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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了輕佻的程度。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好不好!說呀!&rdquo這暴虐的舞客,像播弄洋囡囡似的播弄着這少女。

     閃電式的進攻,使這少女增加了肺葉的扇動。

    但是,可憐,她想起了自己肩膀上的壓力,她不敢過分得罪她的主顧,她含淚忍受着這意中的侮辱,努力躲過對方的視線,費了幾百斤的力,迸出了一句話。

     &ldquo不!我有&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哈哈哈哈哈!&rdquo 音樂悠然停止了。

    少女随着一群輕松的步子,喘息地逃出了重圍。

    那紅領帶的舞客,挾着一種怪鸱似的得意的笑聲,大搖大擺,踱回他的座桌。

     那裡他有一個同伴在着,是一個橘皮臉的矮子,穿着一襲不配身的西裝,神态很滑稽。

    他正把一隻玻璃盞,湊近他的一撮短髭。

     &ldquo為什麼那樣高興,老俞?&rdquo矮子放下玻璃盞。

     &ldquo哈哈!&rdquo這拖着紅領帶的名喚老俞的男子,先把視線遠遠向那舞女座中低頭寂坐着的張绮小姐投射了一眼。

    于是,他嬉笑地坐下來,把舞池中的情形,告訴了這矮子。

     &ldquo一個殘酷的玩笑!被他的愛人瞧見了,豈不要心痛?&rdquo矮子含笑說。

     &ldquo這女孩子真不錯,難怪那個傻氣的小家夥,為了她,發癡似的每晚守在舞場門外。

    我看,值!&rdquo老俞喝了一口蒸餾水。

     &ldquo他為什麼不進來呢?&rdquo &ldquo進來?錢?&rdquo老俞撇撇嘴說:&ldquo那個癡心的小家夥,他甚至不讓他的愛人,知道他的守候哩。

    &rdquo &ldquo好悲慘的喜劇,可憐!&rdquo矮子說:&ldquo憑你的能力,難道不能成全成全他們嗎?&rdquo &ldquo成全?我得等候我的主顧哩。

    他們還沒有來嗎?&rdquo &ldquo噓!&rdquo一個低低的聲音,從矮子的嘴唇上吹出來,他把眼梢飄向了隔座。

     老俞随着矮子的目光,旋身向後看時,隔座的小圓桌上,對坐着一對所謂&ldquo摩登&rdquo的青年愛侶。

    男的,真漂亮!可以說是從發尖漂亮到了足尖。

    隻是,太漂亮了,未免少了一點男性的莊嚴。

    女的一個,面貌不能說是極美,但有一種太動人的風韻,加上刻意的修飾,使她全身的線條,增加了若幹的妖媚。

    尤其是她眼角間所含的蕩意,比較她手指上的幾顆巨鑽,更富有吸引力。

     在這一對漂亮男女的桌子上,不時有許多&ldquo饞&rdquo與&ldquo妒&rdquo的眼色,從四周不同的角度裡射擊過來。

    如果目光就是流彈,那麼,這挺摩登的一對也許早已&ldquo體無完膚&rdquo了。

     這情形使這漂亮女人感到驕傲。

    她把她的甜媚的眼風,向四面飛掃了一周,滿足而又厭惡地,向男的一個說:&ldquo我真讨厭這個地方,認識我的人太多了。

    &rdquo &ldquo不是為了小劉那個電話,我也不願意來。

    &rdquo男的應聲附和着,他皺皺眉頭:&ldquo奇怪,我現在想起,方才那個電話,不像是小劉的聲音哩。

    &rdquo 這邊桌子上的老俞,回頭看着那個矮子,笑了一笑。

    他低聲問:&ldquo我們的貨色,帶來了沒有?&rdquo &ldquo帶來啦。

    &rdquo矮子從衣袋裡掏出一個藍絨的小盒子&mdash&mdash這是一個盛放鑽飾的小盒子&mdash&mdash遞給他的同伴。

     老俞接過盒子,捺開了彈簧的盒蓋,他從裡面取出一個小東西,拈在指間看了一下,匆匆又放回裡邊,他把這小盒子藏進了自己的衣袋,點點頭說:&ldquo很好!&rdquo 這時候,在更左的一隻桌子上,有人在談着社會問題,他們由社會的動蕩不安,談到了暗殺事件;再由暗殺事件談到了舞後程茉莉的被槍殺。

     呵!&ldquo程茉莉被槍殺!&rdquo這是一個何等動人的題材哪! 這話題似乎具有一種傳染性,它從左側的一隻桌子上,傳染到了那對漂亮男女的桌子上,再由那對漂亮男女的桌子上,又傳染到了老俞和矮子的這一隻桌子上。

     這位紅領帶的俞先生,似乎是一個很優秀的演講家哩。

    他又似乎專程在等待着一個适當的題材,好開動他的響亮的話匣。

    他把這個話題抓到了手裡,立刻和那矮子大談起來。

    他從程茉莉的被槍擊說起,連帶地又說到一則很動人的新聞&mdash&mdash最近一個富商的奇死案。

    他把那節事情,從頭至尾,談得非常詳細。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