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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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賣薪為業。

    嘗泊舟登岸,将伐薪,忽見山上有數百錢流下,稍上尋之,累獲數十;未(《廣記》作“可”)及山半,有大樹下一(《廣記》“一”字作“有大”二字)甕,高五六尺,錢滿其中,而甕小欹,故錢流出。

    于是推而正之,以石支之,納衣襟得(《廣記》“納”作“以”,“得”作“貯”)五百而歸。

    盡率其(《廣記》無“其”字)家人複往(《廣記》有将字)盡取,既至,得舊路,見大樹,而亡其甕。

    村人徘徊數日不能去,夜夢人告之曰:“此錢有主,向為甕欹,以五百雇而(《廣記》而作爾)正之,不可再得也(《廣記》,“再得”作“妄想”,“不可”上有“餘”字)。

    ”(《廣記》卷四百五,字曾慥《類說》亦引)○徐仲寶徐仲寶者,長沙人,所居道南,有大枯樹,合數大抱。

    有仆夫,灑掃其下,沙中獲錢百餘,以告仲寶。

    仲寶自往,亦獲數百。

    自爾,每需錢即往掃其下,必有所得,如是積年,凡得數十萬。

    仲寶後至揚都,選授舒城令。

    暇日與家人共坐,地中忽有白氣甚勁烈,斜飛向外而去,中若有物。

    其妻以手攫之,得一玉蛱蝶,制作精妙,人莫能測。

    後為樂平令,家人複于廁廚(《廣記》作“廚側”)鼠穴中得錢甚多。

    仲寶即率人掘之,深數尺,有一白雀飛出,止于庭樹。

    其下獲錢至百萬錢,盡,白雀乃去,不知所之。

    (《廣記》卷四百五)○邢氏建業有庫子,姓邢,家貧,聚錢滿二千辄病,或失去。

    其妻竊聚錢,埋于地中。

    一日(《廣記》作“夕”)忽聞有聲如蟲,飛自地,出穿窗戶而去,有觸牆壁堕(《廣記》作“墜”)地者。

    明旦(《廣記》作“日”)視之,皆錢也(《廣記》無“也”字)。

    其妻乃告邢,使埋(《廣記》無“邢”字,“埋”作裡)瘗之,再(《廣記》作“發”)視則皆亡矣。

    (《廣記》有“後”字)邢得一自然石龜,其狀如真,置庭中石榴樹下。

    或見之曰:“此寶物也。

    ”因裝(《廣記》作“收”)置巾(《廣記》作“筐”)箱中。

    自爾稍稍(《廣記》少一“稍”字)充足,後頗富饒矣。

    (《廣記》卷四百五,無“饒”字)○林氏汀州有林氏,其先嘗為郡守,罷任家居。

    一日,天忽雨錢,充積其家。

    林氏乃整衣冠,仰天而祝曰:“非常之事,必将為禍于此(《廣記》“于此”作“願天”)。

    速止,林氏之福也。

    ”應聲而(《廣記》作“則”)止。

    所收已钜萬,至今為富人雲。

    (《廣記》卷四百五)○曹真壽春人曹真,出行野外,忽見坡下有數千錢,自遠而來,飛聲如鈴。

    真逐之,入一小穴,以手掬之,可得數十而已。

    又舒州桐城縣雙戍港,有回風卷錢,經市而過,市人随攫其錢,以衣襟貯之。

    風入石城(《廣記》作“古墓”)荊棘中,人不能入而止。

    所得錢歸家視之,與常錢無異,而皆言亡八九矣。

    (《廣記》卷四百五)○破木有肉建康(《廣記》無“建康”二字)有木工(《廣記》“木工”二字作“人”)破(《廣記》有“大”字)木,木中有肉,(《廣記》有“可”字)五斤許,其香(《廣記》無“許其香”三字)如熟豬肉。

    此又不可以理窮究者矣。

    (《廣記》卷四百七,無“此又”句)○登第皂莢泉州文宣王廟,庭宇嚴峻,學校之盛于藩府。

    庭中有皂莢樹,每州人将登第,即(《廣記》作“則”)生一莢,以為常矣。

    梁貞明中,忽然生二(《廣記》作“一”)莢,一半莢,(《廣記》作“人”)莫喻其意。

    乃其年州人陳逖進士及第,黃仁隸(《廣記》作“穎”,下同)學究及第,仁隸恥之,複應進士舉。

    至同光中,舊生半莢之後(《廣記》作“所”)複生全莢,其年仁隸及第。

    後數年,廟為火焚,其年(《廣記》有“閩”字)自稱尊号,不複生莢,(《廣記》作“貢士”)遂至今矣(《廣記》“至”下有“于”字,無“矣”字)。

    (《廣記》卷四百七)○張懷武南平王鐘傳鎮江西,遣道士沈太虛禱廬山九天使者廟。

    太虛醮罷,夜坐廟庑間,忽然若夢,見壁畫一人前揖太虛曰:“身張懷武也。

    嘗為軍将,上帝以微有陰功及物,今配此廟,為靈官。

    ”既寤,起視壁畫,署曰五百靈官。

    太虛歸,以語進士沈彬。

    彬後二十年遊醴陵,縣令陸生客之。

    方食,有軍吏許生後至,語及張懷武。

    彬因問之,許曰:“懷武者,蔡之裨将某之長吏也。

    頃甲辰年,大饑,聞豫章獨稔,即與一他将,各帥其屬奔豫章。

    既即路,兩軍稍不相能,比至武(《廣記》作“五”)昌,釁(《廣記》作“一”)隙大作,克日将決戰,禁之不可。

    懷武乃攜劍上戍樓雲(《廣記》“雲”字作“去其”二字)梯,謂其徒曰:‘吾與汝今日之行,非有他圖,直救性命耳,奈何不忍小而相攻戰?夫戰必強者傷而弱者亡,如是則何為去父母之國而死于道路耶?凡兩軍所以緻争者,以有懷武故也,今為汝等死,兩軍為一,無徒召(《廣記》“徒召”二字作“禦名”二字并寫)難矣。

    ’遂自刎。

    于是,兩軍之士皆伏樓下恸哭,遂相與和親。

    比及豫章,無(《廣記》有“一”字)人逃亡者。

    許但懷其舊恩,亦不知靈官之事,樞密述記以申明之。

    ”豈天意将感發死義之士,故以肸蚃告人乎?(《廣記》卷三百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