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雨·情歸故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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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芒星印記。

     “暗溪,把聖鈴蘭給我。

    ”真凡抱着秋藤祈,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初次見到這個留着黑色長發的男人,所有的人大概都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是個“生物”吧?無論從外貌、氣質,還是語氣等多方面來講,他都是一個超生物的存在!他的沉默中帶着些許浪蕩不羁,溫和中帶着些許暴躁,兩種完全反義的修飾詞語放在他身上卻一點也不覺得矛盾沖突。

     暗溪似乎并沒有在意,她伸出手,在手心中綻放出一朵潔白得不染一絲塵埃的鈴蘭花。

     “你也真夠豁達的。

    雖然你一直暗中跟在他的身邊,不過,如果讓他知道你還活着的話,說不定會立刻殺了你……”暗溪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能用“豁達”這麼一個奇怪的詞語。

     通過真凡手心裡傳來的冥力,秋藤祈手臂上亞斯特化的痕迹正在一點一點地褪去,最後竟然徹底消失了。

     “對了,在山頂已經沒有純潔的聖鈴蘭了,因為亞斯特在山頂打開了異次元通道,把幽蘭川和迷界通過那個通道連接起來了,山頂所有的鈴蘭花都已經受到了邪惡氣息的污染。

    這可是我差點搭上性命才在緊要關頭搶救出來的最後一朵。

    作為報酬,我要的東西呢?”暗溪滿臉期待地看着真凡。

    真凡把懷裡的人小心地靠放在蒼翠的古樹旁邊,接着拿過暗溪手裡的聖鈴蘭,對它注入了一股銀色的冥力,刹那間,聖鈴蘭竟變成了一把華麗的長劍。

     真凡掏出一個發黑的卷軸,遞到暗溪面前。

     “暗靈術的符咒卷軸,你要的是這個吧?”他把卷軸扔給暗溪。

    暗溪輕巧地接住了卷軸,确認了一下,然後把它藏進黑色的長袍中。

     “你很守信用。

    不過,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因為在他受傷的過程中,他已經感染到了亞斯特的戾氣,他的靈魂已經被迷界所感應。

    聖鈴蘭隻能治療他的傷,但是不能清除這股戾氣,也就是說隻要他再一次被亞斯特所傷的話,他又會變成之前的樣子。

    ”暗溪魅惑地笑着。

     “要怎麼做?”真凡直視着秋藤祈的臉,并沒有擡頭看暗溪。

     “去迷界,找到他的亞斯特感應,然後銷毀它。

    ” 真凡冷笑一聲,邪惡的氣息彌漫在他的周圍:“你覺得我會為了這件事情,不要命地去闖迷界?” “我确信你會。

    因為,那是比你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暗溪的眼睛裡面閃爍着碎鑽的光芒。

     “你可以走了。

    ”真凡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足以讓暗溪感到一種壓迫感。

     “好了,我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真想不到你這位不屑于迷界的正義使者竟然會答應我的要求跟我合作。

    不過,就算你救活他,也未必能讓他原諒你。

    因為……除了夕夏兒,沒有人能證明你不是那個背叛者。

    不如,你還是加入到我們的組織吧,隻要回到五千年前的那個世界,所有的美好都依舊存在着。

    ” 真凡終于擡頭看向暗溪,他俊美的眼睛裡透着淩厲的光芒。

     “那就隻好寄希望于我們下一次合作的機會了。

    ”暗溪扔下這一句不負責任的話之後,就馬上消失在了真凡的視線裡。

    因為她知道,一旦惹怒了這個當年羅刹國最英勇的護衛真凡,後果将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真凡把手中的長劍放在秋藤祈的身邊後,不舍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消失在淡淡的薄霧中。

     秋藤祈睜開迷蒙的雙眼的時候,月光已經直射到地面上,從樹蔭的空隙間投射出一個個小而明亮的光點。

    啊,頭好痛……他用一隻手勉強撐住額頭,努力回想着不久前發生的一切。

    山玄武……梵伊……玄洛爾…… 對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睡着?秋藤祈想要站起來,手撐在地上隐約摸到一件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竟是一把嶄新的長劍,而且相比起以前的那一把更加炫目,在劍鞘上還刻着一串神秘的文字。

     “這是……那個時代的文字?”好久都沒有看到這樣古老的文字的秋藤祈,看到曾經那麼頻繁見到的文字,不禁有點懷念起從前來。

    不過由于太久沒有讀到這種文字,現在看起來竟然有點生疏。

    過了很久,他才勉強看懂文字的意思——回憶。

     回憶?應該是這把劍的名字吧。

    可是為什麼這麼奇怪?八成是他想得不對…… “小白!!”身後冷不丁的一聲叫喊讓秋藤祈雙手一抖,把劍掉在了地上。

    玄洛爾擔憂地走上前,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秋藤祈有點蒼白,又有點驚恐的臉。

    秋藤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總是給人帶來意外的……驚吓。

     “啊——”圖娅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睡得好舒服啊……” “咦,不過好奇怪,為什麼我們都在這裡睡着了呢?”圖娅揉着眼睛,用柔柔的聲音說着,聽上去她好像還沒有睡夠,“咦?小白,這個……”她指着秋藤祈撿起來的長劍,雙手激動地顫抖着,“怎麼會……” 秋藤祈還處在極度迷惑之中,他也不能回答圖娅的問題。

    他拉起衣袖,手臂已經變得光潔如初。