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陵墓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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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而且,雖然我視自己為學者而非商人,但我是很好的商人。

    我的弟弟喬是索德伯裡克羅斯的醫生,他工作,盡管他不是很勤快。

    他不是個好醫生,但人們喜歡他。

    ” 戴着墨鏡的喬醫生臉紅了。

     “别激動!”馬庫斯冷淡地說,“聽我說,威爾伯——那位威爾伯·埃米特是我事業的管理人。

    ”他朝站在繞柱式欄幹内的高醜年輕人點頭。

    威爾伯·埃米特神情木然。

    他對馬庫斯表示敬意,但那是個僵硬、高貴的敬意,彷佛他随時準備記下吩咐。

     “自我雇用他以來,”馬庫斯繼續說,“我能向你保證他也工作。

    另一位是英格拉姆教授,秃頭的胖家夥,他隻是個家庭友人。

    他不工作,但如果我要他工作,他也工作。

    現在,哈丁先生,我要你從頭了解,且我要你了解我。

    我是這家庭的家長;千萬要弄清楚這點。

    我不是暴君,我不是小氣,不是無理性;誰都會告訴你這點。

    ”他伸出脖子,“但我是個想找出事情真相、愛管閑事、意志堅強的老忙人。

    我行我的道。

    明白嗎?” “明白。

    ”喬治說。

     “很好,”馬庫斯微笑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可能想知道我們為何度此三個月的假。

    讓我來告訴你們。

    那是因為在索德伯裡克羅斯村裡,出現了一位喜歡大規模毒殺人的瘋子。

    ” 衆皆無言。

    馬庫斯戴上墨鏡,彌補了這圈蒙面俠的缺口。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馬庫斯問道,“我不是說村子裡有飲水機或矗立在市場的十字架。

    我說村子裡有個喜歡大規模毒殺人的瘋子。

    隻為了高興,他用番木鼈鹼毒害了三個孩子和一名十八歲少女,其中一個孩子死了。

    那是瑪喬莉特别喜歡的小孩。

    ” 喬治·哈丁張口想說什麼。

    他看着手中的旅行指南,匆忙将指南塞進口袋:“對不起——”他說。

     “不用。

    聽我說,瑪喬莉因此受驚而病了幾星期。

    基于此,以及某種氣氛,”馬庫斯調整眼鏡,“我們決定進行這趟旅行。

    ” “真可怕!”喬醫生盯着地面咕哝。

     馬庫斯抑住他的發言:“哈丁先生,星期三我們将從那不勒斯取道回家,所以你最好了解一些六月十七日在索德伯裡克羅斯發生的事。

    有位特裡太太在大街上開了一家煙單糖果店。

    孩子被特裡太太賣的奶油夾心巧克力裡的番木鼈鹼毒殺。

    她是個正派的生意人。

    警察相信毒巧克力是被有心人放進去的。

    ”——他躊躇——“關鍵是,能接近巧克力的,能掉包巧克力的,是個對索德伯德克羅斯知之甚詳的人。

    我說得清楚嗎?” 一群墨鏡嚴厲地看着馬庫斯的聆聽者。

     “清楚,先生。

    ” “至于我自己,”馬庫斯繼續說,“我急着回家——” “是呀!”喬醫生大聲喊道,“好煙、好茶、好——” 從繞柱式欄杆陰影處,面容嚴肅的醜陋年輕人第一次說話。

    他有低沉的聲音,這給他神秘的話預言般的效果。

    他的手伸進藍運動外套的口袋裡。

     “先生,”威爾伯·埃米特說,“我們不該在七、八月離家。

    把earlysilver(棒槌學堂注:一種桃子)委托給麥克拉肯我不放心。

    ” “請了解我,哈丁先生,”馬庫斯厲聲說,“我們不是一群賤民。

    我們做我們愛做的:我們在喜歡度假時度假,喜歡回家時回家;更少,我是如此。

    我十分急着回家,因為我認為我能解決折磨他們的問題。

    幾個月前我就知道部分答案,但有一些——”又一次躊躇,他高舉着手,搖手,然後把手放到膝蓋上,“如果你來到索德伯裡克羅斯,你會發現一些影射、一些氣氛、一些耳語。

    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喬治說。

     從中庭門廊注意他們的旁觀者,永遠記得那群人在花園中被框在古老柱子裡的畫面,這畫面将奇妙地象征着即将發生的事。

    但現在他的思維并非形而上的。

    他未走進毒殺者奧路斯·利皮德斯家。

    他轉身走進陵墓街,走向赫庫拉紐姆門。

    一縷山岚盤繞維蘇威火山。

    刑事調查局的巡宮安德魯·麥克安德魯·艾略特坐在人行道上,點燃香煙,若有所思地盯着沖進路面的棕色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