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斯·馮·梅特涅親王[1] 緻安東·馮·普羅科施-奧斯滕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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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信仰&mdash&mdash在他的八卷手寫遺稿中,不見得有一處比在這封遺書一般寫給他唯一的學生、時任法蘭克福聯邦議會奧地利欽差大使的馮·普羅科施-奧斯滕(vonProkesch-Osten)伯爵[3]的信中,會更有效地表述清楚這種信仰。

    從這封信中,人們可以有把握地畫出一段穿過半個世紀的曲線,人們還可以找到一種回旋,它比起在梅特涅的所有話語中更多地存在于他的暧昧微笑中,這是一種在拉納[4]元帥看來是卑躬屈膝的柔順、在霍爾邁爾男爵[5]看來是狡詐與貪婪、在羅素勳爵[6]看來是毫無意義之習慣的微笑&mdash&mdash人們會在阿納托爾·法朗士(AnatoleFrance)[7]那裡重新找到這種回旋和這種微笑。

    法朗士說:&ldquo人們經常談論&lsquo時代的标記&rsquo。

    但是它們很難被找到。

    我原來時常覺得,我們時代的最獨特之處從一些在我眼前發生的小場景中流露出來。

    但是在這些情況下,十次有九次曾發生的是,我恰好在老舊的日記和年代記中重新找到伴随着相應情況的同樣之物。

    &rdquo确實如此。

    為此,那些具有破壞情緒的人&mdash&mdash他們可能作為大貴族有封建主義的傾向,或者作為中産階級有無政府主義的傾向&mdash&mdash總是最愛将生活與戲(Spiel)做比較。

    &ldquo戲&rdquo一詞的雙重含義是完全恰當的。

    [8]在下面這封信中,它指的是伴随着所有相同之物持續不斷再現的舞台劇;而在另一封幾乎同時期的信中,它指的是賭博遊戲,在那裡&ldquo對道德概念和法律概念的顧及&rdquo應該被置于&ldquo斯卡特&rdquo(Skat)[9]中。

    一位俄國樞密院大臣曾把親王稱為&ldquo刷了漆的灰塵&rdquo。

    後者不曾為此抛開笑容。

    對他而言,政治手腕是一支小步舞曲,小灰塵在陽光下踏着它翩翩起舞。

    他如此就一項策略為自己辯解,甚至連資産階級在其鼎盛時期也無法掌握這項策略,沒有看清它作為幻想的本質。

     維也納,1854年12月21日 親愛的将軍: 我用第一個保險的機會,就您對11月23日的友好惦念而向您緻以謝意。

    這一天第81次按時到來了。

    除了對過去的回顧,它幾乎沒有向我提供其他的視線。

    未來不再屬于我,而當下很少給我滿足。

     我是黑夜天生的敵人和光明天生的朋友。

    在完全的黑暗與微明薄暮之間,我不做微不足道的區分,因為在後者那裡同樣缺少令人振奮的光亮。

    何處一切都明亮可見?如果您知道,那麼您比我更有天賦。

    我在各方面都看到沖突,在言語與行為之間、在真誠提出的打算與選取的道路之間、在目标之可理解與方法選擇之不可理解之間!我不能在劇本的主題中發現任何新的東西;事情是舊的事情,即使它們在新的外表下被搭建起來;能夠明确的是劇本演員當中變換的角色。

    這種同樣的劇本被配備了精巧的道具和過于講究的舞台演出(miseenscène),這是毫無疑問的。

    隻是人們不要對我提出這是一出新戲,并且允許我等待事态發展過去直至我就素材之處理發表意見。

     在海軍力量的交戰方式中确實存在着新鮮之物,這表現在蒸汽動力上。

    一場像在克裡米亞半島上那樣的作戰行動在幾年前是不可能,它無疑是一次偉大的實驗。

    利潤會與開銷相當嗎?未來&mdash&mdash許多偉大的啟示留待它決定&mdash&mdash也會對此做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