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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那麼罪惡呢?&rdquo 戴維森所進行的活動不久就水落石出了。

    他們四個人剛用完午飯,還沒有分手前去午睡,炎熱的天氣迫使兩位太太和醫生不得不飯後要歇息一下。

    戴維森卻無法容忍這種懶散的習慣。

    房門突然一下子打開了,湯普森小姐走了進來。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接着就走到戴維森跟前。

     &ldquo你這個卑鄙的家夥,你對總督說了我一些什麼?&rdquo 她怒氣沖沖,唾沫星子四濺。

    大家都愣了一會兒。

    接着傳教士拉了一把椅子過來。

     &ldquo坐下來好嗎,湯普森小姐?我一直希望和你再談一次。

    &rdquo &ldquo你這個下三爛的雜種。

    &rdquo 她破口大罵起來,用的詞兒粗野、肮髒。

    戴維森始終用嚴肅的目光望着她。

     &ldquo我并不在乎你想加在我身上的種種謾罵,湯普森小姐,&rdquo他說,&ldquo但是我不得不請求你别忘了還有兩位太太在座。

    &rdquo 這時候,在盛怒之下,她強忍住淚水,滿臉通紅,有些浮腫,好像氣息被噎住了似的。

     &ldquo出了什麼事兒?&rdquo麥克費爾醫生問道。

     &ldquo剛才來了一個家夥,他說我得坐下一班船離開這兒。

    &rdquo 傳教士的眼睛是不是閃閃發亮了?但他臉上仍然毫無表情。

     &ldquo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指望總督讓你待在這兒呢?&rdquo &ldquo是你幹的好事,&rdquo她尖聲叫道,&ldquo你騙不了我,是你幹的。

    &rdquo &ldquo我不想欺騙你。

    我竭力勸說總督采取這種與他的職責相符的唯一可行的措施。

    &rdquo &ldquo為什麼你不能放過我?我又沒傷害你。

    &rdquo &ldquo你可以放心,如果你那麼做了,我是絕不會記仇的。

    &rdquo &ldquo你以為我想要留在這個連小市鎮都不如的鬼地方嗎?我難道像個鄉巴佬嗎?&rdquo &ldquo既然如此,我看不出你有什麼可以抱怨的理由。

    &rdquo他回答說。

     她含糊不清地怒吼了一聲,就沖出房去。

    接着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ldquo聽到總督總算采取了行動,真叫人感到寬慰,&rdquo戴維森終于開口說,&ldquo他是一個軟弱的人,做事優柔寡斷。

    他說湯普森小姐反正隻在這兒待兩個星期,如果她去阿皮亞,那兒是英國的司法管轄區域,就與他毫不相幹了。

    &rdquo 傳教士跳起身來,大步走到房間的另一頭。

     &ldquo那些有權力的人總想逃避責任,這種情況實在糟糕。

    照他們的說法,好像看不見的罪惡就不算罪惡了。

    那個女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丢人現眼的事兒;就是讓她搬遷到另一個島上去,也無濟于事。

    最後我不得不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rdquo 戴維森蹙起額頭,伸出他那堅定的下巴,一副殺氣騰騰、斬釘截鐵的樣子。

     &ldquo你這是什麼意思?&rdquo &ldquo我們海外傳教團在華盛頓并不是毫無影響的。

    我向總督指出,如果有人對他在這兒的管理情況發出怨言,那對他不會有什麼好處。

    &rdquo &ldquo她得什麼時候走?&rdquo停了一會兒,醫生問道。

     &ldquo從悉尼到舊金山的船,下星期二要抵達這兒,她就坐這條船走。

    &rdquo 那樣還有五天時間。

    麥克費爾醫生閑得發慌,就把大多數上午的時間都花在醫院裡。

    次日,正當他從醫院回來打算上樓的時候,那個混血兒攔住了他的去路。

     &ldquo對不起,麥克費爾醫生,湯普森小姐病了。

    你能不能前去看看?&rdquo &ldquo當然可以。

    &rdquo 霍恩把他領到湯普森小姐的房間。

    她懶洋洋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既不看書,也不做針線活,隻是呆呆地望着前面。

    她穿着那件白色的衣衫,戴着上面裝飾着花兒的大帽子。

    麥克費爾發現她雖然臉上抹了脂粉,但皮膚灰暗發黃,她的眼睛也充滿倦意。

     &ldquo聽說你身子不舒服,我很難受。

    &rdquo他說。

     &ldquo哦,我并不是真的病了。

    我這樣說,隻是因為我非得見你不可。

    現在我隻好坐上一條去舊金山的船離開這兒。

    &rdquo 她望着他,他看到她的眼睛突然露出害怕的神情。

    她把兩隻手一會兒攥緊一會兒松開。

    那個生意人站在門口聽着。

     &ldquo我聽說了。

    &rdquo醫生說。

     她微微咽了一口氣。

     &ldquo我想眼下要去舊金山,對我倒有些不大方便。

    昨兒下午,我去求見總督,但是我沒有見到他。

    我見到了他的秘書,他對我說我非得坐那條船走不可,沒有别的什麼好說的。

    我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總督。

    今兒早上,我就在官邸外面等候,他一出來,我就上去跟他說話。

    當然他不願理睬我,但是我盯住他不放。

    最後他說如果戴維森牧師同意的話,他也不反對我留在這兒坐下一班船去悉尼。

    &rdquo 她住口不說了,急切地看着麥克費爾醫生。

     &ldquo我實在不清楚我能做些什麼。

    &rdquo醫生說。

     &ldquo噢,我想也許你并不介意去替我問他一聲。

    我向上帝起誓,隻要他讓我待在這兒,我絕不再搞什麼活動。

    如果那樣合乎他的要求,我可以連這幢房子的大門都不出去。

    也就隻不過兩個星期的時間。

    &rdquo &ldquo我去問問他。

    &rdquo &ldquo他不會同意的,&rdquo霍恩說,&ldquo他要你星期二就走,你還是橫下心來走吧。

    &rdquo &ldquo告訴他,我能在悉尼找到工作,我說的是正經的活兒。

    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rdquo &ldquo我盡力而為吧。

    &rdquo &ldquo一有消息馬上來告訴我,好嗎?不管怎樣,我都得弄個明白,否則我幹什麼事兒都沒有心思。

    &rdquo 這個差使可并不怎麼叫醫生感到高興,因而他辦理的時候就繞了個彎兒,也許他慣常就是這種做法。

    他把湯普森小姐的那番話告訴他的妻子,請她去跟戴維森太太談談。

    傳教士的态度似乎有點專斷,就是讓這個女人再在帕果帕果住上兩個星期,也不會有什麼危害。

    可是他的外交手腕所産生的結果,卻完全出乎他的意外。

    傳教士直接前來找他了。

     &ldquo我妻子告訴我說湯普森小姐曾經跟你談過了。

    &rdquo 生性腼腆的人要是被迫公開表态,往往會感到相當氣惱。

    麥克費爾醫生受到這樣直截了當的質問,就陷入了這種境地。

    他感到自己的火氣上來了,臉也漲得通紅。

     &ldquo我看不出她去悉尼而不去舊金山會有什麼不同。

    而且既然她答應在這兒的時候規規矩矩,再這樣難為她,未免太狠了一點。

    &rdquo 傳教士用嚴厲的目光盯住醫生不放。

     &ldquo為什麼她不願意回舊金山去?&rdquo &ldquo我沒有問,&rdquo醫生聲音有些粗暴地答道,&ldquo而且我覺得一個人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rdquo 也許這并不是一個婉轉得體的回答。

     &ldquo總督已經下令把她驅逐出境,要她搭最早離開這個海島的船隻。

    他不過是履行他的職責,我是不會加以幹涉的。

    湯普森小姐待在這兒,會是一種危險。

    &rdquo &ldquo我看你也太嚴厲專橫了。

    &rdquo 兩位太太驚慌地擡頭看着醫生,但是她們倒用不着擔心發生争吵,因為傳教士隻是柔和地笑了笑。

     &ldquo麥克費爾醫生,要是你這樣看待我,實在萬分遺憾。

    說真的,我為這個不幸的女人感到非常痛心,我隻不過想盡到自己的責任而已。

    &rdquo 醫生沒有回答。

    他悶悶不樂地朝窗外望去。

    雨總算停了下來。

     放眼遠眺,可以看見海灣對面掩映在樹叢中的土著村落的茅屋。

     &ldquo我想趁這會兒雨停了,到外面去走走。

    &rdquo他說。

     &ldquo請不要因為我沒有滿足你的願望就對我心懷怨恨,&rdquo戴維森說,臉上挂着惆怅的笑容,&ldquo我十分尊敬你,大夫,如果你認為我是個壞人,我很遺憾。

    &rdquo &ldquo我毫不懷疑,你自視甚高,不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我的看法。

    &rdquo 他反駁道。

     &ldquo你是在拿我開玩笑。

    &rdquo戴維森格格地笑着說。

     麥克費爾醫生白發了一陣火卻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暗自生氣,隻好下樓去了。

    那時候,湯普森小姐正半開着房門,在樓下等他。

     &ldquo怎麼樣,&rdquo她說,&ldquo你跟他談過了嗎?&rdquo &ldquo談過了,我真抱歉,他什麼都不肯做。

    &rdquo醫生答道,他困窘得都不敢正眼看她。

     但接着他飛快地瞅了湯普森小姐一眼,因為她突然嗚咽起來。

    他看到她的臉由于害怕而變得煞白。

    這種情景叫他惶恐不安,突然他有了一個主意。

     &ldquo不過,你還不要就此絕望。

    我覺得他們這樣對待你,實在太不像話了,我打算親自去見總督。

    &rdquo &ldquo就是現在?&rdquo 他點了點頭。

    湯普森小姐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ldquo嗨,你真是太好了。

    隻要你跟他一說,他管保就會讓我留下來了。

    隻要我在這兒一天,我就絕不做不該做的事兒。

    &rdquo 麥克費爾醫生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決定去向總督求情。

    他對湯普森小姐的事兒一點都不在乎,但是那個傳教士把他激怒了,而他一發起火來,怒氣總是郁積在胸中的。

    他發現總督正好在家。

    總督是個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人,原來是個水手,嘴唇上留着牙刷似的灰白短髭,穿着一身極為整潔的白斜紋布制服。

     &ldquo我來見你,是想談談一個跟我們寄宿在同一幢房子裡的女人的事兒,&rdquo他說,&ldquo她的姓氏是湯普森。

    &rdquo &ldquo麥克費爾醫生,我想有關她的事兒我差不多聽夠了,&rdquo總督笑吟吟地說,&ldquo我已經下令讓她下星期二離境,我隻能做到這樣。

    &rdquo &ldquo我想問問你能否通融一下,讓她待到舊金山來的船到達的時候再走,這樣她就可以前往悉尼。

    我可以擔保她行為不會出軌。

    &rdquo 總督仍然笑吟吟的,但是他的眼睛卻眯起來,變得嚴肅了。

     &ldquo我很樂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麥克費爾醫生,但我已經下了命令,無法更改了。

    &rdquo 醫生又盡量把事情說得理由充足,但是總督卻收起了笑容。

    他緊繃着臉兒聽着,眼睛凝視着别的地方。

    麥克費爾看出來他的話一點也沒有産生作用。

     &ldquo我并不想給哪位女士造成不便,但是她一定得在星期二坐船離開,再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

    &rdquo &ldquo但是對你來說,那又有什麼區别呢?&rdquo &ldquo對不起,大夫,除了向規定的政府機關報告外,我覺得沒有必要向别人解釋我所采取的官方行動。

    &rdquo 麥克費爾目光銳利地瞅了他一眼。

    他想起戴維森曾經露過口風,說他采用過威脅手段,而他從總督的态度中,也看出他極其為難。

     &ldquo戴維森真是一個讨厭的愛管閑事的家夥。

    &rdquo他情緒激動地說。

     &ldquo咱們私下說說,麥克費爾醫生,我對戴維森先生并沒有多大好感,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有權向我指出,像湯普森小姐這樣品格的女人待在這兒是危險的,因為有許多士兵駐紮在本地居民中間。

    &rdquo 他站起身來,麥克費爾醫生也隻好跟着站了起來。

     &ldquo我一定得請你原諒,我還有個約會。

    請你代我向你的太太緻意。

    &rdquo 醫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他知道湯普森小姐一定在等他,但是他不願親口告訴她自己沒有成功,就從後門進了房子,偷偷地走上樓梯,好像有什麼需要隐瞞的事兒似的。

     晚飯的時候,他默不作聲,局促不安,但是傳教士卻心情歡快,有說有笑。

    麥克費爾醫生覺得傳教士的目光不時落在自己的身上,流露出一副得意揚揚的高興神氣。

    突然他想到,戴維森一定已經知道他去拜訪過總督,而且碰了釘子。

    可是他究竟是怎樣聽說這些情況的呢?這個人的本領可真有一點陰森可怖的地方。

    晚飯以後,他看到霍恩站在遊廊上,就做出一副想要跟他随便閑聊的樣子,走了出去。

     &ldquo她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經見過總督了。

    &rdquo那個生意人低聲說。

     &ldquo見過了。

    他什麼都不肯幹。

    我真是萬分抱歉,我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rdquo &ldquo我知道他不肯答應的。

    他們不敢對抗這些傳教士。

    &rdquo &ldquo你們在談什麼呀?&rdquo戴維森和氣地說,也走出房間來跟他們待在一起。

     &ldquo我剛才正在說,你們至少下一個星期是沒有可能到阿皮亞去的。

    那個生意人口齒伶俐地說。

     霍恩走開了,他們兩人也回到了客廳裡。

    戴維森在每頓飯後總要消遣一個小時。

    不久,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ldquo進來。

    戴維森太太用她那尖利刺耳的嗓音說。

     門并沒有推開。

    她站起身來,把門打開。

    他們看見湯普森小姐站在門口,但是她的樣子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她不再是那個在路上嘲笑他們的招搖顯擺的蕩婦,而是一個神情沮喪、驚恐不安的女人。

    她的頭發通常梳理得十分講究,如今卻亂蓬蓬地披在頭頸後面。

    她穿着拖鞋、襯衫和短裙,上面滿是泥污,很不幹淨。

    她站在門口,淚流滿面,不敢進來。

     &ldquo你要幹什麼?&rdquo戴維森太太聲音刺耳地說。

     &ldquo我可以跟戴維森先生說句話嗎?&rdquo她哽咽着說。

     傳教士站起身來,朝她走了過去。

     &ldquo進來吧,湯普森小姐,&rdquo他用親切的語氣說道,&ldquo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rdquo 她走進房間。

     &ldquo嗨,那天我說話冒犯了你,還有&mdash&mdash還有别的一些事情,實在對不起。

    我想我有點兒喝醉了。

    請你原諒。

    &rdquo &ldquo哦,那沒有什麼。

    我想我的心胸相當開闊,幾句難聽的話還是受得了的。

    &rdquo 她朝他跨了一步,做出一個極為低三下四的動作。

     &ldquo你把我打垮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

    你不見得非要我回舊金山去吧?&rdquo 他那種親切的樣子立刻消失了,聲音一下子變得冷酷而嚴厲。

     &ldquo為什麼你不願意回到那兒去?&rdquo 她在傳教士面前戰戰兢兢。

     &ldquo我想我家裡人住在那兒。

    我不願意他們看到我這副樣子。

    無論别的什麼地方,你要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rdquo &ldquo為什麼你不願意回到舊金山去?&rdquo &ldquo我已經告訴你了。

    &rdquo 他朝前探出身子,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兩隻閃閃發亮的大眼睛似乎要看透她的靈魂。

    他突然喘了一口氣。

     &ldquo入獄坐牢。

    &rdquo 她尖叫起來,接着就撲到他的腳下,抱住他的兩條腿。

     &ldquo别把我送回那兒去。

    我在上帝面前向你發誓,我要做一個正經女人,再也不幹這種營生了。

    &rdquo 她滔滔不絕、語無倫次地苦苦哀求,淚水從她那塗脂抹粉的臉蛋上直往下流。

    戴維森朝她俯下身子,把她的臉一下子擡了起來,迫使她眼睛望着他。

     &ldquo是不是這樣,入獄坐牢?&rdquo &ldquo他們沒來得及抓住我,我就溜走了,&rdquo她呼吸急促地說,&ldquo如果我給警察逮住了,那就得坐上三年牢。

    &rdquo 戴維森把手松開了,她就身子蜷作一團,倒在地上,悲切地嗚嗚哭着。

    麥克費爾醫生站起身來。

     &ldquo這樣一來,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rdquo他說,&ldquo你知道了這種情況,就不能再逼迫她回去。

    再給她一個機會吧。

    她想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rdquo &ldquo我打算給她一個前所未有的最好機會。

    如果她要悔改,那就讓她接受自己的懲罰吧。

    &rdquo 她誤會了戴維森話裡的意思,把頭擡了起來。

    在她那哭腫了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線希望。

     &ldquo你會放我走了。

    &rdquo &ldquo不,星期二你得坐船去舊金山。

    &rdquo 她發出一聲可怕的呻吟,随後就低沉、嘶啞地叫起來,聽上去簡直不像人的聲音,她把腦袋死命地撞着地面。

    麥克費爾跳上前去,把她拉了起來。

     &ldquo好啦,别再這樣了。

    你最好還是回到自己房間裡去躺一會兒。

    我會給你一點藥。

    &rdquo 他把湯普森小姐拉起來,半拖半抱地送下樓去。

    他對戴維森太太和自己的妻子十分生氣,因為她們倆一點也不幫忙。

    那個混血兒站在樓梯口,幫着他把湯普森小姐扶上床去。

    她又是呻吟又是哭泣,幾乎失去了知覺。

    醫生給她在皮下注射了一針。

    他回到樓上的時候,又熱又累。

     &ldquo我總算讓她躺下了。

    &rdquo 兩個女人和戴維森仍待在原來的地方,自從他走之後,他們既沒有走動,也沒有說話。

     &ldquo我正在等你,&rdquo戴維森說,聲音顯得古怪而冷淡。

    &ldquo我要你們跟我一塊兒禱告,為我們那誤入歧途的姐妹的靈魂禱告。

    &rdquo 他從書架上拿下一本《聖經》,在先前用來吃晚飯的那張餐桌旁坐下。

    桌子還沒有收拾幹淨,他把面前的茶壺推到一旁,用洪亮、深沉而富于回響的聲音,給他們朗讀了叙述耶稣基督同犯了通奸罪的女人見面的那一章。

     &ldquo現在跟我一起跪下,讓我們來為我們親愛的姐妹莎狄·湯普森的靈魂祈禱。

    &rdquo 他脫口說出一篇長長的、熱情洋溢的禱辭,他祈求上帝憐憫這個有罪的女人。

    麥克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