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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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
圖奧在諾多族的秘密護送下離開垂柳之地，必須去尋找剛多林民之城（見紙書第42頁及以上）。
在《傳說》（見紙書第41頁）中，烏歐牟說：&ldquo到得彼處，我将假你之口開言，你将在城裡暫居。
&rdquo這個版本中沒有表明他要對圖爾鞏說什麼話，但據說，烏歐牟對圖奧說了&ldquo他的一些計劃和願望&rdquo，而圖奧沒有聽懂多少。
烏歐牟還說出了另一則異乎尋常的預言，關乎圖奧将來的孩子，&ldquo普天之下，無人能比他更了解至深之境，無論那是汪洋深淵還是蒼穹高空&rdquo。
那個孩子就是埃雅仁德爾。
* 另一方面，在1926年寫的《神話概要》中，烏歐牟要圖奧在剛多林宣布的意圖得到了明确的陳述（見紙書第120&mdash121頁）：簡而言之，圖爾鞏必須準備與魔苟斯進行一場可怕的戰鬥，在這場戰鬥中&ldquo奧克種族将會滅亡&rdquo；但如果圖爾鞏不答應這樣做，那麼剛多林的居民必須逃離他們的城，前往西瑞安河口，烏歐牟将在那裡&ldquo幫助他們建造一支艦隊，引導他們返回維林諾&rdquo。
在1930年寫的《諾多族的曆史》（見紙書第136頁）中，烏歐牟主張的前景本質上是相同的，不過，這樣一場被形容為&ldquo恐怖而緻命的争鬥&rdquo的大戰，其結果表現在魔苟斯的勢力被粉碎，以及更多&mdash&mdash&ldquo最偉大的善将通過人類和精靈之間的友誼降臨，而魔苟斯的仆從将再也不能為害世間&rdquo。
我們在此正适合轉向一篇寫于20世紀30年代後期，題為《精靈寶鑽征戰史》（QuentaSilmarillion）的重要手稿。
它本來是繼1930年寫的《諾多族的曆史》之後，講述遠古時代曆史的一個散文體新版本，但在1937年，随着&ldquo有關霍比特人的新故事&rdquo的問世，它戛然而止（我在《貝倫與露西恩》紙書第253&mdash258頁中講述了這段奇怪的過往）。
我附上這篇作品中的一些段落，它們與圖爾鞏的早期曆史有關，包括他如何發現圖姆拉登，如何建造了剛多林。
但這些内容沒有出現在《剛多林的陷落》的文稿中。
《精靈寶鑽征戰史》中記載，諾多族的領導者之一圖爾鞏曾冒奇險穿過恐怖的赫爾卡拉克西（堅冰海峽），來到中洲，他居住在奈芙拉斯特。
在這篇文稿中有這樣一段話： 有一次，圖爾鞏離開了他居住的奈芙拉斯特，去好友英格羅那裡做客。
他們暫時厭倦了北方群山，于是沿着西瑞安河南下旅行。
他們途經西瑞安大河旁的微光池塘時，正值夜幕降臨，二人便在夏夜星空下的河岸上入眠。
但烏歐牟沿河上溯前來，使他們沉睡酣夢。
他們醒來後，夢中的憂患之感依然萦繞不去，但誰也未向對方提起，因為他們印象模糊，且都以為烏歐牟隻給自己傳來了訊息。
從此之後，他們總是心存不安，對未來之事心存疑慮。
他們常常孤身在杳無人迹的荒野中遊蕩，四處尋找可以隐藏實力的地方。
因他們都感覺自己受命要為将來的兇險之時做好準備，奠定一個退守之處，以防魔苟斯沖出安格班，擊潰當前鎮守北方的大軍。
結果，英格羅發現了納洛格河的深谷和它西岸旁的洞穴。
他照着明霓國斯地下殿堂的模樣，在那裡興建了一處要塞與兵器庫。
他稱那地為納國斯隆德，與他的衆多子民在那裡安家。
為此，起初過了一段快樂日子的北方諾姆族稱他為&ldquo洞穴之主&rdquo費拉貢德。
他此後直到去世，都沿用了這個名字。
但圖爾鞏獨自去了隐秘的地方，靠着烏歐牟的指引，他發現了秘密的山谷剛多林。
彼時他并沒有向任何人提起此地，而是回到了奈芙拉斯特他的子民當中。
《精靈寶鑽征戰史》接下來的一個段落中提到，芬國昐的次子圖爾鞏統治的子民人數衆多，但&ldquo那股烏歐牟在他心中激起的不安越來越重&rdquo， 他動身離開，向東而行，帶着大批諾姆族和他們的家産妻兒，人數足有芬國昐麾下子民的三分之一。
他是趁夜離開的，旅程迅速無聲，他的族人從此不知他的下落。
他去了剛多林，在那裡仿照維林諾的圖恩建了一座城，并鞏固了周圍的山嶺。
剛多林隐藏了許多年。
第三段，也是最重要的一段引文，來源有所不同。
有兩份分别題為《貝烈瑞安德編年史》和《維林諾編年史》的文稿，都在1930年左右動筆，并且都存在于後來的版本中。
我曾這樣評論它們：&ldquo這兩篇編年史很可能是與《寶鑽史》同時并行開始寫作的，是一種便于齊頭并進的方式，也适合在日益複雜的叙事網絡中追蹤不同的元素。
&rdquo《貝烈瑞安德編年史》的最終文本又稱《灰精靈編年史》（TheGreyAnnals），來自20世紀50年代初，家父在《魔戒》完成後，重新去寫作遠古時代題材的時候。
它是已出版的《精靈寶鑽》的主要原始資料。
下面是《灰精靈編年史》中的一段，指的是&ldquo秘密辛苦勞作了五十二年後，該城終于落成&rdquo的那一年。
于是，圖爾鞏開始準備遷離奈芙拉斯特，離開他在塔拉斯山下位于溫雅瑪的美麗宮殿。
那時，烏歐牟再次前去那裡向他說話。
烏歐牟說：&ldquo圖爾鞏，汝今終将遷居剛多林，我将于西瑞安河谷中施展力量，從而無人能注意汝遷移之蹤迹，亦無人能違背汝之意願尋得通往汝之領域的隐藏入口。
所有埃爾達的王國中，剛多林将屹立抵禦米爾寇最久。
然切勿愛它過甚。
切記，諾多族的真正希望乃在西方，來自大海彼岸。
&rdquo(2) 烏歐牟又警告，圖爾鞏也同樣受到曼督斯之判決的轄制，那判決烏歐牟無力解除。
他說：&ldquo因此，這将會發生：諾多的詛咒也終将找上汝，背叛将起自蕭牆之内，汝城随後将有火焚之災。
但若這危難确已臨近，将有一人從奈芙拉斯特前去警告汝。
度過烈焰劫毀之後，通過此人，精靈與人類必将生出希望。
因此，汝當在此屋中留下盔甲與寶劍，将來他将找到這副裝備，而汝也将借此識出那人，不緻遭受蒙騙。
&rdquo接着烏歐牟向圖爾鞏透露，他該留下什麼種類和尺寸的頭盔、甲胄以及寶劍。
然後烏歐牟返回了大海，圖爾鞏開始遣送自己的全部子民&hellip&hellip他們一小群一小群地秘密啟程，走在埃瑞德威斯林的陰影下，帶着妻兒家産，未受察覺地來到了剛多林，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圖爾鞏最後才動身，他帶着麾下的臣屬，悄然穿過山嶺，通過了群山中的重重大門，它們随即被關閉。
但奈芙拉斯特直到貝烈瑞安德毀滅，都杳無人煙。
在最後這段引文中，我們可以看到圖奧在進入溫雅瑪大殿中時發現的盾牌、寶劍、鎖子甲和頭盔的由來（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紙書第160頁）。
所有的早期文稿（《傳說》《神話概要》《諾多族的曆史》）都在講完烏歐牟與圖奧在垂柳之地的相遇之後，繼續講述圖奧和沃隆威尋找剛多林的旅程。
它們确實幾乎沒有提及那段向東的旅程本身，沒有提及那座坐落在通往圖姆拉登的秘密入口後方的神秘的隐匿之城（《神話概要》和《諾多族的曆史》提到，烏歐牟給了他們幫助）。
但我們回頭再看一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
之前我在圖奧來到奈芙拉斯特地區的海濱時（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紙書第156頁）中止了讨論。
在這裡，我們看到了塔拉斯山下被遺棄的壯觀的溫雅瑪宮殿（&ldquo諾多族在流亡之地修建的最古老的岩石建築&rdquo），它是圖爾鞏起初居住的地方，也是圖奧當時進入的地方。
早期文稿中沒有任何線索或伏筆提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紙書第159頁及以下，&ldquo圖奧在溫雅瑪&rdquo）&mdash&mdash當然，除了烏歐牟的現身，而這一幕在三十五年後得到了重述。
* 我在這裡暫停一下，先說别處是如何介紹圖奧受到指示（實際上是敦促），去推進烏歐牟的計劃的。
烏歐牟這個以圖奧為中心展開的&ldquo計劃&rdquo，源頭來自後來被稱為&ldquo維林諾的隐藏&rdquo的事件，這一事件範圍廣大，影響深遠。
《失落的傳說》中有一個早期的故事就以&ldquo維林諾的隐藏&rdquo為題，描述了這個對遠古時代的世界的改變的起源和性質。
它源于諾多族在精靈寶鑽的琢造者費艾諾的領導下，對維拉掀起反叛，并且意圖離開維林諾一事。
我在《貝倫與露西恩》（見紙書第16&mdash17頁）中已經簡明扼要地描述了那個決定的後果，在此我重複一遍。
在他們離開維林諾之前，發生了令中洲的諾多族精靈曆史蒙羞的恐怖事件。
當時，第三支加入［離開精靈蘇醒之地的］偉大旅程的宗族&mdash&mdash泰勒瑞族生活在阿門洲海濱，費艾諾要求他們把引以為豪的大批船隻交給諾多族，因為沒有船隻，如此大隊人馬就不可能渡海前往中洲。
泰勒瑞族斷然拒絕了這個要求。
于是，費艾諾率領屬下攻擊了&ldquo天鵝港&rdquo澳闊泷迪的泰勒瑞族，将船隻強行奪走。
那場戰鬥被稱為&ldquo親族殘殺&rdquo，很多泰勒瑞族在那場戰鬥中遭到殺害。
在《維林諾的隐藏》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寫，講的是衆維拉就這個問題召開了一場非常激烈，事實上非同尋常的會議。
當時有一個澳闊泷迪的精靈在場，名叫愛耐洛斯，他的親人在港口之戰中被殺害了，&ldquo他不斷地遊說［泰勒瑞族］，使他們心中的苦恨愈發深重&rdquo。
這位愛耐洛斯在辯論中發了言，他說的話被記載在《維林諾的隐藏》中。
他向諸神陳述了精靈［即泰勒瑞族］對諾多族的看法，和維林諾之境暴露在外部世界面前的事實。
這引發了不小的騷動，許多維拉和他們的族人都高聲贊同他，還有另外一些埃爾達看到米爾冦統治了世界，這使他們即使心裡想，也不敢出發前往他們的蘇醒之地，于是高呼說，曼威和瓦爾妲曾經讓他們的族人居住在維林諾，承諾這裡會有經久不衰的福樂，現在諸神應該負責使他們的歡樂不至縮減成微不足道之物。
此外，大多數維拉都樂享古老的安逸，隻渴望和平，再也不希望有關米爾冦及其暴行的流言或躁動不安的諾姆族的抱怨傳入他們耳中，打擾他們的福樂。
因此，他們也吵着要求把維林諾大地隐藏起來。
這群人中以瓦娜和奈莎為首，不過即便是那些偉大的神靈，也都是這麼想的。
烏歐牟有先見之明，他在他們面前懇求他們憐憫、寬恕諾多族，曼威揭示了愛努的大樂章和世界的目的，然而都是徒勞。
那場會議持續了很久，充斥着那種呼聲，言辭之苦恨與激烈甚于以往任何時候。
最後，曼威·蘇利牟起身退席，說現在沒有任何高牆或堡壘可以保護他們不受米爾冦的邪惡侵犯，因為那種邪惡已經在他們當中生根，蒙蔽了他們所有人的心靈。
圖奧在諾多族的秘密護送下離開垂柳之地，必須去尋找剛多林民之城（見紙書第42頁及以上）。
在《傳說》（見紙書第41頁）中，烏歐牟說：&ldquo到得彼處，我将假你之口開言，你将在城裡暫居。
&rdquo這個版本中沒有表明他要對圖爾鞏說什麼話，但據說，烏歐牟對圖奧說了&ldquo他的一些計劃和願望&rdquo，而圖奧沒有聽懂多少。
烏歐牟還說出了另一則異乎尋常的預言，關乎圖奧将來的孩子，&ldquo普天之下，無人能比他更了解至深之境，無論那是汪洋深淵還是蒼穹高空&rdquo。
那個孩子就是埃雅仁德爾。
* 另一方面，在1926年寫的《神話概要》中，烏歐牟要圖奧在剛多林宣布的意圖得到了明确的陳述（見紙書第120&mdash121頁）：簡而言之，圖爾鞏必須準備與魔苟斯進行一場可怕的戰鬥，在這場戰鬥中&ldquo奧克種族将會滅亡&rdquo；但如果圖爾鞏不答應這樣做，那麼剛多林的居民必須逃離他們的城，前往西瑞安河口，烏歐牟将在那裡&ldquo幫助他們建造一支艦隊，引導他們返回維林諾&rdquo。
在1930年寫的《諾多族的曆史》（見紙書第136頁）中，烏歐牟主張的前景本質上是相同的，不過，這樣一場被形容為&ldquo恐怖而緻命的争鬥&rdquo的大戰，其結果表現在魔苟斯的勢力被粉碎，以及更多&mdash&mdash&ldquo最偉大的善将通過人類和精靈之間的友誼降臨，而魔苟斯的仆從将再也不能為害世間&rdquo。
我們在此正适合轉向一篇寫于20世紀30年代後期，題為《精靈寶鑽征戰史》（QuentaSilmarillion）的重要手稿。
它本來是繼1930年寫的《諾多族的曆史》之後，講述遠古時代曆史的一個散文體新版本，但在1937年，随着&ldquo有關霍比特人的新故事&rdquo的問世，它戛然而止（我在《貝倫與露西恩》紙書第253&mdash258頁中講述了這段奇怪的過往）。
我附上這篇作品中的一些段落，它們與圖爾鞏的早期曆史有關，包括他如何發現圖姆拉登，如何建造了剛多林。
但這些内容沒有出現在《剛多林的陷落》的文稿中。
《精靈寶鑽征戰史》中記載，諾多族的領導者之一圖爾鞏曾冒奇險穿過恐怖的赫爾卡拉克西（堅冰海峽），來到中洲，他居住在奈芙拉斯特。
在這篇文稿中有這樣一段話： 有一次，圖爾鞏離開了他居住的奈芙拉斯特，去好友英格羅那裡做客。
他們暫時厭倦了北方群山，于是沿着西瑞安河南下旅行。
他們途經西瑞安大河旁的微光池塘時，正值夜幕降臨，二人便在夏夜星空下的河岸上入眠。
但烏歐牟沿河上溯前來，使他們沉睡酣夢。
他們醒來後，夢中的憂患之感依然萦繞不去，但誰也未向對方提起，因為他們印象模糊，且都以為烏歐牟隻給自己傳來了訊息。
從此之後，他們總是心存不安，對未來之事心存疑慮。
他們常常孤身在杳無人迹的荒野中遊蕩，四處尋找可以隐藏實力的地方。
因他們都感覺自己受命要為将來的兇險之時做好準備，奠定一個退守之處，以防魔苟斯沖出安格班，擊潰當前鎮守北方的大軍。
結果，英格羅發現了納洛格河的深谷和它西岸旁的洞穴。
他照着明霓國斯地下殿堂的模樣，在那裡興建了一處要塞與兵器庫。
他稱那地為納國斯隆德，與他的衆多子民在那裡安家。
為此，起初過了一段快樂日子的北方諾姆族稱他為&ldquo洞穴之主&rdquo費拉貢德。
他此後直到去世，都沿用了這個名字。
但圖爾鞏獨自去了隐秘的地方，靠着烏歐牟的指引，他發現了秘密的山谷剛多林。
彼時他并沒有向任何人提起此地，而是回到了奈芙拉斯特他的子民當中。
《精靈寶鑽征戰史》接下來的一個段落中提到，芬國昐的次子圖爾鞏統治的子民人數衆多，但&ldquo那股烏歐牟在他心中激起的不安越來越重&rdquo， 他動身離開，向東而行，帶着大批諾姆族和他們的家産妻兒，人數足有芬國昐麾下子民的三分之一。
他是趁夜離開的，旅程迅速無聲，他的族人從此不知他的下落。
他去了剛多林，在那裡仿照維林諾的圖恩建了一座城，并鞏固了周圍的山嶺。
剛多林隐藏了許多年。
第三段，也是最重要的一段引文，來源有所不同。
有兩份分别題為《貝烈瑞安德編年史》和《維林諾編年史》的文稿，都在1930年左右動筆，并且都存在于後來的版本中。
我曾這樣評論它們：&ldquo這兩篇編年史很可能是與《寶鑽史》同時并行開始寫作的，是一種便于齊頭并進的方式，也适合在日益複雜的叙事網絡中追蹤不同的元素。
&rdquo《貝烈瑞安德編年史》的最終文本又稱《灰精靈編年史》（TheGreyAnnals），來自20世紀50年代初，家父在《魔戒》完成後，重新去寫作遠古時代題材的時候。
它是已出版的《精靈寶鑽》的主要原始資料。
下面是《灰精靈編年史》中的一段，指的是&ldquo秘密辛苦勞作了五十二年後，該城終于落成&rdquo的那一年。
于是，圖爾鞏開始準備遷離奈芙拉斯特，離開他在塔拉斯山下位于溫雅瑪的美麗宮殿。
那時，烏歐牟再次前去那裡向他說話。
烏歐牟說：&ldquo圖爾鞏，汝今終将遷居剛多林，我将于西瑞安河谷中施展力量，從而無人能注意汝遷移之蹤迹，亦無人能違背汝之意願尋得通往汝之領域的隐藏入口。
所有埃爾達的王國中，剛多林将屹立抵禦米爾寇最久。
然切勿愛它過甚。
切記，諾多族的真正希望乃在西方，來自大海彼岸。
&rdquo(2) 烏歐牟又警告，圖爾鞏也同樣受到曼督斯之判決的轄制，那判決烏歐牟無力解除。
他說：&ldquo因此，這将會發生：諾多的詛咒也終将找上汝，背叛将起自蕭牆之内，汝城随後将有火焚之災。
但若這危難确已臨近，将有一人從奈芙拉斯特前去警告汝。
度過烈焰劫毀之後，通過此人，精靈與人類必将生出希望。
因此，汝當在此屋中留下盔甲與寶劍，将來他将找到這副裝備，而汝也将借此識出那人，不緻遭受蒙騙。
&rdquo接着烏歐牟向圖爾鞏透露，他該留下什麼種類和尺寸的頭盔、甲胄以及寶劍。
然後烏歐牟返回了大海，圖爾鞏開始遣送自己的全部子民&hellip&hellip他們一小群一小群地秘密啟程，走在埃瑞德威斯林的陰影下，帶着妻兒家産，未受察覺地來到了剛多林，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圖爾鞏最後才動身，他帶着麾下的臣屬，悄然穿過山嶺，通過了群山中的重重大門，它們随即被關閉。
但奈芙拉斯特直到貝烈瑞安德毀滅，都杳無人煙。
在最後這段引文中，我們可以看到圖奧在進入溫雅瑪大殿中時發現的盾牌、寶劍、鎖子甲和頭盔的由來（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紙書第160頁）。
所有的早期文稿（《傳說》《神話概要》《諾多族的曆史》）都在講完烏歐牟與圖奧在垂柳之地的相遇之後，繼續講述圖奧和沃隆威尋找剛多林的旅程。
它們确實幾乎沒有提及那段向東的旅程本身，沒有提及那座坐落在通往圖姆拉登的秘密入口後方的神秘的隐匿之城（《神話概要》和《諾多族的曆史》提到，烏歐牟給了他們幫助）。
但我們回頭再看一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
之前我在圖奧來到奈芙拉斯特地區的海濱時（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紙書第156頁）中止了讨論。
在這裡，我們看到了塔拉斯山下被遺棄的壯觀的溫雅瑪宮殿（&ldquo諾多族在流亡之地修建的最古老的岩石建築&rdquo），它是圖爾鞏起初居住的地方，也是圖奧當時進入的地方。
早期文稿中沒有任何線索或伏筆提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見&ldquo最後的版本&rdquo，紙書第159頁及以下，&ldquo圖奧在溫雅瑪&rdquo）&mdash&mdash當然，除了烏歐牟的現身，而這一幕在三十五年後得到了重述。
* 我在這裡暫停一下，先說别處是如何介紹圖奧受到指示（實際上是敦促），去推進烏歐牟的計劃的。
烏歐牟這個以圖奧為中心展開的&ldquo計劃&rdquo，源頭來自後來被稱為&ldquo維林諾的隐藏&rdquo的事件，這一事件範圍廣大，影響深遠。
《失落的傳說》中有一個早期的故事就以&ldquo維林諾的隐藏&rdquo為題，描述了這個對遠古時代的世界的改變的起源和性質。
它源于諾多族在精靈寶鑽的琢造者費艾諾的領導下，對維拉掀起反叛，并且意圖離開維林諾一事。
我在《貝倫與露西恩》（見紙書第16&mdash17頁）中已經簡明扼要地描述了那個決定的後果，在此我重複一遍。
在他們離開維林諾之前，發生了令中洲的諾多族精靈曆史蒙羞的恐怖事件。
當時，第三支加入［離開精靈蘇醒之地的］偉大旅程的宗族&mdash&mdash泰勒瑞族生活在阿門洲海濱，費艾諾要求他們把引以為豪的大批船隻交給諾多族，因為沒有船隻，如此大隊人馬就不可能渡海前往中洲。
泰勒瑞族斷然拒絕了這個要求。
于是，費艾諾率領屬下攻擊了&ldquo天鵝港&rdquo澳闊泷迪的泰勒瑞族，将船隻強行奪走。
那場戰鬥被稱為&ldquo親族殘殺&rdquo，很多泰勒瑞族在那場戰鬥中遭到殺害。
在《維林諾的隐藏》中有一段精彩的描寫，講的是衆維拉就這個問題召開了一場非常激烈，事實上非同尋常的會議。
當時有一個澳闊泷迪的精靈在場，名叫愛耐洛斯，他的親人在港口之戰中被殺害了，&ldquo他不斷地遊說［泰勒瑞族］，使他們心中的苦恨愈發深重&rdquo。
這位愛耐洛斯在辯論中發了言，他說的話被記載在《維林諾的隐藏》中。
他向諸神陳述了精靈［即泰勒瑞族］對諾多族的看法，和維林諾之境暴露在外部世界面前的事實。
這引發了不小的騷動，許多維拉和他們的族人都高聲贊同他，還有另外一些埃爾達看到米爾冦統治了世界，這使他們即使心裡想，也不敢出發前往他們的蘇醒之地，于是高呼說，曼威和瓦爾妲曾經讓他們的族人居住在維林諾，承諾這裡會有經久不衰的福樂，現在諸神應該負責使他們的歡樂不至縮減成微不足道之物。
此外，大多數維拉都樂享古老的安逸，隻渴望和平，再也不希望有關米爾冦及其暴行的流言或躁動不安的諾姆族的抱怨傳入他們耳中，打擾他們的福樂。
因此，他們也吵着要求把維林諾大地隐藏起來。
這群人中以瓦娜和奈莎為首，不過即便是那些偉大的神靈，也都是這麼想的。
烏歐牟有先見之明，他在他們面前懇求他們憐憫、寬恕諾多族，曼威揭示了愛努的大樂章和世界的目的，然而都是徒勞。
那場會議持續了很久，充斥着那種呼聲，言辭之苦恨與激烈甚于以往任何時候。
最後，曼威·蘇利牟起身退席，說現在沒有任何高牆或堡壘可以保護他們不受米爾冦的邪惡侵犯，因為那種邪惡已經在他們當中生根，蒙蔽了他們所有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