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理學家的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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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克羅少校說。

     “我們不知道消滅切斯尼的原始計劃是什麼樣,但他獲得機會,在切斯尼的鼓勵和合作下毒殺切斯尼。

    此外,切斯尼了解巧克力盒的詭計,因此哈丁必須趕緊下手。

    相反地,切斯尼從未懷疑哈丁是嫌犯。

    但他不可調查太多,否則他會發現太多。

    現在,有件事使哈丁相當憂慮。

    如果他要毒殺切斯尼,他必須用能立刻緻人于死地的毒,那意味着氰化物;而他正研究氰化鉀,他會立即遭到懷疑。

     “他想到一個聰明的辦法。

    哈丁未從實驗室取毒。

    他在這裡制造。

    這屋裡,尤其是一樓,充滿苦扁桃味。

    氰酸無論在何處都會發出氣味,但此氣味在貝勒加宅第不會被注意到,除非有人從開着的瓶子裡嗅聞。

    因此他制造氰酸,又故意留下一些氰酸在浴室櫃櫥裡。

    他這樣做,是為了告訴你擁有基本化學知識的人都能制造氰酸,而有人正試着讓他落入嫌疑中。

    他很會編故事。

    ” “他确實很會。

    ”克羅少校說。

     “我不認為他一開始試圖構陷瑪喬莉,那會是愚蠢而危險的。

    他要瑪喬莉的錢,但他不要瑪喬莉被逮捕。

    他隻試圖藉放置藥盒在埃米特的口袋來構陷埃米特。

    結果是瑪喬莉遭到懷疑,而哈丁知道如何利用此點,因為他察覺到瑪喬莉日漸冷淡。

     “這幾個星期來,她的熱情明顯減少。

    她不再以眩惑的眼神望着她的情人,她可能已了解他的為人;她經常大聲叱罵他,她甚至考慮自殺。

    哈丁不禁懷疑瑪喬莉熱情不再。

    他現在不能失去她,否則他白白冒險。

    他愈快将她誘入婚姻,對他愈好。

     “他以恩威并施的方式進行。

    他用偷自切斯尼醫生的皮下注射器殺害威爾伯·埃米特,翌日他将皮下注射器放在珠寶盒的底部。

    瑪喬莉吓壞了;哈丁見機不可失地讓她依附他,以免别人找她麻煩。

    此計奏效。

    她親自告訴我們她結婚是為了避免被逮捕。

    我相信哈丁對她指出許多事,譬如警察可能發現她造訪過倫敦的實驗室,取得毒物;如果她被逮捕,而他們是夫婦,他不必在證人席作不利于瑪喬莉的證言。

    先生們,當你們停下思考這樣精妙的手法——” 菲爾博士帶着罪惡感不忍說下去,克羅少校對他發噓聲,然後他們一起憤怒、尴尬地盯着爐火——因為瑪喬莉進來了。

     艾略特想像不到她能看來如此蒼白、她的眼睛能散發如此光彩。

    但她的手很穩定。

     “沒事,”瑪喬莉說,“請繼續說。

    你瞧,我在門口聽了五分鐘了。

    我要聽。

    ” “喔!”克羅少校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得團團轉,“你要開窗嗎?或來支香煙?或喝杯白蘭地什麼的?” “拿個枕頭來。

    ”切斯尼醫生催促。

     “親愛的,我想如果你躺下來!”英格拉姆教授說。

     她對他們微笑:“我很好,”她說,“我不像你們想的那樣脆弱。

    菲爾博士說得很對,他确實那樣做,他甚至取走我房間裡的化學書,用它們來攻擊我。

    知道嗎,我之所以購買化學書,是為了了解他的工作;但他說警察發現這些書時會怎麼想?此外,他——他知道艾略特巡官知道的,我試圖在倫敦買氰化鉀——” “什麼?”克羅少校咆哮。

     “你不知道嗎?”她瞪着他,“但巡官說——至少,他暗示——”——此時巡官的臉火熱,大家都看得見。

     “我明白了,”克羅少校禮貌地說,“就讓它過去吧。

    ” “他甚至說他們可能懷疑我和馬庫斯舅父被殺有關。

    他說他知道馬庫斯舅父寫了一封信給菲爾博士,信上說注意我的行為……” “确實是,”菲爾博士說,“‘我給你一個暗示:嚴密注意我的甥女瑪喬莉。

    ’那是我在知道誰有罪之前,不把信給波斯崔克督察長看的原因。

    你的舅父試圖欺騙我,就像他試圖說Nemo醫生是威爾伯·埃米特來欺騙你一樣。

    但對波斯崔克而言——” “請等一等,”瑪喬莉握緊拳頭,“你不必認為你告訴我事實會使我昏倒。

    當我今天下午看見喬治,我指的是當他認為他被射殺時,我感到相當惡心。

    但我想知道:他被射殺是意外嗎?” “我希望它不是,”切斯尼醫生從喉嚨深處迸出聲音,“上帝,我希望它不是!我希望我那時已殺死他。

    但那是個意外,我向你發誓我不知道槍裡有子彈。

    ” “但菲爾博士說——” “對不起,”菲爾博士不自在地說,“我要說,在這案子裡,我不曾以言語、行為或暗示誤導你們,但我那時必須誤導你們。

    有太多耳朵在附近。

    我指的是尖銳的帕梅拉和更尖銳的莉娜。

    莉娜喜愛哈丁可能引導她說出我說的話;而且,如果哈丁聽見我說那不是意外,他會認為他是安全的。

    ” “謝謝上帝,”瑪喬莉說,“我以為可能是你。

    ” “我?”切斯尼醫生追問。

     “我指的是兇手。

    自然,起先我以為可能是英格拉姆教授——” 英格拉姆教授溫和的眼睛睜大:“這有點令人吃驚,你誇獎了,但——” “啊,那是因為你從心理學角度談論完美謀殺。

    然後,當我到你家,在那裡停留整個下午,問你我是否該嫁給喬治,你為我作心理分析,說我不愛他,他不适合我——啊,我不知該怎麼想,但你是對的,你是對的,你是對的。

    ” 菲爾博士眨眼:“替她作心理分析?”他追問,“那她應嫁哪種人?” 瑪喬莉臉紅:“我不想,”她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想再見到男人。

    ” “我們這群人除外,我希望,”英格拉姆教授好整以暇地說,“我們不能讓你得神經病,不是嗎。

    我認為在一秩序井然的社會裡,神經病能藉用在曆劫歸來飛行員身上的原則來治療。

    為了治療受創的神經,飛行員被立刻送往另一架飛機。

    你該嫁哪種人?我在考慮後認為,那個人的抑制相當于——” “啊,你說的是廢話。

    ”克羅少校說,“她喜歡的人是警察。

    現在,我告訴你們,等這件事弄妥當,我跟這案子再也沒有關聯。

    那是一定的,但我現在要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