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衆武裝的開端與第一波“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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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蒙(Réalmont),告訴當地人:某些瘋狂的暴徒闖了進來,燒毀了聖熱内斯的教堂。

    當天晚上六七點,巴蒂涅家的兒子引起了巨大的混亂,所有人都揮舞着叉子、長矛、鐵鍁和棍棒等跑了出來。

    他們在市集上與民兵會合。

    市鎮參議決定在門口堆積木材,阻攔敵人闖入。

    然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rdquo 卡斯特爾的主教逃走了,但是總督代理比較沉得住氣,他下令召集民衆。

    在聖蓬斯,主教下令民衆組建衛隊。

    9月29日,蒙特韋勒(Montrevel)元帥寫信給陸軍大臣報告:事态逐漸平息。

    但是,他補充說:&ldquo你不難看出,整個省多麼容易陷入騷亂。

    &rdquo為什麼這個地區如此敏感?因為當地民衆相信,新教徒武裝起來,不是為了自保,而是為了屠殺天主教徒,并且新教徒在西班牙王位繼承戰争中,與外國勢力勾結反對路易十四。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這次恐慌被認為源于某種陰謀,并且被改頭換面來适應這種說法。

    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導緻了&ldquo多地同日傳出警報&rdquo。

    &ldquo這是誤報,盡管如此,它迅速傳到巴黎,局勢已經失控。

    &rdquo恐慌通過這種形式保留在民衆的集體記憶中,據說這要歸罪于威廉三世的陰謀,盡管他早在1702年就去世了。

    到1789年,這次恐慌尚未被遺忘。

    8月1日,旺塔杜爾(Ventadour)公爵的法官吉龍特(Girondex),從讷維克(Neuvic)寫信談到利穆贊爆發的恐慌:&ldquo我欣喜地發現,這次恐慌同奧蘭治親王引起的那次恐慌十分相似。

    &rdquo順便說一下,這也證明了1703年的那次恐慌超出了多爾多涅(Dordogne)的範圍。

    同樣,在阿讓(Agen),聖阿芒的布東(Boudons)在1789年也提到,大恐慌就像是&ldquolapâoudesHigounaous,1690年的胡格諾派恐慌&rdquo。

    (原文如此) 讓我們再往後推一個半世紀,1848年,巴黎宣告成立第二共和國。

    謠言四起,據說工人要用騷亂來回擊騷亂。

    這些&ldquo均産分子&rdquo很可能會從農民手中搶奪土地和糧食。

    4月,香槟爆發了恐慌。

    6月,整整一個月都籠罩在不安之中。

    7月初,恐慌席卷了卡爾瓦多斯(Calvados)、芒什(Manche)和奧恩(Orne)諸地,一直到塞納河下遊。

    基澤爾(Chiselle)先生對奧恩省做了詳細的研究。

    它就像是1789年恐慌的重演。

     7月4日上午8點左右,在布爾西(Burcy)和維爾(Vire)之間,有位老婦人正往自家田地裡走,突然瞧見道邊有兩名男子徘徊,這番景象吓壞了她:其中一名男子蹲在地上,顯得十分疲憊和焦慮,另一名男子來回踱步,面目可憎。

    這時,有個管家的兒子騎馬經過,老婦人連忙向他哭訴:這兩人看起來和匪徒别無二緻,後者表示同意,也吓壞了,快馬加鞭趕到維爾,沿途到處呼喊:強盜來了!凡是看到過兩人的人都認為他們是危險分子。

     謠言四處流傳,而且傳得越來越快:在布爾西,人們說的是有兩名盜匪。

    在普雷爾(Presles),人們說有10名盜匪,在瓦西(Vassy),盜匪的數目被傳成300名,在維爾被傳成600名,在聖洛(Saint-Lô)、巴耶(Bayeux)和卡昂,人們竟紛傳3000名&ldquo均産分子&rdquo在維爾周邊的森林中麇集、搶劫、焚燒和屠殺。

    當地的市長向各方發出求助,市長寫信給多姆福倫(Domfront)的同僚說:&ldquo坦什布賴的國民警衛隊,隻有150條槍,決無法抵禦我所知道的敵人,而且各處的歹徒還在源源不斷地加入他們。

    當務之急是多姆福倫的國民衛隊全副武裝并急行軍趕到這裡。

    &rdquo7個小時不到,方圓25裡的地方都鳴鐘示警。

     在卡昂,市政當局果斷采取行動。

    奧德内(Ordener)将軍,當地駐軍和國民衛隊的司令,奉命出發,同時大約有3萬人從四面八方趕來。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這是虛驚一場,連忙安撫諾曼底已經采取動員措施的其他地區。

    事後進行了調查,由此我們了解了引發恐慌的真正元兇:兩名男子都是本地人,面目可憎的那位得了精神錯亂,另一位是他的父親,當時正在照料他。

    原因和結果之間失衡到如此地步,使整個事件看上去像是一種政治上的操縱。

    治安部門非常樂意将罪過一股腦推到革命派頭上,審判官對此也非常熱衷。

    然而,由于恐慌幾乎隻會使反動勢力得益,民主派就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