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理學家的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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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到我們後來在威爾斯小姐的抽屜裡發現照相用燈泡盒子,我才明白,又一次我們被切斯尼的另一詭計欺騙了。

    這是最後一個詭計,但它使哈丁的計謀更加妥當。

     “我們一直困惑于一點,那就是:無論兇手是誰,他為何不破壞影片?他有許多機會破壞影片,它躺在無人的房間裡,誰都能在五秒内破壞它,沒有兇手——即使是個瘋子——希望警察檢視他殺人的影片,但影片原封未動。

    假如一開始我就明察秋毫,那我應該能看出,這影片之所以落入我們手中,是因為它不是正式表演時拍攝的影片。

     “它事實上是切斯尼、埃米特和哈丁那天下午彩排的影片,由埃米特扮演Nemo醫生的角色。

     “照相用燈泡洩露此點。

    我一直對照相用燈泡感到好奇。

    引起我好奇心的是,當威爾斯小姐得知燈泡燒完時,她吓了一跳。

    她為何感到驚異?這問題也許不重要,不過它倒開啟了一道卡住的門。

    她那天早上買了燈泡,直到晚上才使用。

    那晚燈泡用了多久? “那很容易決定。

    切斯尼的表演開始在十二點五分左右。

    這時開燈。

    燈泡一直照着,直到警察在十二點二十五分抵達為止。

    大約是二十分鐘。

    當警察檢查房間時,燈又開了四、五分鐘。

    燈第三次開是在警佐和拍攝人員抵達時,開的時間很短暫。

    在艾略特向克羅少校解釋彈簧夾袋、檢查壁爐架的時鐘後,燈泡便燒完了。

    大約是五分鐘。

     “有很大落差。

    那燈泡在燃燒半小時後燒完,但藥劑師史蒂文生向我保證燈泡能燃燒一個多小時。

     “它在燃燒半小時後燒完,因為同一天稍早有人使用了它。

    當我發現抽屜裡的硬紙闆盒,簡單的事實就呈現在我眼前。

    威爾斯小姐那天早上買了燈泡,把它放入抽屜。

    她沒有用它,因為女仆告訴我們,她在上午到英格拉姆教授家,在那裡停留到傍晚;而且,我們再三聽說她從未涉獵攝影。

     “在帕梅拉于那晚十一點四十五分被遣上樓取燈泡之前,曾有人用那燈泡。

    我這麼想有理由。

    我們發現硬紙闆盒。

    現在,如果帕梅拉被告知上樓取燈泡,而燈泡仍密封在盒内,她會帶燈泡和盒子下樓;但她沒有,她隻帶燈泡。

    這意味着盒子已被打開,這意味着燈泡不是躺在抽屜裡就是塞回開着的盒内。

     “明顯地,切斯尼、埃米特和哈丁必有進行彩排。

    問題是,他們何時進行彩排?顯然是那天下午。

    切斯尼那天上午已取得燈泡。

    威爾斯小姐下午不在,切斯尼醫生不住在這裡。

    但哈丁在這裡,我們從女仆處聽說了。

     “你們現在明白切斯尼最後詭計的性質。

    他在所有欺騙結束後還要欺騙你們。

    他讓哈丁事先拍攝一部影片——這影片有數處與正式表演時拍攝的影片不同——他暗自準備王牌應急。

    他彷佛說:‘嗯,你們已給了答案,現在看真正發生了什麼,攝影機不可能說謊。

    ’但攝影機可能說謊,在這部影片中,是埃米特扮演Nemo醫生的角色,且切斯尼說的話與正式表演時完全不同,隻是音節數完全相同。

    我暗自相信此欺詐是為我而設計。

    你們知道,幾天後他會邀我來看他的表演。

    然後他會對我說:‘現在讓我們看看那晚拍攝的影片。

    ’然後我也會被騙,而他會從銀幕上說:‘我不喜歡你,菲爾博士。

    ’他在信中洩露此點:“事後給他們看表演的黑白影片,他們會相信你;但即使那時他們也無法正确解釋他們看見什麼。

    ” “調換影片是喬治·哈丁的一大錯誤。

    有兩部攝影機。

    他讓埃米特用一架攝影機拍攝影片;他交給我們内有影片的另一攝影機。

    我要告訴你們,波斯崔克已發現藏在他房間内的另一攝影機,影片奇迹地未被破壞;這下可真相大白了。

     “這兩部影片提供最後答案,使真相大白。

    有一段長時間,我一直在想:喬治·哈丁從最左邊拍攝影片,隻因為他想靠近窗戶嗎?我發現理由不隻這樣。

    他未站在能拍攝書房落地窗的位置,因為他不敢拍攝書房落地窗,否則會顯示在窗上閃耀的午後陽光。

    書房的落地窗向西,昨天是豔陽高照的日子,因此他必須站在一邊。

    當艾略特巡官突然明白我有關照相用燈泡問題的意義,他也突然想起我們所謂左邊拍攝位置的意義;答案就這麼産生了。

    ” 艾略特低咕。

    菲爾博士喝幹了啤酒,煙也抽完了:“現在讓我解釋喬治·哈丁和瑪喬莉·威爾斯之間的事。

     “哈丁數月前計劃一連串冷血謀殺,隻為一個動機:經濟需要。

    他一開始就想顯示,無論索德伯裡克羅斯的毒殺者是誰,那人不可能是喬治·哈丁。

    他的攻擊方法不新鮮,以前有人試過。

    你們不斷提起一八七一年的克麗絲汀娜·埃德蒙茲案。

    我告訴艾略特在那故事裡有一教訓,但你們有些人一直看不見那教訓。

    那教訓不是:小心追求醫生的女人。

    那教訓是:小心随意毒殺無辜者以顯示自己不可能是毒殺者的人。

    随意毒殺無辜者是克麗絲汀娜·埃德蒙茲所做的事;随意地毒殺無辜者是喬治·哈丁所做的事。

     “哈丁的虛榮心比得上帕爾默或普裡查德,他認為他能對瑪喬莉·威爾斯為所欲為。

    他有理由這樣想。

    為你付數月旅費的女人可被描述縱容或溺愛;如果他有企圖,那就是成為富有女人的合法丈夫。

     “馬庫斯·切斯尼是個非常有錢的人,而威爾斯小姐是她的繼承人。

    但要到切斯尼死亡,哈丁才能獲得錢。

    他知道此事實,而我了解切斯尼也明白表示過。

    哈丁真的想發展他的電鍍事業,據我所知,那會是個非常好的事業。

    他認為自己是擁有大事業的偉人,因此馬庫斯·切斯尼必須被消滅。

     “我懷疑,他自遇見瑪喬莉以來一直圖謀不軌,因此在索德伯裡克羅斯‘移植’一毒殺者。

    他僞裝到特裡太太店裡走一趟,了解布置和巧克力盒的位置,幾天後再走一趟去換盒子。

    他之所以使用番木鼈鹼,是因為番木鼈鹼是化學家不處理的少數毒物之一。

    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買到,但警察調查不出它的由來不是奇怪的事,他們從未聽說過喬治·哈丁。

    ”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