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忽然坐船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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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馬家&hellip&hellip&rdquo 祝英台道:&ldquo不用談,不用談,我說過,一聽就膩了。

    &rdquo 滕氏道:&ldquo哎!我兒一早就說不嫁,不嫁在家作什麼事?&rdquo 祝英台道:&ldquo侍候爹媽。

    &rdquo 滕氏将手一拍大腿道:&ldquo你爹媽死了呢?&rdquo 祝英台道:&ldquo那孩兒已經老了,閉門讀書守志。

    &rdquo 滕氏道:&ldquo那都是想入非非的話。

    我二老膝下無兒,俗言道,女婿有半子之勞,我兒嫁與馬家,将來生下兒子,尚可過繼祝家,這才是正理。

    &rdquo 祝英台道:&ldquo媽不必望下談,再談我就不聽了。

    &rdquo 說着,端起一本書來念。

    滕氏說什麼,他隻當沒有聽見。

    滕氏說了半天,她半句回答都沒有。

     滕氏隻好站起身來,輕輕撲去灰塵道:&ldquo好吧,等你爹和你說。

    &rdquo 她回到前院,隻是唉聲歎氣。

    祝公遠一問滕氏,也半天沒有了主意。

    于是叫人去勸了英台幾趟,也是一點依從的話沒有。

    這些人報告,歸根結底,她說,你要她嫁,她不嫁,他要她死,她願死。

    她這話也太露骨了。

    祝公遠養了這樣大一個好女兒,決不願好好逼她死。

    因之祝公遠轉了慢步兩天,忽然想到一點主意。

    就對滕氏道:&ldquo女兒不嫁的原因,無非為了梁山伯。

    現在去問她,要怎樣才可以對得住亡人梁山伯。

    她說的辦法,若是能從的話,我就從了,從了之後,她總可以出嫁了吧。

    &rdquo 滕氏一聽,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辦法。

    隻是員外說了,也隻好去一趟。

    去談了半天,滕氏歎了氣回來。

     祝公遠見滕氏回房,當頭就問:&ldquo英台的答複怎麼樣?&rdquo 滕氏搖頭道:&ldquo她說梁山伯已死,那有什麼辦法。

    爹媽若有疼惜女兒的真心,讓她閉門守節,侍候爹媽吧。

    &rdquo 祝公遠拍了桌沿道:&ldquo我不信,就憑她一個女孩,可以制服她爹媽。

    你不用管,到了那天用繩子捆,我也逼上迎接她的花車。

    &rdquo 滕氏見員外生氣生大了,也沒有作聲。

    祝公遠也索性不問,一切敞開來做。

     到了次日正午,兩個媒人李有成田令謀同來了。

    祝公遠依然竭誠招待,不問後院的事。

    可是過了一會兒,自己卻走進前院來,對滕氏道:&ldquo馬家已擇定二十八日娶了。

    到了現在,不能不告訴英台一聲。

    還有一層,走旱路呢,還是走水路呢?若是走旱路,新人得在路上歇兩宿,新郎官前來迎娶,跟着花車走,路上略感着不便。

    若走水路呢,順了水道至多三天就到了。

    新娘在船上,一切像家裡一樣,新郎那就不必到我們家來了。

    水路離家二裡路,有水碼頭,他們自到船上迎接。

    不過這是那邊的意思,新娘的意思怎麼樣,可讓我們問一聲,因為這個新娘非同等閑呢。

    媒人這樣說了,不能不請作娘的去問一聲。

    &rdquo 滕氏對這個請求,不能不感到麻煩,但是這一種麻煩,要逃也逃不了。

    便道:&ldquo好吧,我去問問看。

    若是她的答複,同她往日一樣哩?&rdquo 祝公遠道:&ldquo你也告訴我,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rdquo 滕氏點頭,一個人就到會心樓來。

    祝英台雖在看書,滕氏也不理會。

    因道:&ldquo我又來吵鬧你了。

    但這也是好事一件。

    他們馬家現在已擇定日子,規定這個月二十八日娶你過門。

    &rdquo 祝英台對她看了一眼,依然看書。

     滕氏是站在桌子角邊說話的,繼續的道:&ldquo他們對于路程,也有一種看法,不曉得看法是對的嗎?&rdquo于是将媒人告訴的話,說了一遍。

     祝英台聽了這話,不覺心房又是一動。

    便推書而起道:&ldquo坐船走,經過胡橋鎮嗎?&rdquo 滕氏道:&ldquo這個我不知道。

    &rdquo 祝英台道:&ldquo你叫爹爹問一問。

    經不經過胡橋鎮,回頭告訴我一聲。

    &rdquo 滕氏一見,大為奇怪。

    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