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份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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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不是五尺九寸高,也不是六尺高。

    我們還能招惹什麼嫌疑?” “你看見我了嗎?”英格拉姆教授問。

     “嗯?”哈丁說,眼光落在瑪喬莉身上。

     “我說,你看見我了嗎?” “哦,當然。

    我想你正在俯身看表。

    你在那裡沒錯。

    ”哈丁重獲活力,彷佛他将得意地高視闊步,拇指扣在背心上。

    但艾略特覺得自己仍在濃霧裡摸索,此案是個心理迷宮,然而他願意相信這些人說的是實話。

     英格拉姆教授解釋:“你看見三份相當可信的不在場證明。

    我們當中無人可能犯下此案。

    你必須根據這點來辦案。

    當然,你可以選擇懷疑我們的說法;那我們就證明給你看——重建現場!我們像之前一樣成行坐在這裡,然後關燈,再打開書房裡的攝影用溢光燈。

    你就會明白,沒有人可能在不被看到的情況下離開這房間。

    ” “恐怕辦不到,先生,除非你有另一個照相用燈泡,”艾略特說,“燈泡已經燒完了。

    此外!” “但是……”瑪喬莉大聲叫。

    她閉上嘴巴,以困惑的眼神瞪着關着的門。

     “此外,”艾略特繼續說,“你們可能不是唯一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我想問你一件事,威爾斯小姐。

    你剛才說你确定書房裡的鐘時間是正确的,你怎麼能那麼确定?” “能不能再說一次?”艾略特重述問題。

     “因為那鐘壞了,”瑪喬莉回過神來回答,“喔,我的意思是,調指針栓壞了,所以沒辦法動它;而且自從我們有了它,它就是個準确的鐘,從未有誤差。

    ” 英格拉姆教授低聲輕笑。

     “原來如此。

    它何時壞的,威爾斯小姐?” “昨天早上,女仆帕梅拉在整理馬庫斯舅父書房時弄壞了它。

    她在上發條的時候,另一手拿着一副鐵燭台,不小心讓燭台撞上調指針栓,把調指針栓撞掉了。

    我以為馬庫斯舅父會生氣。

    我們隻獲準每周整理他的書房一次。

    他的所有文件都在那裡,尤其他正在寫的一份手稿是我們不可碰的。

    但他沒。

    ” “沒什麼?” “沒生氣。

    甚至相反。

    他走到鐘面前。

    我說我們把鐘送到城裡的西蒙茲鐘表修理店去修。

    他注視鐘一分鐘,突然大聲笑出來。

    他說,不,不,别管這鐘,它現在的時間準确,無法改變,而且看來挺有趣。

    (它是個八日鐘,那時已上緊發條——棒槌學堂注)他也說帕梅拉是個好女孩,在她父母年老時一定會對父母盡孝。

    我記得很清楚。

    ” 艾略特想,切斯尼為何站在鐘面前,突然放聲大笑?但他沒有時間思考。

    好巧不巧,克羅少校出現在通向走廊的門邊。

     “我能和你談一談嗎,巡官?”他的聲音古怪。

     艾略特走出去,順手關上門。

    那是個寬闊的走廊,嵌淡色橡木鑲闆,有寬低的樓梯,地毯邊露出的地闆晶亮。

    一盞地闆燈正亮着,在樓梯邊照出一光圈,也照亮小桌上的電話。

     克羅少校保持溫和面容,但他的眼神看來邪惡。

    他朝電話點頭:“我剛和比利·埃斯沃斯談過話。

    ”他說。

     “比利·埃斯沃斯?他是誰?” “就是他太太今晚生産。

    喬·切斯尼出門應診的病人。

    我知道現在很晚了,但我想埃斯沃斯可能還在和朋友一起慶祝。

    他确實是,因此我和他說話。

    我沒多說什麼,我隻說恭喜,希望他沒想到我為何在清晨兩點打電話跟他說恭喜。

    ”克羅少校深吸一口氣,“嗯,如果書房裡的鐘是準确的,喬·切斯尼有颠撲不破的不在場證明。

    ” 艾略特不發一語。

    他已料到—— “小家夥在十一點十五分出生。

    之後,切斯尼坐下和埃斯沃斯及他的朋友聊到近十二點。

    當他離開時,他們都看了表。

    當埃斯沃斯送他到門口,教堂鐘剛好敲十二下;埃斯沃斯站在台階上,發表了關于美好一日來臨的演說。

    所以醫生的離開時間可以确定無誤。

    埃斯沃斯住在索德伯裡克羅斯的另一邊。

    喬·切斯尼不可能在謀殺案發生時趕回這裡。

    你認為如何?” “先生,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

    ”艾略特告訴少校。

     “哦?” “沒錯,先生。

    ”艾略特說,“這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