬修·布雷迪是從麥誇裡海灣逃出的一名罪犯,他帶領一夥曾經攻擊過威廉·索雷爾的土匪,突襲并成功圍困了前來抓捕他們的軍隊,還将當地的罪犯全部放走了。

    在朗塞斯頓,這夥強盜有組織地發起了一場突襲,就像作戰部隊一樣。

    當時最臭名昭著的土匪麥克·豪自稱&ldquo護林隊長&rdquo或&ldquo小鎮鎮長&rdquo。

    殖民地被這群無賴土匪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是時候采取一些措施鎮壓叢林土匪了。

    當地的農場都被封鎖了起來,以免遭到襲擊,甚至留下了防禦的槍眼。

    喬治·亞瑟總督還制訂了法令,允許殖民者看到持械的罪犯時立即開槍。

    一群士兵和一些殖民者拿着武器四處巡視,追捕逃跑的犯罪分子。

    喬治·亞瑟總督也親自參與了追捕。

    人們齊心協力,一共抓獲并審判了三十七名土匪。

    被捕的土匪全被判了死刑。

    1825年至1826年,一百多名罪犯被絞死。

    但這些有力措施并沒有根除叢林土匪,因為将幾千名罪犯流放到一個艱苦且人口稀少的地方,根本無法避免一些問題的産生。

    無論如何,當地政府還是将一群窮兇極惡、蹂躏搶劫殖民者的土匪一網打盡了。

     後來,一些通俗小說将叢林土匪塑造成英雄形象,就像英國詩歌和傳奇故事美化攔路強盜的所作所為那樣。

    但事實上,逃亡的罪犯身上沒有一點兒騎士精神,他們隻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罪犯,而且大多數都很危險。

     澳大利亞内陸地區也有一些作亂的土匪。

    1834年,在新南威爾士,威廉·溫特沃斯的朋友沃德爾醫生在家中被一個土匪殺死。

    維多利亞時期,凱利幫[2]的惡行和對他們的追捕成了一個刺激經典的冒險犯罪故事。

    但澳大利亞内陸殖民地遇到的麻煩遠不及範迪門斯地遇到的多。

     猖獗的林中土匪是引發&ldquo黑色戰争&rdquo的原因之一。

    半個世紀内,&ldquo黑色戰争&rdquo導緻了塔斯馬尼亞人的滅絕。

    範迪門斯地的土著人與澳大利亞内陸的土著人不同。

    在曆史上的某個遙遠的地質時期,這個小島和澳大利亞内陸是相連的。

    然而,由于海床下沉,小島和大陸之間的連接斷裂,島上的黑人被隔絕,沒有受到外來人種的影響。

    後來,外來人種改變了澳大利亞内陸黑人的特征。

    塔斯馬尼亞人待人友好,遇見過他們的英國人和法蘭西人都認為他們不喜歡挑釁,富有幽默感。

    如果他們得到殖民者的尊敬,一定不會為對方制造麻煩。

    但殖民者和被流放的罪犯絕不允許這些土著人過上太平日子。

    随着殖民地的進一步擴張,殺戮和暴行成為家常便飯。

    有确切的證據表明,白人是導緻戰争的罪魁禍首。

    托馬斯·戴維在1813年的聲明中寫道:&ldquo可憐的、未開化的黑人的仇恨,完全是被野蠻殘酷的掠奪手段激發出來的,殖民者甚至奪走了他們的孩子。

    我們扪心自問,到底誰是野蠻人?是從黑人父母那裡奪走孩子的白人,還是勇敢奪回孩子的黑人?&rdquo威廉·索雷爾擔任總督時期,類似的暴行依然存在。

    加上叢林土匪們的蹂躏和掠奪,塔斯馬尼亞人的生活更加痛苦不堪。

    被文明抛棄的堕落的流放者,用各種殘忍方式折磨範迪門斯地土著們不幸的孩子。

     愛德華·凱利被俘 塔斯馬尼亞人的生産與生活 壓迫最終導緻了反抗。

    塔斯馬尼亞人決定與壓迫他們的白人對抗。

    1824年,喬治·亞瑟擔任副總督時,塔斯馬尼亞人采取了行動。

    然而,複仇隻能讓更多無辜者失去生命。

    黑人厭惡白人,白人為得到更多資源殺戮黑人。

    此外,白人擁有先進的武器。

    棍棒和長矛根本無法抵抗火槍。

    很多黑人在洗澡時或晚上圍坐在營火旁時被射殺。

    《塔斯馬尼亞史》的作者約翰·韋斯特從幸存下來的證人那裡,收集了一些資料,撰寫了關于那個時代的曆史。

    他用一句生動的話再現了當時的戰争:&ldquo受傷的人的腦袋受到重擊,嬰兒被丢進火裡,刺刀一次次插入瑟瑟發抖的身體中。

    土著人在火焰旁相擁入眠,卻在黎明前成為祭奠自己的靈火。

    &rdquo 喬治·亞瑟總督非常清楚土著人遭遇的不幸,也曾試圖保護他們。

    他組織成立了土著居民保護委員會。

    該委員會指出,由于受到了殘忍的傷害,土著人才采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