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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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到會館裡已經晚了。
他們一進了白慕易的房，就小心地把門關上。
兩個人從自己的褲子裡取出一包包的東西。
胸脯上肚子上貼肉地紮了一大塊布，裡面滿是這些小包裹。
他們忙着把它解下來。
白慕易手腳都抖索着。
&ldquo做這種事危險呀，&rdquo他顫聲說。
&ldquo為什麼要&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大驚小怪。
這稀罕什麼。
&rdquo &ldquo查出來了怎樣辦？&rdquo &ldquo你放心，&rdquo李益泰很鎮靜。
&ldquo這是一個朋友托我辦的，他是這裡的一個旅長。
&hellip&hellip将來他得給我個好差使。
你也得有路子哩。
&hellip&hellip膽子大點兒！&hellip&hellip這是一筆好買賣。
&hellip&hellip你别透一點風&mdash&mdash一點兒也不能透。
&hellip&hellip&rdquo &ldquo自然。
&rdquo 白慕易吃力似地噓了口氣，又問： &ldquo旅長&mdash&mdash是哪個？&rdquo &ldquo不能告訴你。
&rdquo &ldquo他是不是很有勢力的。
&rdquo &ldquo那當然。
&rdquo &ldquo那麼查出來也不要緊了？&rdquo &ldquo緊是不要緊，可是面子難看。
&hellip&hellip這東西就放在你這裡，藏好，别叫給人瞧見了。
&rdquo &ldquo放在我這裡是不大&hellip&hellip不大&hellip&hellip我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有什麼關系！你說是我的就得了。
&hellip&hellip過幾天還有一批。
&hellip&hellip将來還得叫你送。
&hellip&hellip&rdquo 白慕易瞧着李益泰好一會。
&ldquo我們替他辦，我們&hellip&hellip他會不會&hellip&hellip我們有沒有好處？&rdquo &ldquo我不說過了麼。
&rdquo &ldquo錢呢？&rdquo輕輕的。
李益泰格格地笑起來。
&ldquo老白，真瞧不出你是個厲害人：又要官，又要錢。
&hellip&hellip我可不好意思問旅長要錢。
我是和他有交情，不然我真的來販煙土？&hellip&hellip你呢是跟我的交情，對不對。
&hellip&hellip我那朋友也知道你，是我說的。
總有那麼一天你得見着他。
&hellip&hellip怎麼，你要官還是要錢？&rdquo 接着又笑。
白慕易紅着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
&ldquo我是随便問問的。
&rdquo &ldquo這才夠得上交情哩，&rdquo拍拍他的背。
&ldquo這些快藏好罷。
&rdquo 這晚李益泰請白慕易在一家四川館子吃了酒菜，又給了兩塊錢。
&ldquo他真正像個闊人，&rdquo白慕易對自己說。
他們回來，都吓了一大跳：窗門子給誰弄斷了。
&ldquo看看那東西！&rdquo李益泰低聲叫。
還好，在着。
房裡并沒少了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偷的。
李益泰在院子裡輕輕走了一圈。
&ldquo怕是王胡子幹的。
隻有他在家。
&rdquo 可是白慕
他們一進了白慕易的房，就小心地把門關上。
兩個人從自己的褲子裡取出一包包的東西。
胸脯上肚子上貼肉地紮了一大塊布，裡面滿是這些小包裹。
他們忙着把它解下來。
白慕易手腳都抖索着。
&ldquo做這種事危險呀，&rdquo他顫聲說。
&ldquo為什麼要&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大驚小怪。
這稀罕什麼。
&rdquo &ldquo查出來了怎樣辦？&rdquo &ldquo你放心，&rdquo李益泰很鎮靜。
&ldquo這是一個朋友托我辦的，他是這裡的一個旅長。
&hellip&hellip将來他得給我個好差使。
你也得有路子哩。
&hellip&hellip膽子大點兒！&hellip&hellip這是一筆好買賣。
&hellip&hellip你别透一點風&mdash&mdash一點兒也不能透。
&hellip&hellip&rdquo &ldquo自然。
&rdquo 白慕易吃力似地噓了口氣，又問： &ldquo旅長&mdash&mdash是哪個？&rdquo &ldquo不能告訴你。
&rdquo &ldquo他是不是很有勢力的。
&rdquo &ldquo那當然。
&rdquo &ldquo那麼查出來也不要緊了？&rdquo &ldquo緊是不要緊，可是面子難看。
&hellip&hellip這東西就放在你這裡，藏好，别叫給人瞧見了。
&rdquo &ldquo放在我這裡是不大&hellip&hellip不大&hellip&hellip我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有什麼關系！你說是我的就得了。
&hellip&hellip過幾天還有一批。
&hellip&hellip将來還得叫你送。
&hellip&hellip&rdquo 白慕易瞧着李益泰好一會。
&ldquo我們替他辦，我們&hellip&hellip他會不會&hellip&hellip我們有沒有好處？&rdquo &ldquo我不說過了麼。
&rdquo &ldquo錢呢？&rdquo輕輕的。
李益泰格格地笑起來。
&ldquo老白，真瞧不出你是個厲害人：又要官，又要錢。
&hellip&hellip我可不好意思問旅長要錢。
我是和他有交情，不然我真的來販煙土？&hellip&hellip你呢是跟我的交情，對不對。
&hellip&hellip我那朋友也知道你，是我說的。
總有那麼一天你得見着他。
&hellip&hellip怎麼，你要官還是要錢？&rdquo 接着又笑。
白慕易紅着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
&ldquo我是随便問問的。
&rdquo &ldquo這才夠得上交情哩，&rdquo拍拍他的背。
&ldquo這些快藏好罷。
&rdquo 這晚李益泰請白慕易在一家四川館子吃了酒菜，又給了兩塊錢。
&ldquo他真正像個闊人，&rdquo白慕易對自己說。
他們回來，都吓了一大跳：窗門子給誰弄斷了。
&ldquo看看那東西！&rdquo李益泰低聲叫。
還好，在着。
房裡并沒少了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偷的。
李益泰在院子裡輕輕走了一圈。
&ldquo怕是王胡子幹的。
隻有他在家。
&rdquo 可是白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