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關燈
懷特?” “是的,就是她。

    ” “又是奧格登吧,”史蒂文斯厭惡地問道,“這又是那個奧格登說的吧?我個人覺得奧格登的精神肯定有問題。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表面上一直裝好人,用自以為招人喜歡的讨厭樣掩飾他心底的惡意,現在他為了繼承伯伯的錢,就撕掉僞裝,再也不管不顧了。

    ” 露西盯着史蒂文斯。

    “你還記得吧,特德,我在聖戴維斯參加化裝舞會時,有個神秘電話打進來找我。

    幸虧我當時沒走,不然我就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那個電話是匿名電話。

    ” “聽着又像是奧格登的作風。

    ” “是的,我覺得打電話的就是奧格登。

    ”露西拿起酒杯道,“所以我才差點上當了。

    不管奧格登人品怎麼樣,他算計人倒是有一套。

    那個電話裡說,馬克又和他的‘老情人珍妮特·懷特’搞到一起了。

    你知道嗎,在接到那個電話之前,我都沒聽過,或者說至少不記得帕廷頓醜聞裡那女孩的名字。

    我從沒把這個名字和那個女孩聯系到一起。

    我隻想到出現了一個女孩……而且馬克似乎也不怎麼在乎我了。

    ” 露西強忍着說完最後幾句話,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直直盯着對面的牆壁。

     “那個電話裡說,就在邁爾斯伯伯去世的那天晚上,馬克利用戴面具之便,趁我找不到他,返回莊園和那個女孩幽會去了。

    他們兩人現在就在莊園裡。

    電話裡還說,要是我開車回克裡斯彭,隻要十五分鐘就能捉奸在床。

    一開始我還不相信這是真的,我在化裝舞會的房間裡四處找,沒瞧見馬克(實際上,他那時正在房後的一個屋子裡和我們的兩個朋友打台球,這是我事後才知道的)。

    于是我出了房子,可随後一想,這事有點荒唐,于是又回去了。

    但是今天下午一聽奧格登說那女孩叫珍妮特·懷特,而且就是帕廷頓醜聞裡做流産手術的那個人,我——我——” “你确定這些都是真的嗎?”史蒂文斯質疑道,“既然你認為那天晚上奧格登在電話裡說的話很荒唐,現在又為什麼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因為馬克親口承認了。

    現在馬克跑了。

    特德,你必須幫我找到他!不是為了我,是為了馬克。

    如果布倫南警監聽說馬克跑了,他很可能會懷疑馬克和這案子有關。

    ” “布倫南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

    他在事情發生之前就走了,後來又和一個身穿醜皮衣的小個子男人回來了,那家夥倒是挺有趣,可我當時實在沒心情管這些事。

    布倫南警監問我能否留那個男人在莊園,他說那人對犯罪了如指掌,我記得那人的名字好像是克羅夫特或克羅斯。

    他們一起去了地下墓室,等他們從墓室出來,布倫南警監滿臉通紅,那個小個子男人卻笑得都要岔氣了。

    我隻知道他們在地下墓室裡沒找到密道。

    我問過喬·亨德森那兩人在墓室裡做了什麼,可……你知道地下墓室台階下有個舊木門,就是關不緊的那道木門吧?” “知道,怎麼了?” “亨德森說,克羅斯當時前後晃了晃那道木門,然後哈哈大笑。

    我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但我被吓到了。

    據說他們接着上樓去了陽台——就是透過玻璃門可以瞧見邁爾斯伯伯的房間的那個陽台。

    他們一邊擺弄着門簾,一邊透過門簾向裡瞧,動動這兒,動動那兒,擺弄了好長時間。

    你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嗎?” “不知道,”史蒂文斯道,“但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其他事。

    露西,你還有事沒告訴我們。

    你還在煩什麼嗎?” 露西咬了咬牙關。

     “倒不是我煩,”她急切得幾乎語無倫次,“那東西誰家裡都可能有,就連布倫南警監發現它時也是這麼說的。

    它說明不了什麼。

    還好我們每個人都有事發時不在現場的鐵證,不然我們可真要擔心死了。

    特德,事情是這樣,就在你走後不久,布倫南警監在主宅裡發現了砒霜。

    ” “砒霜!我的天啊!在哪兒發現的?” “在廚房裡。

    我都忘了廚房裡有砒霜,不然我肯定會主動告訴他的。

    但我沒理由記住這東西,是不是?之前誰也沒怎麼提過‘砒霜’這兩個字,直到今天……” “露西,砒霜是誰買的?” “是伊迪絲買的,用來毒老鼠的,她也把這事完全忘了。

    ” 三個人都默默無語。

    露西又喝光了一杯酒。

    這時,瑪麗突然打了個哆嗦,她走到後門,打開了門。

     “風向變了,”瑪麗道,“今晚又要有一場暴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