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二成打牌敬陪科長 五股拆賬大吃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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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沒有，人家就不會見你的情，我想不如你和我搭個二八成的股份，我赢十塊錢呢，就對分。
我輸十塊錢呢，你隻拿兩塊錢出來就是了。
&rdquo宋陽泉一想，這也很有限的事，點點頭道：&ldquo這個辦法很好。
但是我也不想赢了分五塊，我隻想輸了出一塊，你看行不行？&rdquo宋忠恕道：&ldquo若是照你那樣說，我又何必要你搭股就是我一個人來完了。
&rdquo說着，臉色一沉，表示很不願意的樣子。
宋陽泉一想，不要把郝科長氣走了，連道：&ldquo我不過白說，你何必介意，就是那樣辦吧。
&rdquo宋忠恕道：&ldquo你搭股不搭，都不要緊，隻是留人在這裡打牌，不能讓人餓肚子，要打館子裡叫一桌菜來。
請人吃午飯。
&rdquo宋陽泉一聽又要花好幾塊錢，心裡實在不願，正在考量之間，唐堯卿也由那邊屋子走了過來，笑着低聲道：&ldquo你們商量什麼？是要請郝科長吃飯嗎？我看你們的情形，就有些像。
&rdquo宋陽泉一句話不曾說出來，又來了一個贊成的，便将宋忠恕的話，告訴了他，唐堯卿點頭道：&ldquo當然是這樣辦，那還有什麼話說？&rdquo宋陽泉無可推诿隻得說了&ldquo好吧&rdquo兩個字。
宋忠恕大喜，馬上将他屋子裡一班人，一齊調到宋陽泉屋子裡來。
一面通知茶房取麻雀牌和籌碼來。
宋陽泉見他們高高興興坐下來打牌，并不掏出現錢每人面前隻疊着幾堆紅綠白的小圓牌子，他們輸赢，全是用這東西來回。
這才明白這是代替錢的，那牌子究竟算多少錢，也不知道。
那魏有德一上場，便是精神十倍，吩咐茶房泡茶，買香煙買瓜子，那茶房答應着，就都辦了。
宋陽泉原怕這一吩咐，又是要自己出錢，現在見不拿錢東西也來了，心裡叫聲慚愧，空自着急四圈牌打之後，魏有德将牌子點了一點，赢了二十塊。
郝科長牌子輸光，而且欠了債，正是赢得他的。
隻見他掏出兩張鈔票很快地塞到魏有德手上。
魏有德笑道：&ldquo我們還來，何必就付？&rdquo郝科長笑道：&ldquo小事還不清了再打嗎？&rdquo于是魏有德受了童秀崇點點牌子，輸了五塊，除頭錢之外，付宋忠恕三元。
隻見他在身上，掏出三塊白花花的現洋，向宋忠恕面前一放，然後宋忠恕收起來了。
宋陽泉一想，他們真不含糊。
所幸宋忠恕赢了三元，若是照他的話來分，自己可以分一元五，若再赢一元五，這一餐中飯的錢，自己就不用出什麼錢了。
這時不但不怕打牌，反希望多打幾圈了。
郝科長卻是那樣毫不在乎的樣子，說是還有一處約會，不必打了。
宋忠恕笑道：&ldquo還來四圈吧，家兄已經到揚州館子裡去叫了菜，預備下飯了。
&rdquo郝科長道：&ldquo不必吧？初次見面的朋友，怎好叨擾？&rdquo宋忠恕道：&ldquo實在已經叫菜去了，科長就是有事，飯總也是要吃的。
&rdquo郝科長聽了他這種話，這才忍耐下來，重新拈風打起牌來。
宋忠恕讓宋陽泉替他打了兩牌，他就到自己屋裡去開菜單子。
宋陽泉在鄉下，是個土财主，算是半時髦人物，麻雀牌總是會打的。
所以這時上場面來，倒也不怎樣露怯。
不料就在他打第二牌的時候，郝科長卻和了一個三元。
自己這也不知道要會多少錢，倒是童秀崇伸過手來，替代抓着籌碼代付了。
宋忠恕走來，聽說郝科長和了一牌大的，便站在宋陽泉身後笑道：&ldquo我們要班本，還是兩個人合作吧。
你打我在後面看着準不會錯。
&rdquo宋陽泉不打則已，一打就打起瘾來了，也是有些舍不得走開，宋忠恕坐在他後面，始終也不說上場，不料四圈牌打完，竟輸了三十六七元之多。
宋忠恕連忙道：&ldquo不打了，不打了，菜已經送來了。
&rdquo于是将宋陽泉的衣襟一扯，同走到房外來，因皺了眉：&ldquo若是由我一手打，何至于輸這多。
錢大部分輸給郝科長了，先四圈人家給錢多痛快，現在我們也要痛快點才好，大家都是個面子。
我有話在先，輸了你出二成。
現在你就出六塊錢，此外一齊歸我。
&rdquo宋陽泉算算先赢的，和現在輸的，自己出六塊錢，真不算多。
而況這四圈牌，完全是自己打輸的，有什麼話說，隻得悄悄地回房開箱子，悄悄地掏出六塊錢來，放到宋忠恕手上，于是他在皮夾中抽了幾張鈔票，一齊交到郝科長手上去了。
宋陽泉雖然自己輸了錢，也有一點替宋忠恕不好過，他明是為自己陪客而輸的了。
可是看看他本人呢，究竟是在城市裡混慣了的，對于這事，毫不為意，隻是吩咐茶房抹桌子放杯筷，又叫茶房到館子裡去催菜。
一會子菜來了，也隻郝科長謙虛
我輸十塊錢呢，你隻拿兩塊錢出來就是了。
&rdquo宋陽泉一想，這也很有限的事，點點頭道：&ldquo這個辦法很好。
但是我也不想赢了分五塊，我隻想輸了出一塊，你看行不行？&rdquo宋忠恕道：&ldquo若是照你那樣說，我又何必要你搭股就是我一個人來完了。
&rdquo說着，臉色一沉，表示很不願意的樣子。
宋陽泉一想，不要把郝科長氣走了，連道：&ldquo我不過白說，你何必介意，就是那樣辦吧。
&rdquo宋忠恕道：&ldquo你搭股不搭，都不要緊，隻是留人在這裡打牌，不能讓人餓肚子，要打館子裡叫一桌菜來。
請人吃午飯。
&rdquo宋陽泉一聽又要花好幾塊錢，心裡實在不願，正在考量之間，唐堯卿也由那邊屋子走了過來，笑着低聲道：&ldquo你們商量什麼？是要請郝科長吃飯嗎？我看你們的情形，就有些像。
&rdquo宋陽泉一句話不曾說出來，又來了一個贊成的，便将宋忠恕的話，告訴了他，唐堯卿點頭道：&ldquo當然是這樣辦，那還有什麼話說？&rdquo宋陽泉無可推诿隻得說了&ldquo好吧&rdquo兩個字。
宋忠恕大喜，馬上将他屋子裡一班人，一齊調到宋陽泉屋子裡來。
一面通知茶房取麻雀牌和籌碼來。
宋陽泉見他們高高興興坐下來打牌，并不掏出現錢每人面前隻疊着幾堆紅綠白的小圓牌子，他們輸赢，全是用這東西來回。
這才明白這是代替錢的，那牌子究竟算多少錢，也不知道。
那魏有德一上場，便是精神十倍，吩咐茶房泡茶，買香煙買瓜子，那茶房答應着，就都辦了。
宋陽泉原怕這一吩咐，又是要自己出錢，現在見不拿錢東西也來了，心裡叫聲慚愧，空自着急四圈牌打之後，魏有德将牌子點了一點，赢了二十塊。
郝科長牌子輸光，而且欠了債，正是赢得他的。
隻見他掏出兩張鈔票很快地塞到魏有德手上。
魏有德笑道：&ldquo我們還來，何必就付？&rdquo郝科長笑道：&ldquo小事還不清了再打嗎？&rdquo于是魏有德受了童秀崇點點牌子，輸了五塊，除頭錢之外，付宋忠恕三元。
隻見他在身上，掏出三塊白花花的現洋，向宋忠恕面前一放，然後宋忠恕收起來了。
宋陽泉一想，他們真不含糊。
所幸宋忠恕赢了三元，若是照他的話來分，自己可以分一元五，若再赢一元五，這一餐中飯的錢，自己就不用出什麼錢了。
這時不但不怕打牌，反希望多打幾圈了。
郝科長卻是那樣毫不在乎的樣子，說是還有一處約會，不必打了。
宋忠恕笑道：&ldquo還來四圈吧，家兄已經到揚州館子裡去叫了菜，預備下飯了。
&rdquo郝科長道：&ldquo不必吧？初次見面的朋友，怎好叨擾？&rdquo宋忠恕道：&ldquo實在已經叫菜去了，科長就是有事，飯總也是要吃的。
&rdquo郝科長聽了他這種話，這才忍耐下來，重新拈風打起牌來。
宋忠恕讓宋陽泉替他打了兩牌，他就到自己屋裡去開菜單子。
宋陽泉在鄉下，是個土财主，算是半時髦人物，麻雀牌總是會打的。
所以這時上場面來，倒也不怎樣露怯。
不料就在他打第二牌的時候，郝科長卻和了一個三元。
自己這也不知道要會多少錢，倒是童秀崇伸過手來，替代抓着籌碼代付了。
宋忠恕走來，聽說郝科長和了一牌大的，便站在宋陽泉身後笑道：&ldquo我們要班本，還是兩個人合作吧。
你打我在後面看着準不會錯。
&rdquo宋陽泉不打則已，一打就打起瘾來了，也是有些舍不得走開，宋忠恕坐在他後面，始終也不說上場，不料四圈牌打完，竟輸了三十六七元之多。
宋忠恕連忙道：&ldquo不打了，不打了，菜已經送來了。
&rdquo于是将宋陽泉的衣襟一扯，同走到房外來，因皺了眉：&ldquo若是由我一手打，何至于輸這多。
錢大部分輸給郝科長了，先四圈人家給錢多痛快，現在我們也要痛快點才好，大家都是個面子。
我有話在先，輸了你出二成。
現在你就出六塊錢，此外一齊歸我。
&rdquo宋陽泉算算先赢的，和現在輸的，自己出六塊錢，真不算多。
而況這四圈牌，完全是自己打輸的，有什麼話說，隻得悄悄地回房開箱子，悄悄地掏出六塊錢來，放到宋忠恕手上，于是他在皮夾中抽了幾張鈔票，一齊交到郝科長手上去了。
宋陽泉雖然自己輸了錢，也有一點替宋忠恕不好過，他明是為自己陪客而輸的了。
可是看看他本人呢，究竟是在城市裡混慣了的，對于這事，毫不為意，隻是吩咐茶房抹桌子放杯筷，又叫茶房到館子裡去催菜。
一會子菜來了，也隻郝科長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