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龐貝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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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反。

    她有颠撲不破的不在場證明。

    ” “那麼我們在争論什麼?你為何不把案子愉快地辦下去?” “我不知道,先生,那就是問題所在。

    這案子太古怪、有趣、難以捉摸。

    它從一開始就是個魔術盒。

    ” 菲爾博士向後靠,噴幾口雪茄煙,臉上露出專注的神情。

    他搖搖肩膀,又噴了幾口雪茄煙,彷佛有很多話要說。

    連眼鏡上的絲帶也在鼓噪。

     他說:“讓我們檢查你的情緒問題。

    别逃避,這可能是迷惑也可能是愛情,但無論如何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假定這女孩是兇手,等一等!我說,假定這女孩是兇手。

    聽着,這些案子不是你能輕易找到線索的案子,我認為有必要積極查案。

    它們不是過失殺人;它們是經過算計的變态行為,兇手至今逍遙法外。

    假定這女孩是兇手——你願意知道嗎?” “我不知道。

    ” “不過,你同意有必要找到答案?” “我想是的。

    ” “很好,”菲爾博士又噴了幾口雪茄煙,“現在讓我們以另一角度看事情。

    假定這女孩完全無辜。

    不,别讓我窒息;讓你的浪漫主義腳踏實地。

    假定這女孩完全無辜,你要怎麼做?” “我不了解,先生。

    ” “你說你已愛上她?” 艾略特恍然大悟:“喔,别說了,”他說,“我不認為自己有機會。

    你該看她看着哈丁時臉上的表情。

    我看見那表情。

    先生,我告訴你,昨晚我做的最困難的事是對哈丁公平。

    我對哈丁無成見,他看來相當端正。

    我隻能說每當我和哈丁說話,我就感到不自在。

    ” ——他又感覺耳鳴。

     “昨晚我有各式各樣的幻想。

    我想像自己逮捕哈丁——是的,給他戴上手铐——而她看着我,所有讨好的行為自然而然來到腦中。

    但情緒糾結不那樣容易打開,起碼我做不到。

    哈丁是個擾亂注意力的事物。

    當你與兩個看着你的人在同一房間内,你不可能殺人;而謀殺案就在視線所及的另一房間發生。

    哈丁可能是個獵财者(我想他是),但世界上有很多這種人。

    哈丁在意大利遇見切斯尼一家人之前從未聽說索德伯裡克羅斯。

    所以忘掉哈丁,也忘掉我。

    ” “除了你的良心之外,”菲爾博士批評性地說,“你也必須除去你的謙遜。

    謙遜是個很好的美德,但沒有女人能忍受這美德。

    不過,我們會熬過去的。

    不是嗎?” “什麼?” “你現在感覺怎樣?”菲爾博士問。

     艾略特突然覺得自己好多了;他想喝杯咖啡、抽根煙,彷佛智慧重生。

    他不了解是怎麼回事,然而甚至連房間的顔色也都不一樣了。

     “哼,”菲爾博士搔着鼻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忘記了我隻知道案件的概要,你沒讓我知道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要怎麼做?你要像個傻子一樣回去跟海德雷說不幹了?還是我們理一理事實、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從你的吩咐。

    ” “是的!”艾略特怒吼,“是的,我們一起辦案子。

    ” “很好。

    那就坐下吧,”菲爾博士嚴厲地說,“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艾略特花了半小時解釋事情始末。

    他以浴室藥箱裡的氰酸作為結束——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直到三點才離開那房子。

    每個人都否認與氰酸有關系,發誓不知道浴室裡有氫酸,說在那晚盛裝晚宴時并未看到它。

    我也探望了埃米特先生,但他健康情況不佳。

    ” 他清楚記得那卧室,整齊卻不見吸引力,就如同埃米特。

    他記得扭曲在床單裡的瘦長身體、強烈的電燈光、梳妝台上整齊排列的發油和領帶,工作桌上則有一堆信和帳單。

    工作桌旁立着小手提箱,裡面有注射器、小剪刀和艾略特看來像是外科手術工具的東西。

    壁紙上則有類似桃子的黃紅色圖案。

     “埃米特說了很多,但你聽不清他說的話,除了他有時喊‘瑪喬莉’,他們則試着安撫他。

    就是這樣,先生。

    我已告訴你我知道的每件事,而我想知道你是否能理解。

    我想知道你能否解釋這案子的玄妙之處。

    ” 菲爾博士緩緩、用力地點頭。

    他說:“我想我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