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招展花枝嬌娃臨大敵 掃除草寇虎将立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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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城,等待何時?” 這句話提醒了李通,忙和铫期帶兵竟逼城下。

    城上那些賊兵。

    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又不知怎樣才好。

    铫期一馬當先,闖過吊橋。

    猛可裡城上轟天價的響一聲,将千斤閘放下。

    可巧铫期正到城門,忙舉右手,将閘門托住,坐下烏骓馬,四足撐開,雙耳豎起,動也不動,李通忙領動人馬,像潮水一般直往裡擁進,城上那些賊兵,慌了手腳,真個是軍無主将,人情洶洶,便各自去尋生路,也顧不得許多,撒手飛奔。

    李通忙領兵上得城頭,先将千斤閘絞起,然後和铫期收服殘卒,預備出城迎接劉秀。

     再說劉奉和伯姬、岑彭又戰了五十多合,一心想走,無奈插針的工夫也沒有。

    他丢去一個解數,預備動身。

    伯姬早已看出情形,故意将馬一拍,跳出圈子,讓他逃走。

    劉奉得了這個空子,忙拍馬闖出垓心,落荒而走。

    伯姬随後趕去。

    劉奉扭轉身軀,彎弓搭箭,飕的一箭,向伯姬的右手射來,伯姬手明眼快,忙用梨花槍一撥,那支箭滴溜地直向草地上落下。

    劉奉見一箭未中,心中大怒,第二箭又飛了過來。

    伯姬長嘯一聲,手起箭發,将來箭撥開有三丈多遠。

    劉奉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急忙帶馬就逃,還未扭轉馬頭,伯姬的第二箭已經射中他的馬首。

     那馬雙吼一聲,霍地一跳,将劉奉掀落馬下。

    伯姬正要下馬來殺劉奉,瞥見岑彭一馬趕到,她深怕岑彭争功,趕着手起一槍,忽聽岑彭大叫道:“姑娘請慢動手!我有話講。

    ”話還未了,劉奉的喉嚨早已現出一個透明的窟窿,鮮血直噴,一縷魂靈早到閻王那裡去交帳了。

    岑彭道:“姑娘忒也手饞了。

    ” 伯姬笑道:“岑将軍這話,不是奇極了麼?如果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還不是照樣被他結果了麼?”岑彭笑道:“并非這樣,我看這員賊将的能耐,着實不可多得,如果用柔軟的手段來,将他收服住,不是主公的一個大臂膀麼?”伯姬聽了這話,懊悔不疊地答話:“何不早說,何不早說!如今有什麼法子挽回呢?”說罷,翻身下馬,掣出佩劍,将劉奉的首級割下,和岑彭收兵入城,見城中的百姓,安逸如常,歡聲載道。

     他二人見過劉秀,伯姬在帳前将倪宏、劉奉的兩顆首級,往地下一擲,向劉秀說道:“三哥請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那兩個賊将的狗頭?”劉秀哈哈大笑道:“不想賢妹竟有這樣的能耐,我還不佩服麼?”鄧禹接口說道:“主公哪裡知道小姐的本領,我早就料到小姐今天一定要馬到成功了。

    ”帳下諸将同聲贊道:“姑娘的武藝實在超凡!這兩個賊将,除了她,别一個實在有些棘手呢!”劉秀笑道:“今天要算三妹頭功,并非是我的私護。

    ”衆将忙躬身答道:“那自然,主公不要盡管客氣罷。

    ”鄧禹取出功勞簿,首先寫起劉伯姬的戰績,第二便是李通,其餘諸将也都按功登記。

     次日,便要領兵去攻邯鄲。

    耿況、彭寵二人進議道:“南栾、钜鹿俱為北伐要徑。

    馮将軍去攻南栾未知勝負如何,如果南栾一下,邯鄲即易如反掌了。

    ” 話猶未了,馮異的牙将進帳報道:“馮異于午牌時候,已得南栾。

    ”劉秀大喜,耿況道:“南栾既得,須乘勝進攻邯鄲。

     但是這兩處,俱為重要地方,不可疏失才好。

    “鄧禹對他們二人笑道:”依我的愚見,請彭将軍鎮守南栾,耿将軍留守钜鹿,那就萬無一失了。

    “耿況忙要回答,劉秀鼓掌附和道:”先生這話是極了,我也是這樣的設想。

    “彭寵忙道:”馮将軍智勇雙全,現在南栾還怕有什麼差錯呢。

    “鄧禹道:”彭将軍請不要推辭。

    馮異目下正要用他,而且鎮守的職位,非要老成持重者不可。

    “彭寵再三推托。

    劉秀道:”彭将軍莫非是見怪麼?“ 彭寵忙躬身說道:“既是這樣,末将不才,便去效勞是了。

    ” 鄧禹又點五千士卒與彭寵替回馮異,一面又留下一萬五千精兵,耿況守钜鹿。

    安排停當,第六天是黃道日期,便拔寨起身。

     一路秋毫無犯,浩浩蕩蕩,直向邯鄲進發。

    不到兩日,離邯鄲尚有三裡之遙,鄧禹便下令紮營。

    王郎早已得知消息,先聽說吳漢反了,已經急得走投無路。

    後來接二連三的探馬報個不住,又說钜鹿失守,南栾被陷,王饒等陣亡,把個王郎隻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搓手頓足。

    竟像熱鍋上螞蟻一般,一處搔不着,整日價愁眉苦臉,短歎長籲。

    劉林、趙猛等一班人,也是面面相觑,無計應付。

     正是淚眼相看的當兒,忽見報馬飛來報道:“劉秀的大兵,已到東郊紮寨了!”王郎聽得這個消息,隻吓得屁滾尿流,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翻着兩隻眼睛,朝左右說道:“如此便怎麼好?”劉林說道:“依我的主見,不如去投降劉秀,或者不失封侯之位呢。

    ”王郎搖頭說道:“不行,不行! 這個計策,簡直是自己去讨死。

    我想我們若去投降那劉秀,一定是不旨收納的。

    到那時,隻消嘴一動,我們還想活麼?“大家正自沒有應對的法子,這時高家四将,挺身出班說道:”大王休要高長别人的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愚兄弟四人,願帶三千兵馬出城,包将這班毛賊殺得他片甲不存。

    “ 王郎聽他這番話,忙閃目一看,隻見高駿、高骝、高骅、高駒弟兄四個,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殿前。

    他見此情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