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突然的襲擊

關燈
逃跑。

    我在他頸部加力壓下去,用大拇指關節再次捅他。

    關節也許起不了槍口給人的那種感覺,可誰會想到去弄個明白呢? 他軟了下來,但惱怒地說:“量你也不敢殺我。

    ” “嘿,我們不敢!”塔克用驚奇的口氣答道。

    “那是非法的。

    彭尼姑娘,你有小發夾嗎?” “啊,當然有,塔克。

    ”她回答時有點兒迷惑不解,而我也是不大明白塔克打算幹什麼。

    但是彭尼的語氣一點幾也不顯得驚慌,而我卻有些舉止失措。

     “好啊,老弟,你有沒有嘗過把小發夾釘進指甲縫裡去的滋味?人家說這玩意兒破得了讓人不吐露真情的催眠術,能直接對人的意志起什麼作用。

    讨厭的是那人會發出最叫人不愉快的嚎叫聲。

    因此我準備把你帶到沙丘上去幹。

    那裡除了沙漠蠍子之外,你不會打擾别人的。

    你說出陰謀事實以後,對了,你真說出來的活,我們就釋放你,不要你好看,隻讓你徒步走回城裡去。

    不過,現在你聽仔細!要是你真的通情達理,就有賞。

    我們會讓你戴上氧氣面罩走回去的。

    ” 塔克說完後,片刻時刻裡寂靜無聲,接着聽到稀薄的火星空氣中傳過一陣哀哭聲。

    一個體質良好的地球人,可以不戴氧氣面罩在火星上勉強走上兩百碼路。

    我記得我曾讀到過一個例子,說是一個人走了幾乎半英裡路才死去。

     我瞥了一下計程表,知道我們離哥達德市大約有23公裡。

     那俘虜慢吞吞他說:“說實話,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是有人出錢叫我把車撞壞。

    ” “那就讓我們來刺激你的記憶吧!”火星城的大門就在我們眼前,塔克開始把車速減慢。

     “首領,你就在這兒下車吧。

    羅傑,把槍拿好,讓首領放開我們的客人。

    ” “是,塔克。

    ”羅傑把身子移到我旁邊,也用一隻指關節捅着那人的脊梁骨。

    于是我便移開身體。

    塔克立即刹車,把車正對大門停住了。

     “還有四分鐘,”他高興地說。

    “這輛車真好。

    但願我也能有一輛。

    羅傑,坐過去點兒,好讓我出去。

    ” 克立夫敦松手讓過一旁,隻見塔克用手掌緣猛力朝司機頸邊上幹淨利落地劈了一下,那家夥的身子便癱軟了。

    “這樣,在你離開時就能叫他老老實實的了。

    這樣才不會在‘卡’族眼皮底下鬧出不像活的事情來。

    現在讓我們大家對對表。

    ” 我們對了表。

    離我必須到達的時間大約還有三分鐘。

    “你必須準時進去,明白嗎?一定要不早也不遲,正好準點!” “完全正确,”我和克立夫敦異口同聲說道。

     “從這裡走上斜坡大約需要半分鐘;還剩下三分鐘,你打算怎麼辦?” 我歎了口氣說:“定定神呗!” “那沒問題,你剛才表演得不錯,打起情神來,老弟。

    再過兩個小時,你就可以打道回府,錢滿夜袋啦!我們這是在跑最後一圈,馬上就沖刺了。

    ” “但願如此。

    我一直很緊張呢,塔克?” “是嗎?” “過來一會兒好嗎?”我下了車,示意要他跟我一起走,讓他跟在後面保持一小段距離。

    “要是我在那兒出了差錯怎麼辦?” “哦?!”塔克先是顯出驚訝的表情,接着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出差錯?不會的。

    彭尼對我說,你把那玩意兒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

    ” “是的,背是背了,可要是我一時說漏嘴呢?” “你不會說漏嘴的。

    我很明白你眼下的心情,我在第一次訓練單飛時,也有過同樣的感覺。

    然而,一上場,我就隻剩下忙着把一切事辦好,根本來不及考慮什麼出差錯的問題啦。

    ” 克立夫敦喊道:“塔克!你注意時間了嗎?”他的聲音在火星稀薄的空氣中十分微弱。

     “時間還早着呢!還有一分多鐘。

    ” “彭福特先生!”這是彭尼姑娘的聲音。

    我轉過身子,回到車旁。

    隻見地下車伸出一隻手說:“祝你好運氣,彭福特先生!” “多謝,彭尼。

    ” 羅傑跟我握了手,塔克拍了拍我的肩頭、“還有三十五秒半,可以出發了。

    ” 我點點頭,動身朝坡上走去。

    當我走到坡頂時,一定是離約定的時間隻有一二秒鐘,因為當我到達門口時,正好大門迎面而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暗詛咒那該死的氧氣面罩。

     接着,我開始登台表演了。

     一出新戲開場,在第一夜上演時,幕布升起,你登台亮相的刹那間,呼吸和心跳似乎完全停止了。

    不管你有多麼豐富的舞台經驗,都一個樣,都會産生這種感覺。

    你當然十分熟悉你的台詞,那不用說。

    當然,劇院經理也點過觀衆人數,并且告訴了你。

    這一切你事先都已做好應付的準備。

    可是,還是不大頂用。

    當你一走上舞台,就知道所有的觀衆都在盯着你看,都在期待着你開口講話,還等待着你的表演動作,甚至說不定正等着看你張口結舌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