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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了很久。

     &ldquo站住!&rdquo那個聲音說,&ldquo不得稍動!否則無論是敵是友,你們都是死路一條。

    &rdquo &ldquo我們是友。

    &rdquo沃隆威說。

     &ldquo那就照我們的吩咐做。

    &rdquo那個聲音說。

     雙方語聲的回音漸漸歸于沉寂。

    沃隆威與圖奧伫立着,圖奧覺得分分秒秒都過得很慢,心中升起了途中任何危險都不曾激發的恐懼。

    然後腳步聲響了起來,逐漸加重,變成了響亮的踏步聲,好像食人妖在那片空曠之地行軍。

    突然間,一盞精靈之燈顯露出來,明亮的光線投射在圖奧前面的沃隆威身上,圖奧在黑暗中能看見的就隻有這顆耀眼的星,而他明白,光束照在身上時,他不能動,既不能逃跑,也不能奔上前。

     有那麼片刻,他們就這樣被暴露在光亮中心,然後那個聲音又開口了,說:&ldquo露出你們的臉!&rdquo沃隆威掀開了兜帽,面容在光線下閃耀,如同石刻一般,剛硬又清晰。

    圖奧目睹其美,不禁驚奇。

    然後沃隆威自豪地開口說道:&ldquo你難道不知眼前的人是誰?我乃芬國昐家族的阿蘭威之子沃隆威。

    難道區區幾年,故鄉之人就已将我遺忘?我曾遠遊到中洲之人無法想象的地方,可我記得你的嗓音,埃倫瑪奇爾。

    &rdquo &ldquo那麼,沃隆威也一定記得故鄉的法律。

    &rdquo那個聲音說,&ldquo他既然是奉命外出,便有權歸來。

    但他不能帶任何陌生人來此。

    他歸來的權利由于此舉而作廢,他必須作為囚犯,被帶去由王裁決。

    至于那個陌生人,當由衛士裁決,或者處死,或者囚禁。

    帶他過來,如此我便可裁決。

    &rdquo 于是,沃隆威引着圖奧向燈光走去。

    随着他們走近,很多身穿铠甲、手執武器的諾多族邁步上前,走出黑暗,拿着出鞘的劍圍住了他們。

    守衛隊長埃倫瑪奇爾提着明燈,仔細審視了他們良久。

     &ldquo沃隆威,你這樣做真是不可思議。

    &rdquo他說,&ldquo我們曾是老友。

    你為何要如此殘忍,逼我在法律和友情之間抉擇?你若自作主張,把諾多族其他家族的成員帶來此地,那也罷了。

    可你把通路的所在透露給了一個凡人&mdash&mdash我從他的眼睛能辨認出他的種族。

    然而他既然知道了秘密,就再也不能自由離去,何況他是膽敢闖入的外族人,我應當殺了他&mdash&mdash即便他是你所珍視的朋友。

    &rdquo &ldquo埃倫瑪奇爾,在外面的廣闊天地裡,一個人可能遇到很多非同尋常之事,接到出乎意料的任務。

    &rdquo沃隆威答道,&ldquo遊子歸來之後,不會誠如出發之前。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從比守衛法律更事關重大的命令而行。

    唯王一人能對我和随我而來的他做出裁決。

    &rdquo 于是圖奧開口了,不再恐懼。

    &ldquo我随阿蘭威之子沃隆威前來,因為衆水的主宰指派他做我的向導。

    正是為了這個目标,他才得到解救,從大海的憤怒與維拉的判決中脫身。

    因為我帶來了烏歐牟傳給芬國昐之子的口信,我将把口信告知他本人。

    &rdquo 埃倫瑪奇爾聞聽此言,驚異地看着圖奧。

    &ldquo那麼你是何人?&rdquo他問,&ldquo從哪裡來?&rdquo &ldquo我乃哈多家族的胡奧之子圖奧,是胡林的親人。

    據我所知,這些名字在隐匿王國并非默默無聞。

    我為了尋找隐匿王國,曆經諸般艱險,從奈芙拉斯特而來。

    &rdquo &ldquo從奈芙拉斯特而來?&rdquo埃倫瑪奇爾說,&ldquo據說自從我們的族人離開,那裡就無人居住。

    &rdquo &ldquo此說不假,&rdquo圖奧答道,&ldquo溫雅瑪的庭院空蕩又冰冷。

    然而我正是從那裡來。

    現在帶我去見那位修建了那些古老廳堂的人吧。

    &rdquo &ldquo如此重大之事,我無權決定。

    &rdquo埃倫瑪奇爾說,&ldquo我會帶你去或可揭露更多情況的亮處,然後我會把你移交主門長官。

    &rdquo 他随即下了命令。

    高大的衛兵兩位在前,三位在後,圖奧與沃隆威被安排走在中間,守衛隊長帶着他們離開了外門守衛的山洞。

    他們似乎進了一條筆直的通道,在水平的地面上走了很久,直到前方有一團微弱的燈火閃動。

    就這樣,他們終于來到一道寬大的拱門前,門兩側都有自岩石中鑿出的高柱,中間懸着一道用十字交叉的木條制成的巨大吊門,雕刻精美,鉚以鐵釘。

     埃倫瑪奇爾一觸之下,吊門無聲無息地升了起來,他們由此通過。

    圖奧看到他們站在一道裂谷的一端,這樣的裂谷他從未見過,也從未想象過,盡管他曾在北方的荒山野嶺中遊蕩過很久,因為與歐爾法赫·埃霍爾相比,奇立斯甯霓阿赫隻不過是一道石中裂紋。

    在創世之初的上古戰争中,維拉親手在此掰裂了雄偉的山脈,裂隙的兩壁如同利斧劈開一般陡峭,升向無法測度的高處。

    那裡的極高極遠處現出一線天空,烏黑的山頂與參差的尖峰映襯着深藍的天色,遙遠卻堅硬,如長矛般殘酷。

    那道雄偉的山障極高,冬天的太陽竟無法越過。

    此時雖然天已大亮,但群星仍然在山頂上空閃爍着微弱的光輝,下方的一切都是昏暗的,唯見盞盞蒼白的燈光安設在爬升的路旁。

    因為裂谷的底部朝東陡然上升,圖奧在左側看到河床邊有一條岩石鋪出砌就的寬路,蜿蜒向上,一直隐沒到陰影中。

     &ldquo你們已經通過了第一道門&mdash&mdash木之門。

    &rdquo埃倫瑪奇爾說,&ldquo這邊走,我們必須加緊了。

    &rdquo 圖奧無法猜測那條縱深之路究竟延伸多遠,他凝視前方時,有種強烈的疲倦像一團雲那樣降臨到他身上。

    一陣寒風掠過岩壁嗖嗖吹來,他拉緊鬥篷,裹住自己,說:&ldquo從隐匿王國吹來的風真冷!&rdquo &ldquo不錯,千真萬确。

    &rdquo沃隆威說,&ldquo外來者會覺得,驕傲令圖爾鞏的臣屬殘酷無情。

    七門的裡程對忍饑挨餓、風塵仆仆的人來說,既漫長又艱難。

    &rdquo &ldquo倘若我們的法律不這麼嚴格,那麼詭詐與憎恨早就入侵,消滅了我們。

    你對此心知肚明。

    &rdquo埃倫瑪奇爾說,&ldquo但我們并非殘酷無情。

    這裡沒有食物,外來者也不能回頭走出已經通過的門。

    所以請稍加忍耐,到了第二道門,你們就可以放松。

    &rdquo &ldquo好。

    &rdquo圖奧說。

    他按照吩咐向前走去。

    走出幾步,他轉過身,看到埃倫瑪奇爾獨自一人與沃隆威跟在他身後。

    &ldquo更多的衛士已無必要,&rdquo埃倫瑪奇爾看出了他的想法,說道,&ldquo無論精靈還是人類,都逃不出歐爾法赫,也無法回頭。

    &rdquo 他們就這樣繼續沿着那條陡峭的路上行,走在懸崖令人生畏的陰影下,有時登上長長的階梯,有時取道迂回的斜坡,直到離開木之門大約半裡格遠的地方,圖奧看到路被一堵建在兩側谷壁之間,扼守着裂谷的巨牆擋住了。

    牆兩邊都有堅固的石塔,牆中留有一座龐大的拱門,橫跨在路的上方,但石匠似乎用一整塊巨岩堵住了門。

    拱門上方正中懸挂着一盞白燈,他們走近時,巨岩那打磨光滑的漆黑表面在燈光中閃爍。

     &ldquo這就是第二道門&mdash&mdash石之門。

    &rdquo埃倫瑪奇爾說。

    他走上前去,輕輕一推那塊巨岩。

    它沿着一處看不見的樞軸轉動起來,到邊沿朝向他們時停住,路就在它兩側敞開。

    他們穿過大門,進了一處庭院,那裡站着很多身穿灰衣的武裝衛士。

    無人開口,但埃倫瑪奇爾帶着歸他看管的兩人去了北塔下的一個房間。

    在那裡,有人給他們送來了食物和葡萄酒,他們被允許休息一陣。

     &ldquo飲食可能顯得不多,&rdquo埃倫瑪奇爾對圖奧說,&ldquo但如果你的說法得到證實,日後必将得到豐厚的補償。

    &rdquo &ldquo這就夠了,&rdquo圖奧說,&ldquo膽怯之人才需要更好的照料。

    &rdquo他也确實從諾多族的飲料與食物中汲取了精力,很快就渴望繼續上路了。

     他們走出一小段距離,就來到一堵比先前兩道更高、更堅固的護牆前,第三道門&mdash&mdash青銅之門就設在其中。

    這道門分兩扇,挂滿青銅盾與青銅盤,其上镌刻着很多圖形和奇異的符号。

    大門的門楣上方有三座方塔,塔頂和塔面都覆銅。

    巧藝使然,它們永遠明亮,被火把一樣沿牆安設的盞盞紅燈一照,閃出的光猶如火焰。

    又一次,他們不出聲地穿過了大門,看到門後的庭院裡有人數更多的一隊衛士,他們穿着像悶燃之火那樣沉沉發光的铠甲,戰斧的鋒刃是紅的。

    守衛這道門的衛士,大多數都是奈芙拉斯特的辛達族。

     此時他們走到了最艱苦的一段路,因為歐爾法赫在中央部分坡度最陡。

    他們攀登時,圖奧看到上方黑壓壓地聳立着最壯觀的一堵牆。

    就這樣,他們終于接近了第四道門&mdash&mdash絞鐵之門。

    護牆又高又黑,無燈照明,牆上屹立着四座鐵塔,内側兩塔之間立着一座鐵鑄的巨鷹像,恰如鷹王梭隆多親臨,仿佛正要從高空降落到一座大山上。

    但當圖奧站到大門前,他驚奇地覺得自己透過這些不朽之樹的枝幹,窺見了一片月光下的蒼白空地。

    因為大門的飾格被鍛造成樹木的形狀,有盤曲的樹根,還有綴滿葉子與花朵的交錯枝條,飾格内有光透出。

    他穿過大門時,發現了這是如何做到的。

    牆極厚,鐵栅并不是一重,而是排成一行的三重,如此設置使得路中央走近大門的人覺得每一重都是門的一部分,但門後的光是白晝的日光。

     因為他們至此已經爬到了比出發時的低處高得多的地方,過了鐵之門,道路便幾成水平。

    而且,他們已經過了埃霍瑞亞斯的山頂與中心,群峰此時向内側的丘陵急劇降去,裂谷更加開闊,谷壁也不那麼陡峭了。

    白雪覆蓋着裂谷兩邊的綿長山肩,積雪反射的天光透過彌漫在空中微微閃爍的迷霧照來,皎潔宛如月光。

     他們穿過了立于大門之後的鐵門衛士的陣列。

    衛士的鬥篷、铠甲與長盾都是黑的,面容隐藏在飾有鷹喙的面罩之後。

    然後埃倫瑪奇爾走到前面領路,圖奧與沃隆威跟着他走進了蒼白的亮處。

    圖奧随即看到路旁有一片草地,那裡微洛斯的白花像繁星那樣盛開。

    它們便是&ldquo永志花&rdquo,不論季節,永不凋謝。

    如此,他懷着驚奇與放松的心情,被引到銀之門前。

     第五道門的護牆低矮寬厚,以白大理石築成,其扶牆用銀架搭建,設于五個龐大的大理石球之間。

    門前站着很多白衣的弓箭手。

    大門的形狀就像一個三段的圓環,以白銀和奈芙拉斯特的珍珠仿照月亮造成。

    在大門上方,位于正中央的石球上立有白樹泰爾佩瑞安的雕塑,雕塑以白銀和孔雀石制成,花朵則用巴拉爾的大珍珠造就。

    大門後是綠白兩色大理石鋪成的寬闊庭院,兩側各站着一百名身穿銀甲、頭戴白冠頭盔的弓箭手。

    然後,埃倫瑪奇爾帶着圖奧與沃隆威從他們沉默的陣列中穿過,踏上一條直通第六道門的白色長路。

    他們一路前行,草地愈來愈寬闊,白星般的微洛斯花當中綻放了很多小花,宛如金色的眼睛。

     他們就這樣到了金之門,圖爾鞏在淚雨之戰前修建的古老諸門的最後一道。

    它極似銀之門,隻是護牆以黃大理石築成,石球與扶牆都是赤金。

    石球共有六個,正中有一座金色四棱錐塔,塔頂立着太陽之樹勞瑞林的雕塑,花朵用金鍊串起的長簇黃玉制成。

    大門本身則裝飾着排成衆多光束的金盤,狀若太陽,嵌在石榴石、黃玉與黃鑽組成的圖案當中。

    門後的庭院裡列着三百名身負長弓的弓箭手,他們的铠甲是鍍金的,頭盔上豎有高高的金色羽飾,大圓盾牌鮮紅如火。

     陽光此時灑在了前路上,因為兩邊的山障都很低,山丘青翠,唯山頂還有積雪。

    埃倫瑪奇爾加快了速度,因為通向第七道門的路很短。

    那道門被稱為主門,即邁格林在淚雨之戰歸來後修建的鋼之門,扼守歐爾法赫·埃霍爾的寬闊入口。

     那裡沒有護牆,但兩側各有一座極高的圓塔。

    塔有諸多窗口,共分七層,逐層變細,至塔頂變為光亮的鋼塔樓。

    雙塔之間屹立着一道雄偉的鋼栅,永不鏽蝕,而是閃着冰冷的白光。

    它共有七根巨大的鋼柱,高矮粗細都如結實的小樹,但柱頂收為尖端鋒利如針的利刺。

    鋼柱之間則有七根橫向的鋼棒,每處間隙中又豎立着七七四十九根鋼杆,尖頭就像長矛的闊刃。

    但在中央,在正中那根最大的鋼柱頂上,托起了一座遍鑲鑽石的巨像&mdash&mdash圖爾鞏王的頭盔,隐匿王國的王冠。

     圖奧在這道宏偉的精鋼護籬中沒看見大門或入口,但他走近時,覺得鋼棒之間的空隙裡透出了耀眼的光芒。

    他遮住眼睛,既恐懼又驚訝地止了步。

    但埃倫瑪奇爾走上前去,一碰之下,并沒有門戶開啟,不過他敲了敲一根鋼棒,鋼栅就像一架多弦的豎琴那樣鳴響起來,發出和諧的清亮音調,從一座塔樓傳到了另一座。

     兩座塔中立即派出了騎兵;但北塔來人當中,一人騎着白馬當先而至,他下了馬,向他們大步走來。

    埃倫瑪奇爾固然堪稱出色又高貴,這位新來者卻更傑出、更尊貴,他便是彼時主門的守衛長官&mdash&mdash湧泉家族的領主埃克塞理安。

    他全身銀甲,閃亮的頭盔頂上設有一根鋼刺,其尖端鑲着一顆鑽石。

    侍從接過他的盾牌,隻見它微光閃爍,仿佛沾了無數雨滴,其實那是成千顆水晶飾釘。

     埃倫瑪奇爾向他行禮,說:&ldquo我帶來了從巴拉爾島歸來的沃隆威·阿蘭威安;這位則是他帶來此地的陌生人,要求觐見王上。

    &rdquo 于是埃克塞理安轉身看向圖奧,但圖奧面對着他,裹緊身上的鬥篷,沉默而立。

    在沃隆威看來,有一團迷霧籠罩了圖奧,他的身形變大了,鬥篷的高帽仿佛一道湧向陸地的灰色海浪,尖頂如同波峰,竟高過了精靈領主的頭盔。

    但埃克塞理安明亮的雙眼專注地看着圖奧,沉默片刻後,他嚴肅地說道(2):&ldquo你已抵達末道大門。

    須知,陌生人一旦進入此門,便永世不得離開,除非是取道死亡之門。

    &rdquo &ldquo休得預言不祥!倘若衆水主宰的信使取道死亡之門,那麼此間所有居民都将步他的後塵。

    湧泉的領主,莫要阻擋衆水主宰的信使!&rdquo 沃隆威與站在附近的人全都訝異地重新看向圖奧,為他的言辭和嗓音而驚奇不已。

    沃隆威覺得像聽到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卻又像發自遠方的呼喚。

    但圖奧覺得,像在聽着自己說話,仿佛借他之口發言的另有其人。

     埃克塞理安注視着圖奧,默立了片刻,仿佛在圖奧那件灰影一般的鬥篷裡見到了遙遙浮現的景象,臉上漸漸充滿了敬畏之色。

    然後他鞠了一躬,走到鋼栅前,雙手按在栅上,大門從王冠雕塑所在的鋼柱兩側向内敞開。

    于是圖奧穿過大門,來到一片居高俯瞰着前方山谷的草地上,目睹了皚皚白雪當中剛多林的美景。

    他心醉神迷,竟久久不能移開目光,終于看見了夢寐以求、一心向往的景象。

     因此,他伫立着,一言未發。

    兩側各有一支剛多林的步兵軍隊靜立,鎮守七門的七類士兵皆有代表,但軍官與首領都騎在白馬或灰馬背上。

    他們驚奇地注視着圖奧,就在那時,他的鬥篷滑落了,他穿着奈芙拉斯特那套非凡的服飾立在他們面前,而在場的很多人都曾見過圖爾鞏親手把這些物品挂在溫雅瑪王座背後的牆上。

     見此情景,埃克塞理安終于開口說:&ldquo現在不需要額外的證據了。

    即便他自稱胡奧之子,也不及這個明确的事實重要&mdash&mdash他正是烏歐牟本人派遣而來。

    &rdquo * 故事至此終于結束,隻剩下一些簡短的備忘筆記列出家父當時預想中的故事線索。

    圖奧詢問城名,得知了它的七個名字(見《失落的傳說之剛多林的陷落》,紙書第45頁)。

    埃克塞理安下令發出信号,主門的雙塔上吹響了号聲,然後他們聽到遠方的城牆上響起了應答的号聲。

     他們騎馬前往城市,随後是一段對城門、雙樹、噴泉之地、王宮的描述,接着會講述圖爾鞏對圖奧的接待。

    邁格林會被看到在王座右邊,伊綴爾則在左邊。

    圖奧将公布烏歐牟的口信。

    另有一條筆記表明,會對圖奧遠遠望見的剛多林加以描寫,還會解釋剛多林為何沒有王後。

     王宮的入口 歐爾法赫·埃霍爾 圖奧看到路被一堵建在兩側谷壁之間,扼守着裂谷的巨牆擋住了 *** (1) 這與《魔戒》中在第三紀元末作為灰港之主登場的造船者奇爾丹是同一個人物。

     (2) 從這裡開始,仔細寫成的手稿就結束了,接下來的内容是在一張碎紙上潦草地匆匆寫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