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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因為第二天晚上藥瓶就失而複得了。

    ” “藥少了嗎?” “是的,少了三片藥。

    ” “從法律的角度說,”馬克插嘴道,“我覺得丢藥可以被稱為無關、無用,也不重要的事。

    你幹嗎要糾結那些嗎啡片呢?沒有任何迹象表明邁爾斯伯伯是嗎啡中毒,不是嗎?而且三片嗎啡甚至都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

    ” 布倫南回頭瞥了馬克一眼。

    “馬上就要到關鍵問題了。

    科比特小姐,我想讓你把你那天告訴警探的話再說一遍:藥是如何失而複得的,還有4月9号,也就是星期日晚上,你都瞧見了什麼。

    ” 護士點點頭。

     “當時是星期日晚上大約8點鐘。

    我去了大廳後面樓上的衛生間。

    在那個衛生間門口,可以直接看見大廳對面邁爾斯先生房間的門,還能看見門外的桌子。

    桌子那兒有燈。

    我在衛生間裡待了不到兩分鐘,等我打開衛生間門時,我瞧見有人走過邁爾斯先生房間的門口,向樓梯走去。

    然後,我瞧見邁爾斯先生門口的桌子上有什麼東西,但離得太遠,瞧不清是什麼。

    之前桌上什麼都沒有。

    等我走到桌前,我發現那是一個兩盎司的藥瓶,就是我丢的那個。

    ” “從桌前走過的那人是誰?” “是史蒂文斯夫人。

    ”護士答道。

     迄今為止,護士的一言一行不摻雜任何感情,猶如警員在法官面前作證,隻是在履行自己的分内工作。

    現在護士轉頭瞧着史蒂文斯,一臉歉意。

     “對不起。

    我今天早上本來是去見你或你妻子的,可那位親愛的朋友,奧格登·德斯帕德先生,突然攪和了進來。

    我本來打算把我昨天告訴那個傻警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

    那個警察想引導我承認親眼瞧見了史蒂文斯夫人把藥瓶放在桌上。

    我可不會做那種事。

    ” 布倫南目光一閃,顯然有些不悅。

    “好了,好了,這種行為值得贊賞。

    可是除此之外你還想到别的什麼了嗎?還有誰會偷那瓶藥呢?” “我到現在也想不出。

    應該還是邁爾斯先生。

    ” “然後你做了什麼?沒問問史蒂文斯夫人嗎?” “沒有。

    她當時已經下樓離開主宅了,然後就和她丈夫回紐約了。

    那天晚上她是來這兒告别的。

    所以我當時心想這事等以後再說。

    ” “好的,然後呢?” “我可不想再發生這種無聊事了,”科比特小姐揚了揚淡淡的眉毛,道,“我才不管是誰偷的呢,從那之後隻要一出門,我就把房門鎖上。

    我把自己房間裡和邁爾斯先生房間相連的門的插銷插上了。

    可鎖牢通向走廊的那道門有點難,因為那道門上用的是普通鎖。

    但我父親剛好是鎖匠,所以我對鎖懂一點。

    我把鎖拆開,做了點手腳。

    要是不知道怎麼用我的鑰匙,就算胡迪尼[哈裡·胡迪尼(HarryHoudini,1874—1926),享譽國際的魔術師、逃脫大師及特技表演者。

    ]本人親自來,也别想進屋。

    至于鑰匙怎麼用我就不講了,不過接下來的星期三的下午,史蒂文斯夫人突然來莊園做客,但當天晚上我剛好休假——” “也就是邁爾斯·德斯帕德遇害當天的下午?” “不,是他過世當天的下午,”護士嚴厲糾正道,“那時,我想——” “等等,”布倫南打斷護士,轉身瞧着馬克說,“現在說到關鍵了。

    你馬上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抓着偷藥這事不放了。

    史蒂文斯夫人有沒有——”布倫南瞧了眼自己的筆記,“有沒有在聊天時提過毒藥的事兒?” “有。

    ” “她說了什麼?” “她問我在哪兒能買到砒霜。

    ” 整個房間突然死一般寂靜。

    史蒂文斯感到自己正處于衆人注視之下,大家的目光都射向了自己。

    科比特小姐額頭微紅,上面的斑點更明顯了,她的眼睛直盯着史蒂文斯。

    史蒂文斯甚至可以聽見科比特小姐的呼吸聲。

    布倫南回過頭,一雙眼睛如同貓眼一般冷漠。

     “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啊。

    ”布倫南提示道。

     “這不是指控!不是!隻是——” “隻是還需要有證據,”布倫南步步緊逼,“需要有人證實。

    除了你之外,史蒂文斯夫人的話還有誰聽到嗎?” 護士點點頭說:“有的。

    德斯帕德夫人也聽到了。

    ” “這是真的嗎?德斯帕德夫人?” “是的。

    ”露西答道。

     史蒂文斯手掌按着椅子扶手,感覺到房間裡酷熱無比,衆人注視他的目光也如火一般熱辣。

    恍惚中他還察覺到,有另外一雙眼睛也在盯着他。

    奧格登·德斯帕德正躲在門邊的陰暗處,嘴角低垂,一臉平靜地盯着他,目光中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